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黄油曲奇又进了某人的嘴巴,“那没关系,寿春马术好得很,带你没问题。”
“要不你骑自行车带我也行,我还没坐过自行车呢。”寿春看著他借来的小自行车,跃跃欲试。
江意哽了哽,看著这男人的无赖吃相,心头忽地火苗一蹿,转而推著自行车对寿春道,“好,我们走吧。”
很快,寿春扶著他的腰,横坐在小小的自行车後,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开心的走了。
一匹马悄然从山坡的另一面小跑著过来,高大俊美却略带点邪气的男人从马上敏捷的跃下,“你怎麽一点也不担心?”
当他坐下时,修长的手指自然而然的伸向散发著迷人香气的葡式蛋挞,可蓦地果篮整个都向尉迟临风移动而去,并带著漠不关心的话语,“我有什麽好担心的?”
“你不怕他把你们的关系说起来?”修长的手指猛地化为利刀,带著风声向那只拖篮子的手砍去。
“他要是肯说,我倒省事了。还不必象表哥你试的,每天晚上故意弄出那麽大的动静,生怕人家听不到。”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拆了七八招,最终,尉迟临风抢到了那只蛋挞,而表哥抢到了那只果篮。
只是里面已经空无一物,满足的把最後一只蛋挞塞进嘴里,尉迟临风懒洋洋的躺了下来,拿起江意遗落的草帽盖在脸上,“有些东西,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表哥在他旁边躺下来,“你知不知道你这话很欠揍?”
“如果你还有多余的精力,不如找你的新欢,我很累,恕不奉陪了。”
表哥却见不得他好过,把他脸上的草帽揭开,笑得很欠扁,“亲爱的表弟,有件事只怕你忘了吧?我再怎麽荒唐,最後几位长老也不至於押著我上教堂。但你不一样,你动用了圣药,就欠下红门一大人情。眼下红门正是四面楚歌之际,要是你不想法把那小妞搞定,只怕几位长老也会耍尽各种手段把她塞上你的床。毕竟,人家对你可是很有好感的,否则,也不会点名要你来陪了。”
墨黑的眼睛忽地睁开了,望著蔚蓝的天空,忽地有几分烦燥。半晌,才低低的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表哥笑得更加欠扁,“你也知道的,我们这种人看起来很风光,要什麽有什麽,但真正家族有事的时候,谁都无法置身事外。你我是这样,於她,也是这样。你们要谈的,不是爱情,是婚姻。”
作家的话:
这短短一章,写了一下午,不容易啊~~~
(14鲜币)追风(现代生子)39
平心而论,一旦和寿春亲近,就会发现,当摒去那层高傲的外衣,她其实是个特别单纯特别可爱的女孩。
江意骑著单车载著她,一路游走一种讲解,许多平凡的小事她都能听得津津有味。有时路边一朵小花,甚至一只摇摇摆摆走过的白鹅都能激起她无限的欢喜。
当心里的怒气慢慢平复下来,江意开始认真考虑,告诉这样一个女孩,他和尉迟临风的真实关系,到底有没有意义。
“你──”
当江意终於下定决心,问问寿春和尉迟临风的事情时,寿春和他同时开口了。
相视笑了笑,江意示意寿春先说,女孩莞尔,“其实我想说,我见过你。”
江意心头一颤,难道这女孩早就知道他和尉迟临风的关系?可寿春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放了心,“你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吧?我前几天看到一档旅游节目,好象就是你主持的。”
不觉松了口气,江意点头,“我还是新人,没什麽经验,做得不好,还请多提意见。”
“你不用这麽谦虚,其实你做得很好。”显然寿春是认真看过他的节目的,说起来头头是道,“我还记得你讲的几个小故事,虽然简单但真的很有意思,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而且,你不象有些主持人那样喜欢夸大其实或是讲什麽大道理,这点特别好。”
江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整个项目组集体的努力。相对来说,我反而是出力最少的,就象今天,他们还有事做,就我一人可以清闲的四处去逛。”
“他们也在这里吗?”寿春突然来了兴趣,“不知道我能不能去认识一下呢?或者,作为你们的粉丝,要几个签名?”
