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宠:一品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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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宠:一品傲妃-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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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当爹的居然会不知情。”

    苏相爷扯了扯嘴角,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寥寥几句就将自己撇清道:“谨儿向来有自己的主见,怎会事事都告知我,唉,女儿大了不好管也管不了啊。”

    宇文恕抬了抬眼皮,瞧不出丝毫情绪的依旧盯着前方,没有再理他。

    听她扯到翰林院,孔柯言面有愠色的上前一步道:“会试虽由翰林院在主持,但每届的主考官都是群臣一起推选出来的,并不限制于翰林院,谨姑娘一直在强调会试,可是对本官有什么成见?”

    苏谨儿不知道两个老家伙已经暗中过了一回,被苏老爹和孔大学士的话哽了一下,到很痛快的直接进入主题:“孔大人误会了,你我相知甚浅,何来成见之说,我之所以强调会试,不过是心中有个设想罢了。”

    改革科举牵连甚广,以前不是没有人提过,但都遭到了群臣力斥,是以林太傅一直冷静的保持观望状态没有开口。但在听到苏谨儿最后一句时,有之前的防洪纲要在,本来不打算掺和的太傅大人也来了兴趣。

    加上他本身对这小丫头挺有好感,沉吟了下道:“谨姑娘有何设想,说来听听?”

    太傅一动作,他身后那溜子原本趁着大伙儿争论激烈,在底下唠嗑闲话的老臣纷纷停了下来。

    “关于这个设想,最后还要请皇上定夺。”

    苏谨儿顿了顿,对上皇帝陛下的目光,扬声道:“臣女提议,在科考中增加一项殿试,通过会试取录的前十名考生,一律要经过由皇上亲自主持的最后一关殿试。殿试在宫内举行,名次也由皇上亲定,但凡通过殿试者,都是天子门生,以便皇上日后加以重用。”

    说完,不管群臣如何震惊,又接着往下说去:“再则就是考试的规则还需进一步完善,相信大家都知道,往届考生作弊找人代考现象屡禁不绝,为了防止作弊受贿之流,臣女提议,往后每届考官获任后要即赴贡院考场,不得与外界往来,称为锁院。考生进入会试时,要对号入座,同考官一样不得离场。试卷由皇上专成派人糊名、誊录,并且由多人阅卷,最后评定出会试入榜名单,进入最后一轮的殿试。”

    好一个天子门生!

    放眼这朝中,除了他们为数不多的老臣,还有苏老头那根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外,大多都是宇文恕的心腹。

    皇上现在最缺的不就是人手么!

    要是科举制度成功改革,这一批的新生血液培养起来,就是天子近臣,到时候应对手握大秦兵权的宇文一派又多了一分胜算!

    林太傅不等她说完就理清了其中的利害,眼前一亮,胡子都激动得翘了起来,一扫官服出列道:“皇上,老臣附议,谨姑娘前面几个提议确实能杜绝科考一直存在的隐患问题,既是为我大秦效力,就理应这样严格筛选,老臣深以为科考改革一事可行!”

    林太傅能想到的,皇帝陛下和殿上在场的各位又何尝想不到,但防碍到某些官员的利益,出列反驳的人更多。

    萧厉心里早有定论,眸色幽冷的扫了一眼下面,殿上立刻安静下来,不少人都紧张的望向最后拍板的皇上,就盼望着他能再昏庸上一次否决苏谨儿的提议。

    然而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只见皇帝陛下不置可否的看向苏谨儿,不直接提改革的事,反而一脸嫌弃的问道:“糊名誊录都太过麻烦,没有简单点的?”

    一直等着他开口的大臣们绝倒。

    皇上,这都哪跟哪啊!

    苏谨儿知道他这样问就意味着成了,只是听到他的问题也忍不住抽了抽眼角,想了下方道:“回皇上,简单的也有,可以将考卷写有考生名字身份的卷头装订起来,从而让判卷人员看不到考生信息,这个最省时不耗人力。”

    萧厉心中一动,正要开口准奏,宇文恕突然出列,一句话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拉了过去——

    “皇上,谨姑娘此提议有人赞同,亦有人反对,依臣看,公平起见,不如就让大家用投票的方式来做决定吧。”

    投票?

