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衣不停地想要挣开两边的人,两脚乱踹,可惜没了武功的他,完全就是一只纸老虎,两个血卫轻轻松松拿捏住他,见阴炙一直没话,不禁请言,“主上,需不需要属下送去?”
“不用。”阴炙摆了摆手,她倒是也有过那个想法,要说严刑逼供,罂粟那里绝对是一把好手,但是,终归秦罗衣是千梓沐出声要保的人,反正有没有这一步都无所谓,她只是想把一切能用上的,都榨干价值罢了。
“鸽都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有。”
一个血卫松手,跪在地上,“王爷已经大体没事了?让带信给您,什么时候动手?”
“等会吧!”阴炙听到这点,略一思忖,转而看着被一个血卫抓住,仍然纸老虎一样的秦罗衣,原本计划就有点缺陷,直接出来,恐谣言祸众,朝臣猜疑,反正秦国公那老不死也活不长了,就最后再给她贡献点吧!
阴炙走近,看着近在咫尺的秦罗衣张牙舞爪,微微一笑,示意血卫放手,秦罗衣顿时扑了上来,撕咬捶打。
像只被拔了牙齿削了爪子的小豹子,倒是活力十足。
血卫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阴炙浑身上下都有些狼狈,但依旧微笑,不紧不慢的伸手,揪住秦罗衣的头发,他被扯得头皮一抽一抽的疼,顿时一口咬了下去。
抽出一支手来,抓住他的手臂挡在前面,秦罗衣一口下去,用了十足的力,那白皙的手臂上,顿时咬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咬痕,泛起青紫颜色,沁出了一缕一缕的血丝。
“你放开——”
“砰!”
狼藉的地方顿时多了一个狼狈的身影,那里装着饭菜的碎瓷还没有扫掉,秦罗衣这一摔,额头胳膊肘等地方,顿时全部蹭破了皮去。
阴炙看了片刻,秦罗衣疼的没有爬起来,可嘴巴上依旧不讨喜欢,骂骂咧咧。
“还来吗?”
她蹲下身子,看着挣扎着爬起来的少年,一身的饭菜油腻,怨恨的看着自己。
“我不会给你写的。”
“你会愿意的。”
她拉住他的手,看他借势咬上来,手腕一翻,人就步伐不稳,又往地上摔了去,不死心的站起来,阴炙这回看都没看,就往旁边一甩。
正好是大门,脑袋撞的砰砰的。
“阴少言——”
听不到。
“你把我放开。”
头也不回一甩,这里是就近找的小城市,地段不好,人流不多,但出门一看,最高的是酒楼,人最多的,就是青楼。
此时正好到了黄昏时刻,阴炙把人揪起来,点了哑穴,看他气呼呼盯着自己,像只落难的,还想要撕碎一切的小豹子,衣裳下,藏着一具结实而纤细的身子。
“相信我,你会愿意的。”
想揉揉这人的毛,突然发现上面全是油腻,还挂着一片菜叶,不禁眯了眯眼,也就收回手去算了。
大街上的人不多,但阴炙的样子实在俊秀,手里又提着一个同样漂亮的孩子,不多会便吸引了大部分赶集散去的人,但那些血卫退去后,马上跟出来的是一批灰衣人。
气势汹汹,守在四周,倒也没有多少人敢唠舌根。
秦罗衣不能说话,就闹腾,总之不肯歇停,最让他气恼的,还是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伸手相助。
小城不大,很快第一家青楼就出现在了眼前,那是个叫风月阁的地方,刚刚开门,看着阴炙停在她们门前,还提着个比起他们花魁来,都不逊色的男子,也有点懵。
阴炙也不找第二家了,直接就走了过去,身后一群杀气腾腾的灰衣,吓得那几个下人说起话来都有点打哆嗦,“小姐,小姐?小姐里边请。”
“给我们小姐准备一个包厢,让你们这最红的过来伺候。”一个灰衣人上来,扔了锭银子,冷着声音吩咐,随即便把人推开,守在门口两边,“小姐请。”
秦罗衣瞪着往里面走,丝毫不觉得别扭的阴炙,他浑身都发毛了,这种乱七八糟不三不四的地方。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堂内很多人在打扫,公子们都还没有出来,但看到阴炙那明显来头不小的模样,楼上蹬蹬蹬几声,就跑下来了一个浑身胭脂红加绿的老鸨。
那是个至少四十岁了的老男人,脸上依稀几条皱纹,不算难看却也看得过去,看到阴炙明显眼睛一亮,热情地迎了上去。
“老鸨我瞧着小姐面生,想必不是本地人吧!小姐楼上请,喜欢什么,老鸨我马上去给您安排。”
“把他给我洗干净。”
秦罗衣还在盯着阴炙,猛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后脑勺一疼,已经撞到了地板上,那里刚刚被下人拖好,还没有干,秦罗衣挣扎几下没有爬起来,又听到那个讨厌的声音。
“小姐这是?”
