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买几注六合彩,说不定就中了呢?你老爸老妈那个衰相是肯定没福气的啦,但你就不一样了。”
……
那些话到底是谁说的,江意完全没有在意,他当时似乎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可是过後回想起来,却每每都那麽清晰。
只不过,在他眼里留下印象的,一直是车窗上的雨。
一条条,一道道,象是一个个丑陋的怪异的被撕裂的鬼怪,就那麽前仆後继的隔著半臂长的车窗距离,不断嘲笑著他的悲惨命运。
是怎麽被带进那间地下非法诊所的,江意完全想不起来了,但他还记得那浓重的来苏水的味道,和一片刺眼的白。
当浑浑噩噩被押上手术台时,江意突然听到旁边穿白大褂的人在说话。
“最近肝很好卖,上次做一单就收了七位数进来,也不知道今天这个收了能不能用。”
“管他能不能用,先收了再说。只可惜这个不是收了死契,否则咱们今天的红包就够玩好几年了。”
“就是。一次手术,只有两次效果,实在太不划算。一会儿看下还有什麽可以收的,尽量多收一点。”
江意骇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明明只是卖肾,怎麽这些人竟是什麽都想割?他想说话,可是被打了麻药的身体却发不出半点动静。
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衣裳被扒开了,肚皮上有什麽冰冷的东西放了上来。
不要!不要!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下,这一刻的江意无比後悔答应爸妈,来做这样一笔交易。就算他们对自己有生养之恩,但他不要用这种方法来报答。
当锋利的手术刀被举起,在他眼角划过一道比南极坚冰还要阴寒的光芒,江意陷入绝望了。
可就在此时,手术室的大门被人轰开了。
手持性火箭炮冷静的穿透了厚重的大门,方才还言笑晏晏,商谈著人体器官如同菜市场上自家白菜般的无良医生倒下了。
江意拼尽全身的力气,才把眼睛一点点挪向门口。
一个黑衣黑发的少年就那麽站在门口,两手插兜,皱著眉头,颇为不耐。在他的身前身後,那些手持火箭炮,冲锋枪,穿著防弹背心的人看起来都是那麽虚幻,仿佛画上的背景,只有他,简简单单得不象话,却象是唯一鲜活的人。
救我!江意想说话,但嗓子眼里却象是被什麽堵著,什麽声音也发不出来。
“留两个人清理,其余的人跟我收工。要是姓傅的不满意,让他划下道就是。”少年的声音清冷而明净,虽然有些慵懒,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强大杀气,让那些背景板们唯唯诺诺。
江意的直觉告诉自己,如果想要平安离开,一定得跟他走。可是他为什麽就该死的动不了?
他恨恨的想捶床,却在不自觉的眼球转动间,看见一个白大褂颤颤微微的从血泊中举起一把乌洞洞的手枪,以自己为掩护,瞄准了那个黑衣少年。
“小心!”
背景板们的惊呼还没有落地,江意就瞧见那个黑衣少年懒洋洋的信手挥了一把,那姿态即便是如同赶苍蝇一般,可由他做起来,却是说不出的好看。
可江意随即只觉耳边一凉,一点寒光带著凛冽的杀气贴著他的头发丝儿掠过,直接把那把枪连同那只手一起削向了天空。砰地一声,在天花板上留下个洞。只余下几根江意的头发丝飘飘荡荡,从半空垂下。
少年终於走了进来,迈著慵懒的步伐,好似很不情愿上学的学生一般。
那重伤又失去一只手的大夫哆嗦著求饶,如秋风中的落叶,“不要杀我……我知道很多秘密,我可以什麽都告诉你们……”
少年挠了挠耳朵,困惑的问他,“可我知道了有什麽用?”
不知为何,江意瞬间读懂了他的心思,仇已经结下,再知道所谓的秘密能有什麽用?
“看在你敢对我动手的份上,把这间屋子轰塌了给你陪葬吧,起码还落得个全尸。”少年吩咐完毕,再也不停留的转身就走。
可是他却走不了。
手术台上,那个看似死人的“患者”眼睛睁得大大的,把他的衣角死死攥在手心。江意趁著自己神智越来越模糊,就快陷入麻醉前的最後一口气,动了动嘴型。
带我走!
