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眉毛一动,觉得这男人当真是活到头了。
怎么说也是妖,要不是这男人手法端的是极快,早就一个逃遁从这般处境中消失。
主子,会不会觉得自己累赘啊!
想到此点,居然不想逃了,踟躇几步,假装要下蹲离开,那剑果真毫不犹豫挥过他脖子,就在见血的那一刻,主子的攻击迎头而下。
看着和自己本贴身的男人被那一击打出极远,破布娃娃般落在地上,长剑直接脱手甩去几米开外,迷情松了口气,好歹是赌对了。
没见血还好,主子还会迟疑,见了血就干脆多了。
被拥进那怀抱,也顾不得还在出血的颈部,迷情赶紧抱上去,忐忑的印上那两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红唇。
阴炙没好气给投怀送抱的猫儿咬了一下,却被左肩的痛楚,刺激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迷情这才发现,焦急的从那怀里下来,要为她检查。
然阴炙魔症后的清醒,只是片刻。
两手抖着缩回,迷情开始手足无措,而敢在动她的人,更是纯纯粹粹的火上浇油。
残影重伤又加创,面上终于不再表现的如刚刚那般平静,遍布血迹的衣衫遭人踩住,痛楚之间,看到一双全红的眼,传自下巴的剧痛,被迫的仰起头,眼前映入一张魔魅似的容颜。
迷情焦急的跟上来,怕也要跟上来,主子却在他的眼前带着那个男人,一闪身,消失不见。
跺跺脚,一瞬间里几乎要哭出来。
除去已经毁了的残宫正殿,别苑反倒是好了一些,因为此代宫主是男儿身的缘故,本就没多少人存在的别苑难得的从血卫爪下逃过一劫,多处院子已经荒凉,独独靠近一片竹林的那处,常年打扫还保持着书香门第的风格。
竹园,正是残影的居住点。
被几乎是拎着的来到这里,熟悉的场景,残影还是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到了这,勉强抬起头,从下往上,阴炙一张脸模糊不清,直奔园内小筑,那全是由竹子组就的屋子,在阴炙这么暴力的踩踏上难免发出嘎吱作响。
人被狠狠甩到那唯一的一张床上,身体在这样的动作下仿佛都要散架,还是想挣扎起身,问问阴炙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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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强掳
魔症着了,阴炙听不见任何的话。
对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自己的人,她反射性的给出了惩罚措施。
到底是男人,就算没经历过那方面的事,在她扑上来的那刻,还是想到了某种可怕的什么,一口咬上阴炙另一肩头,见血,浑身突然一凉。
丝丝麻麻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那一身脏污的衣衫已然被直接扯下,肌肤相贴,两方身体一震,压住对方作乱的双手,阴炙眼底泛着几丝嗜血。
此刻就算巅峰状态的残影也莫想逃脱,徒劳反抗间,从未有过撕裂般的痛楚,比身上所有的伤还要占据人的整个心弦。
夜,寂静。
唇咬泛了白,露了血,恨意掠夺理智成就了绝望。
月色湖面荡漾,晕了多少人的心房。
千里开外,逃跑的一群人感应似的停脚,看着逃出来的方向,心间突生悲凉。
“哥,我要回去,让我回去,哥。”
醒来的少年哭泣的挣扎,又被一众人等按下,“公子听话,宫主让我等护您逃出,就是不想残宫就此灭亡,您可一定要明白宫主的一番苦心啊!”
“宫主那还有最后护殿神兽,您可不能一去让宫主顾忌,最后反当了包袱啊公子。”
“您可一定的想开啊!我未来残宫的希望,可就全在您的身上了。”
“公子……”
“呵呵!真是主仆情深啊!”
