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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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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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院子被烧了你就没有一点反应?”林千舫见林兮之丝毫不为所动,好奇的问。

    林兮之难得的回道:“死物而已,若太过在意反而惹人注意。”

    林千舫笑笑,未做声。

    这一夜又是一个不眠夜。到了寅时官府的人终于到了,也不知是哪个学子派人去报的官。官差过来带走林兮之与林千舫,还将那刘姓的学子一并带走。

    衙门还没有开门,那些官差又不敢得罪这三人,好言相对的与三人道:“诸位若是不嫌弃便去小的们房里将就一宿,等天亮了再作打算可好?”

    那刘姓学子横目冷对,自是不愿意。

    见他不愿意,林兮之与林千舫倒是回差役道:“如此叨扰了。”而后几人便将那刘姓学子丢在大堂之上,其余的都回去歇息了。

    天亮时,有衙役过来敲门,林兮之反正是没有睡着,稍稍一收拾便跟着衙役一道出去了。七转八转终于来到大堂之上,坐在案台后的大人老神在在的坐着,见到林兮之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

    坐在下方的师爷见状使了好几个眼色,可惜那堂上的老爷并没有收到。

    林兮之觉得好笑,拱拱手道:“小子林兮之。”

    那大人好似没听清一般,呆滞的眼神看向师爷确认道:“他说他姓什么?”

    师爷道:“他说姓林。”这姓氏在二十年前可能会掀起一场风波,但是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官府对这林姓也不是太过在意。只是其他林姓人为了避免麻烦向来都是能避则避。倒是没有像林兮之这般丝毫不加遮掩的,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堂上大人听过之后点头,而后又是一拍惊堂木道:“林兮之。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这大人说话没有咄咄逼人,看着不是个计较的。

    这话问出。不用林兮之回答,那堂下文案前的师爷就小声提醒道:“这是来参加春试的学子。”

    大人好似听到了,清了清喉咙有些讪讪。因着今日起的晚了,故此没有问清事情大概就升了堂。

    正说着,那方林千舫也是进了门。与他同行的是刘姓学子,看他脸色不虞,想来是因为之前休息的地方不是很称心。二人进来后也只是拱拱手并没有下跪。

    堂上的老大人哪里还不明白?叹了一口气问堂下师爷道:“你来说说。”这让他说的自然是事情始末。

    师爷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只是说林兮之与林千舫二人的屋子走水了。有人报官说是同一个院子的刘友蓄意纵火。

    师爷还没说完刘友便当堂跳了起来骂道:“信口胡诌!”

    师爷落了个不自在,缩缩脖子坐了回去。堂上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肃静!”

    刘友好似根本不惧一般,对着堂上大人道:“大人您可不要听信谗言。俗话说捉贼见赃,没有真凭实据大人这般断案刘友不服。”

    堂上的大人脸色一下便拉了下来。不理刘友问林兮之二人道:“你们且说来听听。”林千舫对着堂上大人拱拱手回话;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尤其是昨夜的纠纷更是说的绘声绘色。

    刘友在一旁涨红了脸,而后对着堂上的大人道:“信口雌黄!”

    林千舫不急不忙的又是对着堂上大人拱手道:“大人若是不信,尽管请同住的学子们过来对峙。”

    刘友听了冷哼一声,理了理衣袖,露出一枚信物来。堂上的大人没有看到,堂下的师爷倒是看的清楚。脸色一变,对着堂上之人拼命使眼色。

    林千舫看了轻咳一声,示意师爷不要做的太明显。师爷见状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可是见自家老爷还是没有收到自己的暗示,一撩袍子走上前去在老爷耳边嘀咕起来。

    那大人见师爷上来已经很是不情愿了,听他嘀咕了一阵更是眉头紧蹙,半晌后师爷见自家老爷面色很是不好,讪讪一笑又是说了一句什么而后下来。

    刘友见状好似很是得意,胸膛也是挺起来,对上林兮之二人很是轻蔑一笑。

    林千舫啧啧两声,凑到林兮之面前道:“你说是他将我们送进牢里还是我们将他送进去?”

