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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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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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花色脑袋灵光一闪,那邓县令只有一双儿女,那多出来的是谁?女儿自是不用多说,死去的男子与告官的男子到底谁才是邓县令的儿子?不知道从这里下手能不能查出来些什么。

    花色有些激动,站起身来对着外面看管的狱卒道:“还请官爷帮花色捎句话,就说花色请县令大人过来一趟。”

    狱卒明显是被交代过什么,恭恭敬敬的应下,而后退了出去。
第十六章 入狱(二)
    等了许久徐粲然才过来,狱卒识趣的退下。花色便说了自己的疑问。徐粲然面容有些憔悴,扯出一抹笑道:“我正在派人调查,晚间估计就会有结果了。”

    也是,花色能想到的,徐粲然又怎么想不到?倒是让他白跑了一趟。花色有些许愧疚,面上自然带了些许异样的表情。徐粲然叹口气道:“你是你哥哥唯一的亲人,我怎么能不帮你?”

    花色一怔,将徐粲然的话复述了一遍问道:“我是我哥唯一的亲人?”

    徐粲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脸色一变而后对花色道:“是啊,你哥哥不就只有你一个妹妹?”

    花色哦一声,行了一礼对徐粲然道:“多谢粲然哥哥。”而后感慨:“哥哥得此知己真是一大幸事。”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之前花色还觉得徐粲然此人有些不着调。但是,如今是真的对他刮目相看,况且若不是徐粲然,自己如今怕是不能安然无恙吧?说来,之前他还替自己探穴针灸,也难怪一脸疲色。

    想来这人在哥哥平步青云的路上没少出力才是。

    徐粲然满是笑意的对花色道:“得你哥哥这一知己才是我人生一大幸事。”

    花色颔首。徐粲然便急匆匆出去了。

    又是在屋里呆了一日,垂柳提着食盒过来探望花色,还未靠近便眼睛含满泪水。到了花色跟前已是泪眼涟涟。狱卒开了门,垂柳几乎是飞奔跳入花色怀里。

    花色被撞的不轻,看到垂柳惊吓的样子也没有出声,拍了拍垂柳的脑袋道:“哭些什么?可是我不在家有人欺负你了?我家姑娘的脾气有谁敢招惹?可是嫌活的时间长了?”

    垂柳从花色怀里抬起头来,倒不是平常那般破涕为笑,只是认真的盯着花色,许久才说:“姐姐可有哪里不舒服?”说着上下打量起花色来:“姐姐可有哪里受伤了?有没有挨打?吃的好吗?”

    花色有些哭笑不得,许是脸上表情太过无奈,垂柳反而松一口气,将一直拎在手里的食盒提起来对花色道:“姐姐这几日怕是没有吃好吧?我给姐姐做了些吃的,姐姐快来吃吧。”

    花色笑着道:“多谢。”

    这间监狱是新建成的,之前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如今还在原来那边的监狱,所以这边相当的安全。

    垂柳也是说好在那些疯婆子没有过来,若不然还真是闹心。狱卒似乎对花色特别照顾,一直没有过来催促垂柳出去。等花色吃过饭垂柳才说:“苏卿昨日夜间被县令大人送回了,如今还是昏迷不醒。”

    花色眉头一皱,问道:“有没有看过?”

    垂柳道:“看过了,近日可能都要卧床养伤。我来的时候还未醒呢。”

    花色点头道:“无生命危险就好。”

    垂柳看一眼花色道:“徐大人与姐姐关系好,定会救你出来,姐姐莫要急。”

    垂柳近日长了个子,如今已是到花色的鼻尖,脸上稚气未褪的姑娘如今这般认真嘱咐花色还真是有些好笑。花色点头,催促着垂柳回去照看苏卿。

    也不知小姑娘是不是没有安全感,眼眶又红了一片,依偎到花色怀里撒娇道:“我做的菜是不是很难吃?姐姐疼我,不让我进厨房。今日本来是想请姐姐吃顿好的,只是将饭菜做的没了样子……”

    刚才的饭菜确实有些难以下咽,只是见垂柳情绪有些低落,花色安抚道:“我不让你进厨房是怕你烧了我的屋子。看来以后是得让你学着些,莫要以后嫁了人吃不上饭。”

