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订金。”
“什么?”没有人再有心思去抢烤鸭了,都如同恶狼一样盯着皮猴,就连沙发一角正在吸毒的几人都坐直了身体。
飞哥愣住了,直到手中燃着的烟头烫到了手,他才回过神来,狠狠的把烟头按在了手背上。
滋……黝黑的皮肤上冒出青烟,皮肉焚焦的刺鼻味也散发在空气里。
“一次说完。”
皮猴盯着手中的烟,沉默此许时间后才道:“五百万订金,成事后,还会有五百万,买一个女人的命。”
“操,什么女人,命这么值钱,竟然值一千万?”
“这就是传闻中的大生意。”
“皮猴,快说,买谁的命,老子今晚就去终结了她。”
“都给老子闭嘴,谁***再出声,老子毙了他。”飞哥压低声音怒吼一声。
大厅里,安静无声,飞哥一双眼睛发出凶狠的光芒,命令道:“皮猴,继续。”
皮猴迟疑了一下,再次吸了一口烟,似是镇定心神后,才继续说道:“这笔生意,买主根本就没有惊动道上的人,特地找咱们这些人。”
飞哥点点头:“想也知道,一千万买一条命,如果不是来头太大,哪里轮到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小鳖三混混。”
“飞哥,这笔生意,我仔细想过了,咱们赌一把大的?”
飞哥摇了摇头:“风险太大,咱们这些人走上这条路,为的是财,可是如果发了财,却没命享受也是白搭。”
皮猴苦笑:“飞哥,来不及了,我已经答应了。”
飞哥睁大眼,喀啦一声,手枪上膛抵在了皮猴的脑门上,恶声道:“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明知是死,还拉兄弟们去垫背?老子解决了你。”
“老大……”
“老大……”
一群兄弟都出声求情。
皮猴闭上眼:“飞哥,买卖如此重大,买主找上我的时候,就不会允许我拒绝,咱们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既然都是死,为什么不赌一把?不然,我现在哪里还能有命见到众兄弟们?”
飞哥慢慢的收回了手里的枪……
……
书房内,安静无声,安少审核着文件,签字笔在纸页上划过沙沙的声音。
安叁进来,低低出声:“少爷,梁小姐有客人,是周齐”
笔尖一顿,安少黑眸闪了闪,修长的笔尖这才继续划动,一个铁勾银划的签名跳跃在了纸上。
谈谈你的女人吧……
昨天楚寒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安少执笔的手一僵,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向沙发处,昨天的情景犹在眼前:
楚寒眼波流转,笑的很三八:“谈谈你的女人吧!”
安少扫了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的像女人一样了?”
对安少的调侃,楚寒不以为意,歪头打量着他,想了想后,还是很义气的道:“别怪我不提醒你一句,千万别让自己陷入一种很悲惨的境地:爱而不得。”
“楚寒,看来海鲨当真是让你感触良深,这样恶寒的话都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楚寒笑了笑:“我话尽于此,但愿安少你在女人方面也能完美完胜。”
他笑而不语,他当然会完美完胜。
看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楚寒暗自摇了摇头,或许真是他想多了,这个男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落入那样的境地?
“少爷?”安叁看着自家主子竟然在走神,不由的一愣,小心的出声提醒。
安少回神,淡淡一笑,爱而不得吗?
“把她的资料给我,一个细节都不能漏掉。”
安叁一愣:“是梁小姐的资料吗?”
安少扫了他一眼,安叁神色一正,很快,就把梁泊的资料呈了上来。
安少合上手上一堆全是价值超过亿万美金的文件档案,翻开了梁泊的资料……
大厅里,周齐看着梁泊,几次张嘴,都作罢。
梁泊捧着奢侈的令人发指的白玉杯,小口小口的喝着清茶,她看见周齐了的欲言又止,却并没有出声。
周齐特地来找她,她心里也有些底,昨天的宴会,周齐恐怕也听说了吧?
“梁小泊,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被贴上了安家的标签,这一辈子到死,你都没办法揭下。”如今满城权贵谁不知道安少公开承认的女人?
