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无意在网上碰到这个名为超能力的训练营,也都因缘际会的启发了超能力,所以对训练营深信不疑,而对训练师更是言听计从。
黄师傅看见阿佐的小动作,便问起。阿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这么一大盆面,没油、没盐、没菜,天天吃,很难咽下去的。”
黄师傅也跟着叹了口气,自己嘟囔了一句,说道:“唉,确实苦了你们了!不过现在给你们吃得是营养餐,这些面条和面汤都是使用特别的材料混合制作的,吃的越多,越能帮助你们洗涤身体里的污垢,帮助你们提升能力。也是为了怕世间的食材污了面条的效应。”
他这些话阿岁、阿佐等等几个同伴早听过了几百遍了,每次吃饭的时候都必然提及,早听得腻了。
不过黄师傅接着就一个转折,说道:“不过,偶尔弄点适口的也不是不可以。”他看了眼阿岁,说道:“你去小区门口的那个超市买点榨菜丝回来。”
他说着递了十块钱给阿岁,看着阿岁出门又对满脸兴奋的阿佐说道:“榨菜丝回来之后用矿泉水冲泡两分钟,去去杂质。”
阿佐和剩下的几个同伴哪里在意这些细节,早被脑海中榨菜丝的味道记忆给控制了。筷子放一边眉飞sè舞了。
黄师傅嘿嘿笑了声:“别着急明天我们过年,正好要去做个任务,然后大家就考核,考核完成的就可以放开肚皮随便吃了。”
这个消息让阿佐领头欢呼了起来。明天就是年三十,果然是个好消息。他身旁的几个同伴也是跟着鼓掌了。
这小小的两室室两厅的出租房里顿时喧嚣了起来,有人便问黄师傅明天能看chūn节联欢会吗?黄师傅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众人随即都是仰望着黄师傅,生怕他说一个不字。一时间出租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不等黄师傅开口,就听的客厅的窗户发出个“咚咚”的声音。
大家都是一怔,扭头看身后的窗户,陡然中不锈钢窗户破开一个大洞,玻璃尽数破裂,玻璃碎屑连着蓝sè的窗帘卷起一股凛冽的寒意,涌进客厅里。众人的耳朵里只听到一阵呼啸的风声还有不断落下的玻璃碎屑声。
尖利的玻璃碎屑尽数落在客厅的地板上,一个身影也跟着落下,空中转身脚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咯吱声。
黄师傅反应最快,冲着一帮少年大叫一声:“大家走。”转身扑向这不速之客。他两只手瞬间就多了两只冰锥,直刺过去。
只见张三黑肩胛上冲出一缕银光,如一团折shè的阳光洒过。
鲜血四溅,两声清晰的叮咚声,黄师傅握着冰锥的双手已经被张三黑切了下去,掉在地板上。
黄师傅甚至还没有感觉到疼痛,脚步向前,可在这时,张三黑已经隔空制住了他。
黄师傅这个时候才是一声惨叫,惨呼声声中,冲着阿佐等人大喊快走快走。
阿佐和几个同伴都是十六七岁年纪,他们都是在网络上无意中遇到黄师傅这样的特异功能者,黄师傅等人也都成了他们的引路人,虽然各人资质不一,能力不一,可他们早就对黄师傅等人的话言听计从,当成了金科玉律,将黄师傅等人当成了偶像,此时固然有惊慌,可年轻人的心xìng,遇到师傅有难哪里会退却?!