    苏谨儿脸上的笑刹时僵住。
三日之期
    投票?

    苏谨儿脸上的表情刹时僵住,默不作声的环视了一眼殿上群臣,暗自咬牙。

    好一个老狐狸,这一投票她的提议十有**都得作废。

    “皇上,宇文老将军所言甚是,投票最能证明科举改革的可行性,臣附议!”

    “臣也赞成投票!”

    “臣也是!”

    “禀皇上,臣亦……”

    听着宇文恕话音一落就跟着响起的一片附和声,林太傅难得的沉下了老脸。

    要是投票那他们还有什么胜算可言,朝中这一帮子都被宇文家控制着,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了,混帐,欺负人少,这还有什么公平性可言!

    萧厉瞧不出喜怒的坐在上方,淡着一张脸,慵懒味道十足,静静的看着他们半晌,才启唇似笑非笑道:“你们都替朕决定了,还用再来问朕?依朕看,明日起也不用上朝了,有什么事你们自主决定不是更好。”

    “臣等不敢,皇上息怒!”

    群臣被他这话惊得跪了一地,他们大多人是依附着宇文家,但还没那么大胆子直接忤逆天子,小命只有一条,被冠上大不敬的罪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活。

    林太傅跪在公卿班列里微微抬起头,一眼见到帝座上的天子,眉头不由自主的愁得拧成了一根绳。

    外界一直流传着皇上昏庸之名,但当今天子是他亲自看着长大的,真正是什么样的人林太傅很清楚,皇上不会一直隐忍不发任由宇文一派在朝中继续做大声势。可就算他当臣子的再想替皇上分忧,有宇文家这根不好对付的刺在,也是有心无力,想到好端端的提议最后会被驳回,林太傅心头闷火不由窜得更高,压都压不住。

    要知道殿试一开,当中得益最大的就是皇上,不仅可以加强对科举过程的控制,还能减少官员和考生联党结派的可能。

    出身寒门由科举入仕者渐多,与世族门荫入仕者形成两大官僚派系,互相倾轧压制,世族不再一朝独大,这种无疑的分权行为,宇文一派不可能坐视不管无动于衷。

    他就说之前宇文恕怎么一直没开口,敢情人家不慌不忙留着后手呢。

    不行,他一定不能让对方得逞!

    动了动嘴角,太傅大人老脸绷得凶悍至极,看准了吏部侍郎禀奏完事就要回归列位的当儿,打定主意要驳回宇文恕提出的投票一举。

    还没来得及抬脚跨出班列,丞相苏凛,气势十足地先他一步站到了殿中央。

    这是打算结束了?

    苏小儿中途来这一出,难道是要支持宇文恕?

    林太傅愕然,愕然过后是诧异。

    不怪他会这样想,苏凛素来很能摆谱,尤其是在这大殿上。早朝时他向来不会先吭声,也肯定不会不吭声,他要等到满殿的文武都奏完了,才踱步出列,说几句。丞相开口,可能是民生大事,也可能是芝麻绿豆鸡毛小事,但一定是压轴的,他收了口,大家都知道该退朝了。殿上若是有谁突然想起还有事要上奏,基本会等第二天,苏凛的存在,可以说是宇文一派和他们这一党的最佳平衡剂。

    林太傅内里也是个老顽童,曾经想破一破这个他看了很不顺心的“规矩”,好几次跟苏凛顶着干。大殿上百来号人自成三派,他们见位高权重的太傅要挫相爷的气焰,跟着在一边煽风点火。一时之间,朝堂上唇枪舌战,林太傅恨不能言语化成刀,直接把相爷捅死。苏丞相则但愿眼神就是利剑,一剑将林太傅给削了。

    结果,不分胜负,都斗得灰头土脸皇帝发怒才作罢。

    苏谨儿事先摸清过各个官员的爱好,见苏老爹出列,微微蹙眉,摸了摸袖子,不待他开口,抢先一步面向宇文恕,微微一笑,很给面子的道:“皇上,既然宇文老将军都说了,臣女没什么意见,就依老将军之言便可。”

    她面色镇定的顿了下,补充道:“不过科举改革并非儿戏,每一票都要经过各位郑重决定,臣女恳请三日后早朝再当堂投选,让大家有足够充分的时间考虑臣女的提议。为了严谨起见,投票均用匿名的方式,以求公平公正。”

    “何须三天那么麻烦,现在直接投选出结果不是更好。”宇文毅眼眶下面一圈青色,从早朝开始就一副别人欠了他千八百万银子没还的模样,等苏谨儿这厢一说完,他立马出来跟她唱对台戏。

    别人不知道,宇文毅还能不知道?

