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夏缨雪甜甜的一笑,又说,“你也是被选中的人吗?可能我这话是多余的,来到这里的人,又怎么会不是呢,你说是吗?”
“不明白当然是要问的,反正说一说又有何妨呢。”
突然,易观猎插口说:“罗衣,你和我们每个人说的不到三四句话,而和夏缨雪说话呢,又何止三四句,比我们的要多几倍,难道你变得重色轻友了吗?”
皇甫羡上前拉住易观猎,说:“不见很久肯定是有许多话要说,你那么多嘴干吗?”
易观猎辩说:“我们不是也没有见很久了吗?”
皇甫羡说:“说你是乌鸦嘴就是乌鸦嘴,没有错的。”
易观猎说:“什么乌鸦嘴啊?我又没有说错什么话。”
“你再说,没有错也会有错的了。”韩原道也拉了拉易观猎说。
只见夏缨雪开心地笑了一笑,说:“罗衣,你的朋友看起来似乎蛮可爱的。”
“是吗?你说的是真心话吗?”易观猎撇开皇甫羡和韩原道说。
夏缨雪轻轻地点头,说:“是的,你很可爱,像个调皮的猴子。”
“猴子?你说我像猴子?”易观猎的头侧在一边说,然后拖长声音说:“不——是——吧?”
“对,你这动作就更加像是个调皮的猴子。”夏缨雪笑着说。
所有人都笑了。
58
在殿宇大门前的台阶上,天空神婆婆以按手的姿势叫了“肃静”之后,说:“各位被选中的孩子们,很幸运你们能够来到这里。在你们这么多人里面,将会有几位孩子选中为新一代的神。但是,凡是违反神的规定的孩子,都要受到惩罚。而惩罚,是由你们所犯下的轻重来决定的。严重者,就要逐出选举。咳咳,现在在此特别提醒一下其中三条选神规定:第一条,和睦相处,万事以和为贵。第二条,不得使用血溅学术。第三条,非规定地方不得乱走,尤其是岛南面的大殿。……至于你们住宿的地方就在西面的厢房,那里每一间房的门前都有一块木牌写明你们的名字,你们只要按名入住就可以了。现在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众人听完天空神婆婆的说话后,都散去了,到西面的厢房休息去了。
然而罗衣并没有离去,他走上台阶,微笑着,说:“婆婆,我们又见面了,你近来好吗?”
婆婆说:“罗衣,你终于来啦!”
“是的,婆婆。罗衣来探望你了。那天你不辞而别,我好想念你,当时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可惜你走了。”
“对不起,罗衣,因为婆婆有要紧事情去做,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只好留下一张字条给你。你不是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没错,婆婆你教给我的天空破,我已经练成了,威力也是非常强大,我没有想过仅用了一日的时间就学会了。”
“果然是天资聪敏,你比你的父亲要聪明许多。”
“婆婆,你是知道我父母的下落的,为什么你当天不告诉我?”罗衣的脸上突然有些低落之色。
“不是婆婆不告诉你,是你的父母的主意。难道你责怪婆婆吗?”婆婆那皱纹的手轻抚在他的头发上。
“为什么?罗衣不明白!”
“可能你的父母不想你担心,才叫婆婆这样做的,而且正好那几天是你的父母使用魂魄力量,不可以受到骚扰。”
“原来如此,婆婆你说给我听不就行了吗?”
“以你的性格,你会耐心地听我解释吗?你一定会马上去找你的父母,不顾一切。”婆婆温和地说,“其实你的父母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的,他们听海龙神说过,无限海有一个邪恶如霸的人,他们就是想你去消灭他,那么,以后无限海也就会安稳了。”
“你说的是那个叫垢溪的不人不兽的人吗?海龙神他也应该有能力对付他的,为什么要找我去呢?”
“我想你是见识过他的自我愈合能力吧,不论你在他的身上砍伤了多少剑,他都可以马上愈合过来,所以海龙神对他束手无策。”
“用封印术不就可以了吗?”罗衣说。
“但我们当时并不想到使用封印术这一招,况且海龙神曾与他交过多次手,他对海龙神的招数已经了如指掌,又怎么使用得到封印术呢?而对陌生人的你来说,他不会有很强烈的防范意识。”
“既然都是父母的意思,罗衣也不敢有反抗之念。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我的父母呢?”