哈!江意忍俊不禁,“你真的想见他们?不怕受打击?”
“放心放心,帅哥我已经见到一位了,其它的就是恐龙我也能接受啦。”
“那走吧。”江意也不知是怎麽了,突然就是很想满足寿春的心愿。也许,对於这样的一个女孩来说,能有这样的经验也是很新奇的吧?
夜幕降临。
提醒著人们无论白天过得有多欢快,都得尽快结束,早点休息。
“真舍不得离开,和你认识真是太好了。”寿春拉著江意,眼神中毫不掩饰著留恋之意。
虽然相识才半天,但江意已深深发觉这女孩的可爱之处,更没想到她会和自己的同事们也相处得如此之好。
不仅丝毫没有架子,还很是大方得体,又会活泼逗趣,让一众工作了许多年的老家夥们都自觉找回了青春,非留她吃了晚饭,大家还一起又唱又跳的,都非常开心。
就象是对待妹妹般摸摸她的头,江意的笑容里不觉含著几分宠溺,“以後总有机会再见的,天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寿春很是不舍,却乖巧的点了点头,忽地伸手揽著他的脖子,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
喔!身後等著接她的车上传来轻佻的口哨声,表哥斜睨著旁边的尉迟临风,“那小子还很有一套嘛,这麽快就让人自动的投怀送抱了,看样子应该担心的是你才对吧?”
一个吻并不能代表什麽,尉迟临风只是在想,寿春到底在跟江意说什麽?墨黑的眼睛便是在夜色中,也轻易的捕捉到那人一闪而过的羞涩。
“不行,我要去正式认识一下你家那位了。看他究竟有何魅力,让骄傲的公主都主动献上香吻。”表哥推开门下车,迈开两条长腿走得潇洒之极。
来到寿春和江意面前,绅士般鞠了一躬,“你好,我是陈泓。”
江意呆了一呆,昏黄的路灯也掩盖不住这男人出色的外貌,只是,他身上有一股太过邪佞的味道,让人不觉生出退却之意。
“你是专程来接我的吗?”寿春笑得象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却有意无意的挡在了他和江意之间,高高兴兴挽起他对江意伸出的手,“那我们走吧。”
陈泓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对江意点了点头,挽著女孩走了。
江意不是傻子,他看出来了,寿春不想让他和陈泓认识,她是在替他挡事。怅然若失的看著她的背影,他只觉得,这样的好女孩是应该得到幸福的。
“江,”背後,是艾伦出来找他了,“知道吗?大家都很妒忌你呢,连这麽出色的小姐都愿意跟初次见面的你在一起,真不知你的男友会是怎样优秀的人。”
江意笑得有些勉强,显然不愿意多谈,“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吧,到时又要辛苦你了。”
艾伦温柔的看了他好一时,忽地上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江,如果你不开心的话,记得我曾说过的话。”
心头掠过一阵暖流,江意只觉眼睛酸酸的,似乎已经闻到了某种液体翻涌上来的味道。可他也是男人,本能的不愿意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软弱,於是深吸一口气,又把那感觉生生咽了回去。
只是心头的那片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夜已深。
但隔壁的人还没消停,甚至越发放肆的弄到阳台上去了。
庄园里的古堡虽然不怕人偷窥,但公然在阳台上胡来还是有掩不住的暧昧呻吟会隐隐约约的传到隔壁的房间。
“够了。”尉迟临风不悦的走了出来,冷冷的斜睨著对面阳台上正翻云覆雨的男人,“这里好歹也是别人家,你注意点影响。”
阳台的高度正好遮住了那两人的下半身,夜色又给他们赤裸著的上半身披上一层轻纱,但空气中涌动的气味却是淫荡之极,让人更加容易想入非非。
被人看见,陈泓也满不在乎。把身前想要逃离的男孩死死压住,一面在他体内继续大力抽插,一面回话,“有什麽好注意的?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连这也接受不了?再说,人还是你送给我的,要说不好,也是你不好!”
