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的拳头在帮我抓痒吗?”
“没可能吧?”罗衣再来一拳,可梦魇的脸面上不见一丝扭曲之色,他完全不置信的吐出了三个字,“不可能!”
“还以为可以好好享受一下战斗的乐趣,谁知……太失望了!”梦魇摇了摇头。
“那你嘴角上的血……”罗衣疑惑了。
“白痴,是我刚才用术过度的轻伤。”
什么?罗衣听得根本不敢置信自己的实力是如此的差劲,或者说,他根本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梦魇轻轻一笑。
随着这一笑之后,周遭飘下了雪花来。罗衣只是稍微注意了一下旁边飘落下来的雪花,却发现,梦魇凭空的在他的面前消失了,他见到梦魇的影象笑得特诡异,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是错觉吗?罗衣在想。既然对方已打退堂鼓,自己也只好继续上路了。
第八章 司洛伐城
第八章司洛伐城
——司洛伐族人居住的地方。
司洛伐城,是一个充满信仰的族,他们族人信仰的是神龙。传说圣石板上面刻写着他们族人的祖先是得到神龙的启示,从荒凉的土地上搬来到这块肥沃的土地,从此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并立下信仰之誓,供奉神龙,设当天信仰之日为神龙祭。
罗衣恰好赶上了神龙祭。
司洛伐族的全城上下处于一片热闹的气氛,人们来来往往,密密匝匝如同鱼鳞,徜徉如同流云。罗衣借鉴此,回想起在古洛族里度过的开心快乐日子,一边走,一边欣赏,眼花缭乱的物品令人爱不释手。然而他只是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摸了一下就放回原位上,跟着心里难过得很,仿佛一切都成为过去,云烟消散。罗衣曾经这样对自己说,忘记以往,做一个重新开始的孩子,不开心的事抛诸脑后。但是,他做不到,无法忘记族长的和蔼可亲,究和叔叔那会说话的笑容,也许以前这些,对罗衣是美丽的回忆,鼓舞着他继续生存下去,以及让他知道,生命如同天空中多姿多彩的云朵,上面似乎有精灵在操纵云朵的形态和色彩,才显得格外绚丽,或者说,苍穹是在幻变之中,而精灵,是带来这些幻变的。罗衣想要像精灵一样,给生命温暖,造就出各种彩云一般的潋滟光辉。
城的西面山处,有一棵枝叶长得茂密成荫的绿树,和古洛族的那棵雪花树并没有多大两样。不同的一点,眼前的这棵不是雪花树,白色的花朵泛着微微的红色,真像是抓破的美人脸,露出一丝丝血迹,更突出它的艳韵。
当罗衣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手轻轻地按在树干上,感受生命的灵气,聆听绿树的心声,体会大自然的美妙。教晓他这些的人,是夏缨雪,也是她在临走之前对罗衣说的惟一的一句话,这句话一直深深回荡在罗衣的耳边,不停地响着,响着。罗衣倚坐在绿树的旁边,静静的望着,整座司洛伐族城就在他的眼下,暖色光芒缓缓洒在城中,也洒在他的身上,照出孤单而又寂寞的身影子。
突然后面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接着听到的是风吹到衣袍在猎猎飘动的声音,一个人出现并走到罗衣的身边,对他说:“介不介意我坐在这里?”
罗衣头也不回地说:“你迟了,不应该现在才出来。”
“你早就知道我跟在你的后面?”
“不是。我刚刚才知道,是树告知我听的。树还告诉我,我一进城,你就跟在我的后面,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但是我清楚一点,你并没有恶意。”
那个人坐了下来,道:“你的聆音听魔法术非常纯熟,我实在甘拜下风。我可以问你叫什么名字吗?你可以告诉我吗?”
“罗衣。”罗衣回答他。
那个人说:“我是易观猎,司洛伐族人。看你的样貌,不像是本地人,你不是司洛伐族人,你是从外族来的。”
罗衣轻叹说:“我来自古洛族,从总的来说,我大概是古洛族人。”
“为什么这样说?”
