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妖后段贝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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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妖后段贝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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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欣摇摇头:“既然指名找我,那我还是去看看为好。”

    她若要去,我也不好拦着,只好叮嘱道:“那你小心一点,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大声叫,我这应该听得见的。”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经常看到古代刚出名的女子被恶霸看上*的悲惨事例,所以难免有些不放心。

    “恩,谢谢姐姐。”南欣弯起眼睛甜甜的笑了起来。说实话,跟她相处的时间不算短,虽然她常常都在笑,却都没有现在笑得这么的嫣然清婉,让人一时间舍不得移开眼睛。

    在南欣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趴着二楼的栏杆穷极无聊的观看楼下清洁人员收拾比赛完结后残余垃圾的全过程。待到她们开始擦桌子摆凳子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或许南欣跟那人的确是相谈甚欢,但这个时辰也该各回各家去洗洗睡了,就算他们习惯晚睡可至少也要顾虑一下无辜的我吧?

    见四下无人,我悄悄顺着南欣刚才离去的路线一路摸索过去。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哪一间,但要是他们是在谈话那我就能听出南欣的声音,这样自然也就找得到了。于是我将脑袋微微倾向房门的位置沿途仔细分辨起来。

    忽然一阵劲风贴着脸颊击向我前面的木门。“砰”的一声震响,原本完好的门就这样混着扬起的尘埃四散着飞了出去。

    山一样的黑影自上投射下来,我机械的转动脖子往后看去,只见那人姿势怪异的扶住右手,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了下来表情很是扭曲。这个人不就是刚才在暗巷中的那个大山同学么?

    “什么人?”一个非常有磁性的声音从房里传了出来。

    这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点耳熟啊。我猛回头,待看清房中桌旁坐着的人后一个激动就脱口而出:“独孤皓凌!”

    “……”

    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一下。难道是我的这声呼唤太过深情,让在场的诸位都被震慑住了?

    “咦?”站在独孤皓凌对面的清丽女子率先回过神来,正是我苦苦找寻的南欣小美女。此时她疑惑的偏过头,看看独孤皓凌又瞧了瞧我,奇道:“姐姐怎么会认识他?”

    我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迈过跪下的大山同学挪到南欣身后,小声说道:“刚才借衣服的时候跟这位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独孤皓凌拿扇柄敲了敲桌沿,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卑职失职,请殿下责罚。”大山同学垂下脑袋一副请罪的模样。

    从暗处转出一个瘦小的身影扑通一声跪在大山身旁,扬声说道:“殿下赎罪,卫师兄本是遵照殿下之命将意图不轨者当场击毙,但出手后却发现是……这位姑娘,半途撤去掌力才会惊扰到殿下,望殿下明察。”

    击毙?这么说来刚才那一下子原是预备拍在我身上的?

    望了望地上被碎尸万段的木质门,我朝大山同学投去赞赏的目光。

    独孤皓凌皱眉看着冲出来为大山说情的小美男,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先带你师兄下去疗伤吧。”

    小美男欣喜的朝独孤皓凌一拜,立刻扶起大山退了下去。

    我捏了捏手心渗出的汗,有些紧张的望向独孤皓凌。如此近距离的观看,越发觉得他长得帅气,那股不怒自威的傲然之气配上他那风流倜傥的俊俏模样,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传说中穿越文常描写的那种极品男猪了。

    “段贝珊姑娘,我们还真有缘啊。”独孤皓凌拿出他那扇子做潇洒状,冲我帅气的一笑。

    他是咋知道我名字的,我曾经有跟他说过么?难道是南欣告诉他的?我疑惑的看向南欣,正好她也转过头朝我看来,此时她脸上不再是以往的无邪笑颜,那神情像是内心正在极力纠结着什么似的,一派凝重。我忍不住开口道:“南欣?”

