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园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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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园田居-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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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后面的琴声更加紧张了,曲调已经转为了十面埋伏。
    独孤衲哈哈大笑道:“好啊,不过你和我做交易,条件还是你归我。”
    芙雅看着面露狞容的独孤衲,淡淡说道:“除此之外呢?还有没,只要你能开出来,我就能达到。”
    独孤脸上掠过一丝阴翳的笑容说道:“也好,那我要~~~”
    话音还没有说完,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步伐声矫健但是稳重,带着和睦而踏实的力度,压着青草而来。没有一会儿这声音已经渐渐靠近了,芙雅抬头望去,不禁吃惊了一下,眼中有腾腾的泪光翻动,险些掉落下来。不是别人,是鹤玄。
    蓝色的袍子,短衣装。后面背着一把结实的木剑。手中拿着一卷轴画,声音郎朗的说道:“独孤衲,放了芙小姐,你要的不就是这个。”说着将画卷打开。
    芙雅费力的朝画上瞥去,不禁一怔,这画上的场景很是熟悉,一片青翠的竹子,一个背影单薄的人,穿着宽袍大袖,朝着竹林深处走去,芙雅心中咯噔一下,不禁想起了那个梦,隐隐中甚至听到那个人轻轻的低吟,“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使人俗。”
    而那个女子清婉的说道:“这片竹子是他从苗疆带回来的。”
    芙雅不禁定睛去看那片竹子,和自己家的很像很像。竟然愕然的说不出话来。
    鹤玄接着说道:“独孤衲,你要的不是这个吗?好了,现在将芙小姐放了。”说着伸手去扶芙雅。
    独孤衲一手拿过那幅画,狰狞的笑着,笑毕反过来对着芙雅,鹤玄说道:“你们觉得这幅画在我手中了,芙雅甚至芙家还能好吗?”说着挥手,后面的侍卫腾腾而来。将这边围住了。
    鹤玄早知道这独孤衲是出尔反尔的人,连忙将芙雅扶着退了好几步,不屑的说道:“早知道你就是这样,那幅画不知在哪,这是假的,我临摹的。你还是好好观赏吧。”说着拉着芙雅要走。
    独孤衲不禁攥拳说道:“岂有此理,鹤玄。我不会放过你。”
    鹤玄朗声笑道:“你还是自顾一下吧,皇后娘娘现在好像在宫中呆着不太平,你还是顾及一下那位新进宫的澜妃娘娘吧。”说着笑道:“这司马家的江山,毕竟不是你独孤家的。你还是好好掂量一下吧,还有你名下的河间府估计已经被封了。你还是回去收尾一下。”
    独孤衲处在原地,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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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简介:说谁女人重生就是谈谈情说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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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4前缘现事

芙雅被鹤玄扶着走了好几里,在会稽山的一道青石栏上,才缓缓靠着休息下来。
    芙雅望着鹤玄,怔了一会儿,眼中淡淡浮上一丝哀伤来,鹤玄此时的脸棱角更加的分明了,眉间的英气也越发的浓重起来,身子也更加结实了。只是比之前感觉瘦了些。芙雅看着看着眼睛中的愁思愈甚了,纳纳的开口说道:“公子,谢谢你。”
    鹤玄此时也开口了,说的也是那句:“小姐,谢谢你。”
    两人同时说出,谢谢的时候,不禁对望了一眼,一脸的错愕。
    芙雅眼中的愁思已经散去了,有些尴尬的说道:“公子,最近可好?”
    鹤玄此时望着芙雅的眼神也不禁怔了一下,淡淡说道:“多谢四小姐当时出手相救,最近还好。”
    芙雅不禁也是颔首微微抿唇而笑道:“应该,公子多次救我,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着不禁缓缓看了鹤玄一眼,只见鹤玄面色有些转好,不禁接着问道:“公子,穆王子,齐公子他们如何了?”
    鹤玄眼神转开,望着远处的高大石质陵墓说道:“齐公子还好,独孤衲还是不敢为难修远兄的。只是穆王子那边出了些状况。她的母后,也就是西域的女王好像快不行了,她昨日上路,现在应该已经上路了。”
    “什么?”芙雅不禁一怔心中有些伤怀的想到,还是晚了,是自己不好,一股歉意浮上心头。
    鹤玄淡淡笑道:“四小姐也是重情义之人啊,只是不要过多的忧虑,穆王子不是等闲之辈,而且一片孝心,定会吉人天相的。”
    芙雅心中任然不是滋味,转而望向那边的石陵,不禁一怔说道:“公子,难道这里便是传说中的舜的陵墓?”