    这臭丫头一向鬼主意最多,小时候他不知道被她阴过多少回,黑锅更是背了无数,她这会儿主动将投票拖延到三日后,依她那德性,这三天里不晓得会弄出什么花样来,自然不能让她推迟。

    苏谨儿别过头瞧了他一眼,眼睑轻合,面容静淡道:“将军,此番改革并非朝夕之事,涉及的是往后的每一届科举,容不得有半点大意马虎。士兵上战场杀敌纵然采取最快歼敌的方式,但战场上的那一套是不能用在朝堂上来的,我提出三日后再议,也是出于谨慎起见,这事可不能图快。”

    死丫头,损人都不带脏字,这完全是在拐弯抹角在指责他行事莽撞大意!

    宇文毅黑着俊脸,冷笑着问:“你口中的提议无非就是扶持寒门学子,这种行为无疑是在打压各大士族,那么你是认为,朝廷应不顾人心所向不惜损国之根本去改动科考,而非保持原有的制度天下太平?”昨晚他在家蹲点守了她一夜都没见苏谨儿回来,一肚子的火都没处发,这会儿抓住话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苏谨儿面色凝了一下,继而一副你很奇怪的模样瞟向宇文毅:“只要考生有真材实学,不论平民还是士族都有机会被皇上重用,士族子弟通过殿试有所作为的,更能为家族增光添彩,何来打压之说,又何谈损到国之根本?难道我大秦的士族子弟还比不上寒门学子的学识?将军之言恕谨儿着实无法苟同,人心所向这四个字代表的不是哪一个群体,而是天下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他们一样是大秦的子民,为何就没有参加会试的资格?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国家只有取得民心,才能真正的长治久安,天下太平。”

    他大爷的,在场的大臣们十之**都是出身大家士族,宇文毅当着一帮子人问她这种问题,她要照实说士族就是一堆子**蛀虫,还不知道会给自己拉多少仇恨,这货不是挖个坑让她跳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么……

    有的大臣听到她的言论,不免深思起来。

    宇文毅被她一连串的反驳噎了下,停了停,又重燃斗志问:“长治久安,说得到是轻巧,大秦如今到处都是难民,饿俘遍地,国库空虚,士兵饷银数月未发,你既然说得头头是道,对此现象可有何高见?”

    此问题一出,在场众人也都集中精神,准备再观好戏。

    谁知苏谨儿却只说了一句:“这个问题太有高度,谨儿见识浅薄,就不在此大放厥词了。”

    宇文毅嘴角有些抽搐,原来他刚才一个劲的刁难都是在‘大放厥词’……

    魂淡啊,还能更损一点吗?!

    其余正在等这对同朝为官的未婚夫妻精彩对峙起来的大臣,也是一脸失望。

    这就没了?这不是刚到高。潮就歇菜,刚蹲茅房就便秘吗……

    先前几句话已经把所有反驳的可能堵死,苏谨儿到不担心宇文恕会跟着反对她提出的三日之期,笔直的站在殿上,目不斜视的等着天子定夺。

    其实宇文毅的问题说来说去都是缺银子,有了银子就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了,她能有什么高见,再接下去铁定中招,万一宇文毅黑死人不偿命突发让她来解决当务之急,她可不想没事给自己揽活干。

    萧厉慵懒的靠在龙椅上,紧闭着眼蹙眉,面容冷峻沉静。“赈灾银两亏空一案正在追查,军营那边朕出亲自出面,三日后进行投选,众爱卿谁还有问题?”

    皇帝陛下都发话了,大臣们哪还敢再有意见,更何况殿上一干臣子们并不觉得把投选推到三日后,结果就会有多大的变动,他们人多有什么担心的。

    朝中一大半的人都依附着宇文家,就算苏谨儿有天大的能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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