“你耐心地等待一段时间吧,你一定可以再次见到他们的。”
59
天空岛的西面厢房。
罗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两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图案,逐渐地,慢慢地,一幅一幅令人黯然销魂的画面,浮现在眼前,有些迷糊不清晰,当他伸出手去触摸的时候,画面如同散开的清漪一样徐徐变得更加模糊。不久之后,他有些困倦,合眼沉沉的睡了过去,进入到甜甜的梦乡……
在梦境中,他单个儿独处,抱着膝盖坐在海边的沙滩上。在那里,有既猛又烈的阳光,有既清又凉的海风,偶尔有一两只螃蟹横着身子走过,海水时而冲上沙滩时而流回去,不断地重复这样。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仰望一下蓝天,直望一下大海,心中渐渐有一层钦佩,那蓝天的深邃,那海洋的宽阔。
他躺下来,在细小的沙粒上有一种按摩的感觉,脉道里的血液舒畅无阻,他想着事情,是否世界上的每个人都笑容满面而没有伤心过痛苦过?忽然,一朵粉红色的花放在他的面前,他不耐烦地说:“母亲,是你吗?”
“我的孩儿,谁惹你不开心啦?”夏踪桐坐在他的身边说。
“母亲,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笑容满面而没有伤心过痛苦过吗?”
“你的问题有点意思,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天天笑容满面的,如果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是伤心,什么是难过,那么他就不会明白什么是微笑,什么是快乐。只有伤心过的人,才懂得快乐是什么。”
“但是,如果一个人只有伤心而没有笑过呢?”
“不会的,笑容是永存在人的心中的。清楚地说,就是有黑暗的地方就会有黎明的出现,伤心和笑容也是一样道理的。你弄懂了吗?”
“大概有些眉目了。”
夏踪桐听了,微笑地点了点头,跟着就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罗衣见不到她,慌忙地站起来,叫了两声,说:“母亲!母亲!”不管他喊破喉咙也好,夏踪桐始终没有现身。
他一乍子醒了过来,睁目一看,自己仍在房间里,才放心说:“原来我刚才是做梦的,但梦境又好像是很真实似的,会不会有可能是母亲入们来和我谈话,诉说心事呢?这根本是没有可能性的机会,父亲和母亲都正在使用魂魄力量,怎么会有能力分心入梦来找我呢?”
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番话后,闲着无聊,于是出去外面走一走,散一散步,谁料他刚刚开门准备出去,恰恰和赵匡曼遇上了正着,他说:“你好吗?”
赵匡曼也说:“你好吗?你去哪里?”
“散步,你也来吗?我想到后面的花园走一走。”
“好,我也正有此意。”
“一起去吧。”
“一起去。”
到处弥漫着芳香的花园。
罗衣摘下一枝花,靠近鼻子闻了一闻,说:“好香的花,你知道它是什么花吗?我从来没有见过它们。”
“这些是我故乡的特产,名字叫玫瑰花。它们有很多种颜色的,比如紫红色、白色、黑色等等,而且它们的枝上都是有刺的。”
经她这么一说,罗衣开始感觉到手指上有点疼痛,“啊”的叫了一声,他的手指流血了,原来是刚才摘花时被刺伤的,他说:“我太粗心大意了,有刺也看不到。”
赵匡曼说:“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她细细的看了一眼,拿出小手帕为他包扎好伤口,又说:“并没有什么大碍,你放心好了。这花是没有毒的。”
罗衣眼呆呆的注视着已包扎好的伤口,好像吃到蜜糖之后一直甜到心里头,他说:“都怪我手多多的,反而弄伤了自己。”其实,他不是看不见花枝上的刺,而是一想到和如梦令单独谈话,就冲昏了头脑似的,忘记了花枝上的刺。