    鹤玄负手点头道:“正是治水明君大禹之墓,芙小姐不知道在会稽山?”
    芙雅连忙摇头道:“之前没有注意过,只知道这里有诗文会。”
    鹤玄漠然一笑,接着说道:“的确,今人都羡慕古时之尧舜之君,焉知后世应是桀纣之君多余尧舜之君。诗文会在这里也是今人对现世的逃避之态,想着若是今有尧舜之况,此人足以,况没有,便邀约杜康,以解千愁。”
    芙雅听着不禁一笑,避世之态,看来魏晋是巅峰了。又想想独孤衲的张扬跋扈,目无法纪,不禁深深点头。
    鹤玄又是一笑,将袖中的一卷画抽了出来,递到芙雅面前道:“四小姐,在下不才,本是好金石之人,对金石可算是废寝忘食,但在下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是什么小人。”
    芙雅将画卷打开,不禁一怔,上面画的正是自己家的那片竹林,以及那个单薄的背影。连忙说道:“公子过谦了,公子本是士族君子,品性儒雅温良,实乃高风亮洁之辈。只是这画儿缘何要给我?”
    鹤玄此时有些不好意思,为难的摸了一下高挺的鼻梁说道:“小姐有所不知了,这幅画卷本是芙家所有之物,只是在下不问自取,借来了几日。”
    芙雅不禁一怔,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见着鹤玄的时候,那时她寻着梦中的轨迹去了止庵,然后碰到了鹤玄公子,之后鹤玄将那只青色的珠子交给他,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了,直到那次在珠子里面偶然窥视到鹤玄与齐公子的谈话。不禁眼睛一亮。
    鹤玄会意娓娓说道:“嗯,小姐猜的没错,在下本是听说芙雅有前朝书画大家的金石之作,所以几次拜访,然后偶尔在芙家止庵的佛龛中得到这幅先人真迹,同时也得到了那颗放置在画轴上的青珠。由于一时爱之极,所以只将青珠归还小姐,未将这幅画归还小姐。”说着颜色有些愧疚。
    芙雅莞尔一笑道:“公子能这么说,说明公子也是磊落之人。”
    鹤玄见着芙雅面色坦然丝毫没有怪罪之意,不禁和睦的笑道:“小姐真是大意。”
    两人互相原谅,恭维了一阵子,鹤玄公子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只是这幅画的确非同小可,直接关系到芙家的安危,交还芙小姐,在下本是不放心芙小姐安危的,只是出于道义,在下实在不得不还,所以希望小姐好生收起,还有暂时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就让众人皆以为在我这里好了,也能为小姐分担一些危险。”
    芙雅听到鹤玄说‘不放心自己安慰的时候,’心不由得沉了一下,缓缓说道:“公子,这不太妥当吧,你将画卷交还芙雅,还要替芙雅承担危险。芙雅实在过意不去。”
    鹤玄连忙摆手说道:“此事是因鹤玄而起,鹤玄有所担当也是应该的。”说着顿了一下到:“小姐此事已经作罢了,想那独孤衲暂时不敢有些什么动作了,但是小姐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说着摆手离去。
    芙雅望着鹤玄的背影,又是钦佩又是不舍,呆呆的看了一阵子,然后木然的转身,想要回去,不料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连忙抬头看去,不看还好,看了道是一怔,不是别人,却是脸色有些阴沉的安公子。
    芙雅错愕的抬头望向安公子,只见他眼神复杂,似乎有些伤感,有些寂寥,还有些嫉妒,甚至更深的,芙雅看不透,因为太深了。
    安公子看着芙雅一张因为紧张略微有些发红的脸,不禁柔声说道:“鹤玄公子走了?”
    芙雅缓缓点点头道:“嗯,刚刚走。”然后看着安公子的眼睛继续说道:“独孤衲以及那些文士们都走了?”
    安公子笑容和睦的说道:“嗯,都走了。咱们也回去吧。”说着温温的牵着芙雅的手,慢慢往石台上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温和的问着:“累吗?累的话,我背你。”
    芙雅摇摇头道:“不累,我还是想看看这边大禹陵的风景。”说着眼睛已经开始在四周逡巡起来。看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公子,你说文士们为何会在会稽山,大禹陵这边把酒言欢,是不是世道艰辛,所以想要缅怀一下尧舜禹那时的光辉?”
