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空了一块,而产生的回声。
洞口越来越大,似乎只有抱紧她才能压抑住那种撕心裂费的痛苦,可是抱着她,就如用一种毒药来抑制另一种毒药,毒发反噬的时候,再无生还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最近我一直在考虑宁夏的第一次H要给谁,如果给的是你们不那么喜欢的男人,会不会让您有打负分的欲望?
还有流夕非常狗血的没死~
因为亲妈还没虐够他~
命运
契沙南线依旧与汉统僵持着,这是一场持久战,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汉统倒台也非一日可成之事。
契沙方没有主力进攻,一是因为西线受到邦什威胁,兵力有所调动,二是因为莫凌霄亲守边城,用兵之术可称奇极,纵使契沙军数量将近汉统的两倍之多,也在大败过几次后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还有第三点,就是阿木图玩兴刚起,舍不得那么快收手。
宁夏半梦半醒了七日,这七日间,汉统又遭到了一场致命的打击——内乱!
内乱是任何人都能看到的潜伏在汉统的隐患,那场政变使得中央统治摇摇欲坠,莫凌霄登基不只是接下的这个烂摊子,而且把自己卷进了这场风暴的核心处。
也幸亏是莫君心那代积累了足够强大的国家实力,否则怎经得起这般折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也大不了多少。
外患和内乱一样可怕。莫凌霄一刻不敢离开前线,也随时做好了开战的准备。这阶段契沙明明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却又未动,搞得汉统这边神经都快衰弱了。
可是汉统除了防守,短时间内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龙沫九不好对付,汉统军内不是没有像他那样的大将,只是在实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能守住的,只有两位,分别镇守了东西两个关口,多的,再没有。
所以镇守中线的莫凌霄不能走,眼看着镜安城内有政变,硬是一丝一毫兵力都不敢回调。
契沙不进攻,不只是他莫凌霄有多强大打败过契沙军。
而是阿木图等着看汉统内部如何溃烂,或者等着他自动让出这北边的地域!
如果他死守边界,镜安城危矣;如果他退回镜安城,边境便失。
若是割让了北边真能挽救这场危机,他倒也做了!关键是,阿木图要的不会仅仅只这一片地方。
阿木图想把他逼入绝境。
换句话说,这场内患,就是那个男人暗中在兴的风起的浪!否则就凭兴郑王爷那脑袋瓜子,怎么也不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把事情搞得这么轰轰烈烈!
兴郑王,莫君心的第五个儿子,莫凌霄的五叔,属地在汉统东南部,常年来都守着自己的那寸地过着富足的日子,虽然有那么点小野心,可呈不了气候。
半年前汉统那场政变的时候,他并没有冒头,也不属于皇后党派。莫凌霄坐上帝位后,若非实在朝中无人,也不会特地请他出山协助。
协助就协助吧,结果,却被阿木图利用了。
他那猪脑袋怎么就不想,以阿木图对汉统的恨意,把全族人民都屠杀了也不是没可能!
天下人都以为阿木图野心如狼,窥视天下。
可只有莫凌霄知道,阿木图要的不是天下。
阿木图根本不稀罕汉统这块人人垂涎的肥沃的土地。
他要的只是屠杀。
面对这样的敌人,除了死守,别无他法。
而如今,镜安城,只能靠一个女人来守了。
玫卡双手揉着额头,半晌,才抬头望了眼户部尚书。
“镜安城若是封城,能坚持多久?”玫卡一介女子,充其量不过前大王子的妃,在莫凌霄走后却独挡了宫中大权!虽然开始许多人不服,但基于皇上授予她至上的权力,和她本身利落的手段、气魄,不出几个月,到也折服了一众老臣。
“娘娘要死守?”兵部尚书沉了沉眉,“若是兴郑王真带那十万精兵围剿镜安城,虽短时间内不一定拿的下来,但一旦被他们攻破,我汉统亡矣!”
