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くリこ姬
文案
弥一变得越来越霸道不讲理,阿信却无法从他身边逃离,还被宣告说“再也不准你回家”。
这样的两人之间,应该是没有爱情可言的,
但彼此都开始发现,他们的关系除了憎恨以外,还有别种情感萌生,于是起了微妙的变化…!?
1
“全是一群只会要嘴皮又没骨气的家伙,我才不放在眼里,根本不是对手!”
弥一笑着说。
“想打我,就来啊!”
高年级生个个都如弥一所说,眼露凶光。
弥一并不觉得口中铁锈般的血腥味难以下咽,因为从那些揍自己的手、踢的脚中,他如道自己离目标不远了。
“很快我就会占为己有。”
弥一知道那些家伙全都没种,也没勇气敢这么做。
他不认为、也没想过他们会温柔守候“它”。根本无法想象。那些说“它”脆弱易碎的家伙全是笨蛋,他才不想去了解他们的心思。脆弱也好,易碎也好,对弥一而言,“它”只是一个必须教训的对象。就因为“它”冷漠、高高在上,并以充满优越感的眼抑低头看他。
在一群讨厌弥一并心手相连的集团包围下,“它”似乎沉醉在被呵护的幸福中。弥一无法视而不见,绝对不能坐视不管。“它”笑,他就要让“它”哭,要伤害“它”,还要将“它”从高处拉下来与自己同等位置。
不这样不行。一定要这样才行。
“我们不需要你!”
“它”的这句话,让他遭受前所末有的冲击,接着感到深受伤害。
长这么大以来,他还未曾被伤害过,只有“它”有办法伤害他。他知道未来再世不会有人能像“它”这样伤害自己,他很清楚,所以…
“我要你用这个补偿我。”
弥一无法确定眼前气息微弱的对手,有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手中雪白的胴体这时正由于他的攻击力道而耸紧单薄的肩膀。他知道腰的推进力道会带给对手更大的痛楚。果不其然,雪白的胴体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背,充份表现出承受痛苦。
“很难受吧?”
弥一问。在对方承受痛苦的同时,弥一脑海深处感到一股心醉神迷的快感。他一面享受,一面低语。
“你知道你要偿还到什么时候吗?”
弥一的舌头在白皙肩膀上滑动,并用牙齿啃咬,然后贴上唇说话,对手立即一如往常般起鸡皮疙瘩。弥一知道好几处这种地方,偶尔会给痛苦的对手一点小快感。
“啊…”
这股夹杂在痛苦波澜中的快感虽小,却足以让对手从紧闭的唇缝间倾泄出呻吟声。
“啊、啊…啊…啊…”
对手全身颤动、呻吟不断.
“你用一生…都还不完。”
“啊…”
“你还不完的!”
弥一再次重复。
我受的伤就是那么深重。
弥一用手背强力拍击对方的脸颊。
阿信处于恍惚状态的意识中,被粗暴地拖回现实,眼睛在剎那间张开。
弥一满意地看着阿信的模样。他的手触摸到被拍打的脸颊后,唇也慢慢迭在阿信的唇上,然后一面扭腰,一面吸吮舌头。
对方完全任凭他摆布。弥一心想,若非对方口中盈溢出唾液、肌肤流下汗水,以及身上散发淡淡清香,谁也不会认为眼前的躯体是不折不扣的真人。
弥一就是不想承认,这无比甜美的吻令自己心旷神怡。他用力啃咬对方的唇。
对方的唇与身体在他粗暴的摧残下几乎出血,弥一听到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脸色果然苍白。”
弥一将手贴在大理石般的额头上,对方似乎无力挥开。
“你快死了。”
“对不对?”
“…你很想杀我吧?”
“嗯!”
弥一回答得很干脆。他抱紧阿信纤细的身体,同时凝视被黑色床单围绕的白皙身体。阿信抬起眼看向对方的眼眸。
两人彼此相视了一会儿后,弥一语气轻松地开口。
“别胆心,如果你死了,我也会跟着去的。”
“……”
“我会追到地狱去,然后继续在那里搞你,在阎罗王面前缠绵,就像这样。”
阿信露出厌恶的笑容。
“反正我到哪里,你都不会让我好过。”
“你怎么不说,自己不会下地狱?也许只有我会掉下去也说不定。我这种差劲又讨厌的家伙,一旦下地狱的话,你就得救了。”
阿信不发一语。弥一紧紧抱住阿信,两手圈着他的背,深深进入。
“…很难受?”
“不…”
“你的身体好纤细,仿佛一折就会撕掉似的,你看!”
弥一突然加强拥抱的力道。
“呜…”
“不能呼吸了吧?”
阿信默不作声,不断挣扎地想逃离那股力量。弥一笑着放松力道,然后亲吻正大力喘气并咳嗽的阿信的头发,同时嘴里不断低语。
“你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
“……”
“你的命是我的。你得待在我身边,等我杀你才行。”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我大概疯了吧?”
