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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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诸侯-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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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过神来,刘戎下次还拿什么去跟她谈?

    刘戎就是因为太知晓,今日的战果来之不易,易得不易守,所以才心惊胆战,无时不刻不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生怕史隘乾因为要泡美眉,一股脑儿将自己屋里的事,统统说与刘十七的丫鬟听,那自己不是死定了嘛!

    结果史隘乾会错了意,嬉皮笑脸地挤兑刘戎,“主公你咋这么自恋呢?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小白脸的。”
第四十五章 摊牌
    刘戎气得扶住屏风,人都差点站不稳。胸前的两团雪白,在包裹的纱布下连绵起伏,合着曲线型的纤细腰肢,很有女人味。

    但这对于目前的刘戎来说,绝非一件好事。

    如果说,昨天的刘戎还心存侥幸,不想束胸;时隔一夜,她的想法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家,这个时代,都已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以前的认知和经验,在这里,很大程度上,都不适用;若还不小心谨慎,很可能随时随地都会赔上性命。

    刘戎拿起先前从床上铺盖中拆下来的棉布,简单地处理一下,暂时先围住上半身,然后拿过小厮昨日送来的长衫,忆着谢瑜帮忙整理衣服时的步骤,现学现卖地套在了身上。做完这些之后,她才又拿出牛皮纸包内,谢瑜给的小块纱布,开始手口并用地包扎起手上的伤口。

    等史隘乾踢开房门,走进来时,刘戎已经打扮得像个富家公子哥儿,站在铜镜前臭美。

    其实刘戎只不过是在审视自己的胸,是否会被人看出来……结果一扭头,看到史隘乾抱着一大摞礼品盒冲进来,用脚丫关门。

    刘戎凑过去,好奇道:“这些是什么?”

    史隘乾一股脑儿将东西全丢在圆桌上,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用袖子扇风,“哎呀,热死老朽了。这些是昨晚跟咱们喝酒的那些官老爷送的。”

    “哦……”刘戎顿悟:那些低阶官员难怪升不上去,扛着猪头,都找不到庙。眼见刘戎是个公子,也不打听打听她是不是个受宠的,就先将‘猪头’扛来了。

    刘戎没想到喝顿大酒,还有意外收获,心里偷着乐呢!

    “哎,快打开来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

    “是,主公!”

    史隘乾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个接一个地将礼品盒拆开。

    两人看了一遍,表情各异。

    刘戎郁闷道:“这都送的啥玩意啊?都没有钱!”

    “这可是好东西啊,主公。”史隘乾眼冒精光地摸着一块崭新的砚台,“这可是四大名砚之首的端砚啊!”

    刘戎凑过去一瞧,自己又不会写毛笔字,要这玩意干嘛?于是死鱼眼一眯,“可以换钱不?”

    “……”史隘乾一副看乡巴佬的表情,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刘戎撇嘴道:“一看你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换不来钱。”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悦耳的女音,“十八公子,我家小姐让我给您送些东西来。”

    史隘乾一看见美女,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地邀请她进来坐。

    刘戎侧首一瞧,这不是昨晚上,提灯笼的小丫鬟吗?

    刘十七叫她来的?

    刘戎想起昨夜的事,登时心烦不已。

    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拿起丫鬟托举的长盒,掀开一看,便立即冲出了月门。

    刘戎也不管身后二人如何呼唤她,凭着昨晚脑中的印象,很快独自找着了刘十七住的地方。

    她站在大宅门前,把门环拍得叮当作响。

    里头很快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大清早的,这是谁呀?催命啊!”

