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望着香芹几近疯狂的眼神,心中暗暗叹息,这位姐妹心比天高,就不知道会不会命比纸薄,此刻既然如此,便无须再多犹豫,凌霄道,“跟我走!今日有你此言,凌霄终生不负你!咱们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香芹深深的望了凌霄一眼,“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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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翠微宫内,今日的气氛异常诡异,自从早朝下来,几个在太后身边说的上话的人便都不见了踪影,侍候皇太后的都是些平日里不太得宠的宫女。
听见凌霄来访,皇太后一回来便严肃无比的脸上露出一丝厉色,喝问那来报的太监,“她来做什么?”
那太监被吓的不轻,唯唯诺诺的道,“禀太后,皇后娘娘说是有要事求见。若是太后不想见,奴才便去回话。”
皇太后只觉得自己腿上捶腿的人力道不对,额际那双手只是把她的头弄的更疼,恼怒的挥挥手,“一群笨手笨脚的奴才,都给哀家滚出去!”
几个宫女仓皇失色的退下,那禀报的太监听见这话,正要退出去,皇太后又道,“叫她进来!”
不多时,凌霄翩然进来,身上穿的是正式的大服,却是一个宫女都没有带,皇太后身边也没有人,见到凌霄便道,“皇后有何要事?如此急切的要见哀家?”
凌霄拜下去,身体几乎贴到地面,朗声道,“太后,儿臣来向太后请命。”
“哦?”皇太后扯扯嘴角,凌霄的身份不过是大家都没有说破的罢了,这个时候成了弃子,萧仲纥不用她,皇太后亦然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乱子一起,不论谁赢谁输,凌霄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凌霄伏在地上,轻轻的道,“太后怨臣妾,臣妾心中明白,不过,太后就不想不用满城鲜血便化解掉此次的险情吗?”
皇太后挑挑眉,冷冷的笑道,“你是什么身份?大言不惭,岂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凌霄道,“臣妾是大周的皇后,萧太师的女儿,因此家父要做什么,心知肚明。臣妾已经是大周的媳妇,所以为大周而忧虑,为了大周粉身碎骨亦无怨无悔!”
皇太后问道,“你能做到?”
凌霄反问,“太后上次以为臣妾能劝服太师让皇上亲政吗?”
皇太后笑了,上次之所以让凌霄去劝萧仲纥,只是希望两人离心而已,只要这位皇后与萧仲纥不齐心,是留是除便不再重要,没想到的是凌霄竟然给了太后一个惊喜,虽然那个惊喜成就了今日的祸端。
皇太后想不明白的是北方那个刘祭明明是萧仲纥的党羽,为何此刻会揭竿而起反对萧党,天时地利不对,亦没有人和,除了给大周带来无尽的战火外,刘祭根本拿不下上京,反而会因为北沂作乱,到最后被世人所唾骂。
她也曾怀疑其中有诈,不过看今日萧仲纥的反应却是不像。
如今萧仲纥急了,想要快速的控制上京,如若不行,萧家除了灭亡以外再没有半条出路。当然,眼前这位皇后也再无法保住自己的性命,她之前所做的事萧家必然不容她,皇家么,没有了萧家,这位皇后再无半点后台。
只是,她想如何做?除掉萧仲纥?她只有死路一条!协助萧仲纥?还是死路一条!
皇太后有些好奇凌霄的想法了。
“你且说说。”
凌霄道,“太后予我三百死士,儿臣今日若事成,大周可免去如今的危机,若失败,太后只要守住皇宫的大门,便可指望刘将军来援。”
“你要密杀萧仲纥?”皇太后不屑的问道,“他身边高手如云,岂能容你近身?”
凌霄道,“萧太师是臣妾的父亲,即便是为了大周,在还有他法的情况下,也没有女儿杀了父亲的道理。臣妾只是去劝服家父罢了。”
“好一个劝服!”皇太后大笑,“你且说说该如何劝?”
凌霄摇摇头,“此法说出来便不灵光了。太后可愿意助我?”
