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大。
这些人jīng,可真不好糊弄。
许霆不无惋惜地叹了口气,笑道:“既然没人凑热闹,那咱俩的赌局就这么定了,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徐沧浪应了一句。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许霆将利芒收进了寄魂戒指里,随后掏出了那湛蓝sè的飞板,往上面一跳,双脚一起站在上面,身子微蹲,摆了个相当正规的冲浪姿势。
一般来说,因为剑身的宽度有限,正统的御剑飞行的姿势是脚尖点在剑面上,面朝前方,即能随时应对事故,也显得飘然而洒脱。
可是却鲜有象许霆这么怪模怪样的,在东野昌等人看来,这动作简直是粗鄙到了极点,一看就是野路子出来的,更别说那个不伦不类的板子了,更是丑陋不堪,鄙视他之余又不禁有些后悔,刚才没有下注赌他输。
“你就用这个比?”不只是其他人发愣,就连心缘也被许霆给搞迷糊了。
“当然了。”许霆一把将心缘拽到了飞板上,自信满满地道:“和尚,对哥们有点信心好不好?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高空竞速,什么又叫疾速狂飙。”
等到心缘将莲台收起,随着东野昌将高高扬起的手挥落,徐沧浪嗖得一声就飞了出去。
“霆胖,愣着干什么啊,快点追呀。”心缘拍了拍许霆的肩膀。比他还要着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我热个身先。”许霆装模作样得伸了伸胳膊,抬了抬腿,最后又扭了扭屁股,末了朝西门灵凤贱兮兮的一笑道:“灵凤,咱们龙门见了。”说着飞板上闪过一抹湛蓝的光辉,瞬息之间已经飙出了上百丈远。
速度之快,以至于其他的人根本就没回过神来,许霆就已经远在数里之外了。
“这个胖子……”西门灵凤也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撼的目瞪口呆,半晌后才怒道:“你个胖子,谁允许你叫我灵凤的。”呵斥声中,也拉起剑光,猛追了过去。
“霆胖,你这也太快了吧。”尽管有佛光护体,心缘并不畏惧呼啸而过的罡风,可是看着一朵朵的白云飞速靠近,转眼间又嗖得一声被甩得没了踪影,也不禁一阵阵头晕目眩,小声道:“慢点,稍微慢点。”
“和尚,这才哪到哪呀,刺激得还在后面呢,哥们管保你以后也会上瘾的。”许霆刚刚找到了点感觉,怎么会轻易放弃,谈笑声中又往飞板中灌输了三成灵元。
一般来说,修真者御剑飞行的速度虽然很快,但也不会超过音速,究其原因,既是受到了御剑者的修为和飞剑的品质限制,更重要的是当飞剑无限接近音速时,将会逐渐追上摩擦空气时发出的声波。
声波连续叠合积累的结果,就会造成震波的产生,进而对飞剑的继续加速产生障碍,这也就是后世所谓的音障。
想要突破音障,对于修真者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可是要长时间维持在超音速的超音速的状态下,需要消耗的法力将翻倍的增加,一个不善就可能会剑毁人亡,除非是为了逃命,很少有人会这么做的。
早先东野昌等人御剑飞行只是图个便捷,并没打算玩命,速度也都不很快。
即便是徐沧浪虽然号称飙剑的高手,却也没有这么疯狂过。
可是早就习惯了超音速飞行的许霆却根本不理会这些禁忌,因为他对自己的控制力信心十足。
随着灵元的贯注,烙印在飞板上用来提速的阵法被一一激活,本就已经逼近音速的飞板速度再次飙升,轻而易举地突破了音障。
一瞬间,呼啸的风声消失不见,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切声音全被抛在了身后!