“你知道吗?一枝花也是有自己的生命,你不应该随意摘下它的,我们要好好爱护它,培育它,那么就会收到花的回报,它们给我们带来清香的空气,让人呼吸舒畅,精神爽利。”
“对花因为要有这么多学问?你平时一定是有很多研究的了,而我最有认识的花是生长在我故乡海边的那些白雪花,虽然颜色并不是相当艳丽多彩,但是可以给人一种纯洁白净的感觉。”
“我见过,我和你也有同感。白色代表纯洁无暇,黑色代表神秘,紫红色代表高贵和青春,不同颜色的花代表不同的意义的内在性质。”
“想不到我的学问太差了,不过还是感谢你教会我这么多关于花的知识,我以后会好好珍惜它们的,不随便就摘取它们。”罗衣的心开始慢慢地静下来。
突然,传来赵庭芳的声音,她一边走一边说:“姐,原来你在这里,害得我到处找你。”
赵匡曼问:“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也在,罗衣。”赵庭芳说,“我来找姐姐谈话。”
“既然这样,我也不妨碍你们了,我走了。”罗衣有些尴尬。
“没关系的,我和姐之间又没有什么秘密,你不用走的。”赵庭芳继续说,“姐,在我们这群人的某一个人的身上散发出窒息香烛的气味,我怀疑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就在这里。”
“确定吗?”赵匡曼问。
“是的,我肯定他在这里。”赵庭芳信心十足地说。
“那就不要打草惊蛇,有机会查出他是谁的。”赵匡曼说。
罗衣却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问:“干嘛?你们查黑衣人干什么?”
赵匡曼解释说:“在我和妹妹、啼竹兄妹回到敦柏族时,听说起有黑衣人出现,他是在夜深时候才出来的,不知为什么他要袭击我的父皇,而且是两次。第二次,也就在我们回到敦柏族的那天,我们和他交手几招,仅仅是几招,他就使用了风、火、水三种魔法术,来路相当不明显,搞不明白他是来自何族的人,不过他身上有一种窒息香烛的气味。”
赵庭芳说:“罗衣,你来帮我们,好吗?”
“这个当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帮你们查出黑衣人的身份。”罗衣很爽快地说。
“那太好了,姐,我们以后就不用愁不是他的对手,有罗衣在,他使用多少种魔法术也是没有用的。”赵庭芳说。
“麻烦你啦,罗衣!”赵匡曼说。
“不麻烦,我的朋友们也很乐意帮你的。”罗衣说。
“有太多的人知道不是很好的,还是别麻烦他们了。”赵匡曼说。
“没有问题,我忘记了要谨慎行事。”罗衣有些失意。
突然,一个冷酷的声音从附近传来,说话的人站在花园的门口,他说:“算了,你们不用暗地里找我了,反正我身上的气味已经使我露出了马脚,迟早也知道的。但你们不要以为靠他,就可以对付得了我,虽然他是神剑的主人,但是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害怕他的。我的界剑也对你的神剑感到兴趣,它的威力并不逊于你的神剑。”说完,他走了。
罗衣问她们说:“界剑是一把什么样的剑?”
赵匡曼回答说:“他的话没有说错,界剑是一把相当可怕的剑,它是上一代暗黑界神的随身兵刃,可是我不明白他是怎么得到它的?什么时候成了界剑的主人?”
罗衣沉默不语。
那个人又出现在花园的门口,说:“我忘记了一件事,我的名字叫苏幕遮,莫里卡族人。你们好好记住吧。”说完,他真的走了。
罗衣看在和他离去的身影,口里念着说:“苏幕遮,苏幕遮,苏幕遮……”他微微有一种压迫感,好像苏幕遮身上那种香味的名称一样,让人窒息。
60
夜。有少许冷意的夜晚。
所有的都处于一片沉寂之中,偶尔凉风习习,树叶沙沙作响。屋檐下的风铃叮叮当当,如同奏起了新奇而又精灵般的乐韵,魅力动听无穷。那些疲累之极的人,好像听了催眠曲似的,一躺下来便呼呼地睡过去了,他们的身体劳顿也没有了。
然而,一个漆黑的身影在树下行色匆匆地一闪而过,他一步步地轻声地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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