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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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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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言希脸红扑扑的。

    刚刚的热度还在嘴上不散,他虽然被抢着和那州官女儿订了婚,身子却可以对天发誓,保证还绝对干净,怎么说,他还年轻,不可能把未来赌在一个声色犬马的人身上,忽悠到至今,眼看忽悠不过去了,老天倒没辜负他,给了他一个常人求也求不来的时机。

    “怎么,还不带路。”阴炙看着脸红的人,他此时表情没有作假,这点让她说不出来的舒服,语气也没有怪罪的意思,甚至有点回味的揉了揉已经红肿的两片唇,眸色暗沉,想到什么,神色才略微收敛。

    和言希不再问什么,神情甜蜜的点头,看阴炙收回手,走上前去带路,出了门正好看到父亲韩秋实在不远处,对他使了个眼色,韩秋实看看没说话的迷情,不露痕迹摇了摇头。

    和言歌见外面的人走远了,才终于松了口气,脸颊上红晕未褪,心猿意马跑着去了开始就想去的地方。

    今夜,星光灿烂,有人安睡有人不眠,但对于和宅上上下下的人来说,起码是大部分,都会是个好日子。

    黑乎乎的房里,油灯早熄,一个人影摸着下床,轻手轻脚争取不惊动任何人,到了外头的桌子上,对着外面,躲在云层下昏暗的月光,铺开一张纸,袖子里摸索出什么,就小心的用衣衫拦住点,写了起来,不久,完毕,眯着眼检查一阵,见无错,细心卷起来,扯下一根头发丝捆住,对着窗外不知做了什么,一条小小的,银白色的只有筷子长的小蛇,就摇晃着小尾巴爬了进来。

    “乖。”雌雄莫辩的声音,将纸张放小蛇尾巴上,小蛇灵性的用尾巴卷住,嘶嘶叫了两声,爬去了窗外,嗖的一下没了踪影。

    人影松了口气,又退回里屋,小心在床上躺了下来,身旁的人睡得正熟,自己也眯了眼,没多久很快睡去。

    和宅之中,和言希将人送到后,知道不会被留下,乖巧的退出了院子,看着东方天际,一片黑暗,嘴角却愉悦的上扬了起来,韩秋实一路小心的尾随过来,见儿子站在外面,愣了下赶紧上前,“怎么出来了?”

    “世女不会留我的,爹,你不用急。”和言希看着灯火明亮的院子,不知道里面情况是怎样,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捂着嘴,偷偷地笑了,“爹,我们不用再继续留在这了?”

    “是你,不是爹。”韩秋实嗔怪的看眼引以为傲的儿子,不愧他的一番苦心,但又神色赶紧一正,“世女终究是世女,你的身份永远是最大的障碍,所以你也不能不急,父凭女贵,你知道的,据你爹我打探,世女现在还没有孩子,你若能争气点,就算身份不行,那也是长女,是皇亲国戚,运气好还能借此得个侧君,你明白吗?”

    和言希脸一红,“爹?”

    “羞什么?你这样给世女看就行,跟爹有什么好羞的,不争点先机,你再有手段,京都那些大家公子就是花瓶只能看的?儿子啊!”韩秋实苦口婆心的劝着,现在这只是个起步,爬得越高摔得越狠,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明白这点,那毕竟是世女,将来,会拥有很多,远远比自己儿子优秀的男人的世女。

    “爹。”和言希抬头,抿抿唇,他想说世女不好伺候,只是如此机会他自然不会错失,其实说起未来,他自己也忐忑的很。

    那是京都,不是景坪县这小小地方,那里会有很多很多的人,都不是像这里的县官州官一样好糊弄。

    况且对着世女,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题外话------

    回家了。

    回家了要过年了好多事,乱七八糟的事。

    不过,也只能慢慢来了。


    第二十五章 怒意


    几个黑衣人从暗处闪出来,将一卷卷竹筒呈上。

    这宅院里头的下人先吓了一跳,直到发现黑衣人无恶意,小心看眼在阴炙面前的黑衣,低下头去。

    阴炙要回屋的身影顿住,转过来接过东西,闭着眼像冥思,过后轻声笑起。

    迷情本生着闷气,一腔怒火用眼睛发射给和自己完全两个态度的残影,残影正看着阴炙,和小越一样,带着点点疑惑,迷情便也看了过去,然后嘴角一扬,不屑的,心情突然好了。

    能陪主子永远的,这些人都只是昙花一现,到头来还是只有他。

    迷情图样图森破的跑了过去,挽住阴炙左手,阴炙收回神识,瞧着突然开心的猫儿,脑子有点当机。

    残影别过头,走进侧房,小越愣了下,看向阴炙,阴炙恰好瞄过来一眼,“去哪里?”

