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羡烦躁而又不耐烦地说:“可恶的基诺哲族人,竟敢用雾气挡住我的视线,要是让我见到你们,一定打到你们落花流水,打到你们要用屁股滚地走。”
然而易观猎担心地说:“可怜的两个小顽皮现在一定是很害怕。”
罗衣说:“他们有卷帷和寄亭在照顾,会没事的,放心吧。”
突然,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击打着五人的耳鼓,不禁使他们毛骨悚然,而且听这声音,又是那么熟悉的,他们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心里面也不由得生起恐惧的震惊。
易观猎突然大声说:“是翅落的声音!”接着,又听到另一声惨叫声,脸色大变的皇甫羡高声说道:“是沉灰的声音!他们遇难了!”
说着,皇甫羡和易观猎脱手迈步冲去,咬紧牙齿而且握紧双拳,可是当他们赶到去的时候,隐约听到翅落和沉灰那微弱的歌声,节奏虽慢,但一声一声地刺进他们的心窝,刺得心如绞裂般疼痛。
皇甫羡心痛地抱起翅落,易观猎也心痛地抱起沉灰,他们瞪着眼看着地上的一滩血泊,血色鲜红并腾起一股热气,围在他们的身边。白雾已被热气驱散了一部分。
只见金翅落和古沉灰二人的胸膛被某样锋利的兵刃贯穿了,伤口流淌出很多鲜红的血液,他们最后痛苦地叫了两声,就死了,永远地,永远地沉睡,到了那另一个世界,他们轻声地说:“皇甫羡哥哥!观猎哥哥!”
看着两个小顽皮那痛苦的表情,皇甫羡再也忍无可忍,无比的怒焰从他的潜意识中瞬间爆发出来,如同火山喷发的一刻,他那愤怒的拳头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右拳猛地向天一举,强劲的烈焰之气朝天直冲,把天空震动得轰鸣鸣发响。这一击,渲泄出他有无限的愤怒。
而易观猎,伤心地对着天空大喊大哭,他的声音好像要撕裂开天空似的,悲愤的眼神,簌簌往下落的泪水。
当罗衣和赵匡曼、赵庭芳赶到现场的时候,眼前的一切使他们目不忍睹,惊心肉跳。赵庭芳憷憷地伏在赵匡曼的肩膀上,怆然泪下。
罗衣走过去扶起重伤倒在地上应卷帷和余寄亭,然后问道:“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还有,翅落和沉灰是谁杀的?”
只听见应卷帷缓慢的挤出声音,一字字道:“不知道,我根本见不到他们的样貌和出手的动作,但我知道他们有三个人。”
“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解决。”罗衣点头说。
第二十章 蛮野三毒
第二十章蛮野三毒
街道上没有喧哗的人声,显得格外幽静,周围依然弥漫着半薄半厚的迷雾,罗衣、皇甫羡、易观猎三人的眼神明亮地扫视着四面八方,而那几个若隐若现的黑影正靠近他们,还发出诡异的嘻嘻冷笑声,听得长生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无比怒火,他朗声大笑,说:“没胆量的小鬼们,以为这样就想吓跑我,你们未免太过于异想天开,我劝你们快点回去娘的怀抱里吃多几年奶吧!”
话才说完,忽然在皇甫羡的身后出现一个拳头,以相当快的速度攻击过来,可是他一点也不畏缩,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说:“你上当了。”说着,他快速地抓住那个拳头,又快速地把偷袭者从后往前狠狠摔了一跤,这一下用的力度可真是不小,偷袭者的五脏六腑被重摔得非常严重,人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跟着,多了两个人走出来,他们大声地叫说:“三弟!”可惜,他们来不及救人。这三人就是来自基诺哲族的,名字分别叫做鸿门宴,陈情表,过秦论,是族中最有名的“蛮野三毒”,恃着一身好本领就到处横行无忌,任何阻挡住他们的去路的人,无一幸免,全都被他们用剧毒无比的兵刃穿膛而杀。三人的狠毒手段实在是让人觉得天理难容,如今苍天有眼,他们也应该是时候遭到相应的报应了。而重伤倒地的人就是过秦论。
过了片刻,鸿门宴望着过秦论变了脸色,冷笑着捏紧拳头,说:“你好好地睡上一阵,三弟,大哥我会为你报仇的。”
过秦论很艰难地嚷出一声,说:“嗯。”
“报仇?这句话应由我来说才对,你们居然杀了无辜的翅落和沉灰,还打伤了我的两位好朋友,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算清这笔帐,否则,别指望可以安全离开这里。”皇甫羡怒声说。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司洛伐族人皇甫羡!”鸿门宴冷声说,“你的潜力虽厉害,但我的兵刃比你要厉害,要绝。你有胆和我这只手较量一下吗?”说着,露现出一双戴着铁手套的手,那表面上暗暗发青的颜色令人惊惧而又绝望。
模样的狰狞可怕,并不吓得皇甫羡面容改色,他仍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睛盯在那双手上,说:“天下至毒,莫过于行青爪手,你是逗秋雨的什么人?为什么会拥有行青爪手?”