他不知道当时尉迟临风看懂了没有,但他确实给带出来了。
从此,这男人就象黑色的龙卷风一般,彻底的掌控了他的生命。
“嗳,你准备好了没?该开工了。”
逄燚不耐烦的扔过来一套衣服,江意苦笑著接过。是啊,他虽然极力想撇清和尉迟临风的关系,但真的撇得开麽?如果不是尉迟临风,只怕他早就在那张手术台上被五马分尸也不一定。
那麽眼下,不过是去看看别人调教人,又有什麽难的?
换好工作服,江意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步履稳定的走了出去。
作家的话:
桂:突然感觉尉迟好酷哦!呵呵,自萌一把。小江,不要吃醋哦~
小江:尽管拿去!这种男银偶不要。
众:小江啊,你就从了吧~~~~
8、追风(现代生子)8
屋子并不大,约摸三十坪,从外面看是方方正正的,走进来却如圆桶一般。四壁都包有厚厚的海绵等不知名的材料,不仅隔音,而且温柔的杜绝了一切损伤的可能性。
时间到了。
江意戴著白手套,硬著头皮推开5号房间的门,眼睛都不敢抬的念著手上的小册子,“偷吃食物三次,罚三十分。试图引诱守卫逃跑一次,罚五十分。合计八十分,属於需要重度管教对象。”
“不!”尖锐的声音恐惧而惊慌,“我都整整三天没吃饭了,你们还不停的故意把好吃的食物拿过来,难道我能受得了吗?我就吃了一块牛肉和两块饼干!我也没勾引人,就是问那个守卫能不能给我带个面包,哪怕只要一片!这怎麽就罚五十分了?”
江意沈默的盯著脚尖,眼角的余光却看著旁边那双样式简洁的灰色休闲鞋。鞋子犹犹豫豫的在和夜空一样的深蓝色地毯上磨蹭了两下,然後带著它的主子凑近了,低低的问,“那你说,怎麽办?”
江意为难的盯著自己手上的小册子,“呃……照这上面揭示,应该先打他三十鞭,然後……你自己看吧。”
他把小册子直接递了过去,男人伸手来接,这是一双棕黑色的手,明显的黑白混血的手。虽然这双手骨节粗大,但并不过分强壮,一看就是长年累月辛勤工作的手。和这个黑人男子一样,虽然身材高大,但略显瘦削,相貌也很是平凡宽厚,完全与想象中的调教者大相径庭。
时候不长,男人看完了,把小册子还给江意,默默的从身後准备好的工具台上取下鞭子。
“不要!”对面的声音更加尖锐了,但鞭子带起的风声和击打皮肉的啪啪声还是响了起来。
退到房间门口的回避处,就算躲到帘後的江意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据说5号调教室的程度算是最轻的,可是他还是接受不了。
偷偷从帘缝往外看一眼,正好看到那个被调教者痛哭求饶的脸。
他可真漂亮!
初见时江意就给惊豔到了,那男孩应该只有二十多岁吧,一头如黄金般流泄的及肩中发,映得他的赤裸的皮肤更加如初雪般洁白,双眸是最纯净的湖蓝色,笑起来象天使一样漂亮。
只是身体有些略微的虚胖,但在这些时的芭蕾以及瑜珈训练下瘦了不少,如果再坚持一段时间,相信可以练出如少年般的纤细柔软。
只是那又有什麽用?一样是被男人享用的器物。江意同情的收回目光,有些兔死狐悲的感伤,却也有著许多不解。
那个调教他的男人明显三十出头,但极是老实,衣著朴素,完全不象是有SM倾向的男人。许多要调教的事情做起来都非常勉强,象是强迫自己在完成。那他为什麽要调教这个男孩呢?
在调教室工作的首要准则就是不得打听客人隐私,所以就算江意好奇得要死,也不能去打听半个字。
正在信马由缰的胡思乱想之际,房间里的鞭子声已经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粗重喘息与呻吟声。
江意把头埋得更低,脸上戴的面具已经硌到自己的锁骨。
“5号!快去把制射带拿给客人!”耳机里,蓦地传来逄燚的怒吼。
江意猛然惊醒,慌慌张张在工作台上拿了一根红色的束缚带冲出去,可是现场的刺激又让他瞬间想闭上眼睛。
混血男人的分身已经在那白人男孩的後庭里享受欢娱了,而白人男孩剃得光溜溜的前端也高高翘起,显然已经到了快发泄的边缘。
客人已经沈溺在抽插的快感中了,无暇顾及其他。耳机里,逄燚又开始吼,“你愣著干什麽?快给他绑上!”