    南欣纯然一笑,转过头朝着独孤皓凌盈盈一拜:“此次南欣能顺利拿下花魁,真是多谢五皇子出手相助了,南欣在此谢过了。”

    这下我有点明白了。原来南欣能跳过暗箱是因为有他在背后帮忙。等等,五皇子?独孤皓凌是五皇子?说起来南欣是朝廷命官的女儿,那他们俩认识也就不足为奇了。可看他们的眼神又不像是仅仅认识而已。我觉得故事应该是这样的:独孤皓凌喜欢着南欣,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南欣宁可借由这种方法去面见圣颜也不愿求他帮忙,于是在他得知南欣行踪后便赶来助她夺取花魁,这样一来南欣就欠他一份人情,那么以后……

    “天色不早了,既然五皇子殿下没什么吩咐,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我这厢正YY他俩的故事自娱自乐,冷不防南欣伸手拉住了我,还没回过神就被她拉出了房门。

    “段贝珊姑娘。”帅气的五皇子深情的呼唤我。

    我哀怨的回头。独孤公子,“段贝珊”三个字与“姑娘”两字,真的是非常的不搭调啊!

    独孤皓凌微笑着冲我眨眨眼,慢慢展开折扇一派悠然帅气的说道:“我们后会有期。”

    南欣一路牵着我走出了暖春阁。我左顾右盼一阵后不由的有些失落。南欣好歹也是这一届的花魁,夺冠后居然没有人上前来说句恭贺的话!这就好比你千辛万苦的完成了某件你自认为不简单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来表扬你,内心的巨大落差是难以言喻的。按理说这古时候的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赞美人了么,为何该出现的时候一个人影儿都给出现一下?

    这时,走在前面的南欣忽然开口道:“姐姐,明天一早我就要去离国皇宫了。”

    闻言我呆了半晌。看了看眼前如花似玉的南欣,再与电视剧里演的宫廷女子对比了一下,不得不叹一声可惜。可她有必须要做的事,我能帮她得也只有这些了。毕竟相处了一段时间,忽然要分开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皇宫不比外面,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被坏人欺负了。”

    “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她俏皮的眨眨眼。

    既然要分道扬镳了,那就意味着我再不要报酬的话可能真的要算是义务劳动了。虽说谈钱伤感情,但是不谈我会伤心的。

    正斟酌着如何开口,那边南欣已经非常自觉地拿出了一个包裹着的小方绢。

    “这……”这让我这么好意思呢。

    她展开方绢,笑着说道:“这只镯子是我娘在笄礼时送我的,现在把它送给姐姐作纪念吧,姐姐可要好生保管呀。”说着将那通体泛红的玉镯套在我手上,完了还举起我的手腕献宝似的晃了晃:“看,漂亮吧?”

    “……”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这手镯既然这么珍贵就要送我了嘛,直接给一些市面上流通的一般等价物我会更开心的。但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眼睛,却不知怎么的开不了口。

    泛红的玉镯在月光的渲染下显得有些诡魅,盯着瞧了半晌我笑了起来:“我会好好保管的。”

    南欣呆了一瞬,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耿直的就收下了。随即她也笑了起来,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流过耀眼的光华:“那明天姐姐来送送我吧。”

    “……好哇。”

    第二天清早,朝阳还在打瞌睡的时候,南欣便上了去帝都的马车扬长而去。我一个人呆呆的靠在莺歌坊后门的柱子上,看着远去的马车心头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

    南欣的离开算是我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分别。我知道人生难免要面对许许多多的离别,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可我实在是想不到这场筵席才刚散下一场就迫不及待的降临了。

    当我捧着被挥霍得只剩一副皮囊的钱袋奔去找粪桶救急的时候,却只见到他家门上那一对交叉重叠的“查封”二字。随便拉了个人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粪桶他爹因卷进了一场官场争斗而非常不幸的成了炮灰,据说粪桶他爹一直都在托关系尽力*,只是墙倒众人推,最后还是被判了全家流放。

    看来最近粪桶的某些怪异举动都是因为这件事,而我因为一心想着南欣的事竟然都没有注意到。掏出口袋里的铜板数了又数,愣没多出一个来。这下子我痛失经济来源,心里的悲恸难以言喻。难道要我继续在莺歌坊里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倒夜香的打杂丫头?难道我穿越过来发扬完“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之后就没啥利用价值了?

    既然南欣离开了,现在连粪桶都不在了,那我死赖在这城里还有啥意义?