    垂柳哼一声,提着食盒跑了。花色心里放下一块石头倒是松一口气,看着垂柳有些赌气逃走的样子笑出声来。笑过之后又是一阵难堪,也不知近日得罪了哪路瘟神,总是被各种事情烦身……说句良心话,也是好坏参半,至少见着了哥哥。本来是没有脸再见的……

    过了两日,有衙役来牢里带花色上堂,花色理了理头发与衣服,随着衙役一起往堂上走去。衙门紧闭,堂上已经跪着一名男子,低头伏着身子。正是之前请花色出诊的那位。

    见花色来了,徐粲然惊堂木一拍朗声道:“堂下之人报上名来。”

    花色跪下道:“民妇花色,见过县令大人。”

    徐粲然如今正襟危坐,面上也丝毫见不到笑意,对着堂下跪着的男子道:“邓进你抬起头来,左边可是你请的大夫?”

    那男子听了慢慢抬起头,看一眼花色,面上满是忿恨道:“回大人的话,是这毒妇。”

    徐粲然眉头一皱,想来对这人说的“毒妇”二字心有不悦,只是不好发泄对着花色道:“你可认得此人?”

    花色自是说认识,将那日就医一事说的清楚,还有被打晕,后面失了记忆一事。跪在地上的邓进还以为花色狡辩,怒骂道:“你这毒妇如今还想狡辩,那日你亲口承认的,如今才来说这些话不是太晚了?”

    花色也不恼,低头不语。只是堂上徐粲然问话时才说上一句。

    徐粲然不厌其烦的又是问了好几遍,将大体的事情捋了几次,最后问堂下的邓进道:“本官问你,死去的人到底与你什么关系?你与花大夫说是自家哥哥病重,据我所知,上一届县令可只有一双儿女!”

    邓进虽说眼光闪烁,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回大人的话,小的东家确实姓邓,邓县令走之前将那兄妹二人托付与我。小人与他们以兄妹相称是……是怕大夫不愿出诊。旁边这人与东家的有些私怨……”

    花色颔首,倒有些了解这人的心情。而后又是一阵解释。徐粲然虽说知道,但也还是耐心的听着。

    末了邓进又说了一句:“东家与我有恩,如今小人没有照看好公子,万死不辞啊!”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徐粲然眉头紧皱,身份一事虽说轻易就能推断出来,但自己的目的却不是要知晓这人的身世。徐粲然要做的是拖延时间,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越是调查下去越是迷雾重重。徐粲然自己没有推理论断的本事,凭着权利压人更是万万不行的,要想让人心服口服,首先苏卿得醒过来。其次,希望兮之能及时赶到。

    花色虽说不清楚徐粲然的目的,但心里隐隐有些头绪,所以也老实的跪在一旁,听那邓进说些夹杂着谩骂的话。
第十七章 央先生
    邓进的在堂下大哭的声音惹得徐粲然心烦意乱,又想到这几天查到的一些事,颇有些有心无力的感觉。先是惑人心智的人到底是谁?这个小镇徐粲然不熟,有没有隐士高人也是不太清楚。其次,为什么要针对花色?是花色招惹了其人,还是花色只是一个棋子?还有很多想到的,没想到的,光是思绪就乱的很,兮之也是许久没有消息,也不知事情办得如何?

    邓进这人明显是在做戏,之前说的,与邓家二人兄妹相称是怕花色不愿出诊,那他完全可以与邓家撇开关系,为何还要说东家姓邓?花色心善,虽说邓县令罪有应得,但一想到妻离子散的悲惨,不免会有些同情。这样根本就是为花色设的圈套。

    这一切看起来合乎情理,但又因为“高人”的存在,显得异乎寻常。

    这一日升堂没有任何结果,最后不欢而算。第二日也是如此。

    第三日还未升堂便有人击鼓鸣冤,鼓声震天就是花色在牢里也听到那沉闷的一声声。不一会有衙役带花色上堂。

    花色跟着衙役还未进堂就听见外面阵阵吵闹的声音,到了大堂前面时就看见外面人头攒头,镇子上的人约是来了一半。这么大的动静花色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徐粲然,徐粲然也是眉头紧皱表情满是不悦。