    残影背景僵住,头稍微转过来,“天色已晚,境主不睡吗?”

    空气突然凝固,突如其来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残影张张嘴,干脆下面的话,不说了。

    过后几秒,阴炙好歹是开口打破了僵局,“在?”话顿了下,阴炙想起她不记得那是什么地方,干脆换个说法,“你病倒那刻,那太女在时我所说的,你当我话是作假?”不悦,阴炙很不悦,他真当自己脾气耐心,是没有限度的?

    残影转回来,几步没多远,那眼睛无神,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就扑通一声跪下,“残影本就江湖一草莽命贱如泥,当不得如此重话,境主大可收回当初话语。”

    这声音,不像赌气,平平淡淡,就跟讨杯茶一般,阴炙突然就火了,面上没有笑容,看不出痕迹,那前来汇报的黑衣人已经咽了口唾沫,苦于阴炙不开口,不能离去,只能硬着头皮撑着。

    一院子下人亦好不到哪去,缩缩头,手指想也该猜出阴炙是在生气,那可是世女,这男人真有胆子!

    “命贱?”阴炙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目光冷下成冰,“既然命贱,那就跪着吧!跪到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明白了,该是什么身份,一切都想清楚了为止。”

    夏夜有风,清凉本是好天气,一瞬间冰冷刺骨。

    残影咧嘴漂亮的给了那生气的人,一个淡然的笑脸,“残影明白了。”

    小越吞口口水,看着阴炙,不知道该不该跪下来替公子讨饶,他好像真的判断错了!

    阴炙甩袖进了屋,迷情在后边看眼安静跪着的人,撇撇嘴也跟了进去。

    “公子?”

    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眼,松口气消失不见后,一众人等看眼消失的地方,独独小越看着屋内,回头又看看跪着一动不动的残影,他还是第一次,伺候这样的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和妻主顶撞,惹妻主生气的人了,而且还是主子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小越想不明白,其实这院子里又有谁想明白?

    而且还越想越不明白,残影突然笑了一下,“你若困了,进屋睡便是,不需要管我,你要后悔了,也可以直接离开,相信会有人给你重新安排工作。”

    小越睁大眼,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好,吱唔几下,不解的问,“主子其实很好啊!对公子您也是在意的,公子为什么,就不能顺着点主子了?”

    残影沉默一会,小越刚以为这位公子是被自己说动,要继续劝说,神色一讪,眼前冰冷到了极致的眼睛,刺的他一双眼睛生疼。

    低着头后退,不敢再开口,屋内烛光熄灭,伺候的下人退出,意外的正好看见院子里跪下的人,看了眼目光就赶紧缩回,立在门外等着随时里面的吩咐,屋内渐渐传出低低的呻吟,说不出的热浪与春情。

    残影顿笑,笑的温和而“舒心”,去掉了一切的寒冷,风吹过来,血淋淋的伤口只剩麻木。

    师傅曾说,痛到极致,就不会觉得再痛,那么现在,师傅你看到了吗?他做的是不是非常的好?

    笑容越发的灿烂,小越看了半天,后退几步差点跌倒,惊恐的爬起来不敢再看,畏畏缩缩到了屋檐底下,只敢远远注意院子里跪着的男人,夜色深深。

    月色隐落地平线,东方划开新的开端,一轮圆日破晓,金鸡啼鸣,撕开仅存的黑色伪装。

    阴炙伸个懒腰,眯着眼初醒的余韵尚在,迷情已经在胸前蹭蹭,不自觉点火,阴炙呆了会,半晌把人从身上拎开。

    迷情睁眼清醒的时候,就看到已经有伺候的人从外头进来,在服侍穿衣,整个人反射性绷起神经,就要从床上弹跳起来。

    牵扯到身下一痛,才后知后觉的忆起昨晚,因为吃了醋受了委屈的疯狂。

    脸红,抱着被子就坐在那里了,眼巴巴看着穿好衣服的阴炙,被子下的身子没法见人。

    阴炙回头,“躺着,什么时候自己能动弹了,再自己下来。”