    其实仔细分析一下,我现在的这个身体还没怎么长开,又瘦又小又黑的,这张脸更是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惨不忍睹,如果配上一身男装,我想应该不会有劫色的危险吧。至于劫财嘛,看到我这一副难民像,居然还能想到要劫我财的人,不是疯子就是脑子被门夹过了。很多穿越小说的桥段是在野外旅行的时候才展开的,这一出城说不定我就可以遇到命运为我安排的那个极品男猪!

    想到此处我有些按捺不住,立马奔回我的独立小后院开始收拾行装。幸好前几天我心血来潮趁着有钱的时候跑到衣行去订做了几件男装,这下子真真派上用场了。

    收拾的时候那红色手镯滑了出来,抬手看它半晌,我忽然想到:连南欣都有纪念品,若粪桶公子没有岂不是太可怜了。

    从钱袋中挑出一个长得最好看的铜板,找了根红绳串起来戴在我优美的脖子上。古代交通不发达,而且流放多半就是被拖去偏远的地方做苦力,估计我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粪桶公子了。这枚铜钱是他给我的最后一笔钱兑换来的,正好他的名字里有个“桐”字,用铜钱来缅怀他,能想到这点子的我真是个天才。

    别了,亲爱的粪桶公子。虽然你离开了我们,但你的音容笑貌依然活在我们的心中。

    收拾完毕后,我毫不犹豫的朝着城门奔去。

    可谁能想到,命运之神会在这个关头残忍的挥下了他无耻的镰刀!

    就在我踌躇满志的奔向美好明天的时候,突然感觉后颈一麻,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此时我脑海里不由的浮现了一句话:出师未捷身先死。



………【采草山寨(一)】………

    朦胧间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触到床前赫然冒出来的脑袋,我猛然一惊,连滚带爬的拥起被子缩到床角:“你、你谁啊?”

    那颗脑袋的主人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梳着俗不可耐的两个大麻花辫子,却有着一张白里透红的瓜子脸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她此刻正鼓着腮帮子打量我半晌,然后颇有些嫌弃的喃喃道:“大当家的品位真奇怪,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

    发现对方只是个小姑娘,我放松了不少:“你是谁?这是哪里?”

    “靠,连问的问题都一样,拜托有点创意好不好?”那女孩似乎觉得没劲,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却在快接近门口的时候急急地折回来直奔窗口而去,口中念念有词:“遭了,大当家来了,被撞见了就死定了!”

    她一脚踏上窗棂,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对我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哦,选你侍寝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最好乖乖的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要是惹恼了大当家,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这架势,这语气,莫非这位美女也是穿越人士?见她作势就要从窗口一跃而出,我想冲过去阻拦却发现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情急之下我只好高喊道:“美女,我也是穿过来的!”

    闻言她回过头,皱起眉头道:“傻了吧?你是被我们打晕了扛过来的。”说完抛下一个鄙视的眼神便消失在窗口。

    居然不是穿来的?可听她说话的样子真的跟我们那个世界的人很像。失落之情刚刚冒头,却被门外传来的响动给全数惊了回去。

    慢着,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她刚刚话里的意思是,她们大当家要我侍寝?我的上帝爷爷啊,就算你要降大任于鄙人,也不用这么“煞费苦心”的折磨我吧,看那位小美女的态度恐怕这位大当家不是好相与之辈,我一个身中迷药全身无力的弱女子怎么脱身?

    还没等我想出应对之策,房门就“嘭”的一声被粗暴的撞开了。

    我悲壮的将视线慢慢的移了过去。清冷的月光从屋外投射进来在地板上映出一个健壮的影子,一袭翠青色的裙衫,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挽在身后,健康的麦色皮肤,紧锁的浓眉下是一双熠熠生辉的黑眼睛,红色的*像是在跟谁赌气一般用力抿着。

    不由自主的伸手摸摸头上完好的帽子,视线下移,身上是订做的那件月白衫,此时的我果然是一身的男装没错。一股悲凉涌上心头,酝酿了一下情绪,觉得泪腺准备得差不多了,于是鼓起勇气朝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没错,是“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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