低低压抑的男性磁音,一袭大红海棠长袍如天人之降,惊落一地风华。
“你们是谁?”仆人连收起眼泪,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明明是实实在在摆在那的惊艳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他站着的地方还是空无一人般,身后有同伴不确定,瞬间连发几道暗器,也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声息。
就在她们惊恐之间,一直护着的公子突然传出一声尖叫,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一抹红,已经耀花了所有人的眼。
明明那男人还站在那,却另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抓着他家公子到了场外,仆人们下意识要追,没走出几步,便已经是目眦欲裂,悄声无息泛白了眼球,没有了声息。
“如此的话,带回去,做境主大胜归来的礼物。”
那大红宛若天人的男子笑的如沐春风,话却是冷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明明是仙人之姿的男子,却在一身妖艳的红下硬生生扯出几分不该有的嗜血,张狂。
唯独护在最后,没受到波及而剩下的老仆人,疯了似的连甩出数把银针,“把我公子归来。”
“福伯,别动手。”驾马的,也是不动手的唯一一个,一身墨青戎装的男子最看得分明,虽不明白那男子是谁,但能肯定不是他们能交手之人,然已经来不及阻止,向来和公子极亲的福伯已经是处于了癫狂状态,一心只想拼了自己这条老命将公子夺回,不由也一咬牙,手当即拍上马车一处,数把绿莹莹的小刀同时飞出,借其掩护之下,抄起车内的弯刀踏着诡异的步伐到了十里开外,与此同时原地车辆突兀爆炸,马儿受惊疯了般冲往那与福伯交缠在一起的男人。
“不自量力。”海棠红袍的男人悠悠飘后,那保养的极好的一双手轻而易举将冲过来发狂的马儿抵住,不知怎的,马儿似濒死挣扎了几下,就倒去了地上,两眼放大死不瞑目。
男人退的远远,晦气的擦擦手,轻吐了口气,“本想行回善举,放尔等一马,而今如是不识抬举,可让人家很难做了。”
“鸳鸯血境?”持着弯刀,本要出手的人倒吸了一口气,老仆人福伯听到这话,下手更是毒辣,可男人的功力实在恐怖,不管如此依旧是游刃有余的样子,甚至乎还有闲情和他谈心,“才看出来吗?还要做这无谓挣扎?”
反手变了弯刀方位,墨青戎装男子冷哼一声,“我残宫存在多年,阁下与其现在在这同我等周旋,在下可能得奉劝一句,你还是先赶去救你家主上的实在。”
男人攻击顿时一缓,福伯趁机贴身攻去,招招皆是要命之地,毫不留情,只恨不能赶紧将其了结在自己的匕首之下,眼前一瞬间却似乎有白莲绽放,沁人心脾的香气,乱了整个心弦。
本游离在场外,准备必杀一击的墨青戎装男子大惊,福伯突然被勾魂般不再动静,扑过去做势救人,刚刚所见的一切却再度显现,不由步子也慢了下来,沉入那虚拟的天堂。
主子?
男人回过神来看看天,身后人影晃动,又出现两个和本身无异的人,一人挟持一个往开头的方向离去,剩下的男子眼皮动了几下,终是没什么别的举动甩袖离开。
他得相信,这世上谁都能有事,独独,主子会不同。
她不会需要任何人的担心,更,不需要他。
身影折叠数十,泡沫一样消失掉存在,才被马蹄声惊醒的小道,七横八竖永远睡死几十人后,重回归宁静,只有散落在各处的绿莹小刀,还能反映到一些,刚刚发生在这儿的事情。
风起扬尘,过树叶唰唰而响,声音碎碎,哀歌一般的传递四处,像要试图讲述什么信息,一路蔓延,却始是惊吓跑见到的任一生灵。
迷情没有去找人。
其导致的后果便是繁星落幕,红日东升,万里密林众兽不安,放眼望去一片的血衣护卫将林子外围布满,中央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活人也都静的全同死人。
一袭梅红长袍柱在昨夜主子离去的地方,迷情瞪着眼睛守了一夜,固执的就是不愿离开,盼着什么了,主子从来最疼他,如果知道他这样虐待自己,定是要罚的吧!