梁泊并不意外周齐的这个说法,她也不意外外界对她的看法。
事实上,早在那个男人允许小昭和小阳与她相认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再也没有自由身。
先不说那个男人的打算,就单以她自己而言,能在两个儿子身边,只要不冠上安夫人这个头衔,只要不和那个男人再有实质性的关系,有没有自由对她而言,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周齐看着她淡漠的面容,眼睛里隐隐流着一抹隐痛:“梁小泊,为了他们,你不惜把一生都付出吗?”
梁泊轻轻的放下手里的白玉杯:“周齐,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了,人生是我的自己的,我做何安排,是我的自由。”
“可是……”
“可是什么?你在担心什么?担心安玦撕ξ遥俊绷翰刺ы部醋潘凰宄旱捻映銎娴耐ㄍ负屠渚病
周齐深深的看着她:“既然你都明白,又为何……”明知道危险,她却还要留在这里,他不懂。
梁泊摇了摇头:“他伤害不了我。”
周齐冷笑:“你又怎么知道他伤害不了你?梁小泊,你不了解男人。”她也不了解她自己。
“周齐,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能伤害我的人。”
“这条路,你执意走到底了是不是?”周齐看着平静的她,平静的问道。
梁泊嘴角微微一扯:“在你眼里,是跳入火坑,可是在我眼里又何尝不是幸福?”
周齐知道这场对话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梁小泊的性子了,他也了解。
站起身,他快步往外走,又突然停了下来,侧身看着她,平静的出声:“我即将出任务,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都不会在北京。”
“保重。”她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两个字了。
周齐眼神黯了黯,俊朗年轻的脸庞绽放一丝苦笑:“梁小泊,永远别忘了,你还有我,无论何时,只要你愿意回头,我都拼尽一切保护你。”五年前,我没有做到,今后,我一定做到。
梁泊心里一怔,微笑:“谢谢!”听周齐这样说,她心里还是有感动和温暖的,只是……她不再让自己去相信了。
周齐涩然一笑,转身离开,梁小泊,我多想告诉你,我爱你,可是我却不敢开口,也没资格开口。
爱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你不需要知道,也永远不需要有负担。
“这个世上没有再伤害你的人?你这句话听在我的耳里,可知这是挑战?”
梁泊一惊,缓缓回头。
安少不知何时从书房走了出来,站在她身后,冷冷的俯身看着她。
这样俯视的角度,紧紧锁住她深沉的眸子,给人很大的压迫力。
梁泊下意识的垂下眼。
安少面色一沉,威严慑人的命令道:“看着我。”
梁泊眼睫轻颤,扬起眼帘漆黑的眸子平静的看着他:“安先生心里明白,我不是在挑战您。”
“可是听在我耳里,却是挑战。”安少唇角一勾,冷魅惑人。
梁泊漆黑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却突然——浅浅一笑,宛若莲绽,柔软,洁净,纯白,安静。
第101章安少的初吻
安少一怔,深黑的眸子不动声色的半眯半掩,那一线目光却锐利的能穿透她。
梁泊脸上的笑收敛,仿佛刚才只是昙花一现,让人以为是幻觉。
可安少知道刚才那刹那间她的笑不是幻觉,因为那笑已经定格在了他的脑中。
“如果安先生执意当作是挑战,那就算是吧,其实在安先生心里,有没有那番话,我不都是您心里的挑战吗?”他不就是想看她又惊又惧的样子吗?她无心和他对抗,也无心当他闲暇时打发时间的工具。
她唯有面对他,不再惊,不再惧,这样,他是不是就会放过她?
她所思所想,一目了然,安少笑了,天真的女人。
梁泊看他丝毫不恼,反而笑时,不得不说,她心里依然惊到了,放弃了揣测他心思的打算,干脆开门见山的直问道:“安先生?你明说了吧,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做?”
惊他惧他,他不满意,平静礼貌,他也不满意,那他要她如何?