更因为周边的空气受到声波叠合而呈现非常高压的状态,当飞板穿越音障后,四周的压力陡然下降导致局面的的气温骤降到了露点温度以下,河流上方的空气本就湿润,水汽顿时就凝结出了无数微小的水珠,远远看去像是云雾一般。
并且随着飞板的远去,空气逐渐散逸,于是就形成了一个以飞板为中心轴、向四周均匀扩散的圆锥状云团。
下一秒,许霆就已经追上了徐沧浪,也懒得多说话,只是在和徐沧浪擦身而过时朝他扭了扭屁股,那意思宛如是说:“想跟我飚,跟在后面吃屁吧。”
“死胖子,有种你就别跑。”世家子弟,哪个不是心高气傲,徐沧浪哪受的了这样**裸的侮辱呀,顿时无明火起,不顾一切地骤然提升,穷追不舍。
许霆要的就是这效果,要不然怎么玩他呀,见他跟疯狗一样紧追不放,身子一矮,就象是在高空冲浪一样,踩着飞板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就直冲了下去。
………【第十二章 吐气扬眉,肠子青了】………
许霆从上千米的高空一路俯冲下来,速度越来越快,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拉越大,到达低空时已经把徐沧浪甩出了三四里远。
他们既然要去看鲤鱼跃龙门,当然得沿着河流飞行,下面就是滚滚的黄河,在距离水面有上百丈的时候,许霆就踩着飞板开始拉弧线,等到几乎要栽入水中时,总算是由俯冲变成了平飞。
哎呀,我的妈呀,这个高难度动作以后还是少玩为妙,否则的话起码得少活二十年。
许霆长出了一口气,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却引来云无瑕一连串的无情的打击和贬低,一叠声地批评他扯出来的弧线太生硬,对于飞板的控制力还是不够强大,更说不上是细腻,勉勉强强也就把许雯强上一点而已。
跟着又开始说倘若自己驾驭着筋斗云的话,会玩得更漂亮,更完美云云。
对此,许霆直接就是俩白眼翻了过去,很是不爽地道:“废话,可问题是筋斗云现在根本就见不得光,你也不想想我这可是第一次玩空中冲浪,能有这水准已经说明哥们是一不折不扣的天才了。”
“那倒也是,口头表扬一下,以后别骄傲。”云无瑕很给面子地没有再跟他抬杠。
能得到云无瑕的认可,许霆顿时就跟吃了人参果一样,心情为之大爽。
只不过他身后的心缘却被电光火石间的一连串高难度动作吓得够呛,不但英俊的小脸煞白,双腿发软,五脏六腑更是象翻了个跟斗,一阵阵的呕意如cháo水一般汹涌而来。
“佛祖呀,就算以后搭乘霆胖的飞板能够立地成佛,我也不会再上来了。”心缘一连往自己身上使了好几个清心咒,才面前把翻江倒海似的呕意给压住,苦笑道:“坐马车最多给钱,坐霆胖的飞板会要命的。”
真正倒霉的其实是跟在后面的徐沧浪,尽管他对于飙剑颇有心得,可也没见过许霆这样疯狂的玩法,一路俯冲下来紧跟着就是陡然变向,好不容易手忙脚乱地把飞剑拉平,更让他郁闷的一幕随着就出现了。
原来许霆的飞板突破了音障进入超音速后,掠过低空时就形成了一个相对稀薄的地带,再加上他的飞板距离水面不过十来丈,气流涌动,顿时就搅起了冲天的巨浪,他飞得快,倒是一点水也没沾上,全都被后面的徐沧浪给赶上了。
铺天盖地的水幕压下来,徐沧浪躲闪不及,一脑袋就撞了过去,他此时也已经突破了音障,速度之快,就是一滴水迎面而来也如同一粒子弹般冲击力十足,更别说是一堵堵的水墙了。
轰隆一声。
剑光虽然撕开了水幕,可徐沧浪也被震得眼冒金星,全身的骨头都象是散掉了一般,倘若不是身上有护体真元,只怕他会生生地撞成图片。
这个死胖子,太他妈的yīn损了。
徐沧浪看着前面越飞越远的许霆,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跟他比起来,徐沧浪觉得自己纯洁得跟小毛孩一样。
痛定思痛后,徐沧浪不打算再跟在胖子的屁股后面转了,否则的话肯定会被此类的yīn着给玩死。
可是当他重新飞上高空,发现那个该死的胖子早就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了,更可气的是不知道是卖弄,还是挑衅,那胖子撅着肥硕的屁股,一边扭来扭去,一边踩着飞板好整以暇地玩起了花样时,一会儿抛高,一会儿降低,嘴巴更是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肯定是没好话,好你个死胖子,我记住你了,咱俩没完。”徐沧浪把满口的牙咬得嘎巴响。
只可惜一步慢,就步步慢,任由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却也没法将和许霆的距离拉得稍微近一点,就更别说是反超了,只好铁青着脸看许霆在两里开外耀武扬威,得意洋洋。
到末了,徐沧浪似乎是认栽了,率先把速度降了下来,以他此时金丹前期的修为,长时间维持超音速状态着实有些艰难,刚才狂飙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法力已经消耗了一大半,若是再拼下去,说不定就得油尽灯枯,当场挂掉。
许霆倒是没什么不适应,只不过见他示弱不由得在心里将他鄙视到了极点,暗道:“靠,丫的怂包蛋,怎么就一点贵在参与的奥运jīng神都没有呢?!”
