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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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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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秋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好半天好似才找到自己舌头道:“我……我不嫁!”

    白君泽理也不理,道了句:“走吧。”这话自是与花色说的,花色低着头跟上,丝毫没有迟疑。

    上了马车后,白君泽叹息一声,也不知是因为花色还是红秋。花色犹自发呆,自然是没听到。二人一路无话,直至宫门前。

    因着红秋,白君泽上朝时间好似晚了些,下了车后对花色道:“这些日子你便跟在白芷身旁……”想了想又道:“白芷身子虚弱,你好好照看她。”

    花色福了福身子表示知道,而后随着早已等在那边的宫女进了内宫。听白君泽话中的意思竟是要自己暂时住在宫中?

    因着在宫中花色不敢乱说话,有着疑问也只好放在心里。好在没一会宫女便将花色带到白芷住的宫殿。到了那里碧流已经候着了,见到花色行礼道:“娘娘还未起,奴婢带姑娘前去寝殿。”

    如此,花色心中一阵复杂,也说不好是暂时不用面对白君泽的窃喜,还是因着白君泽将自己送进宫来伺候白芷的惆怅。

    还有红秋……红秋比之男子丝毫不逊色,只是过刚易折,希望她不要因此怨恨白君泽才好。毕竟憎恨起曾经爱慕的人……那样的滋味不好受。

    白芷直至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花色换了一身宫装与碧流一起待在偏厅,听到有些微动静便一起前去内殿。恰逢皇长子过来请安。小孩子长的粉琢玉雕,一身稚气难掩,奶声奶气地行礼道:“汝宁给母亲请安。”因着太小,行礼的姿势做的实在别扭,生生断了几次才做好。

    宫殿内的仆人俱是眼含笑意,丝毫不在意皇长子刚刚不合格的动作。花色也是觉得可爱,孩子就该有孩子的童真。若是太过世故反倒不美。

    也不知怎么的花色便想起来那林姓的小郎。那位小郎动作一板一眼的,比之眼前这位皇长子失了几分童趣。

    白芷也不知是睡足了还是见到孩儿才荣光散发,自己起身伸手对皇长子道:“汝宁过来,娘亲抱抱。”

    小孩子闻言笑的见牙不见眼,扑向白芷的怀抱喊道:“娘亲!”之后便是一阵撒娇。内殿里的仆人们俱是宠溺的看向皇长子。

    碧流走上前去笑着道:“一日未见,皇子可是想母亲了?”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汝宁想母亲了。”

    白芷笑着点了点皇长子的鼻子道:“你若是听话些将父皇留的功课做好,不就不用被罚了?”

    四周一阵轻笑。

    小皇子连忙捂住白芷的嘴,笑脸别的通红道:“不准说,不准说。”因着恼羞成怒的样子,更是惹得奴仆们笑意更甚。

    皇长子恼了,离开白芷的怀抱探出头来四周看了一眼道:“谁再笑我就让父皇打他屁股!”说着好似想到什么揉了揉自己的臀部。

    这下就是花色也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皇子听到动静更大,虎着脸走出来环视一周,而后走到花色面前仰视着花色道:“你是新来的?本皇子说话你为何不听?这里的人都知道本皇子说话算话。你就等着打屁股吧。”

    花色莞尔,这皇子竟然还知道欺生,想着想着脸上笑意更甚。

    未等花色说话,白芷却是对着小孩子道:“汝宁,那是客人。”

    小家伙一听脸上有些慌乱。平日里皇宫来的人不多,就是来了大多也是见母亲与父皇的,哪里会有人请见皇长子?因此飒汝宁并不知道如何应对客人。宫里常年住着的都是宫人,突然来了一名“客人”在飒汝宁面前,小家伙险些一头扎进母亲怀里。

    不知道客人不要紧,不会待客不要紧,但是在客人面前丢人实在是一件大事。小皇子面上表情瞬息万变,最后瘪瘪嘴转头一溜烟跑了。这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不知是谁带头笑了出来,一时之间笑声响彻整个内殿。

    “这孩子……”白芷摇摇头,脸上笑意不止,看向花色道:“这下至少三日他都不敢来我这内殿了。”