皇太后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块牌子道,“你带此物去倪府,自有五百死士听你调令。”
凌霄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接过令牌,撰在手心,那冰凉厚实的感觉让始终悬浮在半空中的心踏实了一些。
萧府今日的戒备比往日严了许多,在外不大看的出来,其内却是足足多了三倍有余的守卫,无论来客是谁,皆不应门。除了内院,其余各处皆是戒备森严,内院的家人也得了号令不得出门,只是瞒了家中的一干妇人而已。
萧府的旁边有一条小巷子,那是通往厨房的侧门所在,一个青衣小婢手挽着篮子匆匆的闪了进去,走到那关的严严实实的门口胡乱敲了一阵,“口中叫道,林婶,林婶,我是香芹!”
门被一下子拉开了,一个中年胖乎乎的妇人横眉怒目的站在门口,那眉眼间与香芹还有几分相似,一见面便冲着香芹低叫道,“你个死丫头怎么回来了?”
香芹把妇人推进门去,一把掩上门,委委屈屈的对那妇人叫道,“娘!你怎么在这儿?”
那妇人道,“夫人身子不大好,吃不下东西,娘来厨房给她做些清淡的小菜。你这丫头怎么跑回来了?老爷说了,今日不准任何人进出萧府,没有老爷的命令,你竟然跑回来,找死么?要是那人在宫中出了什么乱子,咱们一家的命都不够给你赔的!”
香芹一把捂住那妇人的嘴,小声道,“正是宫中出事了!我有急事要见夫人,你先忙去吧!”那妇人闻言神色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才松了一口气,抓住香芹躲到墙角,“出什么事了?”
香芹横她一眼,“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夫人屋子里没外人吧?”
那妇人瘪瘪嘴,骂道,“死丫头!跟我走!”
那妇人领着香芹循着僻静处兜兜转转的过来,一路上没有遇上什么人,到了院子里才遇上一个萧夫人身边近身的仆妇,是萧夫人身边最贴己的周婶,瞧了香芹母女一眼,问道,“她怎么回来了?饭做好了么?夫人刚才在问。”
香芹母亲道,“周婶,这丫头说是出了急事,要求见夫人,我便带她过来了,你带她进去罢,厨房的活刚到一半,有几样菜还需出去买新鲜的才好。”
周婶点点头,道,“老爷交代别出去了,夫人这边也不耐等,过了这会儿没准又吃不下,捡几样方便又有现成食材的做出来,赶紧端上来才是。”香芹母亲点点头应了声便去了,周婶却不带香芹进去,厉色打量了香芹几眼,“老爷交代了不允人进出,你偏生挑这时候回来做什么?出了什么大事需见夫人?却不去找老爷?”
香芹低着头道,“周婶是个明白人,便该知道这时候我能寻着老爷么?”
周婶冷冷哼了一声,“老爷说了,有些事不必劳烦夫人,你留个话,我让我家那位替你带给老爷便是。”
萧夫人房间里的几个丫头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打起帘子问道,“周婶,怎么还没去呐?”
周婶向那丫头摆摆手,“我这便去!”那丫头会意的掩上帘子,想必是去应对萧夫人了,香芹见周婶必不会让她见萧夫人,心中暗暗焦急,周婶已经将她向外推,“没话说便去吧!夫人不大好,不会见你的。”
香芹一急,心一横,敞开嗓门大声叫道,“夫人!奴婢是香芹,有急事求见!”
周婶脸色一变,架起香芹便往外走,周婶很是有几分力气,香芹被她推的无奈后退,只有大声叫喊,希望萧夫人能够听见。
几个家丁闻声赶来,三两下把香芹押住,周婶掏出条绣帕把香芹的嘴堵上,脸气的发白,“知道你是个不省事的,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我必不饶你!给我扔出去罢。”
几个家丁闻言抬起香芹便往外走,眼见着离萧夫人的屋子越来越远,香芹恨不得身上长十双手,好推开这困住她的两人,犹自不住的挣扎,身上的衣服凌乱,头发散开来就像个疯婆子,只是香芹此刻心中知道,若是此事失败,便再也没有活路,凌霄与她的性命都系在此事上,即便是丢尽了脸,也要拼出一条出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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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夫人说,让她进来罢!”一个丫头的声音让香芹燃起生的希望。
香芹趁着几个男仆手松那片刻,挣开几人的手,向萧夫人的房间扑了去,即便是春天,萧夫人的房间依旧挂着几层厚厚的帘子,进了里面,几个丫头见她样子狼狈,一把抓过她道,“急什么急?这般模样去见夫人岂不失礼?夫人在里面又不会跑掉,姐姐替你梳理一下!”说着一双手三两下便把香芹的发髻散开,又梳了个简单的式样,还将她的衣服整理了一番,这才放手道,“去吧,夫人等着呢!”
