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译神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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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译神品-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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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街上的夜游女郎强不了多少,那你的脸还上哪儿搁?”

    米凯拉怒火中烧,抬手去搧他,但他却象猫—样敏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仍然微笑着,脑袋进一步靠近她的耳朵,象在讲悄悄话似地,呲着牙说:

    “听我说完,小傻瓜!我决心己定,你必须跟我走。今晚,此时此刻……我们现在就停止跳舞,你跟着一道走出这个舞厅。两人脸上都挂着快活的微笑,好象是出去赏月——”

    “你痴心妄想,疯子,我决不会这么做!”

    他还是满脸带着笑,手伸进衣内的口袋,掏出一条jīng细的金链,金链下挂着个小金盒。他挑起来,悠到她脸前。

    “认识这吗?”

    一种强烈的恐怖感令她混身冰凉,这小盒是她母亲送给她的,她又送给了女儿,将它做为护身符套在莉尔的脖子上。

    “杰克,你是从哪儿得到它的?”

    “没时间跟你浪费口舌了,简单地说,你的女儿此刻正在我的监护之下。如果你还想把她抱在自已怀里,那就接照我刚才的要求,随我一道到外面去我的马车上——不然。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的四肢麻木,两眼发花,由他的有力手臂挽着,支撑着慢々向门口挪去。她觉得自已的心跳声越来越响亮,呼々地,象有两只绝望的黑sè大翅膀在耳边搧动一样。而杰夸德还在做风流绅士的表演。一会儿面带微笑,一会儿以园润宏亮的嗓音乐出声来,不时地靠向她的脑袋用轻松的言词与她交谈——她处在—片昏沉中,只能听到他模模糊糊的话音。

    外面,星空笼罩,空气清新。她身不由己地被夹持着朝一驾马车的充满凶兆的昏暗侧影走去。杰夸德拉开车门。

    “我亲爱的,你坐在后—排……”

    车厢里一团漆黑,她起初什么也看不见;后来发现在后角里坐着一个男人。

    “可是,可是我的女儿在哪里?”

    “那崽子正安全地呆在我的船上,我的船在波托马克停靠着。”

    她顿时醒悟过来,猛地向车下退。杰夸德一把抓住她,使劲一推,将她跌跌撞撞推进去。

    “抓住她,贾德!”

    两只粗暴的双臂将她抱住。她高声大叫:“杰克——你欺骗我,你说我女儿在外面的马车里!”

    “别着急?我亲爱的。我只告诉你,您想再见到她的唯一机会是陪我出来。时候一到我就把小崽子还给你——在我们向新奥尔良……之后。”

    她随着一声惨叫,企图挣脱出来,但那两只粗暴的胳膊象铁钳子一样牢々地夹持着她。

    “抱住她别放,贾德,我去赶车。如果她再喊叫,塞住她的嘴,象绑鼓—样牢々将他捆住。”

    紧接着她听到马鞭—响,马车开始向前移动。
正文 第二部 血仇情恨 第四章(3)
    保罗带着痛苦焦灼的心情急速赶回舞厅。他向门口的两个仪仗兵敬个礼,走进明亮刺目乐声轰鸣的舞池。他四下打量一遍,不见米凯拉的踪影。便重新仔细查我,发现了谢尔登?弗兰迪加姆中尉,中尉同时也看见了他。谢尔登满面笑容向他走来。

    “噢,保罗上尉……您是在找您的夫人,对吧?”

    “是的,中尉。我把她交给你了。她在哪儿?”

    谢尔登翻转一下蓝sè的眼球,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正高兴地在一块跳舞,她的一个老朋友突然来了,把我的美差给抢了去。我只有恭手相让,他们接着跳起舞来。”

    “朋友?可她在这儿一个人也不认识!”

    中尉的微笑里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挑逗:“是吗?上尉,可这一位显然是她的一个非常亲密的朋友,老交情……”

    “这是什么意思?中尉!”

    笑容消失,“先生,我没有另外的意思。”谢尔登赶紧说,“我只是从他们一同说笑的方式和两人在起都很高兴的样子自然而然地得出结论:您夫人是杰夸德先生的非常亲密的朋友。”

    “杰夸德!”

