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是说针灸吗?”皇甫颂问道。
“不错,想来以药王府这么多年的传承,对这一方面肯定有些独到的见解。”
“哈哈,过奖,独到谈不上,我们也有自己的一点小玩意就是了。不过昨天我回去想了下先生说的一针走天下这句话,最后我倒是得到一个奇怪的结论。”皇甫颂谦逊地说道。
“噢,说说看,什么奇怪的结论?”许正道颇有兴趣地问道,既然是这样的针灸大师的结论,那定然非同小可。
两个人走到前面不远的一个客厅中坐下,皇甫颂沉吟半晌方道:
“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一针走天下,只是夸大其词,没有人能真正达到那样的境界。要知道大部分的病情病理都牵涉到人体的诸多方面,尤其还是强调平衡的中医针灸,并不说头痛治头,脚痛治脚就行的。在我所经历过的案例中还没有哪一个病是只用一个穴位就能解决的,大多是需要对四,五个穴位同时针灸或者更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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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 顿悟(二)
仔细思索曾看过众多中医典籍的许正道也不觉点头赞同他的见解,谁知皇甫颂却忽然话锋一转道:
“不过也不能说就真的无人可以做到一针走天下,象我昨天说的那位远祖,据家族记载当时他行走江湖时身上就只带着一根银针。初见记载时我也曾大为惊愕,到底为什么一根银针就能治遍天下,但这些年来的思索我已经明白其中奥秘。据我推断,当初那远祖所谓的一针其实并不是一针,而是用了特殊的手法,表面上看只有一针,实际上暗地里就不知多少针了。”
“那到底何解?”听着皇甫颂的言辞,许正道大讶。
皇甫颂微微一笑道:
“我打个比方你就明白了,我那位远祖精通太素脉,能够探查到人体内的各种特殊情况,如果他在医道上再出色一点就可以达到这种程度。比如说明明正常情况下必须用三针才能解决的病症,但他通过自己的观察从中找出诀窍,从而在别的穴位只需一针就能达到三针的效果,这样算不算是一针就解决问题了。不过我相信我那远祖还达不到这样的程度,因为这跟真正的一针行天下也差不多远,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作弊。”
“作弊?何解?”许正道越来越搞不清楚这位门主同志究竟要说什么了。
“别忘了,我那远祖还通武学,虽然不能跟你这样的高手相比,但到底也是江湖中人,何况他还精通太素脉。所以他大可以通过一针的同时运用太素脉让真气对别的需要下针的地方进行干扰和治疗,那样的效果岂非跟多针治疗一样。而这样的关键就是武学而非医道,当然其中还有太素脉的原因,所以我说是作弊。”皇甫颂洋洋洒洒终于将自己要表达的东西都说完了,而许正道也终于明白对方要说什么。
“那不就是说我也能通过太素脉和武学做到那样的地步,虽然是有作弊嫌疑,那也比较爽啊,也算是一大成就。”得出这样结论的许正道满心欢喜,自从听了那个什么一针走天下的传说后他就向往不已,想不到自己真有做到这一天的时候。
“不错,要不然我跟你说了那么多干嘛,其实以你现在在武道上的成就再加上你本身就精通针灸,说不定根本就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做到那个地步,我只不过是提点一下而已。就如世事一般,有的事情道理本来就很简单,可偏偏有那么一层窗户纸捅不穿,但当捅穿后你才会发觉原来所有的一切就是那么简单。”
不错,原来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简单,许正道眼前就如忽然打开了一扇窗户,一时间整个人都沉浸在中医针灸医道的回味体会中,就那么呆呆地坐着,不言不语,就如发痴一样。