江意咬牙睁开眼睛,默念著这是工作,这是工作来催眠自己。
白人男孩察觉到不妥,湖水蓝的漂亮眼睛瞪得象要吃人一般,“不许弄,不许你给我弄!”
他左右摇摆著想要挣脱,但後腰却被人牢牢抱定,江意却也急出一头汗来,生怕完不成任务又要挨骂。
幸好手上戴著手套,也幸好这里使用的束缚带操作极其简便,只需在性器上缠绕几次,再交叠搭上就能有效贴合,然後随著热力越膨胀反而越往肉里收紧。
唔──被束缚的白人男孩从胸腔深处发出沈闷的凄厉吼叫,犹如瞬间从天堂被打进地狱。
江意迅速撤退,再也不忍也无法看著这样的画面。
男孩的哭泣声更大了,可这没有丝毫用处,江意知道,接下来,他必须用後庭完全满足男人的欲望,然後用电子吸精器把他的精液取得一滴不剩。
在没有见识到这东西之前,江意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邪恶的东西,居然可以在没有爱抚,没有性爱的情况下,只凭电器的物理特性,套上男人的分身就能生硬的取出精子。
每当想起那东西若是用在自己身上,江意就不寒而栗。
耳畔听著男孩的哭求讨饶声,江意忍不住在想,难道这就是尉迟临风对他的惩罚?虽然然不把这些酷刑加诸在自己身上,却让自己看到,从而起到震慑效用?
不!
江意不会屈服,就算他这辈子都和黑帮逃不开关系,但他不能就这麽屈服。如果屈服了,那他就连男宠都不如了。
逄燚不是说,尉迟临风只是因为怕麻烦才留自己一个在身边?等到他找到下一个替代品,应该就会把自己随手丢弃了吧?
江意会等著那一天的来临。
调教完毕,收拾残局也是江意的活。
身为调教品的男孩已经给他的主人上好了药,奄奄一息的趴在那里。这不是怜惜,而是因为对於调教品而言,除了他的主子,任何人都不能进行打骂和爱抚。
把弄脏的台布与地毯揭起,换上干净的东西,整个房间重又布置得焕然一新,还是浪漫的桃红色,半点也看不出曾经的残暴。
在江意即将离开的时候,白人男孩突然有气无力的开了口,“嗳……给我倒杯水吧,如果不算勾引的话。”
江意犹豫了一下,终於没能狠下心决然离去,“只要你不犯错,到时间会有人送水来。”
白人男孩勾起一抹带著些媚态的笑意,“你倒是个好人,走吧,不难为你了。”
他重又趴下,拉过唯一一块被单盖在赤裸的身上,似是睡觉了。
江意看了他背上纵横交错的鞭伤一眼,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拿著换下来的东西出去。
把要洗的东西交到洗衣房,他就算结束了这里的工作,只要回去写份工作报告就算下班了。
监控室里,逄燚不在。似是9号房间出了点问题,他亲自下场指导调教去了。可别小看这人,江意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他可是心理学的博士。眼下这份工作,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江意不无嘲讽的想著,调出5号房间的监控,写报告。
可是,当那撩人的呻吟再度响起时,江意不自觉绷紧了身子,熟悉的热意开始在全身流窜。
七天,再有几个小时,他来这里已经整整七天了。
如果这七天里不是每天都要看到香豔的画面,江意还有信心控制得住自己的欲望。可是每天都在这样的煎熬下,让一个年轻的男人如何保持镇定?
再忍一下吧!江意默默给自己鼓劲,前面六天不是都忍住了麽?
可是今天,好象堆积日久的欲望都同时窜出来找他的麻烦了,任他再怎麽咬紧牙关,总是会在脑子里想起那个把他扔到这里来的家夥。
呼,旁边有人在他脖子後面吹了一口气。
谁?江意吓得浑身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作家的话:
猜猜谁来了?嘿嘿~~~
9、追风(现代生子)9
年轻的女孩咯咯笑得直不起腰来,用那涂得豔红的柔嫩细指将江意指著,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