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裙,总是以简单的衣着为主,看着墨傑送到的裙子,有些为难的拿不定注意,伺候她的丫鬟是个年岁较小的丫头,看着她的样子连忙道
“这可是皇上赏赐的上等布料,太子妃和其他的侍妾都是抢着要的,没想到太子殿下竟将这布料做成了衣裙,姑娘穿上一定是倾国倾城”
许是把她当成以后会上位的女子,说的话也是口无遮拦,毕竟年岁小,没有考虑过在太子府中就是龙潭虎穴,她一笑,看着那耀眼的衣裙也算是猜到几分墨傑的打算
轻薄衣纱,裹胸长裙,红的鲜艳,艳的靓丽,如院中层层叠叠盛开的玫瑰,也如天空中最耀眼的那一道彩光,面料极其丝滑,贴在她如玉的肌肤上好似上等的脂玉染上了诱人的胭脂红,丫鬟有些呆住,随后赞叹道
“像姑娘这么美的美人,奴婢至今都未见着几个”
赫连书画却不以为意的告诉她
“等今晚之后你就会可怜我了”
丫鬟明显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她摇摇头,叫她替她上妆
丫鬟最后想为她梳发饰,她阻止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道
“这样就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夏日的夜暗得晚,墨傑抓着夜幕刚刚暗下就派人请她去前院
暗夜是景,配着夜空满满的星辰,闪耀的如上等的宝石,夜风袭来,吹散那满园的夜来香,香气浓郁,甜腻的发闷
她走到前院碰到了抱着半岁大孩子的侧妃,女子只穿着一身简单的素衣,面色苍白,初见时亮如琉璃的双眼此时暗淡晦色,看见她全身不可抑制的一抖,随即抱着孩子就往宴厅走去,她抱着的孩子也不哭不闹的呆在她怀中
大厅里面有热闹的谈论声传出,赫连书画随着侧妃走了进去,墨傑坐在主位笑的慈爱的招呼着侧妃坐到他左侧的位置,墨傑右侧也坐着一名女子,平淡淡的面容,一双眼睛却是似狐狸一般敏捷,那名女子看到她,笑的好不开怀的走到她面前惊喜道
“书画,来了这么多天总算是见着你了”
赫连书画并不认识她,不过也猜到她的身份,顶替掉百香寒嫁给墨傑的女子,百香寒在外人应当是和她很熟悉,眼前的女子却是个会演戏的主,赫连书画都快真的以为两人是熟识的关系了
她看着眼前女子素净的衣裙,眼光一转看着桌上几个拥立太子一派的人,笑着握着女子的手
“太子妃身份不一样了,怎么还这么小女孩般不懂规矩,小心太子等下怪罪我将军府没规矩”
女子嘴角一扯,试图想抽回手,赫连书画却更用力的握着她,面色平淡,完全无异,不过明显太子妃就有些不好受,指尖由红变紫,笑着的嘴角也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抽搐,还是墨傑一句话救回了她
“都站在干什么,知道你们姐妹情深,坐下吧,书画也别一口一个太子妃,今夜只是普通的家常,都方便说话吧”
赫连书画一笑,温婉有礼的放开她,女子急忙的把手掩藏在袖口,只感觉整个手掌都似针扎一般的痛
墨傑当夜也穿了一身暗红色的衣袍,上面绣着暗色花纹,而他两旁的妃子只是穿了一身素净的衣裙,等赫连书画坐下之后那些官员都面面交着心,赫连书画自是看懂了其中缘由,两个妃子都没敢穿的颜色偏偏跑到了她的身上,墨傑挖的陷阱也太过明显了
墨傑毫不在乎的招呼大家开动筷,一面还不时的掀开侧妃手中盖住婴儿的布逗弄着孩子,说是逗弄其实也只是大家都知道那布料中有一个孩子,墨傑逗弄的时候孩子其实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有他笑着摸着孩子脸颊的笑意在桌上弥漫,而太子妃则坐在赫连书画的一边,她笑着对众人道
“太子就是这样,一颗心啊都系在我这宝贝儿子身上,看的我和妹妹天天都喝着醋呢”太子妃一副和侧妃同生同死的好姐妹样
大家附和的笑笑,赫连书画看着那侧妃双手一紧,像是害怕太子妃抢走她的东西一般,而墨傑却毫不在乎的道
“要是以后你自己有了孩子岂不是连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
太子妃娇声埋怨
“哪有啊”说完又对着浅笑的赫连书画道