    花色不知如何回应,还是碧流出声道:“不来也好,闹腾的险些没把屋顶掀咯。”碧流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宫中风波
    众人笑过后碧流帮着白芷梳洗。梳洗过后,白芷与花色道:“今日天色不错,我们去外面用膳。”花色自然不会拒绝,而后搀扶着白芷往外面走去。

    碧流备好食物过来,白芷正与花色说着关于飒汝宁的糗事。小孩子本来就是好玩的,偶尔两件任性之事在大人看来都是可爱。白芷精神不错,说起来自己儿子也是滔滔不绝。将之前花色对白芷的印象彻底清洗了一遍。

    第一次见面,白芷一身白衣好似天上下来的仙女一般。与花色说话时也是冷漠的紧,虽然说得话有些吓到花色,但是花色认为她并不是容易接触的人。在祭祀时候,果然如此,神圣的模样更是让花色心神敬畏。那时候花色还不知道她与白君泽二人之间的关系。

    说实在的,知晓白君泽与白芷二人之间的过往后,花色甚至在心里想着:二人果然是金童玉女。许是国祭那日看到了二人身影后便有了这样的想法吧。至于白芷故意在自己面前说与白君泽二人之间的事,如今想来花色觉得些许好笑。

    就是说了又如何?二人同样冠着白姓。白芷甚至已经嫁人了,他们二人又能有什么结果?莫不是白君泽一直不娶,干耗着?呵呵!即便那样也还不是有意外?至少自己成了他们二人挥之不去的隔阂。

    想着花色不由自主的心情好了起来。之前一直说自己配不上白君泽,不过是家世不如他们罢了。如今知道自己也曾是辉煌一时的世家之后,理由便不成立了。

    可惜……也是命运弄人。白君泽果真不是良人。

    二人用过早膳,仆人在院子中铺好榻。白芷倚在上面晒着暖阳与花色道:“再过几日便是国祭大典,也不知道今年我还能不能以圣女的身份出席。”语气有些许失落的模样。

    碧流过来劝慰着道:“娘娘身子已是大好,出席不成问题,只是怕陛下怜惜,不忍娘娘受累。”

    白芷听后露出笑意来。面上满是少女才有的娇羞。花色一直浅笑着立在一旁,见到此情景,心中也不知怎的就生出几许恶意来,心道:情谊终究抵不过相伴。白君泽啊白君泽,若是你看到了此番场景也不知道会不会生出恼意来。

    碧流又道:“如今大夫不是在这?让大夫看看定定心也好。”说着给花色使了一个眼色。

    花色会意,请脉过后道:“娘娘比之昨日好了许多。”

    这般只是宽慰的话。即便白芷今日精神大好,身子孱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哪里能好的那么快?白芷想必也是知道的,面上表情先是闪过惊喜,之后便又暗了下去。花色只当做没看见。道:“娘娘若是不放心,花色开些方子如何?”

    闻言白芷颔首道:“恩,御医们留下的方子都撤了吧。”

    这话一出,花色与碧流都是变了脸色。二人互看一眼,碧流劝着道:“这般怕是不妥,若是陛下怪罪下来……”

    “怪罪下来又如何?是我让你们撤的,若是有了问题让他来找我便是。”白芷满不在乎道。

    花色冷汗涔涔,这皇后娘娘果然太过于任性了。这般不是替花色招恨么?御医们是什么人?集天下大成的国手啊!若是遭了他们惦记。只怕日后花色的日子会相当不好过……于是也劝慰道:“娘娘,这般怕是不妥……”

    白芷好似来了兴致,问花色道:“何以不妥?”

    花色回道:“御医的本事哪里是花色区区妇人能比拟的?是花色失言。还请娘娘收回成命。”说着屈膝行礼。

    白芷许是觉得无趣,到了声知道了,而后吩咐碧流道:“你去将御医们留下的方子拿过来。”想来是要让花色看的。花色倒是不怕辨药,就怕说出什么得罪人的话来。话本里说的有不少无辜之人皆是因为无妄之灾才失去性命……如今怕就是无妄之灾吧。

    碧流动作很快,刚刚才去的,这会已经回来了。手上拿着一红木匣子。打开匣子后里面写了不少张药方。

    碧流伸手替花色挑选药房时,赶巧早上要喝的药过来了。白芷见状便道:“不如花色你来猜猜哪一张是我如今喝的可好?”

