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尤落站起伸个懒腰,“我先去洗澡了。”尤落拿着浴巾颓废的走进屏风后,搞不清楚心里莫名其妙的恋恋不舍,解了衣衫,把头淹没在铺满花瓣的水里。
弄玉听不到往日唏哩哗啦的水声不免担心,想进去察看一二,却被一抹白色的身影当了去路。
弄玉一愣还未开口,便见那人挥了挥手。微微施了一礼,静静的退下,临走时有些不安的看了眼屏风。
尤落这边憋了半天气,冲出水大口的喘了喘气,又趴在浴桶边缘有发起了呆,听得身后一个脚步声,只当是弄玉进来了,便头也不回的嘟囔了句“玉姐姐,帮我擦擦背。”身后的身影稍有停顿,却还是拿起一旁的小面帕捞起袖子僵硬的擦了起来。
青黑的发丝缕到前面,露出光洁的后背,柔嫩微红的肌肤在灯光下显晶莹剔透,红艳的花瓣浮在水面,映得肌肤微微带红,手指无意碰触到粉嫩,竟生出奇怪的感觉。
“玉姐姐,咱这一去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回来,能不能再见。”尤落叹出一口气道“什么都不做不太符合我的风格啊。”随即一个大转身来个饿虎扑食状“玉姐姐,你就从了我……”
尤落愣了一愣半响吐出一个干瘪瘪的“吧!”字,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进到水里,只露了个头,“墨哥哥,没看到,没看到,对吧!对吧!”可怜兮兮外加急切的问道
“呵呵、、、”好听却略带低沉的声音响起,“看到了。”
“呵、、、”尤落倒吸一口冷气,大惊失色“会烂掉的,怎么办,怎么办?会烂掉啊、、、”
“烂掉?”夕影哭笑不得。
“神医爷爷说过他在我身体放了药,被男生看到会烂掉的,怎么办、、、、、、、”
“哈哈、、、、、”某位见着尤落惊慌失措的样子笑得毫无形象可言了。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这种反应的吧。
尤落张着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话说,还是第一次看见墨哥哥笑得这么开心呢!”微笑三秒后,骤然
转过头,怨念四起,在水中对起了手指“因为我要走了才这么开心的。”不爽啊不爽!
“怎么了?”夕影见尤落那貌似水鬼的头顶好像冒着不明的“黑雾”,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怨气。
“墨哥哥是不是很烦我啊?”说完自顾自的沉入水中,连根头发丝都不剩。
夕影皱了皱眉,“谁说的?”
“不是吗?”尤落怨念的脸飘出水面委屈的嘟着嘴嘀咕“什么都不告诉我。”眨巴眼,委屈……
夕影看着某位一直营造诡异气氛的人,叹了口气“你不是什么都没问吗,若是问了,我又何须瞒你。”
“问什么都可以吗?”尤落小心翼翼的撇向夕影。
夕影一挑眉示意她问。
“那我就不客气了。”那样子似乎是要吃掉眼前那盘美味佳肴似的。
夕影看看她闪光的眸子,和因激动而露出的肌肤,转过身“穿好衣服来眠静楼。”淡淡的说完就这样轻飘飘的不见了。
刚才还热情四溢的尤落,被一盆冷水浇得凉飕飕的,“嘎嘎、、、、”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眠静楼隐于密林之中,晚间冷风习习更是诡异之极,让人不禁要想起什么灵异事件。不过对于尤落这样‘强悍’的女子来说简直就如上网聊天般的简单从容。尤落白衣似仙,黑发也随便扎了个马尾,脚一抬就这么风也似的的跑到了眠静楼。抵达之时却见一张宣纸静静的贴在门上,上面工整的写了两个足以让尤落暴惊的字——跳窗。
尤落掏出自带记录的纸笔,也规规矩矩的用繁体写了五个字——我没带工具,叠成纸飞机,咻的扔进了打开的窗户,欣喜的搓着手等着开门。一条白绫从窗户落下,尤落浑身一抖,敢情墨哥哥有这个嗜好?——‘喜欢让人爬窗?’
