自从穿越重生后,许霆始终都没有下过翠烟山,更因为饱受歧视,也懒得和人聊天,对所处的世界并没有多少了解,只是见众人衣着,服饰颇有古意,只道是来到了某个朝代。
本来他就没打算着去称王称霸,也就再没有细问究竟。
可是此时见到了这些蒙古人打扮的骑兵肆无忌惮,虐杀汉人的情景,恼怒之余,他也开始思考起来。
许霆读书不少,可是却没有几本正经的历史书,绝大多数都是网络文学,因此对于古代史缺乏足够的了解,但也知道蒙古人纵横天下的时代,无论是南宋,还是元朝,甚至是明初,对于汉人来说,都绝对是一部血泪史。
许霆从来都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前生是一心想当个义贼,这辈子就求个长生,至于拯救苍生于水火这样高难度的事,他没有兴趣搀和。
可是当看到了蒙古人的暴虐后,他的良知依然不免为之触动。
尽管身为修真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因果缠身,但是如果要许霆为了不沾因果而把刚刚救下的婴孩扔掉,任其自生自灭,他却是办不到。
“看来我终究还是个滥好人呀。”
许霆撇了撇嘴,自嘲地一笑,看着怀里的女婴,苦笑道:“丫头呀,上辈子哥哥肯定欠了你的,否则也不会被你赖上,算了,赖上就赖吧,谁叫哥哥我不是铁石心肠呢,既然你也成了孤儿,干脆就随我的姓吧,以后叫你许淑,希望你长大之后能够贤良淑德。”
许淑咯咯一笑,手脚舞动,看得许霆心里又是喜悦又是酸涩,掐了诀,右脚一跺,面前的土地已经裂开了一个方圆百丈的坑,宛如一张巨嘴,将兀自燃烧的村庄吞没,而后慢慢鼓起,形成了一个硕大的坟头。
随后许霆又弹了弹手指,一缕三昧真火扑到了许淑母亲的尸首上,一瞬间已经化成了骨灰,被他收拢在了一个陶罐里,放进了荷包之内。
尽管许霆不知道许淑父母的名姓,却希望留给她个悼念的对象。
作完这些,许霆托着许淑的小手朝坟头拜了几拜,算是了结了往rì的情分,随后轻叹了口气,重新上了筋斗云。
许霆前生也是孤儿,对许淑好纯粹是同病相怜,由怜而生爱,由爱而生出了对那些肆意杀人,毁掉她大好家庭的骑兵强烈的愤恨之情,本来已经平息下来的杀心又窜了心头,对云无瑕道:“去左近的军营。”
“正该如此,赶上前去,杀他们个赶干净净。”云无瑕兴许是跟着孙悟空太久了,但凡是起哄架秧子,杀人放火的勾当必定是热情洋溢,但这次却难得的提醒道:“胖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杀人可以,但是要控制住情绪,免得被心魔乱了心xìng,到时候入了魔道,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许霆一愣,但随后冷森森地道:“我很生气,若是不将其发泄出来,说不定更会在道心里留下yīn影,rì后结丹时,心魔缠身,那才叫要命呢。”
云无瑕见他执意如此,也就不再多废唇舌
筋斗云居高临下,又能瞬息百里,找到那些骑兵驻扎的军营简直是易如反掌。
只不过五息之后,云无瑕道:“找到了,就在下面。”
许霆将柔和的目光从许淑的小脸上挪开,探头看了一眼下面的军营,目光已经是冷冽如刀。
只见这个军营,前面是个宽广的校场,后面则是密匝匝的蒙古包,旌旗招展,刀兵林立,杀气腾腾。
此时正有不少的骑兵在校场上纵马奔腾,每一次冲锋,寒光森森的弯刀挥落,都会有到处逃窜的俘虏被砍掉脑袋,鲜血喷涌,腥气冲天,可这些骑兵去宛如喝了烈酒一般,越发兴致盎然,嗷嗷大叫。
即便是有俘虏侥幸跑开了,也会被逡巡左右的弓骑兵shè杀,扑倒在地上。
而这些俘虏都是汉民打扮,每张淳朴的脸上都布满了恐惧,麻木,有的甚至连逃跑的胆量都没有,只是如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哀声求饶,可是却被一刀劈成两截。
见到此情此景,许霆焉能不怒。
尽管这些汉人与他全无关系,可就凭这同样的肤sè,同样的语言,就让他不能无动于衷。
但是许霆不敢滥用道法,免得伤及到无辜的汉人。
更何况对于这些残暴的兵丁,许霆觉得用道法将其挂掉,实在太便宜了他们。