香芹在这片刻功夫已经将混乱的心神定了下来,出现在萧夫人面前的时候多了几分沉稳,一进去,便跪在萧夫人的面前叫道,“夫人救救奴婢与凌霄罢!”
萧夫人愣了愣,望着刚打帘子进来的周婶,周婶低头道,“刘祭叛乱,老爷不让奴婢们告诉夫人。”
萧夫人手一抖,将手上的暖炉掉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半晌才神情凄然的道,“造孽啊~”
香芹跪在地上叫道,“夫人,凌霄此刻已经被人软禁在宫中,奴婢是托夫人的慈悲才逃了出来,此刻奴婢两人的生死已经无关大局,求夫人发发慈悲,救救奴婢两人吧!”
周婶色变叫道,“夫人,万万不可!”
萧夫人心乱如麻,她整日在病里,外面要瞒她什么事都是轻而易举,当日凌霄与香芹的事便是入宫那日才告诉她,对两人,萧夫人有些愧疚,雪园的人留下来的便只有这两个,可如今要她插手丈夫的事情,却又有些为难,毕竟这是关系到萧家和她娘家以及数个家族生死的大事。
香芹见状乒乒乓乓的开始磕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不多时就在地上浸出一滩血来,香芹的头没有抬起来,只是那闷闷的声音敲的萧夫人心头发慌。
萧夫人终究狠不下心肠道,“你既然已经出来了,便留下吧,至于凌霄,若是她有命活到那时候,我便送你们去寻个好归宿,若是……就怨她自己命苦吧!”
香芹抬起头,只见她的额头上被地上的毯子擦的伤痕累累,犹如那心肺一般纠结着血丝,那血胡乱的留下来,弄的满脸都是,煞是吓人,几个丫头婆子都被吓了一跳,香芹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只听见她沉稳的道,“夫人的恩情香芹铭记在心,不过凌霄待我情同姐妹,我曾与她盟誓,不能同生便求同死。香芹在此谢过夫人厚德,下辈子变牛变马侍候夫人!”
说完又是重重磕了几个头,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走了出去,众人见她刚烈,心中除了几许同情还有些不忍,又想到此事关系重大,哪里有她们说话的余地,瞧着香芹摇摇晃晃的背影一股物伤同类的酸楚浮上心头。
因此,只有周婶一人上前去拦香芹,香芹是她瞧着长大的,知道此女心性一向高傲,心有不舍,夫人已经发话了,为何不能留下?
香芹只是轻轻的推开她的手,径自向外走去,周婶回头瞧了一眼萧夫人,萧夫人向她摆摆手,周婶这才有些泄气的收回了手。
香芹背对着萧夫人屋子的脸露出诡异的笑容,仿佛脸上的伤疼的不是自己一般,掏出手绢把血迹用力的擦去,口中喃喃的道,“凌霄,你还是太心软了些。”
走到那侧门,香芹仔细的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以后,轻轻的拍了三下手掌,几个蒙面黑衣的男子从阴暗处跳了出来。
“啊!”香芹背后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原来是周婶最终不忍香芹就这般去赴死,追了出来,那黑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香芹身后,一掌击在周婶的耳后,周婶软软的倒了下去,被那黑衣男子接住,望向香芹。
香芹以手为刀,划破空气,那男子手在周婶的脖子上轻轻一拧,周婶的头便软软的搭了下去,那男子把人拖入旁边的草丛,香芹领着剩下的人悄无声息的溜了进去。
“谁在那儿啊?老爷吩咐了不准出门,谁那么大的胆子?”香芹母亲闻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香芹低低的道,“此人留下,其余的全部灭口!”
此刻不是饭点,厨房里并没有几个人,片刻之后厨房的墙角躺着几具尸体,香芹母亲瞪着一双眼睛脸色惨白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嗓子一阵咯咯作响。
香芹用染满自己鲜血的手绢将她的嘴堵住,低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