“何止大哥一人,我和三弟都有逗秋雨制造出来的兵刃,那三件暗冥神兵选了我们做主人。自从有了它们,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得心应手。而今日,只怪你们多管闲事,乖乖地接受暗冥神兵的处罚,无谓的反抗是白费心机的。”陈情表语气冰寒的说着说着,召唤出三件暗冥神兵的其中之一,嵌菼剑,它是一把弥漫着紫色光芒的剑。
“行青爪手,嵌菼剑,那么第三件暗冥神兵就在那个不堪一击的小子手上。”皇甫羡淡淡的说。
“什么不堪一击?要是我三弟使用第三件暗冥神兵攻击你,恐怕你现在已经去见阎罗王了。”陈情表冷冰冰的说。
“世上没有人知道第三件暗冥神兵是什么,除了逗秋雨和我们的三弟,过秦论。传说那是一件比行青爪手和嵌菼剑还要恐怖的神兵,连制造它出来的逗秋雨也不能自由控制它。就凭你们几个人,只有死路一条。”鸿门宴说。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他始终被我打得倒地不起,不要忘记,现在可以战斗的只有你们二人。”皇甫羡对他们说。
“是吗?”鸿门宴和陈情表异口同声地冷笑说。
突然,一个阴森而诡异的笑声从长生殿的身后传来,听见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皇甫羡望着鸿门宴和陈情表的眼神,在他们小小的瞳仁里隐约见到过秦论的影像,于是他缓慢地转过身来,见到过秦论脸上的每一条肌肉在扭曲着,模样相当可怕。
过秦论一阵冷笑后,瞪大双眼的望着皇甫羡,说:“你想问我,为什么我完全没事地站在你的面前,是吗?”
皇甫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很简单,反正你要死在我的手上,在你死之前,告诉你吧。答案就在于第三暗冥神兵,多——农——尺!”过秦论阴笑着说。他的笑声响彻云霄,白茫茫的雾气也消散不见了。
雾已散,周围都变得清晰可见。
但是,在雾将要散尽的一刻,皇甫羡惨叫一声,接着的就是人倒地的声音。原来,过秦论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以最快的速度不停地用那把似剑非剑的多农尺攻击得皇甫羡毫无还手之力,他的这一击,出手可真是重得要命,因为皇甫羡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只余下半条人命。
然后鸿门宴笑嘻嘻地走到过秦论的身边,说:“三弟,我想天下兵刃奇妙得有疗伤效用的,要数你手上的这把多农尺了。”
“什么?有疗伤效用的兵刃?”易观猎惊异地说。
“没错,疗效是多农尺所独有的神力,不是传说中讲的什么恐怖神兵。”过秦论用尺指着易观猎说。
只见易观猎微微一笑,说:“既然这样,你的多农尺,我要定了。有了它,皇甫羡的伤势也就会好过来,连……”话未说完,他望了望倒在血泊中的两个小顽皮,金翅落和古沉灰。
“你想救他们两个?我劝你放弃吧,多农尺是不会医治死了的人,它只会医治还有气息的伤者。”过秦论冷傲地说。
“救不了他们两个,你们三人休想离开。”罗衣郎声说。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貌地对我们说话,小心你也会像他们一样,”鸿门宴说。
“死,又有何惧,只要死得有意义,有价值,就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罗衣毅然地说。
“别傻了!罗衣,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易观猎大声说。
“错了,朋友有难,我是决不会袖手旁观的。况且,如果我今日退退缩,就表示我胆小如鼠,见死不救,到时怎么去黑森林救我的究和叔叔。”罗衣说。
“有你这位好朋友,我观猎今生无悔。不过,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你能够答应我吗?”易观猎说。
“一定。”罗衣很爽快地说。
“好,希望你不要插手帮我夺取多农尺,我要用自己的能力夺取它,相信我,我会做到的。”易观猎恳求说。
“我答应你的请求。”罗衣沉思了一会儿,才点头说话。
易观猎笑了,转而对过秦论说:“我和你来一个单打独斗,你愿意吗?”