他等着那个怀抱,那双手,那个吻,绞着衣襟小脸冻得通红,不知什么时候哭起来眼睛都已经红肿。
主子,不可能不管他的。
时值初夏时分,露水挂满枝头,风吹过纵然太阳已经升起,还是有些丝丝的冷意,有人艰难的睁眼,窗户未关脆弱的连指尖都在打颤,然可笑的却是他还活着。
昨夜那痛楚的记忆还不散于脑海,身子散架一样的瘫痪着没有动静,更别说推开身上让他想要伸手掐死的女人,眼皮似有千金重,也还是没敌过一直以来养成的早起习惯,干燥的唇瓣更是已经裂开,无意识将目光落在床头的竹桌,那里有他最熟悉的茶具,昂贵的離纹砂壶以及现在最渴望的,已经凉彻的茶水。
手往床边一点点移去,不意外的从床沿掉下,反倒惊醒了身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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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为奴
魔道之人,通擅鼎炉之妙用,采阳补阴,也不是阴炙开的先河。
有些生灵在这方面天生的天赋,让老天爷都忌惮,故便有了因果一解,报应一说,天劫到来了,给你视情况加强威力,当做你走了捷径的惩处。
阴炙在这上边就吃过一次亏,可惜她命硬,没有给劈死不说,作为等倍的报酬,从此还天生就强了同修炼之士一截,可向那天生神坻挑战,由此可见,老天爷亦是能算公平。
惊醒过来,一眼就看到身下人惨白过度的脸色,然本就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之辈,首先把人忽视坐起身来,检查下左肩伤势,发现黑色部分已经减淡,方才将目光放向床上之人。
昨夜魔怔,倒没注意这男人的身体不同于一般大家男子,该是终年习武,才有这么一身小麦的健康肤色,结实不柔软的躯体倒挺有常人男孩不曾有的柔韧与弹性,但说到底细细观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那刀伤剑伤,却比行走江湖几十年的老家伙似乎还要多。
稀罕物种,阴炙就难免生出几分兴趣,看那处嫩嫩如青芽样的青涩,外膜碎裂未完全脱落,四周殷红点点血迹梅花般绽放,一片狼藉却有着几分扭曲的靡艳之感,便知这男人在此之前怕还只是个雏,昨晚,即是初夜。
兀的忆起过去迷情第一次的反应,这人,该也是疼的吧!却没听他叫出过一声,她自己可是知道自己昨晚的不甚温柔。
她的视线肆无忌惮,残影闭上眼,却身心疲累的恨都没有力气,只有拒绝去看她,唇却不受控制,无意识蠕动,早上冰冷的风吹进,反射性打了个寒战,吹的连骨子里都是极冷。
阴炙傻了也能看出他糟糕的气色,怎么说已经成了自己的人,哪怕知道自己不过是碰着个有趣的玩具,不想过早失去而已。
把自己那里衣穿上后,捡起外衫,也算温柔的扶了人起来,利索倒了茶水,递到人嘴边,水的冰凉让不想睁眼的人睁眼,那墨色有些淡的眼睛死了一样没有情绪,无声的闭起眼拒绝,阴炙也不生气,她自有一套法子。
张口含住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眉头已经皱起,这茶水倒是极好的,凉了也仍然残留余韵,只是阴炙打来了人间,因为是投生到了王府,得幸一路活到今日都是锦衣玉食,在此之前还真没碰过什么不热的茶!一低头,入眼男人仿佛死了一样躺在怀里,不好想太多,先俯身给人哺了进去。
轻巧挑开唇瓣牙关,残影想抵抗也没力气,想来恶心下这女人更难,水慢慢从对方口中淌进他的身体,干涩的喉咙一点点被滋润,相贴的唇瓣也有了温度,不知哪来的力气,残影是没想过活路了。
明明空无一物的竹床也能给突然摸出一把匕首来,刀锋还是泛绿的,缓慢朝第三次哺水的女人逼近,没有犹豫用力。
阴炙就想啊!不是在自己家,果然是要多防范些。
把那匕首远远扔了,知道这男人身体现在弱的不行,也没有犹豫,和残影不犹豫要她死一样。
“如此忤逆,这便是你对未来主子的态度。”阴炙声音很轻柔,和情人间耳语唯一不同的只是话语,残影闭上眼别过头,“要杀,便杀。”
下身突兀的痛楚,让他倒吸口气随后就睁眼,深深的恨意埋于眼底,腿想收拢,硬被以那种耻辱任卿采颉的姿势大张而开,遂睫毛颤了几下,又闭上眼去。
“倒还,真是个得费心调教的。”
戏弄话语,阴炙说出口亦多了几分揶揄,玩味的挑逗着他身上敏感的一些地方,看人再强撑也在怀中轻颤不以,想着,去掉那外相,也不过只是一普通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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