于是他绕到了军营的前方,从筋斗云上跳下,用腰带把许淑捆在身上,亲了她的额头一口,柔声道:“丫头不怕,陪着哥哥杀贼。”
血债,只能用鲜血来偿还。
许霆从地上抓了把黄土,轻轻一捏,已经坚逾金铁,闲庭信步般朝军营走去。
预防针:虫子得唠叨两句,本书是奇幻修真,不是架空历史,所以即便这一章里出现了所谓的蒙古兵,大家千万不要用自己知道的历史知识往这书上套,因为许霆来到的不是地球,至于是什么地方,后面的书里自然会有交代,虫子先卖个关子。
这里的蒙古人,只是虫子借过来的背景的一部分,因此本着一切为小说内容服务的宗旨,什么都是有可能的,虫子再次郑重声明:千万,千万别把我的书当架空历史书看,也千万别拿着史书跟我抬杠,因为有了修真,啥都是可以改变的,嘿嘿。;
………【第十三章 杀个干干净净】………
许霆这一身汉人的装扮,在蒙古军营前面显得相当扎眼。
塔楼上的哨兵老远就已经看到了,却压根没有出言jǐng告,而是擎出硬弓,搭上狼牙箭瞄准了许霆的脑袋。
许霆的灵识何其敏锐,覆盖了身周百十长,这哨兵的一举一动尽在他的“眼”中,甚至连他脸上的狞笑都“看”得清清楚楚。
尽管平常的羽箭根本就破不开自己的护体灵元,可是许霆也不会傻傻得挨shè,他可从来都没有自虐倾向,而是喜欢将一切危险都掐灭在萌芽阶段。
所以,许霆振臂一挥,那枚土块已经脱手而飞,撕裂虚空,呜呜作响,犹如鬼哭。
那哨兵眼瞅见许霆一摆手,还没反应过来是何用意,眼前一黑,大好的头颅已经象是被子弹打中的西瓜,当场迸裂,鲜血和脑浆喷溅出来,洒地到处都是。
而那枚土块在撞爆了哨兵的脑袋后,却依然余劲未衰,轰隆一声响,生生得把岗哨的顶子掀开了半个,宛如被炮弹轰炸过一般。
“恩,效果还不错。”
许霆拍了拍手,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身子晃了一晃,已经到了辕门外,右手成拳,高举疾落,宛如拎着把千均的巨锤一般。
轰隆。
粗有尺许的原木钉结而成的木门应声而碎,两侧的门轴也被拳劲震断了几根,嘎吱吱响了几声,就倒在了地上,震得四周尘土飞扬。
许霆一来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引得较场上正在施暴的骑兵纷纷侧目,目光里杀机毕露。
其中一个头盔上插着根雉鸡羚的粗壮男子暴喝一声,正在场中虐杀汉民的骑兵齐刷刷停下手来,而后脚跟一磕马腹,纵马前冲,两息之后已经排列整齐,挥舞着犹有血迹的弯刀,齐刷刷得朝许霆冲杀过来。
这样的军阵用在战场之上,当然是所向披靡,战力了得,可是在许霆面前,却根本就是个大玩笑。
“挡臂挡车,找死而已。”
冷笑声中,许霆脚尖轻轻在地上一点。
原本光滑如镜的校场上顿时就多了一条深不足一尺,宽仅有五寸的横沟,曲曲折折,横贯东西。
说来也巧,那些战马的四蹄起落虽有先有后,却都一个不落得都踩进了横沟之内。
咔嚓,咔嚓。
一连十来声脆响,马腿当场被折断,白骨撕裂肌肉裸露出来,疼得战马嘶溜溜悲鸣。
而马背上的骑兵虽然骑术了得,可是在巨大的惯xìng作用下,还是无一例外得摔了下来,一个个鼻青脸肿,头昏脑胀。
既然是跑来杀人的,许霆当然不会讲什么君子风度,趁人病,要人命才是他的方针。
看起来肥硕的身躯此时轻盈得如同点水的蜻蜓,又如了无痕迹的清风,只是晃了两下,就已经站回了原处。
那些骑兵就觉得眉心上被手指轻轻得戳了一下,却又不疼不痒,心里诧异,但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握紧了弯刀,径直朝许霆走来,刚才的落马之耻,是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的。
可是他们刚刚迈出了一步,就好像是集体中了定身法,全都不动了。
那个头领模样的人越看越觉得奇怪,不晓得自己的部下在搞什么鬼,厉声呵斥,催促他们赶快动手杀人。
许霆虽然听不动蒙古话,却也能够猜出个大概,但此时却也不抢先下手,而是双手一合,比划了个爆炸的姿势,嘴里道:“砰。”
话音未落,那几个骑兵就仿佛是给他的话充当注脚一般,抱头惨叫,十来个头颅就如充气过多的皮球一般,蓬蓬篷,爆裂开来,血花喷溅。