安少慢慢在旁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曲起手支着下鄂,饶有兴致有看着她,作深思状:“我想想,我该要你怎么做呢?”
梁泊的心悬了起来,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的变化。
“这样吧,你认为你该怎么做呢?说来听听,也许我会考虑考虑……”
梁泊决定不作猜想,干脆坦然:“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一直让她打从心里深处不愿意靠近。
“老实说,你的表现,明面上倒也确实让我挑不出错来。”安少轻飘飘的开口。
梁泊笑的有勉强:“既然安先生自己都承认挑不出我的错了,那?”
“可是我总觉得不爽,总有一股……”安少淡然的出声,却话语只说了一半。
梁泊这次倒也没有如他所愿的那样露出惊惧之色,见他一直没有出声,干脆问道:“所以?”问清楚了问题症状出在哪儿,才能想办法解决。
安少勾优雅一笑,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与他神情和语气极度不相符的话。
“所以想上你。”
梁泊以为自己听错了,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只是本能的张嘴求证了一遍:“什么?”
安少右腿压左腿,身子靠向椅背,双手展开,优雅从容重说了一次:“所以想上你。”
轰……梁泊的脸色瞬间涨红,又瞬间惨白,两种情绪大起大落,让她一下子似是被抽去了全身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傻呆呆的看看坐在对面的人。
久久,梁泊才惊魂归会,虚弱的道:“你……答应过我的。”
安少点点头:“确实,所以我不急在一时,我等着你主动为我敞开。”
最后两个字似有若无加重的音再加上那极为放肆的目光,在在表明他不是暗示,而是赤祼祼的明示或者宣告。
梁泊惨白的脸涨的通红,羞愤、屈辱、怒火齐齐涌上她的脑中,咬紧牙关,一字一句:“请、你、自、重。”
“自重?你不觉得这话说的太底气不足了?强上我也不是没上过,再说孩子都生了,你认为你还能和我憋清关系?有时候,女人追求所谓的自尊自爱,我并不反感,但……你认为发生过的事情,只要不再发生,就可以抹去了?”
他的话刺中了梁泊心里最深的痛,让她心疼痛难当,可是她却找到任何话来反驳他。
看着她脸色惨白的模样,安少眯眼,突然觉得很刺眼,心里很不舒适。
他倾身上前,伸手一拉,梁泊失去重心的跌在他的怀里。
鼻子撞上他坚硬的胸膛,让梁泊眼里瞬间疼出泪花,却顾不得这些,连忙爬起来,想要退开,却悲哀的发现,她挣脱不开。
他一只手就可以禁锢住她,让她挣脱未果。
梁泊很惧怕这样的感觉,这让她脑子里不断的浮现曾经那梦魇一样的痛苦,这个男人的狠,这个男人的毒,这个男人的残虐……通通让她本能的想放声尖叫,发泄自己心里的恐惧感。
可是她不能尖叫,她必须得压制自己的心魔,不让自己坠入那地狱般的恶梦里。
“……放……开我。”
安少禁锢住她,看着她眼底浮升的恐惧,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反而恶意的靠近她,温热的唇抵在她的耳边,用一种宛如情人间的呢喃细语音调轻柔的说道:“你一直不知道错在了哪里,那今天我告诉你。”
梁泊整个僵硬成了化石,一动也不敢动。
“此刻,是不是心里有怨恨?怨上天让你遇上了我,恨我曾经对你的施暴?明明是怨恨的,是恐惧的,却偏偏要自己忘记,我放逐了你五年,倒确实是长进不少,只是,女人,就如刚才周齐所言,你不了解男人。”
“这说明你在沈方辉身上栽的跟头还没有让你学乖……”
梁泊双眸睁大,瞳仁中倒映着他冰冷的眸子,这是她第一次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沈方辉’三个字。
“你一错,不该和我谈条件,竟然是和我撇清关系,这世上,只有我安玦灰呐耍椿姑挥心母雠烁也灰野搏i摇一姑挥邪涯惴旁谘劾铮闼担馐遣皇窃谔粜莆遥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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