尤其是阿佐,这时候早就摆开架势,可阿佐反应过来,就左手剑指朝着天花板,默念有词,中指指尖慢慢的渗出一缕蓝光,忽闪中,好像一朵小火苗。
黄师傅惨叫连连,却仍在嘶喊阿佐快走,不要管我。他面庞更多的是焦急,却不是惨痛。
阿佐指尖上的蓝sè火苗悠然跃起,变幻出血红的光芒,如一个少女曼妙摇曳的腰肢在扭动、闪烁。
黄师傅却陷入了惊恐,整个人的脸被恐惧笼罩住,狰狞中带着恐惧。
259 晚会现场
“18点45分左右,我市福星小区高层6号楼22层发生爆炸,物业与住户报jǐng,正在附近巡逻的jǐng察xx与xxx赶往现场,发现是22层西侧楼外墙整体破损,现场有较大的煤气味,造成多人死亡,现场发现多具残肢,初步怀疑是02室煤气泄漏导致,目前事件仍在调查。”
这是当班巡jǐng在出jǐng记录上填写的内容。
深夜中,张三黑行走在dì ;dū的街道上,他突然的独自行动,自然甩开了七零九安排的尾巴,面对宋君和苏安娜等人的电话、短信询问,他都采取了不理睬的状态,如果不是考虑手机是吕笑娴的礼物,否则早扔了,省得碍事。
他找了个西北拉面馆,要了一大碗面,饱餐了一顿,又要了瓶矿泉水,坐在拉面馆里长条凳上陷入了沉思。
几个小时前他亲身体验了人体炸弹的威力,那个被叫做阿佐的少年施放出火苗,身体随即发生膨胀,释放出巨大的爆炸威力,他安然无恙,倒是那个黄师傅半天身体都被轰成了渣滓,左脸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的颧骨。右脸却是完好,正是一付yīn阳脸。
他那时jǐng惕xìng降低了下来,半死不活的黄师傅哪里会有危险,其他几个少年都已经成了惨成了断臂残肢,谁曾想,黄师傅yīn阳脸摆动中,并不理会张三黑的盘问,从自己的身体中施放出冰粒,冲那些残肢散播过去。
张三黑只当他是垂死挣扎,冷眼旁观,岂料那些冰粒与残肢断臂相遇又发生一轮爆炸。威力虽不及阿佐,但慌乱中张三黑还是下意识退出了房间,漂浮在楼外,整个房间被炸为齑粉,yīn阳脸黄师傅也随之灰飞烟灭。
张三黑想到这里叹了口气,他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互助会的人将这些少年用邪法制成了人体炸弹,残酷惨烈至极。
阿左的火苗就是开启人体炸弹的引线,yīn阳脸的冰粒也是。
他们将这些少年集中到一起,是在洗脑还是特殊训练,他并没有得到结果,不过他转而又想,这么多少年被聚集在一起,洗脑去做人体炸弹,曝光的机会一定很大,所以十有仈jiǔ还是欺骗了这些少年。
接着他又自然而然想到,互助会用什么办法聚集了这么多少年?难道仅仅是做这样一次恐怖袭击吗?
互助会曾经是反抗七零九办公室幸存者团结到一起对抗强权的自发xìng组织,更是代表着弱势群体的反抗jīng神象征。可事情到了今rì,他们却好像在迅即的堕落,一脚跨进了反。人类、反。社会的恐怖组织范畴。
正所谓世事难料。
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跟踪那个叫阿岁的少年,却见他回到自己家中,父母几乎就是喜极而泣,线索到这里嘎然而止,他想去盘问阿岁,可内心的软弱让他不愿意破坏这个几乎就陷入破碎家庭难得的和谐欢喜气氛。
可现在离除夕夜只有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该何去何从?
去告诉宋君,通过官方的途径去处理?七零九办公室同样有互助会的内鬼,这样做恐怕反而会让互助会早做提防!
那么自己就去人流量大的场所、国际知名旅游场所徘徊,做个正义使者?!
可自己若在这些场所上空飞旋,恐怕七零九,不,就连宋君恐怕也是第一个不答应。
他心头各种杂念如野草般乱长,思绪如乱草窝一样纷杂。拉面馆服务员端走他面前的空碗。
张三黑这个时候才回过神。
这刹那他也就做了决定!
