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机。也不知道到时候白君泽会怎样漂亮的翻身。
白君泽带走花色也只是为了更方便他们知晓真正的白君泽的行踪而已。等想明白了花色在心底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为白君泽利用自己生气,还是因为此番白君泽的行动不是因着自己想的缘由而失落。
白君泽是将花色安排在之前二人看过的那座宅邸的。那里是白君泽的私宅,不属于白家,不属于神司。出城之前白君泽带花色过来看过,二人只是转了一圈便走了,花色更是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才知道,原来白君泽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地……
回到宅邸已经有些晚了,仆人也已经熄灯睡去,二人只能自己动手烧了些热水,而后各自洗漱回房。这府邸里的仆人也是管事的,听到有动静起来了七七八八,最后都被白君泽遣走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所谓政治
这座宅院占地面积不大,不比花色在卉城见识过的宅院华丽。但是比起普通人家好上不少。二人在这里住了好几日,也不见白君泽出去走动。这里的仆人不多,大多时候花色跟前并没有人伺候,许是怕花色无趣,白君泽每日都会过来坐上一段时间。
这般倒是让花色更加觉得无趣,若是白君泽不在,自己还能走动走动。他一来,花色只能陪着他看书,实在是无趣。
又是过了几日,白君泽突然忙了起来。有时候一日见不到人影也是正常的。不过白君泽还是每日都会过来陪着花色用晚膳。起先花色是不知道的,只是花色在府内走动的时候听仆人们谈论自己才听见的。
其中有些话花色记得清楚,一人说:“也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哪家的,爷每晚都会回来陪她用膳。”
另一人听后也是唏嘘一声道:“是啊,寻日里爷能露个面就不错了,这些日子竟是天天陪着这姑娘。”
先前那人说:“可不是?一直以为我们爷对女子没有兴趣。现在才知道原来只是没遇到对的人啊。”
之后那人又说:“就是就是,爷每次风尘仆仆回来,陪姑娘用膳后又是匆匆离去,啧啧……”
后面的话花色没再听下去,只是当时的心情颇为复杂。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又能如何?说来可笑,若是起先白君泽便这般对自己,怕是花色知晓白君泽杀了自己双亲也不会要报仇的罢?最多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唉……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花色足不出户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赵家兵符被盗。这足以让赵家人乱了手脚。城内戒严一事已经达到严苛的地步。每日有不少人被捉入牢中。对此,每日朝堂之上奏本之事已经是常态。
兵部与刑部本就是一丘之貉,对此就是一句话:捉不到贼人,何以护陛下安危?飒禁听闻也不管,任凭他们在朝堂之上口舌争辩。
又是一日。秋家秋木析求见宁皇,二人在御书房说了一下午的话。也不知道宁皇说了什么,竟是惹得宁皇大怒,之后便是几乎逆转的情形,宁皇一纸诏令恢复世家的殊荣,封秋木析为太傅教导飒汝宁学书。且。召回白君泽。
花色知晓这件事的时候,林兮之已经回来了,白君泽当日便亲自将花色送回林府。林兮之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未说什么,仅仅只是道了谢便送客。
当晚。花色便听说了这些事。林兮之说:“只怕周筠廷一脉不知做了什么事惹得龙颜大怒,此番一纸诏令恢复世家席位只怕不是好事。”
花色知晓定是因为兵符一事,但这不是白君泽发现的吗?为何是秋木析将此事告知宁皇还因此得了官职?这些花色自是一一告知林兮之,二人一母同胞,哪里有话不能说的?
林兮之听后脸色便沉了下来,半晌才吐出一句:“这件事你我知晓便是,莫要对旁人说。”花色张嘴相问什么,但是又咽了下去。只是道了声知道。
林兮之哪里不知道花色?解释道:“如今兵符在谁手里都是祸端。宁皇此番召回白君泽想必是为了兵符一事。若白君泽不交呢?”
花色一愣,好半晌道:“为何不交?不交于他无益啊!”
