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之一胎两宝(全文)》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凉薄之一胎两宝(全文)- 第1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日的柔和。

    大少、二少手头上的餐具都停住了,然后缓缓的搁下,两个人四只眼睛同时看着她。

    安少对于梁泊出声,并不惊讶,而大少、二少也并不意外。

    她的身体情况,他们比她自己还要清楚。

    她的声带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她一直不肯开口,顾及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他们不想逼她。

    面对两位儿子灼灼发亮的目光,梁泊吞了吞口水,有些心虚的解释道:“我……我可以说话了。”

    二少危险的眯起了眼,小脸绷紧,很是不悦:“终于舍得开口了?”

    梁泊吓着了,一双黑眸瞪的又圆又大:“你们怎么知道的?”

    随即惊喘一声,这不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己早就能说话?

    梁泊反射性的捂着嘴,脸颊泛红,不敢看向三人,垂下眸,喃喃的道:“我……我只是……”

    大少的眼角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淡然平静的安少,眸中划过狡黠的光:“母亲不会是……想偷懒吧?”

    “不……不是,我不是想偷懒,我……”梁泊急的有些语无伦次,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及时开口说话的这个形为,因为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开口说话。

    安少扫了一眼大少、二少。

    大少轻咳了一声,脸色一肃,端起手边的果汁喝着。

    二少无视安少的警告,单手撑着脸颊,笑眯眯的看着无措的梁泊:“妈,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可以说话的?”

    大少虽未出声,却竖起耳朵听着,扬着一双眼看着。

    梁泊黑白分明的眼眸有些闪烁,支支吾吾,很是心虚:“呃……其实也不久。”大概是一个月前。

    安少端起手边的酒,波澜不惊。

    大少眼角瞥了一眼安少,面对安少时不复以前那样畏惧,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从前令他们敬畏却不能靠近的父亲,嗯,有母亲的存在,父亲也不再可怕。

    惭惭地,他有了家的感觉,虽然父亲对他们这是很冷血和淡然,却比从前好太多。

    这几个月来与父亲的相处,比前五年他们与父亲的见面次数还要来的多百倍。

    二少则是抽起手边的餐巾拭了拭嘴角,声音有些冷:“我也想回岛上看望看望祖父母大人,”那个老妖婆的帐,也是该要算算了。

    梁泊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表达的意思就这样被无视掉了。

    “那个,其实我想说……”

    “你碗里的饭菜还没吃完,你不是一向主张不宜铺张浪费?”二少恰到好处的打断了梁泊欲出口的话。

    相比较大少恭敬有礼又刻板的态度,二少对梁泊则是少了一丝刻板,多了一丝大少永远也学不来的亲昵和熟捻。

    梁泊低下头看着碗里的饭菜,再看着桌上还剩下的美食,无声默了默,她是不主张铺张浪费,可是她碗里的小半碗和这桌上的一大桌相比,她其实真算不上浪费吧?

    默默的把碗里的半碗饭菜吞进了肚子里,梁泊才抬头,刚张嘴:“可是……”她不想去接触安家的那些人,她怕自己做不好,而且……嫁给他,她还没想好。

    这些话她想说出口,却在接触到安少深黑的眸子时,不知怎的就说不出口。

    安少搁下手里的酒,弯腰把她从轮椅上抱起走向房间,梁泊双手挽着他的颈脖子,静聆着他平缓有力的心跳,半阖下眼帘,心里轻轻叹息。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大少眼底划过狡黠的光芒:“果真不凡。”

    二少挑眼:“果真不凡?”

    大少轻笑着重新坐下来,捧着手里的果汁慢吞吞的喝着:“温柔乡,英雄冢,父亲征服世界,母亲只要征服父亲也就意味着征服了世界。”

    二少一呆,看着大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他头上突然长出的两只角一样。

    “你应该去照照镜子,就会知道你此刻的样子有多不协调。”大少眼梢一挑,斜睨着盯着自己像看怪物一样的二少,那双漆黑的眼,细杨的眉,竟然与梁泊七分相似,却是狡诈和邪气。

    二少硬生生打了个冷颤,然后阴沉沉的盯着他:“如果再让我看到你用张脸做这样猥琐下流的动作,我就揍扁你。”他简直是在亵渎她。

    大少无视他的威胁,捧着果汁慢慢的喝着,小脸却肃穆了下来:“父亲对抗族祖族提早了整整十年。”

    二少脸色一沉:“你怕了?”