罗衣不说话。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当中一定有你的苦衷。问你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由入城到现在,仍是苦愁着脸,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你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我可能会帮到你解决。”
罗衣直接说出来,道:“你知道黑森林到底是怎样的么?”
易观猎惊说:“黑森林?那是一个绝域,到处布满邪恶意念,不论魔法术有多么高强的人,只要进去里面,就永远出不来。以前那里是弥撒族居住的地方,弥撒族人的性情十分古怪,喜怒无常,但不知为什么,所有的弥撒族人离奇失踪,生与死根本没有人知晓。其他好奇的族人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三五结群进去查清缘由,结果一去无回头。某一日,有一些经过黑森林附近的人,听到可怕的惨叫声,接着见到一道黑色的光柱冲上云霄,久久才消失。后来也陆续有惨叫声,却不见有黑色的光柱。这些事都实在太不寻常,从此没有一个人敢进去里面,连路过的人都避得远远的。
“照你这样说,我非去那个地方不可。”罗衣肯定地说。
易观猎劝说:“为什么你这个人如此倔强,不听别人的劝告,小心吃亏在眼前,到时掉了小命也无法救得了。”
罗衣沉着脸,说道:“我一定要去黑森林,是有我的原因。你的劝告,我心领就是啦。”
“什么原因?”易观猎问他。
“我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他可以说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没有他,我不可能生存到现在,所以我必须要去黑森林救他。”
“我明白你了,罗衣。但是你怎么去救这位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罗衣很爽快很坚定地说:“用我的生命来换取他的安全!”
***
天色已近入黑。夜风初起。
大地再次平静下来,族人归家,屋顶炊烟袅袅。易观猎邀请罗衣到家中作客,其实这个家是在山上的,由七个少男少女组成的,他们都是无亲无故的孤儿,住在一起相依为命。
此时,罗衣站在他们的中间,见到他们忙忙碌碌地在准备晚餐,而自己空手闲着,便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
他们齐声齐气地说:“你是客人,坐着等吃吧。”罗衣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说:“这……”话没有说完,他们已抢了先说:“不用啦!你只要坐着就可以啦!”罗衣一张嘴斗不过他们七个口,惟有乖乖地坐了下来照他们所说的话“坐着等吃吧”,可是他坐了一会儿,眼睁睁看着他们干活来来去去,眼睛都看得满天星斗,就一个人出去走走。
出来外面,也同样可以看到司洛伐族城的全貌。家家户户亮起了灯光,吃着晚饭。罗衣想那一定是吃得很愉快,不禁思想起与族长、究和叔叔、帆悬叔叔一起吃晚餐的情景,但是一想到族长的死与究和叔叔的危险,罗衣心头一震,落下了晶莹的泪水,带有点忧伤。悲哀的事情总是发生在他的身上,可能是冥冥中注定的命运,想摆脱也摆脱不了的。
皇甫羡也走了出来,见罗衣一个人坐在大石上发呆,过去问他,说:“难怪在里面见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怎么啦?想起不开心的事?”
“孤单的感觉挺是难受的,不过在这见到你们之后,我就不再有这种感觉,不知是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你得到了一种看得见但又看不见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罗衣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那是什么?”
皇甫羡笑了,说:“那就是我们这些人之间的友情,你要好好珍惜它。”
罗衣点头,是“友情”这两个字的内在意义感动了他,他的心滚烫而灼热,暖和了冰冷的四肢,眼眶湿润,却忍住了泪水的落下,说:“友情,让我不再孤独,是你们给我的,我一定会视它为宝贝一样珍惜它。”
“见到你笑容满面,我们的担心也是白费的,不过是值得的,欢迎你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大家共同进退,克服困难。”罗衣喜脸说。
***
今晚的一餐,是罗衣出来已久的惟一的愉快晚餐,也是因为这样,结识到皇甫羡,易观猎,应卷帷,余寄亭,顾昙雪,金翅落,古沉灰。
这一夜,是司洛伐族的热闹达到高潮的时刻,全城上下一起庆祝神龙祭,街道的两旁挂上了红色的灯笼,所有人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气氛之中。罗衣等八人,漫步在人潮涌涌的街道上,有说有笑的,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脸上有半点烦恼之色,毕竟他们年纪尚小,容易有满足感和快乐感,尤其是最小的金翅落和古沉灰。
突然顾昙雪出声,她说:“我想到那边看看,你们先去神龙祭的庆典处。”说着,她一个人去了右边的街道。
易观猎立刻走到皇甫羡的面前,微笑着说:“这是好机会,快点去吧。如果不是,你就没了。别让人家女孩子等嘛。”
皇甫羡迟疑了一下,说:“那么这两个小顽皮,翅落和沉灰怎么办?”