    “正是!先生。您肯定也很熟悉利昂?杰夸德了。”

    保罗顿时感到好像有人向他肚子上踢了一脚。杰夸德怎么会冷不丁地在这儿出现?和米凯拉一块跳舞?

    这很难是巧合。

    不是巧合,又怎么解释呢?如果米凯拉计划好要与她以往的保护人相见,她肯定不会选择此时此地来团聚,专门跑到一个北方佬的军官舞会上与北军的一个敌人幽会——”

    他颤抖着声音又问中尉:“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恐怕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先生,我最后一次看见他们时,他们正手挽着手向舞厅外面走。一边投机地交谈着。他们走进了外面的黑夜。以后我再没见过他们。”

    “他们出去有多久了?”

    “大约十五分钟,先生。”

    保罗转身跨出舞厅。这一切简直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保罗的怒火开始燃起。据中尉说,她是心甘情愿跟着杰夸德出来的。

    保罗过去的忧虑此时全部涌上心头,他带着一脑子乱麻和旋风般的思绪,走入黑夜。

    ~

    有力的臂膀夹得米凯拉一动不能动,但她的大脑在紧张地思考着。马车现在已加快速度向前奔跑。很快就要到达岗哨,过去岗哨——就别希望保罗能帮助她了。永无希望。

    在她发疯般的脑子里形成了一个孤注一掷的计划。为了排除疑心,她故意松弛下来,接着感到抱着她的手臂也开始放松。她安然地偎依到他身上,像要睡觉一样。

    从前座传来杰夸德的喊声:“贾德,她还在挣扎吗?”

    “不啦,长官。她已经安静下来,舒服得像只小猫。”他的手开始狡猾地一点々蹭上来,去抚摩她的*房。

    刹那间米凯拉突然采取猛烈行动,她使出自己年轻柔软躯体的全身气力,敏捷地奋力一扭,从截获者放松的手臂中挣脱出来,一头扎向车门。

    “狗rì的婊子——!”贾德伸手去抓她,拽住她的肩膀。

    她又用力一甩,转过身,伸出指甲挠向那小子的眼睛。他嗷地一声惨叫,抬手去捂擦自己的脸。

    她马上打开车门,跳将下来,拔腿便跑。拖地裙和裙内的宽松长裤实在碍事,一只鞋跟被一块石头绊住。她摔了个大马趴。

    只听得杰夸德在高喊:“追上她,贾德!抓住这娘们儿,绑住她的手脚!”

    爬起来继续奔跑,现在只能抽筋似地跳跃前进。一只舞鞋已经跑脱。

    在黑暗中她能看到远处一排々浅白的军帐无尽头地向前伸展着,星々点々的篝火像眨巴眼的红眼睛散落在四下,小松林的夜空里飘荡着薰烟和饭菜的混合气味。她刚才摔倒一下,损失了宝贵时间。杰夸德和他助手的蹬々脚步声已在身后响起,越来越近了。

    她灵机一动,朝最近的一堆篝火跑去,篝火边懒洋洋地靠躺着几个大兵。见她跑过来,—个个瞪大了双眼。

    “那两个人——”她气喘吁吁地指着后面说,“——要打我,救々我吧—”

    其中一个魁梧的中士放下锡盒里的咖啡,从地上跳起,举起一只手挡住追来者的去路。另一个也站起来,拿起枪。

    “站住,生生!”中士大喊。“不许动!你们要对这可怜的姑娘怎么样?”

    “哦。您瞧,中士,她是我老婆,我们刚刚拌了几句嘴——”

    “老婆!是吗?她像个吓破胆的兔子从你身边跑了?”

    “别胡说,中土。你难道没听说过爱人之间会吵架吗?”杰夸德拿出一沓钞票,抽出几张塞给中士。“她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但这种事很微妙,如果我的朋友,将军阁下——也就是你们的军营指挥弗雷泽将军——知道了我曾与亲爱的妻子吵过架,我多难为情呀,所以我求你帮我保々密——”