越想越是生气,许霆就想着干脆一路狂飙,直奔龙门,让徐沧浪这个自封的飙剑高手羞愧致死,在他看来,所有的落水狗都不值得怜悯,不但要大打特打,打完了还得踩上两脚,坚决不给它喘息的机会。
可还没将想法付诸实践呢,心缘就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低声道:“霆胖,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呢。”
“这个……”许霆正想着该怎么解释奥运jīng神给心缘听呢。
心缘就呕得一声蹲了下去,狂吐酸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晕飞剑。许霆边哭笑不得地给心缘拍背,边遥望着徐沧浪,暗暗道:“小样儿,算你狗命好,要不是和尚吐得跟怀了孕似的,老子肯定搞得留下心理yīn影,这辈子都不敢再提飙剑。”
“和尚,别怕,吐啊吐啊的也就习惯了,这个很正常。”许霆安慰了和尚两句,又从荷包里找出了他之前没吃完的果脯塞到了心缘的嘴里,不无调侃地道:“和尚,啥时候有的,几个月了,男的女的呀?”
“霆胖,你不拿我逗闷子就腰疼是不是?”心缘含着酸溜溜的杏干,总算是舒服了一些,听见许霆的玩笑话又不禁一阵恶心。
也就在这时候,在后面紧追慢赶的东野昌等人也一一赶到,西门灵凤和东野昌齐头并进,廖巧巧稍微落后一些,至于侍剑和西门灵凤的四个侍女则更慢一些,由此也可以见到道行之深浅。
见到许霆和徐沧浪一前一后,就算是个傻子才能猜出来这一局是谁胜谁负了。
一干人等不由得目瞪口呆,多亏是没有戴着眼睛,否则的话镜片子肯定得掉一地,打死他们也不会料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是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御剑飞行,速度的高低不仅取决于脚下飞剑的品质,还跟御剑者的修为息息相关。
之前徐沧浪起步快,领先了许霆五六里,换成平时,没有个成百上千里的飞行,想要缩短距离,那是跟做梦一样。
可是这个许霆,却凭借着脚下一块怪模怪样的板子,还是在多带了一个人的情况下,非但是追上了徐沧浪而且还实现了反超,除非是他的板子有古怪,那么就只能说明他的道行之深,已经远远得超过了徐沧浪。
高人呀!我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呀,怎么就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呢。
同样的念头闪过在场所有世家子弟的心灵,再想起刚才对许霆的态度,多半是将他得罪狠了,一想到无形中又给家族添加了个潜在的强敌,不仅是徐沧浪,就连东野昌也觉得浑身上下毛骨悚然。
作为世家子弟,他们有他们的高傲,但是却不代表他们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白痴。
眼下修真世家虽然风光无限,似乎到了可以和名门正派分庭抗礼的地步,但实际上却脆弱的要命,以血脉为纽带的世家在先天上就存在着太多的不足,没有了充足和源源不断的新生代,再怎么强盛也有限。
这是修真世家的悲哀,也是他们得以在以蜀山和昆仑为代表的名门大派的眼皮子底下得以存留的最大原因。
每一个清醒的世家家主都知道,再强大的绵羊也斗不过狼,为了保全祖宗的基业,所以他们才要寻找靠山,拉拢强手,就算是成不了朋友,起码也得保持表面上的和气。
这是每一个世家子弟在外历练的首要任务和为人处事的最大原则,比如东野昌一力结交心缘便是如此。
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跟在心缘屁股后面打转的许闲云不仅是深藏不露,而且强悍到了如此的地步,可是自己却曾经叫嚣着要杀了他,怎么会这样呢。
东野昌真想痛哭一样,如果不是忌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