    她刚一开门,刘戎便二话不说,闯了进去。

    卧室的门敞开着,里面熏了香。

    刘戎掀开珠帘,看见刘十七时,她正端坐在梳妆镜前,偏头戴耳环。

    “哎,你……”那婆子没追上刘戎,跟进来看见刘十七,又瞬时放缓了语气,“小姐……”

    刘十七从铜镜内看到刘戎的倒影,好像并不吃惊,反而很淡定地对那婆子道:“你先出去吧,这儿没你事了。没我的吩咐,别让人进来。”

    “可是……”婆子瞥了眼刘戎,没好说什么,应了声,“是。”很快退出去了。

    她刚一走,刘戎立即走到刘十七面前,‘啪’地一声,将手中4a纸大小的礼盒甩在刘十七的梳妆台上。

    盖子被震开了,露出里面崭新的丝质纯白肚兜。

    刘戎恼羞成怒,“你这是几个意思?干脆现在一次性把话讲完!我没工夫陪你玩花样,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刘十七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刘戎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又对她蹬鼻子上脸,就连史隘乾都曾一度畏惧刘戎的气场,偏偏到了她这儿,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完全不起作用。

    她不急不恼地坐在凳上,白色的珍珠耳环在耳垂下晃动,“怎么?这样式,妹妹不喜欢?我以为你这趟来家,东西大抵都丢了,定是没有这些体己的衣物可换洗,所以才让丫鬟给你送去的。”

    刘戎受不了她《红楼梦》似的讲话方式,明明文绉绉的,语气又斯文,却句句话绵里藏针,听得直想揍人!

    于是刘戎嘴角一抽,仗着身高,睥睨她道:“敢说实话么?老娘最烦人跟我玩虚的!”

    刘十七与她对视片刻,竟“噗嗤”一下,以袖捂唇,笑出声来,“你这妹妹好生性急,还真有点像爹。”

    刘戎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正想发飙,刘十七又及时开口,“你想听实话,只不过是因为你不相信,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罢了。你无非就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是女的吧?”

    刘戎一口怒气憋在胸腔,犹如火山几欲喷发,闻言,硬生生又给忍了回去,“谁告诉你的?”

    刘十七眼含笑意,“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的。”

    刘戎不解,眉头深深颦起。

    刘十七道:“几位兄长和父王都是男人,自然不会如此细心。可惜你百密一疏,还是让我给看出来了。”

    刘戎下意识低头,朝自己胸口瞟去,耳边却传来刘十七的轻笑,“不是那儿。我就知道,依你的性子,我若不告诉你,往后定会以此穿帮。”

    刘十七说着,朝刘戎伸来一指。尖尖的指甲,轻触刘戎领口处的细嫩皮肤。

    “你没有喉结。”
第四十四章 夜谈
    假山后面那俩人,居然是四十六太太,和刘三?!

    怎么会是刘三?他不是断袖么?今天上午,自己还亲眼看见他骚扰谢瑜来着?

    难道他是双插卡?

    刘戎惊觉自己恐怕知晓了一些要人命的秘密,得赶紧离开才行!否则若是被人发现……那就等着被杀人灭口吧!

    她正准备撤,刘三的声音又从假山后响起,“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府里的老军医恐怕是瞒不住了吧?”

    刘戎又止住脚步。

    四十六太太道:“我岂有那么傻?让他知道,你爹不也晓得了?”

    “那是谁给你诊的脉?”

    女人笑一下,“你就这么害怕咱俩的事让人知道?”

    “快说!我没什么耐心!”刘三说这话时,刘戎不知为何,脑海内忽然浮现出他如蛇一般看人的眼神,汗湿的背脊不禁在夜风中打了一个寒颤。

    女人没停顿多久,支支吾吾又开口道:“你营里姓谢的那个小军医看的。他不是你的人吗?”

    “呵呵呵呵……”刘三莫名其妙就开始低笑,时值夜半三更,听着格外地令人毛骨悚然。

    刘戎立即就想开溜,正待转身之际,一只冰凉白皙的玉手,突然由身后出现在眼前,及时捂住刘戎几欲大叫的嘴。

    刘戎受此惊吓,体内剩下的那一半酒,也顷刻醒了个干净。

    她心跳如鼓地扭转头颅,惊惧无比地看向身后……

    刘十七拿着一只团扇,遮挡住鼻下,眼望刘戎,微微摇头。

    刘戎会意地朝她颔首,刘十七很快将捂在刘戎唇上的手,撤了回去,又用手中团扇指了一条路,示意刘戎跟她走。

    刘戎这会儿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跟着她。两人很快走出了花园。

    刘十七带着她,走到一处回廊尽头,手中团扇斯文地一挥,指向回廊的岔路口,“你从这儿走,一直往前,就能回到你住的地方。”