    林兮之扯扯嘴角,二人心照不宣。

    堂上的大人惊堂木一拍喝道:“来人。请证人。”

    堂下左右领命,道了声是便威风堂堂的出去了。师爷吓得脸色一白。讨好的看向刘友,而后又是拼命的向堂上大人使眼色。可怜本来就不甚明朗的表情。如今更是被吓得面无血色。

    中途请人是需要时间的,堂上大人便一拍惊堂木稍做休息。师爷眼巴巴的瞅着大人终于走了,也是站起身,连文案也没来得及整理一溜烟小跑的也跟着去了。

    堂下左右也是稍作歇息,该干嘛干嘛去。只余林兮之、林千舫与刘友三人立在堂上。

    那刘友轻蔑一笑道:“就是小爷真的纵火又如何?小爷有靠山,害怕了你们两个没用之人?”

    林千舫啧一声,没用理会。林兮之只是瞥了一眼刘友,而后便将人晾在一旁。那刘友自讨了个没趣,哼一声,抱臂坐在师爷的椅子上满脸傲居。

    不一会,衙役陆陆续续回来,师爷也是从后堂出来,见到刘友坐在自己椅子上先是一愣,而后赔笑着请他起身。

    刘友轻蔑的哼了一声,刚好被出来的大人看的仔细。那大人好似不是个怕事的,见状满脸不悦,坐到堂上一拍惊堂木道:“公堂之上成何体统?”

    显然是呵斥刘友的。刘友被大人这么一呵斥,自是要站起身的,脸上的表情也是不用多说,定是不好看。

    林千舫见了轻笑一声,被刘友听到后冷哼一声。

    待几人站好,堂上的大人又是拍了一下惊堂木道:“请人证!”

    听了衙役传话有人进入公堂,来的人不少,有四人是进了里面的,还有几人站在公堂外,显然是过来看热闹的。

    那四人进来先是客气的行礼,道了声安好。堂上的大人见状暗暗点头,而后示意师爷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尽管师爷的说辞修饰了许多,依旧遮挡不了林千舫说的为事实。

    堂上老爷听了后,眉头蹙起对刘友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友回答:“家人为小子准备的银钱丢了,小子生些怒气也是很正常。只是这一点好似与昨夜走水一事毫无干系吧?”

    堂上大人一时没找到说辞,倒是师爷搭腔道:“是啊,愤怒也是人之常情,不能算做凭证!”

    堂上的大人瞪一眼师爷,师爷见了缩缩脖子赶忙闭嘴。

    刘友勾勾嘴角看向林兮之与林千舫二人,面上得色一览无余。林千舫也是勾勾嘴角,面上满是狡黠。

    林兮之不知道林千舫想做什么,但是知道没有好事,上前一步遮住林千舫的视线拱手对堂上的大人道:“大人,刘友其人,小人也!心腹狭隘,睚眦必报,因着有家族庇佑做起事来更是无法无天,还请大人莫要被他蒙蔽了去。”

    林兮之的话音刚落,站在堂外的几名学子也喊道:“是啊,这样的人哪里能成为国之栋梁?还请大人上书一封,免去他学子的身份。”

    刘友此次春试本就没有过第一轮,这些学子说的“免去他的学子身份”指的乃是刘友此后的学子身份。若是真的成了,刘友其人便再也不能参与学子考试,之后的仕途路算是断了。

    刘友一听自是愤怒,指着堂外的几人道:“你们才是歹毒的心肠,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来害我?”

    正说着堂上的其中一名学子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么一哭惹得所有人都是一怔,而后俱是看向他。那学子哭了一会拿袖子抹去脸上的泪痕对着堂上大人伏地跪下道:“先前这位学友说的对!刘友其人真真是小人也!我与他是同乡,十五岁时候此人在县上已是一霸。恃强凌弱无恶不作,我那可怜的小妹便是遭此人毒手,没想开,在房中自缢去了。那时候刘友父亲升了官职,举家搬迁……我就是想报仇也找不到人!老天有眼啊!让我在这里遇上了!”说着又是呜呜哭了起来。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案台后的大人却是眉头蹙紧,满脸气愤。

    那师爷听了这番话,面上一阵青白,指着跪在地上的学子喝道:“哪里来的浑人,竟敢胡言乱语!”