    大少搁下果汁,盯着满桌的菜肴,良久,才幽幽轻叹:“有点。”纵使他逼着自己做到优秀,却仍旧还只是达到了良好,他怕……让自己最崇敬的父亲失望。

    二少沉默,而后冷冷一笑:“怕什么,不是还有我。”谁不服,他就杀到他服。

    大少盯着二少,神情有些复杂,怕什么,不是还有我……这句话是这个对他一向有敌意的弟弟对他说的。

    “看什么?”二少皱眉,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大少唇边却悄悄的扬起一抹浅笑:“没什么,弟弟。”

    二少一僵:“别叫我弟弟。”

    大少笑的难掩得意:“可你就是我弟弟,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事实。”

    “放屁,当初要不是……”二少半途收了声,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大少单手撑脸:“当初要不是什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懒得理你。”二少豁地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二少有些僵硬的背影,大少轻笑,喃喃自语:“有一个弟弟其实也不赖。”

    ……

    窗外,雪花簌簌,冰天雪地,寒冷凛冽。

    窗内,温暖如春,绿意盎然,沁凉舒适。

    低沉悦耳的钢琴声伴随着淙淙流水声流淌在室内,却打扰不到床上的人。

    气派宏伟的主卧室内,华丽的大床上,柔和的灯光萦绕在半倚在靠枕上看书的女子身上,荧荧光晕落在她粉嫩蓝毛绒帽子上,衬的脸上白皙皮肤近乎于透明,拿放大镜都挑不出半点瑕疵。

    娇俏的脸庞,半阖着的眼帘轻轻扫动着,嫩白的纤指随着眼睫的扫动而时不时的翻动着腿上的书。

    粉蓝色的毛线帽,粉蓝色的丝质睡衣,再加上随意搭盖在她腰间的粉蓝色丝被。

    这个房间内,因为绿色盆栽和这一抹娇嫩的粉蓝而让人不禁以为这是一个被娇宠着的女孩房间。

    坐在床头的女子这些日子浸泡在人世间最奢侈华贵里,整个人都从骨子里透出难以言喻的气韵,眉眼间流淌着是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奢贵华韵。

    养尊处优四个字不足以形容她的生活,否则也不会让她有如洗髓换骨一样的华贵却不自知。

    浴室的门被推开,走出来的男人让人呼吸为之一窒。

    黑湿的发丝,俊美的脸庞,完美的五官,深幽的黑眸,颀长结实精壮的身躯半裸着,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聊胜于无的遮掩着重点部份。

    却……正因为如此,更能让女人疯狂。

    修长的手掌有如玉雕执着吹风筒递到了正在看书看的入神的女人面前。

    梁泊抬头,一入眼,不由的呼吸一窒,一双美丽幽黑的眸子惊愣的瞪大,望着眼前赤祼的男人,而后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只能愣愣的望着他。

    安少在床边坐下,示意她赶紧。

    一阵羞涩陡然涌上心头,梁泊空白的脑子突然重新运转过来,心跳却不受控制的怦怦跳了起来。

    自从她受伤以来,前后加起来快四个月时间了……

    这四个月里,外出的公事他都交由身边的众幕僚去做,他一直陪在了她身边,几乎每一晚他都睡在了她身边,却有四个月时间没有碰她。

    至少,她也未曾见他身边有除她之外的别的女人。

    这很不符常理,不是吗?像他这样的男人,该是世间女人追逐疯狂,又岂会……对一个女人忠贞?她甚至还不是他的妻子。

    可是,她却知道,他做到了。

    拿起书上的吹风筒,梁泊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暗暗深呼吸,努力恢复平静,纤白的指却在触及到了他微湿的黑发时,心口一阵悸动!

    是输了,还是赢了?