皇甫颂见此情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悄悄出了客厅。他知道现在许正道正处于关键时刻,若真是给他想通了这一节,说不定不远的将来他就是一个不世出的大国手。
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回报吧,出门的皇甫颂如此想到。
这一发痴就是两天。两天的时间,许正道却没有感觉到丝毫时间的流逝,他只觉自己发了一个梦一般,在梦里他所学过的一切知识还有些无法用语言来叙述的东西都在打架。
在听到皇甫颂的话语后,许正道就联系到自己本身。自己也学了那么长时间的针灸,而且还会太素脉,即使在武学上也到了先天境界,比那个什么药王府的远祖厉害多了,既然人家都能做到那种地步,没理由自己比别人差吧。
针灸是否是真的就能一针达到效果呢;是否用针灸就真的不需用药就能解决问题,还有自己曾想过的压缩极小的真元是否能取代针灸,如果自己仅用真元炼制的无色细针,那是不是就算自己不用金针也能帮所有的人治病;再说即使这样行不通的话,自己可以用真元针代替金针来针灸,反正别人也看不见,是不是某种程度上也算到了一针走天下的境界呢,这应该算是作弊吧;还有自己真元的生死两种能量属性,那生的力量是否就可以治病疗伤,那自己有了那样的本事后是否就不需要再学所谓的医道了,反正有了生的力量,只要病人体内部队的地方大可以都推倒了重来;还有就是现在社会中那么多千奇百怪的病症是否是用中医就真能治疗,不再需要才有了几百年历史的西医,就如当初他看的一本小说上写的在中医看来白血病不过是一种感冒,只是这种感冒稍微严重些罢了;还有那些几十年来医学界都无法解决的问题,诸如AIDS,癌症等等是否中医就可以解决,还是说无能为力,又或是现在社会上中医的水平比较次,已经无法做到解决那等医学难题了。那自己又如何呢,自己能不能解决?
一时间,所有的东西在许正道的脑海里都交汇在一起,便如风车一样旋转不休。许正道只觉得自己都快晕了,就在此时,戴在手上的智星却忽然在他脑海里说了一句话:
“少爷,我看到你们有句话叫作大道至简,好多事情不需要想得那么复杂。”
许正道猛然一震,忽然醒悟:是啊,自己想那么多干嘛呢,其实针灸不管用多少针,所求的还不是将人治好的效果,所有的治疗方法不过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治好病才是终极的目标。当一种手段有效时根本就不再需要别的方法,一切只唯结果论,如果达不到效果就是再花哨的手段都没有用。自己所会的种种手段其实说来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具备医者的能力,能够给人治病而已。而那些被医好的人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他们只想看到你治好人,而不是你的治病手法。
“大道至简,大道至简,哈哈,世事本来简单,只不过有些人想复杂了而已。”许正道大笑三声,出门而去。
却正正碰上皇甫家的小姑娘绣儿同学,这位小同学自从被许正道救醒后便每天都来看他一次,可惜的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两天都钻到牛角尖里去了,没注意。
只两天的时间,许正道再见到小姑娘时不禁有了一丝惊讶,仿佛就在这两天小姑娘已经长高许多,似乎有了十三四岁的样子,还一蹦一蹦的,倍有青春活力。
小姑娘眼一抬,就见自己的恩人正惊讶地看着自己,脸不禁又红了起来。呵呵,小姑娘还是挺害羞的。
不过一转眼的工夫,小妹妹的脸上忽然现出迷醉的神色,可把许正道吓了一跳,可不要病刚好又犯了什么事?
