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它很乖的,只吃自己盘子里的食物。”明珠解释道,说着将一块鱼放进猫跟前的碟子里。
“它叫什么名字?”种明忽然问道。
明珠将猫跟前的碟子放的满满的,“黑若儿,我刚见它的时候是黑色,所以就给他起了个英雄的名字。原本很贴切的,只是越长越变成花色的了。”
“很有灵性的名字。”种明赞道。“它和你住一个房间吗?”“是啊,住一块也没什么问题。我很注意它的卫生的。本来这一次没有打算带它的,不过它还是藏在箱子里跟来了。”明珠很高兴这小东西一定要跟着她过来。
林默一言不发的吃着饭,皇甫易也有些尴尬,不过也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几乎就是形影不离,有时甚至都不让我靠近。”
种明看了看那只正认真吃东西的黑若儿,“猫是属于特立独行的动物。还是要给单独的空间。”皇甫易只是摇了摇头,看着明珠专注的喂着黑若儿,似乎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种明见状也不再问,转话题问他们这些天有什么打算。
九 黑衣人选择的人
夜晚。林默站在院子里,看着空无一处的地方,“我知道你在那里,让我出来有什么事情。”没有声音回答,似乎真的就什么也没有。林默手往地下一翻,吸起一干枯枝,朝空处甩了出去。显出一道黑影,接住了树枝。是一浑身裹着黑色大衣的黑衣人,随手将手里接住的树枝丢在地上,“因为你的气息就像太阳一样耀眼,想不让人注意都很困难。”
林默放松下来说,“让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情。你不是为我性命而来的。”
“为什么那么确定,其实我正是为你性命而将你惊醒的。如今的你,就像一个快速膨胀的太阳。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林默忽然说道。
黑衣人气息一阵波动,似乎对此很惊讶,随即反应过来,“不可能,你要差我至少两个数量级。如果你能感觉到我,只能说你有特殊天赋。”
林默手轻轻地一推。“是吗?”
黑衣人袖子一拂,“不要惊动房间里的人。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力量的膨胀,竟然让你掌控不住。”
林默道,“我是不会说的。”
“不需要你说。我猜测到几种方法可以做到这样,只是需要验证一下。”
就在黑衣人说验证的时候,林默气机狂涌,却被黑衣人封锁了四周。“跟我来,我想你不想伤了房间里的人。”
黑衣人在前面飘飘前行,却无一丝声响,更不见有何动作。林默看四周虽然解除了封锁,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快速跟了上去。
行进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之久,“这是哪里?”林默问到。
“海神广场。”黑衣人在前面的石台上继续前行。飞向了旁边的石台。林默见状,慢慢的走向石台,石台最高处现在只有几米大小。林默伸手吸过来一块石子捻成粉末,气机一卷,漫过整个石台,却毫无动静。周围毫无黑衣人的影子。
半月正中,海水拍打着石岸。
林默忽然看向石台外空处,黑衣人竟然离石台十米的位置显了出来。
黑衣人双手挥动,风暴起,林默退了两步,站定,衣衫烈烈作响。林默坚定的抵挡着。忽然风一旋,将林默的上衣衫撕开来,赫然胸口有着七星印记。
“生死印记,怪不得力量会如此狂暴。”黑衣人依旧沙哑的声音透着惊讶。“为什么要排成北斗之状,其实这毫无用处。我不记得漫天星宿会留下生死印记。”
“你不用想我说出方法。”林默胸口的印记旋转着,并不断的闪烁。
“你即将突破八星了,不过现在的你掌握不了八星的力量。”黑衣人叹息道,“不要再运转了,其实你从漫天星辰中领悟了隐藏之法殊为难得。但是星辰也终有坠落的一天,隐没之法只是保命小道。”黑衣人看了看林默依然在上冲气机,“哼,突破八级只是取死,不用我动手,你也会死掉的。”
林默听罢气机一松,忽然对面的黑衣人就在此时动手起来,急忙不顾一切的将所有的力量围绕自己旋转。忽然胸口一痛,顿时感觉力量流逝了一部分,“七曜旋转”
黑衣人瞬间后退。“七生七死,你到底学的什么功法。难道不知道九死一生的道理么?”