    大堂上除了邓进还有一人,正是之前在花色茶馆里说书的先生。这说书先生还是垂柳介绍与花色的,旁的没说,只介绍了姓央,只是说快吃不上饭了让花色帮着救济。因此才留在花色茶馆里说书,但也只是偶尔来一趟,其余时间花色从来不过问,只知道他是个有些才华的人,旁的一概不知。

    央先生看见花色便拱手对堂上的徐粲然说:“大人!学生要状告的便是此人。”

    花色愣住,真真是不知所以。外面看热闹的人皆是对花色指指点点,有不少人已是对着花色咒骂起来,说的花色也能听得到。毒妇、蛇蝎心肠等等不一一而举。

    徐粲然虽然封住了消息,但不知是谁将事情说了出去。

    央先生接着又说:“大人,此人名唤花色,四年前来到垂柳小镇安家。但之前却是朝廷通缉的犯人,如今又是作恶,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央先生此话一说完又是一阵哄闹声。任凭徐粲然将惊堂木拍了几次也毫无效果。徐粲然真的动了怒,对衙役们道:“谁敢扰乱公堂,二十大板当堂执行。”

    衙役齐声应是,外面看热闹的人才堪堪停下来。

    “大人,通缉令在此,是学生游历路过曲镇时发现的。曲镇的曲大虎与在下有些交情,学生此番前去是为了拜访曲老板,谁知道到了曲镇才知曲家一夜之间被人灭了口。曲老板对学生有恩,因此学生便追查起事件的来龙去脉。”央先生从袖口里掏出通缉令递于旁边的文案,而后缓缓的回忆。“学生查得曲家之前与花色此人有交情,案发时,花色也是在曲府内,曲家一家全灭花色却安然无恙……而且此后曲家的势力迅速被一股势力吞并,背后的势力经学生查证正是与此人有交情的男子。也不知为何朝廷的通缉令只有花色一人,但此人谋财害命不假,还请大人明察。”

    花色如今脑袋一片空白,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有不少想辩解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如果这人说的不假,那曲家人之死便是真的与自己有关系。和自己有交情的男子除了白君泽花色想不出第二人!难怪白君泽一直不阻止曲千佳与自己往来……也许之前曲千佳落水一事也是刻意为之!

    想到这花色一阵犯冷,自己到底与什么样的人纠缠到了一起?

    见花色没有辩驳,徐粲然眉头紧皱,想提醒她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做的太明显。那堂下的邓进此时也跟着说起话来:“大人,请您为我做主啊!老爷临走前将少爷托付于我,我愧对老爷的嘱咐啊!呜呜呜……”

    外面的看热闹的人,因着刚刚徐粲然的命令如今不敢大声言语,却也小声的议论起来。花色如今沉默不语在他们看来就是认罪的意思。好些说着也不客气的对着花色“呸”起来。

    徐粲然急的满头是汗,到底是资历浅显,说些胡搅蛮缠的事还行,真要严肃的处理起突发状况始终不如花色的哥哥……

    “一派胡言!”徐粲然正想着花士良,花士良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听声音满是怒气。徐粲然眼里升起希冀的光来,满是期望的看向外面。

    人群分出一道路,花士良身着黛蓝色劲装负手立在门口。见人让出一条道来丝毫不客气的抬脚往里走来。

    徐粲然虽然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装模作样的一拍惊堂木道:“来着何人?”

    花士良大步上前,手里拿出一块令牌,徐粲然眉头一皱,而后下来跪在花士良面前道:“下官见过大人。”

    百姓不明所以也纷纷跪在地上喊了句:“参见大人。”

    花色一直面色惨白,见了花士良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也跟着众人一起跪下去。像是失了魂的模样让花士良一阵喟叹。

    “来人!将此人拿下!”众人行礼后刚刚起身,花士良就指着堂上的央先生喝道。

    衙役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老实的上前捉拿人。央先生自是不会乖乖就擒,连忙道:“大人拿人总是有理由吧?”

    花士良冷哼一声,不理,却是对着徐粲然一阵痛骂道:“徐大人新官上任便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以后让百姓如何看你?”

    而后指着央先生与邓进二人道:“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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