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这都是郎主鸿福齐天啊。微臣想向陛下讨件封赏?”
金太宗:“没有你们将士在前线厮杀,大金哪有今日?你尽管说。”
赛里:“微臣想讨要柔福公主为妾。”
金太宗朝向赵檀香:“爱妃,你说呢?”
赵檀香:“有盖天大王罩着,我十姐姐有福了。”
金太宗:“准!”
赵檀香抛过来一个媚眼:“改天我去你府上喝喜酒。”
54 洗衣院
小轿在门口停下。
完颜沧海把两只金元宝交给老板娘。
二人边说边向正在晾晒被单的柔福走过去。
柔福的眼睛里流露出喜色。
老板娘:“柔福,完颜将军接你来了,你享福去吧。”
柔福与众姊妹相拥而泣。柔福拉着显德、永福:“七姐姐、十四妹,这几个小妹妹都交给你俩了,我会早点来接你们。”
柔福上轿。众姊妹哭喊着:“十姐姐,早点来接我们——”
55 王府
沐浴、更衣后,身着红衣的柔福被丫环领入卧室。丫环退出。
柔福不安地等待着完颜沧海。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盖天大王赛里。柔福后退着:“怎么是你?”
赛里:“怎么了?郎主已把你恩赐给本王为妾,我会好好待你。”
柔福一伸手抓过桌上的花瓶举起来:“你再过来,我就砸死我自己!我十五妹就是这样死的!”
赛里:“别别别!砸破了脸就不好看了。”
柔福:“完颜沧海呢?他是个大骗子!快!送我回洗衣院!”
赛里:“回洗衣院?我还是让你韦娘娘和你邢嫂来劝你吧。”带上门。
柔福摇晃着门:“快放我出去!”
31。死亡与尊严
55 王府
沐浴、更衣后,身着红衣的柔福被丫环领入卧室。丫环退出。
柔福不安地等待着完颜沧海。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盖天大王赛里。柔福后退着:“怎么是你?”
赛里:“怎么了?郎主已把你恩赐给本王为妾,我会好好待你。”
柔福一伸手抓过桌上的花瓶举起来:“你再过来,我就砸死我自己!我十五妹就是这样死的!”
赛里:“别别别!砸破了脸就不好看了。”
柔福:“完颜沧海呢?他是个大骗子!快!送我回洗衣院!”
赛里:“回洗衣院?我还是让你韦娘娘和你邢嫂来劝你吧。”带上门。
柔福摇晃着门:“快放我出去!”
56 王府
门被打开。身着金人新衣的韦贤妃和邢氏走进来。
柔福迎上去:“韦娘娘、邢嫂,你们……好吗?你们咋穿金人的衣服啊?”
韦贤妃把柔福揽在怀里:“孩子啊,国家没了,咱认命吧。”
邢氏:“在这王府里虽然受些委屈,但总比待在洗衣院里任男人糟蹋要好些。柔福,留下吧。”
柔福:“留下?先告诉我你们都是什么身份?”
邢氏红了脸:“谁还能像以前在宫里那样供着咱们?能做小妾已算老天爷开眼了。”
柔福把韦贤妃推了个趔趄:“做小妾?你们婆媳俩都做了他的小妾?还要劝我做他的小妾?”
韦贤妃和邢氏都羞红了脸,无言以对。
柔福:“快送我回洗衣院,或者让我去死吧!我恶心!”
韦贤妃:“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看不起我们,可是,是尊严重要还是活着重要?太上皇和你大哥皇帝都没能给出一个好答案。在尊严和死亡面前,除了一个李若水,大宋的哪一个男人又选择了尊严?连太上皇和皇上都做了亡国奴,这尊严又留给谁看?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好好想想吧。”
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柔福含泪反复念叨着:“尊严?死亡?死亡?尊严?”
57 王府
开门,赛里和完颜沧海等人进来。柔福警惕地站起来。
赛里问柔福:“你顺从还是不从我啊?”
柔福:“你别过来!我要回洗衣院!”
赛里把鞭子扔给完颜沧海:“给我揍!从来就没有揍不服的马!”
完颜沧海犹豫着:“大王,这么柔嫩的脸,揍烂了就不好看了?”
赛里:“你傻种啊?你不会往身上揍啊!”
完颜沧海:“是!”挥起鞭子“啪!”的一声,柔福闭眼缩颈,一哆嗦。
赛里:“哈哈哈哈!”