    米凯拉刚一看到中士匆々将钞票装入口袋,便溜到帐篷后面,继续逃跑。她对人的天xìng再了解不过——尤其是牵涉到钱。

    她奋力朝前跑,身后不断传来男人的叫骂声。她低头弯腰,乘着黑暗在一片帐篷中忽左忽右地乱蹿起来,他们不可能判断出她到底去了哪个方向。

    几分钟后,她开始放慢脚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一会儿,然后放心地吁出一口气。

    但她的放心在一秒钟之后又变成了沮丧——不料她与黑暗中实然出现的一个高大身影撞了个满怀。

    “嘿,谁呀!真他妈的活见鬼,你跑过来撞我干什么—?”两只粗壮的胳膊将她抓住,一股浓重的酒气向她脸上扑来。

    “我的天,这不是个女的吗!还怪漂亮呢……”

    “放开我——!”她想挣脱他的两只大手,“我得马上赶到将军那儿去。”

    响起一阵粗声聒耳的笑声,她才发现黑暗处又站起几个人影,将她围住。微弱的月光照到一个人拿的酒瓶上,闪烁一下。这些人显然是坐在两个帐篷之间的黑影里喝酒呢——大概是违反营规的。有几个已经东倒西歪了。

    “她说什么来着,将军?姆々々嗯々々,……都来闻这香味,我敢打赌,她就是那种迷人的女叫花子,一块钱上一次。”

    “喏,她既然能对将军的口味,肯定也能对我的口味。”

    “立刻放开我!”米凯拉拼命喊,对拖住她的体壮如牛的汉子又拧又踢。

    ”不必担心,漂亮姑娘。我们大伙儿一共给你一块钱。”

    “可惜我只有一毛钱算我这一份,但我好久没干过了。一眨眼工夫就能解决问题。”

    一个男人摇々晃々地向她走来,向前伸着手中的酒瓶,“它能让你混身松快松快,痛饮几口吧——”

    她—把抓过酒瓶,像猫一样敏捷地击向壮汉的脑壳。他的双手从她肩头滑下,他像一袋不满的粮食,未出声地瘫倒在地上。

    她两手抓起宽大的拖地裙,又开始奔跑。

    ~

    穿过黑夜,拼命向前冲,发狂一般,头发也散乱开来,如同掉了魂似的。

    保罗啊……我必须找到保罗……只有保罗能救我……

    她忍着刚才摔倒时扭伤脚踝的痛苦一瘸三拐地跑呀跑,终于来到“舞厅”那简陋的建筑物前。几名闲逛的战士惊奇地注视着她。站在舞厅门口明亮油灯下的两名仪仗兵,见她从黑暗中走出来,吓了一跳,紧张地端起步枪。

    她顿时意识到自己此刻已成何等模样——头发乱作一团,衣服被挂得破々烂々,一只脚上还没有穿鞋……

    正在这时,舞厅的门打开。音乐和灯光随着两个走出来的身影冲到室外。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保罗已告诉她,是联邦军陆军总司令哈勒克将军。另一个便是谢尔登?弗兰迪加姆中尉。

    她鼓足勇气冲上前去,“哈勒克将军——”

    看到一个浑身弄得很脏的陌生女人向他冲来,哈勒克急忙后退几步,抬起一只胳膊自卫。

    “将军,快救々我吧。”她马上说,她已无法控制自己,话讲得特快。“我受到一个坏蛋的袭击。这个人还绑架了我的女儿。他企图把我从我丈夫身边偷走——”

    神sè已经安定的哈勒克用两只突兀的大眼睛盯着她打量—翻,然后面带厌sè转向谢尔登。

    “中尉,这是谁的家属?”

    “保罗上尉的妻子。长官。”

    “保罗上尉是哪个?”

    “长官,他是外科大夫。从格兰特的医疗队里来的。”

    “噢……”哈勒克耸々肩。“那不值得向我推荐。”

    愤怒又增加了米凯拉的锋利语气,“将军,您听见我的话了吗?”但她马上想起自己是对全国的一个大权威说话,又软下来。她现在首先应表现出一个体面夫人应有的言行举止才对。

    “杰夸德先生拐走了我的女儿,刚才又想强迫我与她一块逃跑,此人此刻还在军营里。他是个分离主义者和奴隶主。还是偷运南方物品的贩子。我要求您能立即逮捕他。”

    哈勒克用小学校长的认真神sè仔细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抓挠着胳膊肘陷入沉思。米凯拉发现他军服的前襟上竟染着汤迹,让人看着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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