“好妹妹,你还不帮着我说两句,太子总是在我面前说你如何如何娴熟,都恨不得早日把你收为我的亲妹子呢”
赫连书画等了半天没等到他们要做的事,面色已经是有些不耐烦
一边的几个大臣听着太子妃的一番话更是恨不得听出什么惊爆的八卦,连忙打着呵呵道
“太子这是艳福不浅啊,有太子妃这么明事理的为太子打理着琐事实属不易啊”
太子妃刚想笑着回话,赫连书画先她一步道
“几位大人好像记性不大好,小女是谨将军身边的侍婢”
所有人都因为她的话停了下来,尴尬的气氛蔓延,一旁的太子妃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只得打着呵呵
“是啊,几位大人误会了,刚刚我是开玩笑的,也只是想想,哪能抢了谨少将军的姑娘”
那几个大人对赫连书画很是熟悉,哪会不记得她是谨晏身边的人,太子请他们就是想要演一出戏,不过却没想到赫连书画不按常理出牌
墨傑也在一旁道
“书画姑娘别当真,香儿整日闷在府中难免有些小女儿心性,恨不得把认识的人都接到我府中呢”
说完眼中闪过寒光,他一把从一旁侧妃手中抱过孩子,侧妃眼中闪过惶恐,抱着孩子的双手指尖泛白,整个人都恍惚的东看看西看看
一大桌子人终于察觉到了空中浮动的暗涌,除了赫连书画还在不慌不忙吃着东西以外全都停下了手
太子妃收到墨傑使给她的眼神,连忙对桌上的人说厨房备好了一道甜汤,若天气太热食不下咽可以多喝一点汤解暑
饭桌上的主菜一过,墨傑就立即不耐的准备了一道为她准备的主菜,她放下筷子,已经准备好等着那道味美的甜汤
太子妃从墨傑手中抱过孩子,看了一眼后还绝妙的夸奖
“这孩子,怎么总爱流口水,也不知是不是被这桌上的气味给馋的”
她抱着哄了一会儿,转头对着赫连书画道
“书画不是一直说自己也想要一个孩子吗,来,今夜啊,你可以练练这当母亲的幸苦了”
她半抱的手往她的方向倾斜,赫连书画笑着看着那一团至今没有传出任何声音的东西,毫不推脱的就接到了手里
软软的一团,似是没有骨头在支撑,包裹孩子的布料明显也是厚了几层,上上下下包裹的严实
她垂头看去,只见那里面躺着一个如玉的瓷娃娃,只是和他们逗弄时表现的不一样,孩子即没有流口水也没有睁着眼睛看着谁,从她接过的时候孩子就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她怀中,紧闭双眼,毫无气息,她指尖划过孩子的鼻息,如她所想已经早断了气,她抬头看着坐立不安的侧妃,侧妃已经全身都在不停的抖动,好似有人拿着剑比划在她脖子上一般,她收回手指,笑的开怀的看着喝着酒的墨傑
“太子真是好福气,孩子长的和太子一样呢”
墨傑对着她遥遥一笑,对她的识时务表示赞许,他回道
“将来姑娘的孩子一定也会和谨将军一般”
赫连书画浅笑着垂目,看着怀中孩子乌黑的唇角道
“那我就多谢太子吉言了,对了,甜汤怎么还没上来,孩子好像是真的饿了呢,我顺道喂他点吃的”
太子妃已经完全被她给吓住,连忙叫人把甜汤端给她,赫连书画谢过,而后配合着墨傑所想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全场都看着她一边演戏一边配合着旁人的问话,单从表面看来,无比温情温馨
等甜汤都快要把裹布给侵湿的时候,墨傑终于开口了
“看孩子这回事还是交给旁人来吧,毕竟还没做母亲,不太懂得孩子的食量”
太子妃连忙道是,并一边抱过孩子,赫连书画在心中数着数,太子妃慢慢的哄着孩子,叫着孩子,而后大声尖叫
所有人都被她惊动,而原本就不正常的侧妃更是直接晕倒在地,墨傑满是悲痛的叫太医,一桌人惶恐的跪倒在地,徒留她一人拿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他们唱一出不算太有算计的戏剧,一石激起千层浪,太子府原本平静安详的夜被一颗石子给惊动,一夜的灯火照明,府中所有的下人全都被叫到了院中,一个一个盘查,一个一个被询问
宫中的所有御医全都被惊动,所有人都背着药箱跑到了太子府,准备救一个早已死去的孩子,直到午夜过了大半,所有太医都摇头沉痛的报着死讯
该来的还是来了
同时盘问也有了结果,所有的矛头都指着伺候在赫连书画身旁的一个小丫头,膳房的所有下人全都统一说辞说曾在晚膳开始前看到丫头去了厨房,甚至还有人看到她把一包东西放到了熬着的汤里,墨傑大怒,一挥手就叫人驾着那丫头送到了众人的面前