    花色不敢不应。服身说了句是。之后便接过碧流递过来的红木匣子,乖乖跪坐在榻边。又接过白芷喝剩下的药……

    花色闻了闻味道,蹙着眉头将红木匣子翻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药方。花色对辨药有相当的自信,这么些年来,要说花色什么没有落下,必定是医术。白君泽给的册子花色一直是贴身安放的,野外又是草药的温床。所以花色几乎认识书本上的所以草药。

    当然,只是认识是不够的。独身一人的时候,花色觉得无聊便学起古代的圣人尝起百草来。也不怕人笑话,尝百草一面是为了学医,一半却是为了果腹。好在一直有惊无险平安的过来了。

    只是,也不知怎么回事,白芷喝的药与碧流拿出来匣子里的药房并没有吻合的。过了许久,花色才跪倒在地道:“花色愚钝,并未猜出来药房。”

    之前花色翻找的动作大家都是看在眼里。听见花色这么说话,白芷笑道:“还真是没见过你这般愚钝的。”

    花色闻言不解的抬起头来,正好看到碧流揶揄的表情。花色当下松了一口气,而后便生出几分哭笑不得的情绪来。这皇后娘娘果然性子活络。

    白芷见花色松一口气,笑着对碧流道:“将方子给花色姑娘看看。”

    碧流忍着笑,从袖口掏出来一张信封。花色接过后打开浏览了一遍后眉头依旧没有展开。还半晌花色才开口道:“方子可是拿错了?”

    碧流回道:“这方子奴婢一直贴身放着,怎么会拿错?”说完后,见花色表情有些肃穆,当即将药方拿回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肯定地说:“没有错!姑娘可是发现哪里不妥?”

    白芷也是看向花色,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微妙。而后又将还未撤下去的药碗递于花色道:“你再看看。”

    花色端过碗又是闻了闻,好半晌才回道:“娘娘,这药不对!”

    在场的三人脸色都是不好,碧流也顾不得规矩,将碗夺过来与花色一般闻了闻道:“换药后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奴婢可以肯定。”

    见碧流说的这般斩钉截铁,花色蹙着眉头道:“不对!药方中少写了一味药。熬出来的药却是多了一味。”

    白芷问:“有人换了药?”

    花色摇头道:“不是换了药。”生怕二人听不懂,花色尽量浅显的解释道:“这药方寒性极大,需要有一味中和的药引。写药方之人却是没有将这一味药引写进去。多了的那一味药与这药方并不相克,想来是有人发现了,想挽救。但是用错了药。”

    因着白芷喜欢清静,如今只有花色与碧流守在身旁。二人听过之后面色都有些阴沉。碧流声音低沉,问道:“你说的可是事实?”

    花色颔首,确认道:“事实。”

    待花色确认过后,碧流转身便往外走去。白芷急忙起身道:“回来。”

    碧流却是不理。二人这般相处模式,花色自然看出来不对劲。想来这碧流并不是宫中之人吧?是谁送来白芷身边的?飒禁还是白君泽?

    花色依旧蹙着眉想的起劲,白芷却是唤花色道:“快!拦住她!”

    花色自是不敢耽误,匆匆上前想拦住步履匆匆的碧流。碧流见花色拉住自己,平日里笑语晏晏的样子早已不见,对着花色道:“还请姑娘前去照看娘娘,碧流去去就来。”说着扯着被花色攥住的袖子,轻松地就扯了回来。

    花色知道拉不过,上前一步道:“再往前走便有人了,叫旁人看见不好。”

    碧流果然迟疑地停下来。花色再接再厉道:“况且如今没有证据,你若是这般没头没脑的冲上去叫人倒打一耙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敢!”碧流沉声道。

    花色自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拉了拉碧流的衣袖道:“如今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小心行事总是没有错的。况且还有皇帝陛下在,自是有人能主持公道的。”

    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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