    迷情一张脸顿时拉下来了,又不好说什么,可怜兮兮钻回被窝去,光裸一片淤痕的手探出来,挥啊挥的想把阴炙扯过来。

    天已亮,初升的太阳驱走能有的一切寒意,给世间重新铺上一层淡金的被子。

    阴炙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扩散太阳的恩泽,稍微不适的眯起眼,不一会,看向庭院,本来闲适的神色一寒,冷冷看了一会,噼啪一声使劲关上窗户。

    残影惊醒,身子突然摇晃几下,不一会又回归平静,雕塑一样等待未知的审判。

    阴炙没有多久,就从屋内出来,站在他面前,金丝边缘深黑底的靴子,还有下坠的暗红长袍,仍然是皇家御用锻料,精美的,记忆里熟悉的针脚,眼睛刺了一下,眨眨眼,避开来转过头去。

    阴炙就这么盯着人,看了好久好久,久到外面有了些喧嚣,院子里守夜的人终于受不住轻声喘气。

    不耐的捏起那瘦削的下巴,把人从地上扯起来,残影闭上眼,面上扭曲几下,跟着站起,没有知觉的双腿却不争气,突如其来的酸麻下,不受控制的脱离阴炙控制,往地上跌倒。

    残影闭上眼,是坚硬的青石地板,那人还是站着,冷冷俯视他的一切丑态。

    一咬牙狼狈的爬起来,关节处该是破皮了,仍旧忍着膝盖骨上的痛,缓慢的,跪下,是最卑微的姿态。

    唇角咧开一笑,“这样,境主可满意?”

    满头发丝抓起,被迫的疼痛中昂头,还是对着那人,轻轻的,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心口就开始抽搐,喘不上气的身子蜷缩。

    阴炙当真没有反应,冷眼把他的一切姿态收进眼里,连手里的力道,都是牢了几分扯着头皮也生疼。

    一堆下人看过来,低着头额角直冒冷汗,身子寒颤。

    残影慢慢看过去,艰难的笑着抓住她的手,“境主要是想要了结了残影这条贱命,大可直接动手,无需这么费您力气。”

    阴炙也终于笑出声,在听到这句话时,缓慢的把人抓来面前,“我,要是想了?”

    残影再度闭上眼,“自然,随境主意愿。”连语气,都是一模一样。

    话落,丹田处一片凶猛,似有什么东西不顾一切,强行破开所有障碍而入,残影茫然把眼睛睁开,去看异常的地方,一只漂亮的手贴在那里,胸口什么东西裂开,终于有了什么其他的情绪,惊慌!

    挣扎,徒劳的抵抗,抓着阴炙的手陡然用力,却被人丢垃圾一样的丢开,落在青石板上,那手成爪抓在地上,力道之狠,指甲裂开,一片血肉模糊。

    却也比不上丹田的痛楚,身子一阵接一阵无望的抽搐,垂死一样,一直无神的眼里突然就落了泪来,一滴一滴,傻傻的看着阴炙那边。

    “那缠你的东西本座一时没有办法,不过既然要在你运功的时候才发作,这身累赘的内力,我就先替你废了吧!”

    说完,回身不再多看,小越刚从屋内出来,就对上这幕,喉咙顿时发紧,被阴炙一眼看到指着,“伺候好你公子,待会离开,把人背上马车。”

    “是。”小越声带颤抖,几乎是不敢去看院子里倒下的人,待阴炙进屋,小心翼翼挪过去,残影看着他,神色那么陌生,半天,竟然是掩着面呜咽起来,声音低低的像是垂死的小兽,泪水落去地上湿了一大片。

    就在小越站着不动,想想哭完后总会好些的时候,人一阵咳嗽,血块很快出现在泪水本来湿透的地方,触目惊心。

    小越要过去的脚步顿住,往主屋跑就要去汇报,身后人一声超过一声的猛咳,提起了他唯一的一颗脆弱小心脏。

    还没进屋,阴炙已经抱着迷情出来,小越一时不知该不该说,阴炙已然看到,火气却还没有完全退去,废了内力这只是正常现象,她想,他死不了,不知哪来的自信,嘴一撇就说了出来,“放心,死不了。”

    迷情也有看到,别过头不肯承认那点动容,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死,不如早解脱。

    ------题外话------

    作者已经毫不指望女主了,就让她继续渣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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