    堂上的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师爷!”师爷自知失言,但是又怕自家老爷开罪了刘大人会被报复,真真是为难不已,只一会功夫,额头已经冒出细细冷汗来。

    堂上的大人依旧蹙着眉头坐在椅子上。

    被指控的刘友却是变了脸色,指着跪在地上的学子道:“哪里来的疯狗?竟然敢编排小爷的不是!来人!还不给小爷将这人拉出去处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面圣
    这些日子花色院子里相当热闹,子环时常带着秦钦过来玩耍。子环跟在花色身边也是许久,知道花色性子沉闷,小孩子喜欢闹腾,有秦钦在也是多聚一些人气。

    这一日还是一样,小孩子也不似大人一般戒心重,很容易就和花色三人打成一片。春久与香悦很是喜欢逗弄孩子,与秦钦一块玩耍,院子里笑声一片。花色与子环坐在院子中,看着那三人面上挂着笑。这春意正浓的时节,做什么都是让人心情愉快的。花色正坐着呢,外面有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向这般走来,春久与香悦便自然的停了下来,看向院门口。

    有小厮过来请安,匆忙道:“姑娘,请您梳妆更衣,爷半刻钟便到。”

    花色一怔,白君泽来这边从来不会差人专门报信的,这还是头一遭,因此花色甚是不解。子环确实明白的,站起身匆忙道:“姑娘,爷怕是要带你进宫。”

    这一句话说完,春久与香悦就乱了套了,两人慌乱的将孩子交与子环,而后匆匆进了屋子几乎是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子环在这的几天,曾经将宁皇夸赞花色一事津津乐道的说与二人听。二人听了后自是觉得有些唏嘘,毕竟是自家姑娘,能得到皇帝的夸奖那自是一项殊荣。但是听是一回事,真正参与又是另一回事,如今听到可能要再次见到皇帝自然不敢懈怠。

    花色扶着子环进屋,见那二人手忙脚乱的样子一阵好笑。子环也是忍禁不俊,当年自己听到后差不多也是这般光景吧?想着,子环对二人道:“你们往右边箱子翻找。”

    二人得到指点。匆忙打开右边的箱子,里面都是一些华丽的衣裳,首饰自然不是与衣裳放在一起的。子环亲自走向梳妆台,打开匣子挑选起首饰来。

    因着花色许久不住这里,衣服都是几年前的。如今的花色比起那时候还瘦了些,春久与香悦二人翻找了许久也未找见合适的。子环那方也是,首饰都是几年前的样式,如今拿出来只怕让人看了笑话。因此不免有些愁眉苦脸,看向花色那方也是带了几分委屈。

    花色只是觉得那三人小题大做,宁皇后宫之中只有白芷一后。皇后娘娘的服饰打扮寻常人家的妇人自然不能比。就是穿了也就穿了,哪里来那么多讲究?再说,若是不去后宫呢?若还是和之前那般相同,男子谁会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这三人真真是小题大做!

    花色不介意那三人却是不肯,不管如何进宫是一件大事。总不能失了体面,花色失了体面便是白君泽失了体面,总要造人诟病的。子环在白君泽身旁待了那么长时间什么没有见过?总不能在小事上被人使了绊子。

    至于春久与香悦二人的想法便更为简单:好歹是林家人,总不能叫人小瞧了去!三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折腾许久,直至白君泽进了门花色身上还是穿着今早的衣服。

    三人还在翻找着衣服,俱是没有看见白君泽已经站在门外。花色看见便对着白君泽屈膝行礼道了声安好。

    白君泽见那三人那般模样挑眉,而后看向花色。

    花色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白君泽便了然。而后也是颇有些哭笑不。

    花色见他没有开口说话道:“若是无碍我便穿着一身吧。”

    白君泽看来也是不在意的。点点头道:“我有话交代你。”

    二人便相携离去,留那不知情的三人继续忙碌着。

    走在通往宫门的青石路上,花色脑中思绪翻飞。白君泽说要交代花色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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