驾着的丫环是当夜为赫连书画装扮的丫头,原本还伶俐可爱的面容沾染着泥土,全身都似在土里滚过一般,脏乱得看不清楚她本身的面貌,一名护卫说他在后院发现了她,带着一包的金银珠宝准备逃离太子府
后面一个侍卫把一包东西扔在众人面前,粗布包袱散落,金珠玉器混合各种名贵首饰全都滚落一地
一个侍卫踢翻跪在地上的丫头,并大声的呵斥她叫她认罪,丫头一边摇头一边哭,那滚落的泪珠似是喷涌的泉水,一滴滴的从她面容滑落,她看着四周的人,再看着一边漠不关心站立的赫连书画,心中似在激烈的盘算着该怎么开口,墨傑在上方给下面的侍卫示意一个眼神,下面的侍卫三两脚的又往那丫头身上踢去
太子妃还在一边一步步的诱导着道
“只要你说出来是谁指使你的,太子必定会从轻发落,要是你不说,恐怕死的就不止你一个了,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得为你一家老小想想不是”
那丫环一边哭着一边在四周躲闪着眼神,赫连书画两指拢过袖口,终于无心等待的走到那丫环面前,所有人的眼光都跟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缓慢的踏出步伐,再缓慢的蹲下身子,为那丫头擦过面颊
她的声音还是似平日的那般无波,她道
“这丫头是派在我身边的,孩子也是我抱着的,汤也是我喂的,你们还在盘问什么呢?难道我的手脚动的还不够明显?”
场面一时嘎然,那丫头的肌肤微凉,还在颤抖,她回身看着墨傑
“不知道有意杀害皇族子嗣一般是该如何处置?”
天幕泛白,雾色似白烟笼罩,有声音传到她耳中
“公然杀害皇族子嗣,其罪当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六月十五,太子未满一周岁的孩子被人故意谋害,而谋害的人竟是跟随在谨晏身边的受宠女子,当夜在现场的人全都一致认证亲眼所见那名女子公然勾引太子,甚至还多次对太子妃挑衅,太子看她是谨晏身边的人对她诸多照顾,却未曾料到事情会变成最后那样,沉痛之余对旧情还有些顾虑,特意将女子的问罪往后延迟了几日
此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从表面上看,此事就是一个女子因某些原因杀害了太子的孩子,要是按照正常的方向走,那必定就是杀了那名女子让事情有个结果,但从深层的一面看,事情就完全不是那么简单,一面从女子的身份上来说,女子虽不是什么名门后代,但她却是和眼下势力较大的谨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再者明眼人都很清楚王室斗争,若一不小心惹出是谨家背后捣鬼,那后果就有些严重了
赫连书画也知道从中利害,当下能想的只有希望谨晏可以与她撇清关系,安心的在清州平反,若是谨晏回来了,那才是把太子和皇帝所盘算的给落了个实
墨傑背后有皇帝,她能猜到他们的用意,哪怕她那天是没有去吃那一顿鸿门宴,他们也会有足够的法子让她做出点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坐在泛着恶臭的地牢,身上还穿着那一晚发挥她勾引太子的罪证,她满腹心思全都挂在谨荣和西戎的身上,只能求着将军府的总管能及时的把她所写的那封信送到墨恒的手中
她当初收到谨荣书信的时候就知道她已经被皇帝和太子给牵制住了,而正巧谨晏对清州下手,皇帝墨岑更是多了一个理由将他支走,所以圣旨才会下的这么及时,走的也这么及时,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可以全身而退的办法,既不能让谨晏涉险也不能让自己无故牵连,也不知为何她当时能想到的竟是关于墨恒的一些事,她必须要利用些东西才能自保,在穹苍中她所认识的厉害人物就只有他,自然就得利用起来,于是她写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话
墨恒行踪不定,她算了些时间,如果书信是按时送到瑜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