完颜沧海:“我这只是空鞭子,你就吓成这样,早点顺从,免得皮肉受苦。”
柔福骂道:“你个大骗子!”
赛里:“揍啊!”
“啪!”一鞭抽在柔福背上。柔福一哆嗦,咬着呀。
赛里:“用力点!”
“啪!”柔福后背上的衣服炸裂开一条缝。
“啪!”“啪!”“啪!”“啪!”条条裂缝渗出血来。
完颜沧海用衣袖擦着汗:“大王,别打了吧,再打就打死她了,还是让韦夫人慢慢劝劝她吧。”
赛里:“打!狠劲打!”
“住手!”衣衫褴褛的张择端从门外冲入,把完颜沧海推了个趔趄,上前抱住柔福。柔福晕倒。
皮鞭雨点般落在张择端身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32。热血作画
58 柴房,月夜
月光透过窗栏,撒在柴草堆中的柔福脸上。栅栏的另一侧,趴着伤痕累累的张择端。
窗口,一个人影。
“嗖!”一个药盒丢在柔福身旁的柴草上。
柔福艰难地坐起来:“择端,你怎么样?”
张择端两手撑地,艰难地翻过身来,疼得猛地坐起:“公主,对不起,我无能,让你受苦了。”
柔福疑惑地:“你怎么会在这儿?”
张择端:“他们用我换马,马贩子不肯要我。赛里又把我带回来,牧马为奴。”
柔福伸手,艰难地捡起药盒,闻了闻:“金疮药,你快点抹上!”爬到栅栏前递过去。
张择端也爬到栅栏前,捧起柔福的脸,深情地凝视着:“你还是这样美。”抬头望了望月亮,“嫦娥像你一样,也一定是高傲的。”
柔福娇羞地低下头:“择端,我半年没见你作画了。”
张择端猛地扯下残破的衣衫:“趁我的血还热着,我给你画幅像,牧马时带在身边。”
柔福:“不!涂药!你快止血!”
张择端:“不用!每天风吹雨打日头晒,我的皮磨厚了,画像后你用吧。”
张择端用右手中指抹下胸口流淌的热血,在衣衫上勾出脸的轮廓。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33。不如不见
59 王府门口
两个卫兵站岗。
一老一少两个金人畏畏缩缩走来,原来是宋徽宗、宋钦宗父子。二人穿着金邦老百姓的青衣,也像金人一样剃了头辫了发,憔悴苍老。
二人抬头看了看门眉匾额“盖天大王府”,刚想开口,卫兵厉声喝问:“看什么看,走开!”
二人吓得一哆嗦,怯怯地弯腰作揖:“二位辛苦!是盖天大王叫奴才来的。”
卫兵斜眼看了一眼:“叫什么名字?”
宋徽宗:“我是昏德公赵佶,这是犬子重昏侯赵桓。”
卫兵:“噢——是南朝的两个废帝,跟我来吧。”
60 王府
卫兵:“报!大王,昏德公、重昏侯父子求见!”
盖天大王赛里一抱拳:“稀客!稀客!请!”
宋徽宗父子:“大王请!”
赛里落座后,二人才怯怯地坐下。赛里:“听说郎主让二位迁往韩州(注:在今吉林省四平市北50公里处)居住,特备薄酒,为二位饯行!”
宋徽宗:“多谢大王一年来的关照。”
赛里:“我也是受人之托啊。”
宋徽宗“受人之托?谁呀?”
赛里:“您先别问是谁,来,喝酒!”
举杯。
宋徽宗目光停留在墙壁上一幅《瑞鹤图》上。
赛里:“这幅画熟悉吧?太上皇,您这鹤画得可是一绝呀,18只鹤个个不同。”
宋徽宗:“能入大王法眼,荣幸之至!”
赛里:“听说郎主为二位在韩州赐田45顷,让你们自种自食?”
宋徽宗苦笑:“像我等拿惯了毛笔之人,分不清麦苗和韭菜,这哪里会种地呀?”
赛里同情地:“韩州很冷,你们更吃不消。”
宋徽宗搓着手:“亡国之人,奈何奈何?”
赛里:“这样吧,我倒有个主意。柔福公主现在我府,我很喜欢。只要你们想法说服了她,您就是我的岳父,我去求郎主,如何?”