    不,其实她输了,在一开始,她就输了……

    吹风筒嗡嗡的声音盖住了室内低柔的钢琴声,黑发在白皙的纤指间,随风舞动。

    梁泊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如这些日子以来习惯性的用眼神捕捉他,却不看还好,这一看,她在他发间的指尖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

    他深幽无底的黑眸正注视着她,眸底深处,是赤祼祼的火苗和欲望。

    梁泊不安的垂眼,却又落在了他赤祼伟岸的胸膛上,在他侵略灼热的视线下,梁泊有些慌乱起来,结结巴巴的道:“好……好了……你……快穿上睡……衣”

    衣字还只是发了个半音,就硬生生的被拦截。

    “又不是没见过,你慌什么?”

    轰,她分明听到了自己血液在脸上燃烧的声音。

    安少慢条斯理的把她手上捏着的吹风筒移走,再把她手里的书拿走,掀开她身上与他的身份和性格都不符合的粉蓝色丝被,逼近她,深深的锁住她的双眸,命令道:“吻我。”

    梁泊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傻傻的看着他。

    安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无意识抓紧丝被的手指,声音越发的低沉诱惑,一寸一寸的逼近她,在她唇边呢喃:“用你的吻告诉我,你在渴望我!”

    梁泊抬眸,笔直的落入他的黑瞳里,一时间,仿佛着了魔似的,她的目光在他的视线里缓缓下移,移到他的唇间,那淡粉色润泽的唇让她无端的喉咙冒烟,好似一年没有喝过水一样,很渴很渴……

    安少唇角一弯,扯出浅笑,眸中火焰窜起,却并不采取动作,只是在那儿静等着,等着她送上门。

    像是被摧眠一样,梁泊不再慌乱,睁着一双迷离朦胧的眸子,蛊惑地朝他的唇上贴近……她极度渴极了,她需要那份水润。

    一贴上,灼热的呼吸仿佛烫着她的心,可是那清凉沁心的水润却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心的轻吟。

    这声轻吟,让安少压抑已久的欲望再也不受控制,他接过了主动权,缓慢而慎重,带着无限珍惜的吻着她。

    这个吻让梁泊眼角滴下了泪,这个男人在珍惜她,在渴望她,他在向她倾诉着他对她的爱。

    在不知不觉中,她敞开了心扉,懂了他。

    正因为懂了,她却时时想落泪,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对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怨恨?原谅?酸涩?或是……感动?

    在他越来越激狂的唇舌里,梁泊的身体轻颤着,是渴望,是颤抖,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身上的粉蓝丝质睡衣被他扯掉,落在了地板上……

    扎实沉重的重量将她压入丝被里,灼热的呼吸和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不只是侵入了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抬起了她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的腿,却结结实实的感觉到了他沉没深入在她身体深处的灼热,那股灼热随着他的进入直达到了她的心脏。

    宽厚沉重的胸膛,如铁一样的结实双臂将她紧紧的圈在他的怀里,让她感觉他,让她承受他。

    她再也逃不了、躲不开,在她愿意看懂他的时候,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敞开着?

    窗外的雪花飞舞,寒冷难熬的冬天都似乎被他熨暖……



第139章恨与爱,都为难
    夜已深,窗外寒风呼呼,绵绵不绝的雪花翩翩起舞,室内昏暗的灯光柔和而温暖。

    梁泊睁开眼,漆黑的眸瞳毫无睡意,后背紧紧贴在一具温热结实的胸膛里,有力而温暖,那沉稳平缓的心跳不知何时开始成为她每晚入睡前的心安。

    她轻轻的动了动,回过头看着埋在自己颈侧的那张脸,清眸惭惭迷离起来……

    “睡不着?还是要喝水?”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低低的声音伴随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细嫩的颈侧皮肤上,引起身体上控制不住的战粟。

    梁泊并不意外他的出声,这些日子以来,晚上都是他在亲自照顾她,有时候她只要轻轻一动,他就会瞬间清醒。

    “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和今晚一样的男女纠缠,却是天与地的悬殊。

    安少黑眸微黯,声音越发的低沉:“心里还在恨着吗?”

    “你在乎我恨与否吗?”梁泊突然问道。

    安少先是沉默,而后轻轻一笑,似叹息似无奈:“该聪明的时候为什么就非得不聪明呢?”那时候他并不爱她,伤害她是必须的,他从来就不是好人和良善之人,他人生里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主宰和掌控。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