“那大人的意思是?”玫卡不动声色地问。
“或许可以考虑向北迁都。”兵部尚书接口道。
玫卡苦笑:“这个我不是没想过,可是北方如今战乱,这都一迁,北方战线无疑会面临更加窘迫的境地!兴郑王围剿镜安城的目的,不就是于此?于兵法上说他这不失为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然我们不幸却是那只雕。”
礼部尚书大人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出来:“我们为什么不向邦什求救?前不久邦什不才嫁了位公主于先王?”
玫卡一愣,没有接口。
邦什,这个救兵,不好搬啊。
和亲的是公主,掌大权的人是雷若月……这使得这场和亲看起来,是多么可笑!
玫卡咬了咬牙,问:“兴郑王最快什么时候会杀过来?”
“南方部分地区已经叛变,看这速度,慢至个把月,快至……”兵部尚书顿了顿,“快至十五天。”
汉统局势之动荡,中央集权之艰难,超出了想象!莫凌霄从未想过要做皇帝,路未铺扎实就坐上了那个位置,本就各地军阀虎视眈眈,不料遇到北边契沙犯境,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南方已经叛变,东西军统坐山观虎斗,一旦镜安城失守,即是大势之去矣!
玫卡站起身,吸了口气,“众臣传令下去,死守镜安城!逃跑是永远没有底线的,北方没有哪座城池的防御系统会比镜安城更完善!镜安城失守,北方战区失去了保障,汉统就真的完蛋了!”
老臣们一下子都沉默了。这将是汉统百年来最艰难的一战。
“都下去准备吧,我想,我有办法保住镜安城,熬过这一关的。”玫卡说得自信满满,可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接下来面临的状况将会有多么艰难。
可如果连她都放弃了,那就真完了。
众臣散去,她坐在书桌前望着战略地图,忽然一个稚嫩的童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母妃娘娘!”小临风站在椅子旁边,拉拉她的袖子,一脸嬉笑。
玫卡笑了,抱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问:“临风一直说想去看外公,是不是?”
临风眼睛一亮,“是啊!可以去吗?!”
玫卡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恩!等下母妃娘娘我就帮你收拾东西,明天天亮就去,好不好?”
临风皱了皱眉,“娘不跟我一起去吗?”
“我晚点会来,你先去好不好?你外公说好久没见你了,都快不认识啦!”玫卡拉着临风站起来,向寝宫走去。
“那好吧,娘记得要快点来。”临风急切地摇摇玫卡的胳膊,但垂下的眼帘带过一丝阴沉。
“知道啦,你罗嗦死了。”
“外公那里,真的有五彩的蝴蝶吗?”
“有的。”
“真的有绿颜色的花吗?”
“真的!”
“好奇怪,我只见过绿色的叶子。”临风眨眨他水灵灵的大眼睛,“他们那里真的有一个族的人,皮肤是墨一样的黑吗?”
“真的啦!莫临风你烦不烦,去看了不就知道了!”玫卡快没耐心了。
“玫小妞你真是太不温柔了!”莫临风嗔怪。
玫卡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用力捏住他的脸,“你再说一次试试!”
“我说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娘~~~~”
第二天天还未亮,玫卡就带着睡眼惺忪的莫临风来到皇宫侧门早已等候的马车上。
“临风,你路上要乖,不可以闹,不可以任性,要听话,知道吗?”玫卡不放心地叮嘱儿子,“到了南僵,要乖乖听外公的话,别以为到那里就没人治你了!”
临风难得没有回嘴,揉揉眼睛,忽然抱住玫卡的腿,可怜兮兮地问:“妈妈,我一定要去吗?”
玫卡本来硬下的心忽然柔肠千转,心中一酸,眼泪就要冒出来。
“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玩吗?外公好想临风,乖乖去陪外公好吗?”玫卡哽咽了一下,挤出一丝笑容,“妈妈……妈妈忙完了就去找你好吗?”
“哦~~”临风放开了手,任一旁的侍女抱起来,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嘴里哼唧:“好了好了,你说什么就什么吧,别哭啊,我最受不了女人哭了!”