“老鸨这里,应该知道,怎么调教不听话的孩子吧!”阴炙明白的接口,看着地上挣扎起来,想逃,马上被灰衣人堵住的秦罗衣,“我这家里刚收了一个男宠,可惜浑身的刺,本小姐看老鸨你这也是家大的,斗胆过来,请老鸨给点经验。”
“不敢不敢,只是,小姐是当真?”
“我还能说假?”
“没有没有,那,小姐到时候不要怪罪我们这里粗俗才行,你们几个,带这位公子下去,好好洗干净。”老鸨陪着笑,不禁多打量了秦罗衣几眼,眼睛亮堂堂的,可真是个精致的小东西,这培养好了,整个城里恐怕都没有一家青楼,再敢与他们争。
可惜——
老鸨看眼周围的灰衣人,凭着直觉,不好惹的人物,收回了自己心里,有点遗憾的想法。
大堂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不少还呆在房里的公子,老鸨亲自送着阴炙上楼,一边吩咐别人叫人过来。
那都是他们这的几个红牌,还有比较有名的清倌,老鸨摸不准阴炙的喜好,干脆多点了些,阴炙到了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守了一堆花红柳绿。
“见过小姐。”
阴炙径直进了房里,看都没看一眼,那些灰衣人也不乱做主,直接跟了进去一部分,其余的守在四周,看的那些男人窃窃私语。
“爹爹?里面的人是谁呀!”
有好奇的打听,老鸨看着这一堆的男人也头疼,总不能全都进去吧!还要做生意了。
想了一会,也不能干站着,干脆留下几个可心的,其他的人都散开了去。
留下的人有四个,两个当前的红牌,两个年纪还嫩的清倌,也是开了苞就升级成红牌的那种,老鸨带着人赶紧赶了进去,阴炙正在喝茶,扫了一眼他带进来的人,没有多话。
“小姐,你看,您带来的那位小公子,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奴家这里晚上有才艺表演,您暂且等着看看。”
“随意。”
她冷淡的应了声,知道老鸨的意思,秦罗衣那小子也不知道这里的人制不制得住,不过风月阁外面都是她的人,她也不怕发生什么。
“那,奴家就先退下了。”老鸨小心翼翼问了句,没得到反应,也有些纳闷,好不容易来的肥羊,别飞了啊!那小公子是漂亮,但他这里这几个孩子,可也都是数一数二的。
老鸨使了眼色,让人机灵伺候着,就退出了房间,忙忙往后院赶去,那里,为了帮秦罗衣洗澡,已经要闹翻了天。
“奴清韵,见过小姐。”
很少看到过这么俊秀的小姐到这地方,抱着一把琵琶的男子弯腰,脸色微红的行礼,他是清倌之一,不过在青楼的,都逃不过卖艺又卖身的下场,与其将来某一天被个大腹便便的老女人破身,还不如现在就抓住机会,给自己找个好的。
他看着阴炙不做声,又接着开口,“清韵琵琶不错,小姐要不要听听。”
“奴秋雁,见过小姐。”
“奴清月(桃夭)见过小姐。”
“桃夭为小姐斟茶。”最后一个红衣服的妖媚男子,瞪了和自己同时开口的男人一眼,扭着腰肢走了过去,试探性的坐到阴炙旁边,软弱无骨的身子趴过去,他也是清倌之一,本来一年前就要被开包的,只可惜他的身价比较高,又不愿意太委屈自己,所以现在十六岁,还是清清白白的处子身。
但桃夭知道,老鸨是不会让自己就这么在楼里留下去的,他比较会看颜色,平日说话也甜,才没有让老鸨急着抛手,如今可算找到个合格有顺眼的,他抢着取过茶壶,一只奶白色的小手落在了阴炙手上。
“小姐?”