林默全力的修复着自身的损伤,“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即使知道突破会死,但是如果不突破岂不是死的更快。今天不就是如此么?至少我现在还活着。”睁开眼,看着黑衣人手上滴着血,“你也会受伤。”
“你只是执着于外相。我如果不让你看到我受伤,你如何看得到。”黑衣人衣袖上闪烁着蓝光,越来越亮。“还不肯告诉我是何方法么?其实我已猜测到了。就好似凤凰涅槃一样,却比之危险十分。没有外力相助,我猜测根本不肯能修到第十星。”
“是。”
“果然不是北斗星法。”
“你?”
“你认为我十一星的实力会贪图你九死一生的东西么?你也许都不知道十星之外的方法。”
林默叹了口气,“你为何骗我要我突破,如果知道你有十星之外的实力,我就不会强行突破。”话语间似乎很落寞。“其实每升越一星都是以最珍贵的东西为代价的。而我所付出的是生命。七星有五年的时间,八星一年内如果不能突破便会死亡。而当时如果对死亡稍有恐惧便会真正的死亡。”
“那么你应当感谢我,刚才你只有生的欲望,而没有死的觉悟。”黑衣人仍然是不含感情的声音。
“死的觉悟么?这就是第九升到第十重描述。只是如果追求死亡,又何谈生存。悖谬的存在如何成立。”
“原来如此。”黑衣人似乎想通了什么。“我想你并不介意我将你弄昏。”林默刚将自身的伤势稳定了便又晕了过去。半昏迷中意念中传来一句话,“你现在还是第七重,我想你并不介意。只是你也许并不需要五年那么长时间了。”
第二天,林默起床来,刚要洗刷,见种明抓着黑若儿正在给它洗澡。正要退出来,种明说道“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我房间里的洗刷间。我还要使用半个小时。我不介意不养猫。”林默看种明一只手抓着黑若儿,而黑若儿已经被种明洗成半白半黄的颜色。
“好的。”林默自觉的顺从了,看到一只黑色的猫要被洗成白色,就不禁心里一抖。他感觉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之于黑衣人,就像种明手中的猫。庆幸自己昨天没有被黑衣人丢进大海,而是被丢回院子里。自己睡到接近早晨才爬起来,而种明却忙着洗猫。
林默走进种明的房间,没有注意到种明房间的所有洗刷用品都是新的。他冲着澡,也没有注意到冲下的水是黑色。搓了搓身上,忽然想到黑衣人说的话,看看自己的胸膛,竟然是一片光洁,丝毫没有七星印痕。“七曜现行”不自觉喊了一句,胸前出现了七个亮点。“哎!”叹了口气,七星隐没,他没有再想下去,而是专注的洗涮起来。洗刷完,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虽然被黑衣人抓走一颗印记,但是他却是感觉力量更强大了。
也是林默对印记并不看重而是将之作为对敌保命的手段。如果他知道黑衣人对印记的看法或许就不再那么乐观了。黑衣人将林默击昏后,伸出那只握着一颗死亡印记的手,手心依然蓝光闪烁,压制着那颗黑色印记,手上到处是刚刚愈合后的白色印痕。在那一抓之下确实受了很重的伤。“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这样的功法的,每一个印记的消失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而你却一直以死亡印记对敌。如果死亡印记不是生命印记,又如何称得上死亡印记的名头。正如我猜想的,你并不知道该如何断绝生命印记的连接。看你的造化吧。”
黑衣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林默身旁坐了下来,身上升起淡淡的三米大小的蓝色光罩,刚好将林默裹了进来。黑色的死亡印记,渐渐的被黑衣人用蓝光浸渍成蓝色,黑色的气息一丝一丝的飘散到离手半尺的距离,凝聚不散。渐渐的印记发出淡蓝的光芒,如同玉石一般逛街。黑色的雾气凝成两瓣坚固的颖壳,而边缘飘幻不定。玉石一般的生命印记飘进一瓣颖壳内随着另一瓣的颖壳扣合,再无一丝光亮。黑衣人常常呼了一口气,似乎做这些很艰难似地,站起来,抖了抖身上已经在滴水的衣衫,一道蓝光闪过,衣衫干爽如刚来时一般,地上多了一滩水缓缓的沿着石面流向大海。