宋徽宗与宋钦宗对望了一眼:“柔福在这儿?”
赛里向门外的完颜沧海一招手:“去把柔福带来。”
完颜沧海抱拳:“是,大王!”走开。
柔福跌跌撞撞,跪地:“父皇!大哥!”
二人站起:“柔福。”“十妹。”
柔福跪行上前,抱住宋徽宗的膝盖。宋徽宗慢慢坐下,捧起柔福的脸,泪眼相对,胡子颤抖着:“恍若隔世呀。”
柔福仰着脸,颤声:“爹爹,这才半年,您的头发都白了……”
宋徽宗:“你的姐妹们可好?”
柔福哭着说着:“一点也不好。五姐姐、十一妹死了,十二妹、十五妹都死了,很多妃子都死了,没死的不是被糟蹋就是被瓜分了,还有几个小妹妹待在洗衣院里……”
宋徽宗:“我和你大哥马上就要迁往韩州去了……”
赛里:“韩州很冷。郎主要他们去种地。”
柔福:“去种地?”疑惑地看着宋徽宗和宋钦宗,二人点点头。
赛里:“你若依我,他们就不必再去韩州受苦受罪了。”
宋徽宗:“孩子呀,认命吧,都是爹爹害了你们呀……”
柔福用衣袖猛地抹去眼泪,回头怒视:“我答应你,但只做丫环!”
赛里:“丫环?”犹豫起来。
完颜沧海劝道:“大王,强扭的瓜不甜,一步一步来吧。”
赛里:“那好吧。既然你有所保留,我也只能在郎主面前试试争取了。”
帘后传来两个人的啜泣声。
赛里:“你们也出来见一面吧。”
一个人哭泣着,脚步声反而走开了。
赛里从帘后拉出韦贤妃:“就是她让我多关照你们。”
韦贤妃金人贵妇打扮,腹部微微隆起,羞红了脸,手里拧着衣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赛里拉她坐在自己身边。
宋徽宗、宋钦宗低下头,大家顿显尴尬。
赛里:“韦夫人老是唠叨,让我照顾你们。”
宋徽宗端着酒杯站起:“多谢夫人。”一饮而尽。
柔福鄙夷地回头看了一眼,“哼”了一声站起,坐在父亲身边。
赛里:“你们难得一见,一起喝一个吧?”突然看见韦贤妃隆起的腹部,“对了,夫人身体不方便,还是我来代替吧。”
赛里与徽宗举杯,饮下。钦宗举了举杯,复又放下。
韦贤妃默默垂泪。
赛里:“要不然,你跟着你家太上皇去韩州?”
韦贤妃哭着摸了摸肚子:“都已这样了,哪还有回头的箭啊。”
徽宗苦笑一下,饮尽杯中酒。
韦贤妃从腕上取下一对金镯,推到徽宗面前:“你我夫妻一场,留个念想吧。韩州路遥天寒,路上添件寒衣,保重!奴婢告退。”蹲身施礼。
柔福站起:“慢着!”盯着韦贤妃,“太上皇后娘娘!我九哥已当了大宋的皇帝,您不会不知道吧?您是大宋的太上皇后啊,您不能让九哥抬不起头啊!”
韦贤妃羞红了脸,匆匆逃入幕后,还差点跌了一跤。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34。公主变成洗脚奴
61 王府
赛里:“端洗脚水来!”
柔福一低头:“是。”走去,不一会端着一盆热水放在赛里脚前,站起。
赛里抬起一只脚:“脱!”
柔福捂了下鼻子,只得为赛里脱下袜子。
赛里:“洗!”
柔福不情愿地蹲下,为赛里洗脚。
赛里:“跪着洗!”
柔福慢慢跪下。洗脚。
赛里的眼睛直钩钩地盯着柔福的脸,像要吐出火来。
一只脚放在盆沿上。继续洗脚。
盆沿上的脚用力,盆翻水倾,泼在柔福衣上。
赛里一脚把柔福蹬翻,骂道:“妈的,连个脚都洗不好,你还傲慢得像只天鹅!”
完颜沧海听见动静,走进来:“大王息怒。”拉起柔福,“你还不快点向王爷认错!”
柔福倔强地扭回头。
完颜沧海:“你再去端盆水来!”
赛里伸手抓了条毛巾胡乱擦了脚:“不用了!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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