    安公子笑着说道:“在你心中,这些文士就如此不堪,没有想法,只是停留在过去吗?”
    芙雅看着笑容如三月般和睦的安公子,不禁一愣,连忙说道:“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瞧不起文士的意思。孔子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安公子见着芙雅一脸慌张的神情,又是不禁一笑道:“芙雅,你真的变了,变回原来的样子了,不比小时候还可爱。”说着便伸手来抚芙雅额间的碎发,纳纳的说道:“三年前我刚回来,见到你的时候,都有些吓坏了,那时的你冷的就像一块冰,让人远远的生畏。不过后来我知道你为了我不惜自己来试毒,才知道你不是块冻人的冰,而是一块只会冻自己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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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5画之秘密

安尧息扶着芙雅走了一阵子,芙雅不禁沿着青石道往下望去,蜿蜒山道上,鹤玄背着木剑,一身腾腾英气的往下走,一身整齐的短衣襟格外的精神,芙雅一瞬间忽然感觉到落寞,心底来的落寞感。鹤玄着实仁义敢担当,而自己欠他的也很多了,如何来报呢?看着看着不禁想起尤珠来。又转头远眺弹琴的翠竹屏障。
    美目望了一阵子,心中不禁沉寂起来。
    安尧息本是细密之人,见着芙雅神色变化,淡淡说道:“可是在感怀尤珠了?”
    芙雅缓缓点头说道:“尤珠当真是情种,为了鹤玄不惜自坠尤珠楼,可惜这真情美人。”
    安尧息微微勾唇,淡淡笑道:“鹤玄也当真仁义,可是他却不知卿本无罪,怀璧其罪。这芙家与国舅的恩怨本是平衡的产物,无奈鹤玄却介入了。不知是这芙老爷老谋深算,还是鹤玄公子的义薄云天,能将这一恶霸扳倒。不过你我皆是世外之人,作壁上观便可,不便多介入。”
    芙雅一听不禁怔了一下,满脸不解的看着安公子,在芙雅的记忆中,安公子清雅俊秀,淡淡怀药香。也是一个翩翩君子,虽然不甚了解,但是感觉这人应该也是一位仁义之士,但这番话却让芙雅由内到外的惊讶,不禁冷冷道:“公子觉得我应该如何个作壁上观法?”
    安公子负手走了两步,青色的宽袍大袖叠在身后,声音郎朗道:“不多做一事,不多说一句。不帮一人,不寻义情。”
    芙雅心中,腾腾然的冒起一阵子的火气,但是强压着没有发泄出来,但是拳头已经紧了,脸上缓缓的露出一丝苦笑道:“公子说的,我做不到。”然后顺着石台移动有些沉重的步伐,独自离去。
    安公子转过身,向下一看,见着芙雅已经艰难的离开,不禁吃了一惊。抬袖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眼中缓缓的浮上了一丝迷惑。
    芙雅艰难的走在石台上,这些日子的奔波渐渐的让她身子变得更弱了,一不小心,右脚崴了一下。纱衣中的卷轴掉了出来。自己的身子也斜斜的倒在一边了,右脚生疼的。
    安尧息见状,连忙跑了两步,将芙雅扶了起来,急切的环着她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芙雅看着安尧息急切的神情,淡淡冷笑道:“还好,只是崴了脚,不知道公子是不是也需要作壁上观?”
    安尧息脸色一变,神色渐发的紧张起来,连忙将芙雅抱起来,说道:“安清,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说着不顾芙雅的挣扎便要将她抱走了。
    芙雅虽然脚不好使,但是身上还是有些力气,一边挣扎一边说道:“你,你放开我,让我自己走。”
    芙雅一阵挣扎过后,安尧息忽然将她放下了,伸手去捡地上的那幅画儿。然后缓缓的将那画儿展开,观摩了一阵子,不禁一叹道:“可惜又是一幅逼真的假画。”说着将画卷递给芙雅。
    芙雅看着安尧息的表情不禁一怔,笃定的说道:“不可能,这是真的,鹤玄公子刚刚说的。”
    安公子此时眉头一蹙,一种凄然但是无奈的表情浮上心头道:“你,相信他,不信我?”
    芙雅见着此时的安尧息,却似有些自责,纳纳说道:“也是,也不是。”
    安公子释然笑了一下,重新将芙雅拥起,声音轻轻的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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