林兮之回道:“白君泽不是贪恋权贵之人,自是不会做糊涂事。但是他若以此提些条件却是可以的。”
花色更是糊涂了。提条件?什么条件?白君泽的目的就是为了恢复世家的爵位,如今虽说不是白君泽亲手达成,但也成了事,白君泽还需要什么?想着花色便想到后宫之中的白芷……思绪便不由得跑开了去。
林兮之叹息一声道:“宁皇心大,如今作壁上观只为削减两方的实力。如今世家占了上风,宁皇定是要有些动作的。兵符一事虽说不知秋木析从哪里知晓的。但宁皇为了稳住秋木析竟是封他做了太傅。”想着林兮之叹了一声气道:“只是太傅没有实权,可见宁皇对世家之人防范的紧。”
花色哪里能想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听闻哥哥这般一说只剩咂舌。
林兮之又说:“宁皇此番恢复世家爵位是给周筠廷那群人一个警告,至于谣传的‘宁皇大怒’只怕做不得数的。”
花色虽说聪颖。但也只是大门不出的女子,对朝堂之上的事情哪里如哥哥他们清楚?如今听哥哥一番分析,已经后背冒出了冷汗。若不是此番与哥哥也身在其中,花色定是要赞一声宁皇老辣,不愧是上位者。
兄妹二人好一会沉默,又过了一会,花色问哥哥道:“白君泽道此番我们林家想崛起只怕困难,哥哥也是这般想的?”
林兮之露出无可奈何的笑,点点头。而后看向花色道:“自小便说看人精准,果真找了个玲珑心思的。”这番话不是在揶揄花色,花色听得出来,也是一阵苦笑。
“此番我林家想要上位确实困难。我本是邳国大臣,此番突然到了宁国参加春试已经被众人所不容,宁皇也是用这般借口搪塞我。林家曾经的辉煌让这些人心有余悸,好不容易消寂下去,想再上来谈何容易?”
花色听后也是一阵唏嘘,确实,哥哥还曾经作为军师取宁国许多战士的性命,朝堂之上又怎么能容他?
这些还不是结束,林兮之又说:“宁皇一心想独大,上位者皆是这般,这点可以理解,因此才培养没有家世背景的普通人。但是想比那些人来说,世家却更容易培养出人才来,此番宁皇想将人据为己用,但是又不想牵扯家族进来,所以才急着废黜世家。本来是可以慢慢来的……”
花色想了想,也确实。林家在先皇在世的时候便已经被除去,可见先皇已经着手准备了。林家太过独大,因此才被灭的凄惨,树大招风便是这个道理。先皇花了一辈子时间,如今的飒禁却突然一网打尽,却是急躁了些。
好似一直无人诉说,林兮之此番便对着花色好好说了一通:“宁皇用白君泽起先是惜才的心思,如今白君泽越来越得民心,反而让宁皇存了防备的心思,好在白君泽还有弱点……”
这弱点自是后宫中的皇后娘娘——白芷!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然不假。
“宴仕也是此人也好掌控,他家老爷子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宴仕随他祖父,也是个谨慎的。不会有大乱子,是个可以用的人才。至于郑幕之此人,不是果断杀伐的性子,成不了大事,况且如今他们一家辞官,只留了世家的称谓,宁皇自然不惧。”
花色暗暗点头,是啊,宴仕此人花色说不是很了解,但是郑幕之花色却是了解一二的,此人性子温和,确实不足成大事。不过也是人才,关键时候,宁皇也没少用他,先前的征用土地一事宁皇便是交于他做的,用他们书院的名声是一点,还有一点便是此人绝没有花花肠子。
“还有一点,宁皇与那些人算是一起成长起来的,宁皇足够了解他们。而我……仅仅是显露出来的才华已经足够让宁皇防备的了,他又怎么会让我手中握权?”
花色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陪着人林兮之叹气。政治,真是碰不得,一沾然上下不得。
林兮之见花色这般苦笑了一句道:“若要林家重新崛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花色一惊,抬眼去看林兮之,林兮之见花色面露好奇道:“只要我请命去前线,不出十年我林家定会再占一席之地!”