他却不知,由于精神上的某种顿悟,现在的许正道看上去比以前可变了很多。那本来就没有什么棱角的脸色更加平和,但气质上却更加平易近人,让人如沐春风,谁看了都感觉他是自己最亲之人,而那眼神却又如海洋般深邃而不可捉摸。小姑娘只轻轻一眼,就将自己给沉了进去。
第六十八章 … 求亲(一)
“皇甫姑娘,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许正道和声问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吓着这害羞的小妹妹。
“我,我来看看你出定了没有!”小姑娘细声答道,声音宛如出谷黄鹂,清脆入耳,脸上却更见红晕流转,两只小手还不停地扯着衣角。
许正道一见,乐了,这么害羞的小妹妹还没见过,不过一想也就释然。她生了那么长时间的病,一般情况下都不见外人的,若不是许正道是她的恩人,怕是她怎么都没有胆子单独来见他。
“还有别的事吗?放心,我现在已经出定了,没有什么事,再说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我呢。”许正道拍拍胸脯,装作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样子,顿时就将小姑娘逗笑了。
“对了,许先生,我怎么没看见你的那只宠物。还有那位风……子前辈呢?”笑罢的小姑娘眼睛一扫许正道的肩膀,出声问道。说到风子的名字时还顿了一下,她觉得一个那么厉害的老前辈未免名字太不雅了。
“那个小东西不怎么听话,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说不定是去找吃的了。”许正道扫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温声答道。老实说,这么多天下来他还真不知道小金平时都吃些什么东西,好象还没见到它进食过。
“至于风子,那位老人家我们就不需要管他的,反正以他的能耐还没有几人能把他怎么样。”不过许正道也比较奇怪,风子一向不离自己左右的,怎么这次醒过来没看到他。
当许正道将小姑娘的问题全都答完后忽然觉得自己再没有什么话说了,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许正道直骂自己真没用,连哄个小姑娘的本事都没有。好半晌他才想到一个话题,小声问道:
“皇甫姑娘,你的病现在完全好了吗?没有复发吧?”这简直是没话找话,他自己治好的人自然心中有数,皇甫小同学现在好的不能再好,要不然那天也不能喝酒。
“嗯,已经没事了,谢谢许先生关心。”小妹妹的声音更见细弱,脸上忽然闪出连许正道都感觉惊艳的神色,却听得小姑娘接下来还说了一句话:
“我,我叔叔找你,就在上次喝酒的前厅。”
叔叔?是谁?许正道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姑娘却已经低呼一声,两只小手捂着脸跑不见影了。许正道望着只剩下远远背影的小妹妹,心中大讶:到底谁要见自己,怎么这小姑娘又是这样一副害羞到了极点的样子。
带着疑惑,许正道到了上次喝酒的前厅,一瞧,原来是他,却见皇甫义正坐在那儿拿着上次许正道喝醉之后给皇甫颂的一坛葡萄酒慢慢在调,旁边还坐了一个刚刚许正道正说找不着的风子,此刻的他正忙着喝皇甫义刚调好的酒,一杯接一杯。一见许正道来了,风子赶忙起身道:
“少爷,您来了!”
看他的神色还有些惊慌,也是,许正道老早就跟他说过他的唯一任务就是跟在许正道身后,这一次他居然为了酒而将许正道一个人丢在房子里,当然有些心慌。
许正道点点头,并不言语,脸色微沉。皇甫义听到有人说话,抬头见是许正道,忙笑着招呼道:
“许先生,您来了,请坐,顺便尝尝我调酒的手艺如何!”
许正道也不谦虚,大刀金马坐下来,拿起一杯刚倒下来的酒轻抿一口,让酒在嘴中唇边仔细打了两个圈,品味一下这千年美酒的无穷魅力,不由出声赞道:
“皇甫先生果然厉害,这酒一经先生之手,果然味道大增呀。”
此刻风子早老老实实地站在许正道身后,他还不知道这一次许正道怎么惩罚他呢,貌似他好象还从没犯过错误,想不到今天居然为了酒而误了少爷的命令。
瞧着风子那战战兢兢的样子,皇甫义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开口笑道:
“许先生,风子前辈是绣儿的恩人,又与在下有同好,恰逢许先生又赠了一坛好酒,所以才请他来品评一下我的手艺,还请先生不要见怪。”其实他说这话心中是有几分替风子不值,想风子同志也是先天高手,凭什么就象个奴隶般任凭许正道呼来喝去。当然他也没什么坏心思,毕竟许正道对他们还是有大恩的,说这话的意思不过是想许正道给风子同志的待遇好一点罢了。起码平时也该有个座位,要不然先天高手都站着,那他们这些平凡的江湖人又哪里有面子坐呀!
许正道听了这话并没有言语,只是回头冷眼看了风子一眼,让风子头上的汗都险些流下来。他知道许正道对他从来都没有什么苛刻的要求,而且平时说话做事也都显得很是平易,丝毫没有把他当下人看。不过这正是让风子害怕的地方。有的人天天发火,可偏偏那火发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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