两万更!心伤
阴炙反手握住,看着近在咫尺,媚态尽显的男子,抹胸的红衣上边,一颗守宫砂十分显眼,这是青楼男子特有的玩意儿,质量也差,简单的经过处理的红砂,有些没本事的青楼,便会靠这个来哄骗客人。
好在男子,出声即带着最后一层,一般都是,融化,两个人在一起那个那个之后才会掉的东西,风月阁看上去也是正规的,这么大的地方,阴炙并不做怀疑,含了口酒水,不介意的口对口哺了过去。
其他的男人顿时气得揪起手帕,看上去那么冷的人,原来也挺懂情趣,早知道,刚才就拼一把了。
“小姐要听琵琶吗?清韵不才,愿为小姐弹奏一曲。”
“小姐,清月给您捶背?”
“秋雁为小姐捶腿。”
一时间三个男子出声,桃夭接过口中的酒水,目不斜视的倒在阴炙怀里,“小姐真坏。”
桃夭得逞一时,自然更加得寸进尺,披肩的轻纱滑了下来,抖露大片漂亮的春色,看着阴炙同样没有拒绝别人的服侍,柔媚的低头又倒了一杯酒。
“桃夭敬小姐一杯。”
他的脸微红,似乎想起了刚才那个吻,把酒杯凑到阴炙面前,酒没有太烈,阴炙摇摇头推开,“可有浅醉?”
“浅醉?”秋雁突然接口,低头摆出柔软易推的模样,“秋雁听爹爹说过,还真有这个,只是贵些,小姐要,秋雁为小姐取来。”
“你去拿过来,一切,算我账上就是。”
“是,那秋雁先告退。”秋雁站起身,突然柔情似水的看过来一眼,“秋雁要是拿了过来,小姐也莫要忘了秋雁才是。”
“小姐不喜欢这茶?”
桃夭突然喝下去那杯酒,脸上十分疑惑,“浅醉是什么?”
“也是清酒么?”清月整个人都娇小玲珑,如同还是十二三岁,未长成的少年模样,他趴在阴炙肩头接口,锁骨边上却没有那一点红色,偏偏少年看上去不懂世事的模样,让人觉得,那点红砂,根本就不能代表什么。
这么单纯的孩子,就是该是连房事都不知的年龄。
“可这也是清酒,小姐不喜欢,浅醉,小姐喜欢这个?”桃夭抬起头,红唇微嘟,引诱人犯罪,他微微伸展腰身,那身红衣就有点往下去模样,让人恨不得把这个小妖精压在身下,撕掉一切伪装。
阴炙轻笑了声,看着几个男人各有各的戏,摇了摇桌上的酒壶,低下头,在桃夭的红唇上一舔,“待会你便明白。”
暧昧的语气,红了桃夭一张脸,含羞带怯的打着阴炙的胸膛,露出光滑的美背。
清月别过头去,冷哼了一声。
小东西眼珠子转转,取过了桌子上,阴炙用过的茶杯,“清月可不敢喝酒,平常都不敢碰的,为什么小姐会觉得不好了。”他伸出小舌头,疑惑的在杯子里面舔了舔,那种天真不懂世事的模样,看得人口干舌燥。
门外一声轻响,倒是秋雁取了酒回来,把清月挤开,“小姐尝尝。”
“要不你先试试?”
阴炙接过去,拿过一只杯子,清澈的,清香扑鼻的酒水灌入杯中,秋雁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得意地扫了桃夭一眼,又困恼的看着阴炙,“可是,秋雁喝不了酒的。”
“怎么喝不了。”阴炙拉住他的手腕,把人拉了下来,秋雁代替了桃夭的位置,头一仰,半推半拒的喝下了那杯酒,顿时两脸通红,趴在阴炙胸前不停地咳嗽。
“滋味如何。”
“不好。”秋雁撅起嘴巴,“小姐欺负人。”
“什么味道,让秋雁哥哥这幅模样。”清月抱住阴炙的脖子撒娇,“清月也要喝喝。”
阴炙二话不说取过那壶酒,就把清月也拉了下来,径直照着那张小嘴就灌了下去。
浅醉说起来时浅醉,但度数不是一般的高,清月惯得直翻白眼,脸红通通的瘫软了,“不要。”
“不是要喝。”阴炙语气平淡,但仔细看了,对面唯一没插进来的清韵打了个冷颤,慌忙低下头,避过突然对上的视线,不敢再看。
他的琵琶也慢慢停止,在桌的对面坐下,有以下每一下落魄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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