一番挣扎过后尤落完全不顾形象的趴在窗上大口的呼气,一只修长白皙的玉手落入尤落的视线。一把抓住,爬进屋内,趴在地上吐气。
抬头却是满眼火红,如血液般的妖娆,魅惑。少了初见时苍白,多了些清寒的凌冽。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尤落疑惑了:不是只有烂桃花才有的表情么,难道、、、?尤落一愣再愣,忘了思考,忘了言语,小狗般可怜巴巴的望着仙人般的夕影。
看了看被石化当场的尤落,夕影微微一笑蹲*,抬手拍了拍呆呆的小瓜“看傻了?”
只见尤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好帅!”
“真的?”夕影故作疑惑。
“当然咯!”看着夕影越来越近的脸坚定的点头。
看着尤落清明的眸子,夕影无声长叹,转而落座于古琴旁,“听一曲?”
“嗯。”尤落笑眯眯的点点头。
夕影微微一笑,指尖传出优美的曲音。
尤落愣愣的听着那叮咚之声,只觉心底划过一丝悲凉,却不知悲从何来。明明是一曲静谧舒心的琴曲,却让尤落听出那些似恨似悲的成分。
尤落起身走至夕影身旁,生生的抓住夕影拨弄于琴弦上的手轻轻的唤了声:“墨哥哥。”
“不好听?”火红的眸子看向尤落。
“好听。”只是藏匿的太多的孤独。尤落拉着夕影的手顺势依上了夕影的手臂,小猫似地蹭了蹭。
“说谎。”夕影拍拍她的头顶,淡淡清清的陈述。
尤落摇摇头“只是听得好伤心。”好似说给自己听的。
夕影微微一愣,故意打趣道“想是落儿舍不得走了,那么首舒心的曲子也伤心了。”
尤落把头埋得低了,心里哽塞的难受,连说话都困难了“墨哥哥,好狡猾。”
夕影风轻云淡的笑笑,转移话题“落儿不是来‘了解’我的么?”
尤落无辜的抬头“狐狸。”继续瘪瘪嘴“墨哥哥全名叫什么?”很可怜吧,一直都不知道呢。
“墨夕影。”
“夕影?”
“嗯,可记得了?以后可不能乱叫了。”
尤落瞅了瞅淡笑的夕影。寻思着:以后?她回去了还会有机会见到他么?竟如此……
“夕影,这个给你。”
接过尤落手中的龙形佩,倒是件罕见的珍宝,只是不太完整,像是缺了一半。“定情信物?”
尤落很想说不,可是看着夕影满脸笑意,和那仿似在说‘你敢否定试试看。’的“柔和”眼神很受蛊惑般的白痴地点点头。
“那我可要等落儿回来”负责”了。”那所有人都为之胆寒的眼眸此时柔的像一汪池水。
尤落眨巴眨巴眼看着完全入戏的夕影“夕影原来会变身的么?”
“这才是我的本身啊,是不是很像妖怪?”调高视线转头望着窗外,调笑般的语调,却显得苍凉。
“嘻嘻、、、、”不应景的声调响起,“这样完完全全的像个诗人。”尤落站起,小手轻轻的拍拍夕影火红的头顶,一本正经的道“什么妖怪,人类的,我只知道夕影是我的墨哥哥。是我来到这世上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若稚鸟印随一般的依赖。
视线突然被挡住,尤落迷茫的看着刚才还一副忧郁的样子现在却噬着笑的夕影,难道刚刚说错了什么吗?他这样子超级恐怖的说,尤落心里倒着苦水,突的闻到一股幽香,嘴巴微张“璃香。”是迷药!怎么回事啊?
然后,尤落耷拉着眼皮看着夕影慢慢放大的绝颜,迷茫的感觉到夕影呼呼的热气,舔舔她的唇,迷茫中好想被做了“人工呼吸”,只是迷药而已又不是呼吸难,哪用得着人工呼吸呢。
迷迷糊糊的没了意识,耳边却清晰的灌输了让人迷茫的话“这次,放你自由!”