黑衣人看了看地上的林默,柔和的抱起来,缓缓像岛内深处飞去。月色如旧,黑衣人将林默放在院里的地板上,加了蓝色的光照,然后转身朝月色离去。天边已经泛起了一道微微的白色。
种明在一遍一遍的洗刷着叫黑若儿的猫。每当黑若儿离开水时,头顶的颜色总是渐渐变成黑色,形成褐色的弯月。紧跟着身上的也渐渐变深。种明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换水。旁边放着固定于墙上的计时器,林默离开的时候上面显示的是00:29:00。随着计时器的倒数,换去的水的颜色也就越来越浅。当时间指向00:00:01时,自动的变成了6:29:00。种明直接甩出一道蓝光,将猫弄干,扔到了沙发上。等种明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猫已经变成金灰相间,而且毛色还在慢慢变暗。
茶几另一侧正是盯着黑若儿看的林默。看样子是刚从种明房间里出来,身上还围着浴巾,不过显然被黑若儿身上的变化震惊了,一直观察者黑若儿身上的变化,尤其是头上的月牙。种明不在意的道,“我去准备早餐。明珠会在15分钟后出来。”林默听到后,不再看这个被蹂躏了半个小时的英雄。
吃完早餐,种明带着他们在新区里逛。不时的和邻居打着招呼,小区是按照西欧的乡村风格建造的,只有花草围成的矮栅栏。房屋有高耸的脊顶。在遥远的东方看到纯粹西方风格的建筑群也许是一道风景。围着乡村走了一周,种明又带着他们去了自己开辟的稻田。虽然稻田完全不似魔稻般的整齐,但是却有着纯粹乡野的情趣。这不是为饥饿而种植的稻田。
皇甫易和林默都饶有兴趣的下去拔草,捉虫子。明珠则因为农田里有蚂蝗而只是在岸上看。不过却饶有兴趣的抓了几条小鱼,让种明带回去喂黑若儿。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林默发现,尽管黑若儿每次看到种明都躲藏的没影儿,但是第二天早晨总能看到被从洗刷间里丢出来。离开前的一天,林默邀请了种明到了海神广场去看看。“谢谢你的帮忙。”
种明吹着海风,“没关系,其实这都是宿命,我没想到还有能跟你做朋友的一天。”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在将来的某一天,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我最希望的就是活着。我记得你说过类似的话。”林默忽然说道。
“之前说的和这次并不冲突。我告诉你,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会是敌人。就是现在的位置。”种明忽然转过身来,走到平台的悬崖边,飘到空中。
林默向前走了几步,“我会说什么?”
“我不想你死。”
“那你又说的什么?”
“如果你不杀了我,我会杀你。”
“我那时该怎么做?”
“做你想做的事情,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做你该做的事情。当然,在此之前你应当活着。如果你活不到那天,也许我面对的是你的敌人。当然他不会是我的朋友。无论遇到谁,那天的战争是我的宿命。这在我出生的时刻就是注定的。”
“你希望遇到谁?”林默追问道。
“活着的人。”种明转身化作一道弧线投向遥远的大海中,激起一道浪花。
林默吹着海风,种明说的“活着的人”和昨天黑衣人话语“也许五年的时间太长了”重叠的回响在耳边,话语越来越清晰。林默站在石台构成悬崖边上,默默地思索着刚才的事情。半晌,打了一个电话给皇甫易,“种明回去了吗?”“我们正打赌呢!种明说你还有十分钟十几秒回来。我们打着秒表呢。只要你回来错了一秒就算他输。”“快一秒或者慢一秒么?”“当然。”“喂,种明都回来一个小时了,你在那里做什么呢?”
林默不自然的笑了笑。“我在海边,马上回去。”却听到种明在电话旁边笑,“皇甫易,你竟然通报消息。”回身从来路上跳下石台,窜了下去。在刚打开门,旁边明珠就喊道“快进来,快进来。”林默向房间里看了看,一个大型的秒表正在倒计时,正在5;4;3的跳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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