“奉陪到底!”过秦论一下子答应说,“大哥,二哥,你们就站在一旁看我表演好了。”
第二十一章 夺尺
第二十一章夺尺
“放心吧,三弟,我们不会随便地出去阻手碍脚的,你慢慢教训他一顿也没有问题。”鸿门宴说。
“不要太嚣张!”易观猎送上一句劝话。
“废话少说。我要用这把多农尺将你碎尸万段,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过秦论轻轻的抚摩着尺背说。他说完了话后,凌空一起,挥尺向着易观猎的头脑猛劈过去,威力可是相当惊人。要是易观猎硬接住这一招,那可说是以卵击石,自己必死无疑。眼见多农尺劈在易观猎的头脑上,地面也有被尺划过的深深的裂痕,但是易观猎的身体并没有溅出一点血液,过秦论迅速望了一眼尺身,也不见有沾血的迹象,他瞪目结舌地说:“为什么?我明明是……”他无力地垂下了手中的多农尺。
缓慢地,缓慢地,过秦论眼前的易观猎消失不见了,他也就高兴得狂笑了起来,说:“我的尺法练到了杀人无声无色的境界,我的尺法练到了杀人无声无色的境界,哈!哈!哈!”
“喂!你劈在哪里?我的人在这里哩!”易观猎笑嘻嘻地在他的后面出现,又继续说话了,他说,“你这么差劲,配得起使用它吗?”
过秦论急忙地转过身来,而且脸色剧变,如木鸡般呆立着,哑口无言,一阵难堪的沉默后,他才发觉刚才的不是易观猎的真人,那只不过是幻影,他愤怒地吼说:“你……用偷天换日之术欺骗我,激怒了我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的最后一句话刚刚说完,人已来到了易观猎的前面,大力挥尺打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整个人打得震飞远去,又重重的摔倒在地。
哪里知道,过秦论的这一下可真是重手,只见易观猎勉强地站起来,弯腰捂着胸膛,跟着一股血潮从喉咙深处往上涌,他大口大口地吐了一地鲜血,脸色渐渐转成了发白,没有一丝血红色,他心中思想着说:“看来我太轻视他了,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假如和他久缠下去,我怕我支持不来,还是速战速决吧。”
易观猎重新调和了一下气息,说:“我要来真的了。”他的身体微向右倾斜,人便消失无影无踪,顷刻间来到过秦论的面前,无数的拳形打在过秦论身上的每一处经脉穴位,最后一拳,更落在下颌处,将过秦论整个人拳打在半空中,而左手快速地夺过了多农尺。
易观猎击败了过秦论,单单用的是拳法,皇甫羡教给他的拳法,跸帝胜拳法。他一步一步地走到皇甫羡的身边,说了一声,便倒在皇甫羡的身上,他说:“皇……甫……羡”
而鸿门宴和陈情表完全料不到过秦论这么快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他们一边摇着过秦论的身体,一边喊着:“三弟,三弟,三弟……”但是过秦论没有睁眼醒过来,他遍体鳞伤,只有微弱的气息。
罗衣走了过去,说:“观猎,辛苦你啦,你好好地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由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眼神沉沉的易观猎,眯着双眼成一条线,望着罗衣想点一下头的力气也没有,就如同一只筋疲力尽而将近死亡的慑隼鸟,慢慢地合上了眼睑,沉睡了过去。
“你们这三毒害人害物,横行霸道,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我不为世除害,怎么对得起我的朋友。”罗衣怒上心头地说。每当他看见朋友们一个个倒下去的时候,内心有一种不平的愤怒,也令他回忆起来,那日族长躺在血泊中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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