模模糊糊记住了“墨哥哥,叫夕影是个名副其实的妖孽……”
………【第九章 只是一只羊】………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也为我变得更香
天空也为我变得更蓝,白云也变得柔软。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们聪明难以想象
天再高心情一样奔放每天都追赶太阳
有什么难题去牵绊我都不会去心伤
有什么危险在我面前也不会去慌乱
就算有狼群把我追捕也当作游戏一场
再什么时间都爱开心笑容都会飞翔
就算会摔倒站的起来永远不会沮丧
在所有天气拥有教人大笑的力量虽然我只是羊……”
余宇摇着折扇一脸淡漠的望着台上拿着琵琶当吉他尽情high歌的尤落,微微垂眸。那夜瞧见墨抱着尤落送她回房,临走还送了那把他视为生命的琴……心里为什么会有些苦涩,余宇摇摇头忽视掉那些奇怪的想法。
余宇发愣期间只见几个“大家闺秀”很是腼腆的用手帕捂着已经通红的俏脸,很是矜持的望着台上的尤落。
不要误会!不是这里的百姓们都流行断袖{在此应为拉拉},而是此时台上的尤落实在不会有人会想到那是个女子。
一身纯白的古风男装大大咧咧的套在身上,黑长的发丝用墨绿色的发带绑上几缕,左耳一排湛蓝的耳钉折射出彩虹的光芒,稚嫩绝美的脸庞在阳光下旭旭生辉。
尤落横抱着琵琶,眼神专注而欢快,腰上的佩饰随着动作发出咚咚之音,为曲音和着节拍。一曲终了,尤落笑盈盈的一拜“谢谢观赏。”掌声ing
走下舞台……“喂,烂桃花!怎么样?”尤落挑眉看着发愣的余宇。
余宇回神看着尤落,心道“她上台表演什么来着?”微微一叹,刚刚竟走神了。
尤落看着余宇那副仿若失望的样子,心里知了几分,无所谓的笑笑,反正也是玩。
“走吧。别丢人了……”余宇瞟了瞟四周。
“不行,就算没信心也得等结果出来啊。”
余宇直接忽略尤落的抗议,折扇一开挡着路过行人,大步走了。
尤落一把抓住余宇后背的衣角“不准走!”
“小屁孩,可不要任性。”余宇没有回头,声音竟带着些微怒。
尤落愣了愣,虽说经常和余宇吵架,也经常把他气的暴跳,可那又不是真的生气。但是这几天他却奇怪了,对她的态度淡淡的不吵也不闹,现在还无缘无故的生气,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难道是那天?尤落开始回忆、、、——
尤落迷迷糊糊的站在隐宫的门口,由于迷药的关系头重得都抬不起来。听着华神医爷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唠叨着“乖孙女,在外面可不比这里,不要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不要吃别人给你的东西,不要贪玩,不要多管闲事、、、、、、最重要的是你可以占人家的便宜但绝不可被人占便宜知道么!”
尤落站在一边“点头”,眼皮上下打架。
“咳、、、”余宇不耐的轻咳的一声。
尤落无动于衷继续点,华爷爷继续“这个是启封,这个是百玉露,这个是暮清、、、、、、一定要带好!还有不准用璃香干坏事。”
“小破孩,走了!”余宇一把拉过迷糊的尤落。
尤落被外力一带生生的撞上余宇的胸膛,顿时清醒了不少。余宇也是一愣,一把推开尤落。
“嘭…”脚下不稳的尤落回头就与墙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额头瞬间冒出一个包包,这下彻底清醒了过来。
尤落捂着头大喊“烂桃花!你又谋杀!”
余宇一愣转头不语。
华圣连忙扶起尤落心疼的掏药揉着那个小包包,一边唠叨起来“余宇这小子平时就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今天不知到吃错了什么药,一大早就怪怪的。”
尤落忍着疼痛四下望了下“华爷爷,夕影、炎大叔和敛呢?”
“呵呵、、、夕影?你们、、、呵呵、、、”华圣一脸暧昧。
“他们呢?”尤落奇怪问道。
“敛和炎昨晚就离开了,至于公子嘛,一早也不见了。”华圣也颇有疑惑的说着。
尤落皱皱眉,却见沁竹抱着一把琴急匆匆的跑来,看到站在一边的余宇马上跑了过去“余公子,公子让我把这个给交给落儿姑娘。”
余宇愣愣的接过琴,眼里满是惊讶。
尤落也慢慢的挪过去,看着琴点点头。看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记得华爷爷当时说“这把琴对公子很重要,一定要好好保管。”尤落只是愣愣的点头,一副琴在人在,琴毁人亡的架势。却隐隐感觉身后某个物什散发出阵阵寒气。
回忆完毕!
尤落腹语:那日开始烂桃花就这样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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