花色想也没想起身喝道:“不行!”好不容易从战场上逃出来,再去那毫无安全可言的地方,花色怎么会应?且这一去就是十年,十年之后又是什么光景了?
林兮之暗自苦笑,这些便是宁皇逼迫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不说,只想博一个好名声,却是等着自己开口请命。
起先林兮之不清楚,也是花色将白君泽的话说与林兮之听的时候,林兮之才茅塞顿开。宁皇分明说自己可以翻林家旧案,可是自己百般受阻挠,起先林兮之还道宁皇只是不想自己查出来是皇室戕害林家。如今却知晓宁皇的用意了,对于皇室来说,就是自己查出来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状告死去的先帝?
飒禁的这番阻挠意图是想让自己知晓他的权势,而后为他所用……而自己曾经在战场上声名显赫,宁皇要的不过是自己军事才能罢了……
花色见林兮之面露苦笑还以为他要应了宁皇,当下急忙上前拉住他,道:“哥哥,万不能冒险。虽说你我二人为宁国林家人,但是从小在邳国长大。若是你再上战场,让天下人怎么看你?即便日后你成功封侯,又让天下人怎么服你?林家人又怎么服你?”
这般两头不讨好的事万万不能做,宁皇是给林兮之下了一盘死棋啊!(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尴尬事
作为人臣,德行最为重要。林兮之本是宁国人,却在邳国长大,此后还一跃成为邳**事,戕害宁国百姓,这已是大不该,若是林兮之再助宁国攻打邳国……等事成之后,宁皇要治国平百姓……邳国之人定会说养了林兮之这么一位白眼狼。宁皇为了安抚百姓自然不能再重用林兮之。到时候即便封了林兮之爵位,只怕也只是空架子……林兮之倒不在乎有没有势力握在手中,只是此后林家之人左右不讨好,子子孙孙皆是不如寻常人家的活着才可怕。
宁皇果然打的好算盘!想着林兮之觉得一阵无力。
若不是白君泽隐晦的提醒,只怕林兮之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想到。到那时候若宁皇又出了新手段让,只会让林兮之防不胜防!
兄妹二人知晓后都是一阵庆幸。
花色与林兮之说了不准应下的话后林兮之便一直默不作声,花色知晓他是应下了,也没有再逼迫。又是沉默了一阵,兄妹二人才各自散去。
这一夜又是无眠夜。第二日一早便迎来了两位孕妇,一位是子环,子环并未带她女儿,另一位是垂柳,被白疏谨护送着过来的,而后便匆忙告辞,说晚点过来接她。两位孕妇同时进门,又没有带随身的侍女,让花色颇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是该感动她们二人信任自己还是该感慨她们二人胆大。
二人相互介绍后知晓对方的身份皆是起身行礼。花色见了立马拉住二人道:“两位若是在我这有了什么闪失,只怕我有嘴也说不清了,快消停些吧。”
那二人都是活络的性子,听闻花色这般说话都是噗嗤一声笑出来。而后又相视一笑,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花色吩咐春久与香悦搬了两张卧榻放在院子里,自己抱着绵软的东西放到榻上。让她们二人躺着。垂柳不是身娇肉贵的性子,挺着肚子直说不用。子环便不同了,如今已经是快要生产的时候。花色哪里敢怠慢?
子环确实有些支撑不住,也不矫情。自己躺上去,腰上垫着花色给的软枕,说了句:“寻日里要装着主母的样子,哪里敢怠慢半分?还是姑娘这里自在,我干脆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好了。”
花色一听,丝毫不客气的拒绝:“你的性子我可管不住,有秦方约束你才好。”
说完子环委屈的瘪瘪嘴,道:“姑娘您也知道秦方的性子。做起事来一板一眼的,我都觉得我成了傀儡了。”
花色没好气的白她一眼道:“那你还嫁?”
子环一噎,想到那时候自己因着醉酒被秦方占了便宜,不由更是委屈。
花色见她这般,走上前替她抚了抚额间碎发,道:“秦方可是不喜欢你?”
子环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