“……”本来悲伤的情绪被这小屁孩一闹,变得哭笑不得。玫卡用手指戳了下临风脑袋,又拉过来对着脸猛亲,直亲到他一脸的厌恶才放手。
“好了,去吧!”玫卡拍拍手,放他们上车。
同行有五个侍卫,一名侍女,都是挑选出来的心腹之人。玫卡不敢把临风放镜安城内,想来想去只能放回她娘家。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真正毫无牵挂地去做了。
看着马车渐渐远行,玫卡的笑容渐渐凝结起来。她低头以右手抚摩着左手上带着的戒指,嘴里轻吟:“相公,我定为你守住镜安城……一定。”
临风车队三辆小马车,一路西行,三天后抵达了沧宿县。
沧宿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曾经作为中部一个繁华的县城,如今却多少有些荒凉之感。
荒凉到不是因为和契沙的战争,更多的应该是国内惶惶不安的人心。毕竟汉统这几十年繁荣下来,根基强健。
路上临风一反常态没有表示出过多的好奇心,只是偶尔拉开帘子望望车外的风景,偶尔发发呆。
他不傻,他懂娘亲为什么要把他送去南疆。
他恨,自己那么小,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只能是累赘。
可临风当时却不知道,这一行,会改变他的一生。
宁夏九死一生,终是没死。
她醒来过,昏睡过去,如此,终于在第七天,低烧退了下去。
御医说因为毒素未清除,才会昏睡,退了烧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阿木图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迷离的眼神渐渐聚焦,碧玉水眸凝了清晨露珠的光彩,也仿佛九死了一生。
“水……”她声音很低,很嘶哑。
这些天,除了药,他都会喂些流质食物给她。这些天来,厨房里的粥一直让人煲着,煲烂一锅再煲一锅。虽然御医们每个人都摇着头一脸绝望,可是他依然相信她会再睁开这双眼睛看着他。
钟宁夏不是懦夫,是最勇敢的女神。
他的女神。
钟宁夏被扶着坐起,靠在阿木图的胸前,他双臂环抱着她,手中端着茶杯,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
这是生存的本能,在意识凝聚起来前,身体会自然行动。
宁夏缓缓凝神,然后打量着周围,视线最后落到拥抱着她的这双手上。
宽大的手,和这个怀里独特的气息……
“我死了吗?”她问。
“没有”回答她的声音比她的还要哽咽嘶哑。
哦,她还是没死。
流夕你骗我……你说了要带我走,最后却抛下我;你说了那包是毒药,全部吃完就会死,可是我还是没死。
流夕你是骗子!大骗子!
终于眼泪从眼角淌出,疼到了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咋还有宝贝说结局不是NP就是女主死咧~
说了好结局的嘛~
诱惑
宁夏昏睡的时间依然很长,阿木图一直陪在她身旁。
她醒着的时候,他就和她讲话,小心翼翼地喂她吃东西。她睡着的时候,他也会和她讲话,或是自己坐在一旁看奏折,时不时抬头呆望她。
她的梦里还是没有他。
这都没有关系,只要她那双眼睛还能睁开,还会对他莞尔一笑。
宁夏醒过来的时间不长,大多数时候她都任他搂在怀里听他说。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次的人都会变得不一样,她虽然偶然会微笑,可不经意一瞥下,他看到了她眼里的寂静如永夜。
阿木图知道宁夏喜欢吃桂圆八宝粥,每天都叫人煮,终于有一天,她有了情绪,皱着眉推开了碗。
“喂。”宁夏醒来后第一次叫他。
“恩?”阿木图放下碗,抬头看她,双眼掩饰不住的惊喜。
“能不能别每天喝粥?”她的声音像公鸭叫,非常难听。
“好,你要吃什么?”阿木图温柔地轻理她的发,注视她的的眼神似每一寸都不想放过。
“烤鸡。”宁夏咽了咽口水。
“不行,你现在不能吃油腻。”阿木图拒绝得很干脆。
宁夏瞪他。
“乖,毒素都清除了,身体好了,爱吃什么都行。”阿木图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忽然想到如果有一天他能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