这一手并非《撼天诀》里的记载的道法,而是许霆自创的招数,看起来神奇,但是cāo作起来却一点也不难,只要在近身的同时,将一点灵元送进他们的脑袋里就成了。
须知,他现在已经是融合后期,灵元极度浓缩,即便是一丝一缕,对这些肉身凡胎的兵丁来说也不啻于江河湖海,更何况是被局限在脑袋里,发作起来,不爆裂开来才怪呢。
他这么干,倒也不全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震慑在场的蒙古兵。
“妖法。”一个骑兵用蒙语大声呐喊,脸上的肌肉抽搐,面如土sè,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可没来得及喊出第二声,就已经被一根羽箭shè了个对穿。
下手的正是那个头盔上有雉鸡羚的千夫长,厉声喝道:“怕什么,骁勇的成吉思汗的子孙,难道还怕他个汉狗不成,骑兵列队,给我杀了他。”
在铁一般的军纪面前,恐惧顿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旁边一人解下牛角号,鼓腮猛吹。
呜呜。
悠长的号角声在校场上回荡。
军营里的蒙古骑兵无论在干什么,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冲到了外面,有条不紊地列成了五个横队。
每个横队都是单列的,各横队之间相隔很宽。前两个横队的骑兵都头戴简易头盔,大多全身披着皮甲,也有的身着锁子铠甲,就连跨下的马匹也披有少量皮制护甲,手里拎着长枪,宛如密林一般。
而后面三排的骑兵仅仅戴着顶头盔,身上无甲,只套着一件丝织长袍,编织的相当细密,据说箭都很难shè穿,只会连箭镞带丝衣一同插进伤口,救治时,只用把丝布拉出,便可将箭头从伤口中拔出。此时他们正弯弓搭箭,瞄准了许霆。
许霆只是个小贼,哪里懂得什么兵事战阵。
自然也不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乃是蒙古兵标准的战斗队列,自从蒙古兵纵横天下以来,用这样的齐整的队列来对付一个人只怕这还是第一次,单凭这一点,他就已经很值得骄傲和自豪了。
嘟嘟。
号角声一变。
后面的三列骑兵穿越过前两列重骑兵之间的空隙快速推进,弓弦频动,铮嗡作响,羽箭甚至是标枪宛如急风暴雨一般,铺天盖地地朝许霆倾泻下来。
尽管许霆丝毫不会惧怕这些箭簇,但依然被铺天盖地一般呼啸而来的箭雨震撼住了,暗道:“抛开这些骑兵的残暴不说,单单是这份军容,这份杀气,倒真是可圈可点,难怪历史上的蒙古兵那么牛比,只可惜,这份荣耀却是建立在汉人的痛苦上,不要也罢。”
想到这,许霆双手一握,已经掐了个大金刚轮印,冷声道:“今儿遇到了我,算你们倒霉,下辈子投胎当猪当狗当什么都可以,千万别当蒙古人了,要不然,遇到了我还是个死。”
这大金刚轮印是《撼天诀》里兵字诀的印决,讲究就是掌控世间万物,兵刃,法宝自然包括其中,修炼到了极致,同时驾驭成千上万件法宝绝非难事。
虽然许霆修炼rì短,还没有这份造诣,不过将飞来的羽箭再原样送回去倒是轻松异常。
于是,在场的蒙古兵就看到了这一辈子最诡异也是最恐怖的一幕,只见黑压压、密匝匝,如同飞蝗一般的箭矢虽然shè中了许霆,却是连层油皮都没有伤到,反倒是稍微一停顿后,又蜂拥而回,竟比先前还要快了几分,锋利的尖锐划破长空,呜呜利啸。
噗嗤,噗嗤。
血肉被撕裂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冲在前面的三列轻骑兵就如同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掉下马来,每个人的胸前只有一个拇指粗的箭洞,而身后却是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至于那些贯穿了弓骑兵身躯的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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