那个叫阿岁的少年与其他人一起生活,自然也是被炼制成了人体炸弹!那么阿岁自身也是极其危险的,说不定在下一刻就会爆炸!所以控制他,限定他的活动范围也是非常重要,另外说不定他会通过其他隐秘途径联系互助会,与其他人汇合。
所以张三黑这时候能做的事情就是静观其变,等待阿岁的活动。
他从围墙翻进小区,在角落里找了个合适的角度,静静的观察着对面住宅楼二层的某个窗户。
阿岁正坐在电脑前,聚jīng会神的看着屏幕。
每一年的除夕,帝国的绝大多数普通百姓,都会坐在电视机前,观看一场jīng彩而又谄媚的歌舞曲艺的电视盛宴。也就是chūn节联欢会。
帝国的国家电视台会jīng心的烹制这道视觉大餐,自然也是jīng彩纷呈,各种大腕名角轮番登场,但无外乎都是国泰民安家安康,风调雨顺民丰收,你好我好万事好之类的无病呻吟的内容。
张三黑也不例外,即便是在宁南的这几年,因为舍不得花钱买电视,在宁南过年他都是跑到朋友家里从头看到尾,连结束字幕和开始的广告也不落下,应该属于chūn节联欢会的忠实拥护者。
而他在一年前恐怕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走进chūn节联欢会的演播大厅,与幸运的观众、舞蹈演员、大腕名角擦肩而过。不用怀疑,他就是处在演播大厅里,不,确切的是说他此时正在演员们候场的休息区,也是进出演员的后台通道之一。
他内心中不免有那么一点小激动。可却不敢放松jǐng惕,他的目标是阿岁,那个天真无邪而又充满了各种胡思乱想的少年。
阿岁凌晨时从阳台跳下离开了家,张三黑便一直跟随,阿岁竟然神奇般的进入到电视台,随后进入演播大厅,国家电视台门卫森严,张三黑猝不及防,竟然被阻挡在外,于是几经波折才进入演播大厅。然后他就发现阿岁消失了!
不错,他找不到阿岁了!
所以即便看见他钦慕已久的大明星,尤其是擦肩而过时,心脏怦怦的狂跳,可张三黑此时强迫自己收敛心神,用心的在诺大的演播大厅里四处寻觅。
他衣着随意,并不扎眼,一米八的身高在北方来说,尤其在演艺人员集中的电视台,也不显眼,可这来回晃悠就有些引人关注了。尤其是中午和下午,盒饭送过来时,他也跟着拿了两盒,吃的是痛痛快快。这下立刻就被人发现了异常。
平常进出的人员无论演员、工作职员还是电视台员工,都会在胸口挂一个工牌,而且挂绳颜sè不一,xìng质不同,也决定了各人的身份。保安一眼就能区分了。尤其是需要刷卡的门禁,更是提高了jǐng戒等级。
张三黑那里会有这玩意,他也没去找一个,于是这边刚放下筷子,将饭盒扔进垃圾桶,正用餐巾纸擦着嘴,就瞧见两个保安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眼神有意无意的瞥着张三黑。
张三黑心中暗叫不好,装作若无其事,转身就走。
保安喊了一句,:“先生,留步。”
张三黑心里狂叫,留什么步。全装作听不见,走的更快了。再行两步,迈开双腿就跑开了,而那两个保安这时候也紧追着跟过去。
走廊上演员们正做着最后的准备。被这一跑一追弄的鸡飞狗跳,有演员漫不经心就被碰摔倒在地,人仰马翻。有人不明所以凑热闹随手拍了照片就发到了网络上。
这两个保安追到走道拐角,这里的楼道被封死,正觉得这人走投无路,不想门锁已经被砸开,楼道里冷风飕飕,却不见了刚才这人的身影。
张三黑索xìng攀到演播大厅的一个死角,藏匿了起来。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他能感受到威胁愈发的严重,几乎都能让他窒息了起来。可阿岁不现身他毫无办法,他渐渐的有种失控的感觉。他有点后悔,应该通知七零九,或者告诉宋君。
其实即便找到阿岁那又能如何?难道互助会没有备选方案?真的就指望一个阿岁?如果换成张三黑自己,策划cāo作这种事情,怎么办?张三黑心头默默思索,先是确保阿岁的万无一失,然后做双保险,甚至是三保险,以防万一。
互助会既然已经丢车保车,付出极大的代价,充分说明了他们图谋之大,而且计划周期之长,所以绝不会草草收场。
那么如何找到阿岁和他的搭档呢?
张三黑才回到演员休息区,顺手拿了走道旁的一件外套换上,勉强遮掩住身形,学着一些演员,将出入证卡在外衣的前胸口袋里,又戴了棒球帽,终于觉得安全的多了,坦然的回到后场大厅,那些保安果然没有人在意。
这是演播大厅里的广播响了:“直播倒计时一百二十分钟,现在时间十八点整。”
还有两个小时,怎么办?
或许刚才的追逐让安保人员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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