    刘戎刚想说声谢谢,前面不远处的大宅门,忽然打开半扇,里面很快走出来一个提灯笼的小丫鬟。

    “小姐。”

    刘戎眼看那丫头要朝这边来,赶紧趁四下无人,探探刘十七的口风,“呃……刚才……”

    刘戎还在斟酌说辞,刘十七已柔柔道:

    “你是新来的,自然见着什么都觉稀奇,这也难怪,久了就会惯的。这府里人人都有秘密,别个不说,并不代表毫不知情,也许是因为恰好也有把柄在其他人手上,就好像我明知道你是妹妹,却仍然愿意称你一声‘贤弟’。”

    刘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小苑,她只记得自己呆愣地望着刘十七和那提灯笼的小丫鬟,走进了微开的大宅门内,然后就断片了。

    等她晃过神来,自己已经回到了所住的小苑。

    卧室内,史隘乾已经从假打呼,变成了真呼噜声此起彼伏。他大字型的仰躺在罗汉塌上,睡得香甜,时不时还抖动下巴处的山羊胡须,咂咂嘴,说几句含糊不清的梦话。

    “主公……不可以……老朽……喜欢妹子……”完了,还翻个身,抱着被子,边蹭边流口水。

    要是换做以往,刘戎肯定一巴掌拍醒他,叫他重新睡过!但这会儿她只想静静坐在床沿,享受一刻安宁。

    结果她毫无目的地望着史隘乾,不知不觉就怔了神。

    史隘乾睡到一半,也不知为何,迷迷糊糊就醒了过来,本想下床尿尿,结果刚一睁眼,就见床边有一坨巨大的黑影,其中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直瞪着自己,仿佛要吃人!

    史隘乾吓得大叫一声,咕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滚到角落处,缩成一团,然后先把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确定自己还穿着衣服和裤子,又手忙脚乱地翻动袖管,掏出银票,借着月光看了看,确认还在,这才伸头探脑地朝黑影望来。

    与此同时,黑影也讲话了,“你这是半夜鸡叫吗?!吓死老子了!”

    史隘乾听见声儿,晓得是刘戎,气急败坏地捶床板,“主公,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床头坐着干什么?你梦游啊?!”

    “啊……”刘戎心想也不好跟他解释,干脆骗他道,“是,我有夜游症。”

    史隘乾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闻言,还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将自己脖子以下都捂得严严实实。

    刘戎只好又补充一句,“我刚才梦见切西瓜呢,正四处找刀,不知怎地,醒来就已经坐在这儿了。”

    她还没说完,史隘乾已经瞪大眼珠子,“哎呀!主公你咋这么多臭毛病呢?又是断袖,又是梦游的,老朽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说着,嗓音都变了调,像是哽咽了。

    刘戎拍拍他的肩,“既来之,则安之。别想太多,赶紧睡吧。”

    她说完这句话时,自己先愣了一下,感觉这话好像不是说给史隘乾听的,反而像是潜意识里,说给自己听的。

    史隘这会儿快要崩溃了,坐在床上,嘀嘀咕咕,“都这样了……能不多想吗?还怎么睡得着啊!”

    刘戎也不理他否是消化得过来,径直走到自己的床前,脱鞋子,放蚊帐,将史隘乾的身影隔绝在外。

    本以为这一宿铁定无眠,谁知酒意加上困倦,以及身体伤痛,刘戎竟然一倒下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屋内空空荡荡,一点声音都没有。

    刘戎掀帐下床,没见着史隘乾的身影,心想:这家伙不会跑了吧?跑了也好,省得以后睡觉还得提心吊胆。

    等等!我的金子呢?

    刘戎快速跳下地,在屋内翻箱倒柜。结果没找多久,就在拉开的抽屉里,看到了刘五送的匣子,打开一看,里头除了人参,还放着西南王赏赐的“金绿豆”。

    嗯,不错。没拿走我的……

    刘戎打着哈欠,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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