易观猎笑着说:“有我,卷帷和寄亭三人在,还有罗衣,你就尽管放心去吧,我们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你也要好好照顾昙雪。”
皇甫羡还是有点不放心,再三叮嘱,说:“你们要好好照顾翅落和沉灰,不要走失了他们。”
只有易观猎点头答应了下来。
待得皇甫羡走了去的时候,易观猎满面笑容的说:“卷帷,寄亭,这两个小顽皮就拜托你们照顾啦。”
应卷帷连忙拉住易观猎,问他说:“你要往哪里去?况且答应皇甫羡照顾他们的人是你,不是我们。”
余寄亭也说:“不就是嘛。”
易观猎连忙哀求他们说:“帮一次忙吧,我还要带我这位好朋友罗衣到处参观一下热闹,希望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应卷帷和余寄亭见到易观猎乞乞求怜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应卷帷说:“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你,我们早就知道你的诡计,企图甩开皇甫羡后,就借罗衣为理由,留下两个小顽皮给我们,自己去玩了。我们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才是哩。”
易观猎的计划一下子被应卷帷和余寄亭识破,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计谋,话也答不上来,站在那里默默无语,而心底里冥想苦思。
罗衣突然说:“我也想四处参观一下。”
易观猎听到这句话,脑中一灵,急生一计,说:“连罗衣也这么说,你们就饶过我一次,”
余寄亭的心最软,说:“卷帷,就让他去吧,反正你我二人照顾这两个小顽皮又不是第一次的事情。”
易观猎见有机可乘,继续说道:“还是寄亭的为人最好,至于卷帷你……”
应卷帷有点大声地说:“我怎么啦?要是你还在这里啰啰嗦嗦不去的话,别怪我不答应你,没有人情味。”
易观猎听了,开心到差点儿跳了起来,临走的时候,还说:“卷帷和寄亭一样是很好的人。”
第九章 羽行峰
第九章羽行峰
怎料玩到极为兴奋的时候,罗衣奇怪地问道:
“这是什么声音?观猎,好像是从你的身上发出来的,你听得见吗?”
易观猎细细的听了一下,自怀中摸出了一颗散发着耀眼红色光芒的珠子,他念了两下咒语,珠子便变回了晶莹透明。
罗衣问他,说:“这颗珠子为何无缘无故发光的?”
易观猎的眼神默默注视着珠子,说:“它发出红光,代表着今晚将会有大事发生,只不过它很少灵验的,是我的一位维纳族朋友送给我作纪念,我们不必为了它而大扫雅兴。”
于是,罗衣的脑中闪过一种不祥预兆的感觉,说:“或者它今晚真的是会灵验,我们去找皇甫羡他们,好吗?”
“不要想那么多,难得一年只有一次的神龙祭,我们就尽情地去玩吧。”易观猎没好气地说。
罗衣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可能是我疑心太重了。”
***
同一时候。
在黑暗的某一处,有一个人诡异而妖邪地微笑着,仿佛可以在一瞬间毁灭整座司洛伐族城,双眼透发出漆黑的寒光,注视着每一个从街道上走过的人,他好像在寻找某样东西,而他知道,那样东西的出现意味着某样东西的复活。
刚好这时,皇甫羡和顾昙雪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瞪着眼,透露出凌厉的黑暗寒光,盯在顾昙雪的身上,微笑变得更加诡异和妖邪,默默地说:“我等你很久啦!”但当他见到皇甫羡和顾昙雪二人在亲密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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