弥一毫不在乎地回答。
“亲吻憎恨的人竟然会感到舒服,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弥一把自己的额头贴在阿信的额头上。
“真的好舒服,不知不觉中好象要疯掉似的。”
阿信感觉到弥一的气息后别开视线。两侧脸颊被牢牢抓住的他,恨本无法动弹。
被限制行动已习以为常,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计可施。
对阿信而言,这就是现实,他非常害怕自己正逐渐认同这种受虐的方式。
“不知不觉中好象要疯掉似的。”
弥一重复说了一遍后,舔了舔阿信的鼻头。
“你长得漂亮又可爱,众所皆知,你自己也应该也心知肚明。你将大家的宠爱与呵护视为理所当然,周围的人个个都喜欢你,又有证卫队保证,你真是个幸福的家伙,太幸福了。独自高高在上冷眼看人,美丽又幸幅。你一定不曾孤单一个人过,一次也没有,对不对?”
阿信摇头。弥一的话并非事实,他说错了。可是阿信无法开口辩解。
他的唇不断被轻啄。
“我最讨厌你这种人。”
“不…”
“可是,跟你接吻好舒服。虽然进入你的身体任意抽动,在生理上也是舒爽无比,不过我说的不是那种,而是这个。”
弥一抱起阿信的上半身,开始马拉松式的热吻,下半身则紧紧与对方结合。
“…就是这样…”
弥一气思狂乱地离开阿信的唇说。
“真是…太舒服了:整个人像是要疯掉似的。”
阿信也无法抑制自己狂乱的呼吸,只能用眼睛默默承受对方灼热却又困惑的视线。
阿信的身体似乎也很清楚,弥一所说的那种逐渐疯狂般的感觉。
“我恨你…最讨厌你!”
弥一一吐为快后,将结合的下半身再次推进,并迅速推开阿信的上半身。
阿信默默将手伸向对方。弥一之后也不再作声,因为他知道,一开口一定又会胡乱说些奇怪的话。
他似乎喃喃说了些天方夜谭的事。
他不能一天没看到这张令他憎恨、讨厌、嫌恶的脸。理由似乎再单纯不过。
因为他疯了。
尽管弥一在心中不断对自己这么说,但亢奋的情感早已一发不可收拾。
***
第一学期期末考结束后,高中课程只剩下补课部分。尽管暑假已来临,不过参加社团的学生并没有暑假,篮球社当然也不例外,新人战与三年级的退休赛正迫在眉梢。
教职员室前的走廊上张贴了期末考依年级、综合、学科等分类的前30名名单,也就是学生间通称的优等生排行榜。
这张榜单虽然与大部分的学生无绿,但给终吸引许多学生的兴趣。
全校学生在结业前,至少会看过一次。
“看到优等生排行榜了吗?”
午后,体育馆后的树林里蝉声不断,树荫下一群晚吃中饭的篮球社一年级学生正在交谈。
城山庆太拿起身旁的茶壶,将大量的水冲入便当盖内,然后一口气灌下。
“喂,你看了吗?”
“没有。”
庆太一口气喝光后,马上又拿起了茶壶。
“庆太,学长不是说吃午饭时茶壶只能倒三次吗?”
“我只用了两次啊!”
“骗人,已经第三次了!”
“因为我的便当盖小嘛,别那么计较!”
“你的便当盒比谁的都大,还敢说,真是的!”
其中一位队员,轻轻戳了庆太的头一下,然后偷瞄他的便当盒一眼。
“庆太,你今天的便当好豪华!”
“有吗?”
庆太一面大方地将炸鸡肉丸子分给垂涎三尺的友人,一面回答。
“我妈也很会做这道料理,不过还是败给你的。我也说不上来,你的鸡肉丸子似乎除了好吃之外,还满营养的,而且外观很漂亮。”
庆太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从以前就知道,没有任何人的便当比自己的出色。
“我老哥什么都会!”
“庆太,我记得你好象说过你没母亲。”
“嗯!”
庆太点点头,对一脸歉意的同伴们挥动双手。
“别在意、别在意,我妈在我很小时就去世了,我对她完全没记忆,不会因此感到寂寞,而老哥倒是非常照顾我。”
“我听过你哥哥的事。高井学长说他是超级美男子,非常有名。现在是大学生吗?”
“是城山美人,对不对?”
“嗯,我哥真的很漂亮,是超级美男子。”
庆太坦率回答。
“我以前都不知道他有城山美人的绰号。我哥不太跟我谈学校的事,虽然我多少知道他有点人缘,但他很少带朋友回家,我还担心他在学校是不是不受欢迎。”
“哦?”
“不过,是我杞人忧天了。他怎么可能不受欢迎嘛?嗯!”
庆太将厚片煎蛋放入口中,一脸得意相。
“你哥跟你长得像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