他抓著那头因为羞耻而深埋著的粟色头发,强迫男孩抬起脸来,邪魅之极的道,“宝贝儿,跟你老板打个招呼。哎呀,你怎麽见了你老板这麽兴奋?下面的小嘴吸得我这麽紧,让我还怎麽动?你咬嘴唇干什麽?咬坏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男孩的唇已经咬出血来,一双蓝灰色的眸子里满是泪水,盈盈的望著对面的尉迟临风,全是乞求之意。
尉迟临风脸沈了下来,“西姆虽然是我送给你的,但他还是我的人,你现在要是不进去,我就立即把他收回。”
陈泓撇了撇嘴,“自己欲求不满就见不得别人亲热,真是没劲。宝贝儿,我们进去,夹紧,要是掉出来,会有惩罚的哦。”
看他到底是抱著西姆进房了,尉迟临风微松了口气。同情吗?是有一点的。可西姆虽然是因为被秦爷抓了亲人相威胁才出卖了他们,但出卖就是出卖,是帮会最容忍不了的罪过,况且他还害得江意差点死掉,不接受惩罚是不行的。
让他接受调教做了MB,已经是最轻限度的惩罚了。看样子,陈泓玩得很上瘾,如果他肯花一笔钱把他的事情解决,那麽尉迟临风对帮会内部就能有个交待,他也不介意会放西姆一条出路。毕竟被表兄一人玩弄,总好过被无数男人玩弄吧。
摇了摇头,尉迟临风不再想这些烦心的事情,从三楼阳台上直接跳了下来。可快到地面的时候,他的身形陡然一顿,才知道他身上带著绳索。
依在窗边看他悄然消失在夜色中,陈泓不屑地嘁了一声,“就知道教训我,自己不也一样跑出去鬼混?”
转过头,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越发邪气的笑,望著那瑟缩在墙角的男孩,“宝贝儿,我们再来玩个新花样好不好?”
“不……”男孩早失了从前的锐气,如受惊的小老鼠般不停往後躲,沙哑著嗓子求饶,“求你了,放过我吧……”
可那双蓝灰色的眼睛里含著泪水的时候,就象两块透明的果冻,还微微颤著,越发惹得人想要施虐了。
男人体内再次涌过一股热流,穷凶极恶的扑了上去,“你还真是会勾引人哪,逄燚调教出来的,果然是极品。”
“我不是,不是……”可怜的男孩泪流满面的辩解著,却依旧被这可怕的男人拖进欲望的深渊里。
时候不长,一道黑影悄悄摸进了江意所在旅馆的房间。
作家的话:
接下来……
小风风:小意意,你听我解释。
小意意:我不听,不听,就是不听!
小风风:既然你不听,那就做吧。
小意意:你个流氓,滚出去!
小风风:你想歪了,我只是想让你再烤个蛋糕来吃,白天没吃饱,我还有点饿。
小意意:└_┘ 谁替我把这小子给掐死?要两遍!
(11鲜币)追风(现代生子)40
江意又做梦了。
梦中,依旧回到了千年之前,那个衣袂飘飘,金戈铁马的年代。不同的是,这次的梦里不再是尉迟临风和自己,他居然还梦见了寿春。
只是白天看起来还爽朗明媚的女孩却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目光注视著自己,江意无法直视她的眼睛,却依旧感受到了那股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不要这麽看著我!不要!”心口象是被千斤巨石压著,他想喊却喊不出来,他想逃却偏偏挪不动分毫,只能任那忧伤如苦涩的潮,一寸一寸将他吞没。
终於,在窒息前,有人将他这从无望的苦海里拉了出来。
“别怕,是我。”墨黑的眼睛在暗夜里象是两盏最熟悉的明灯,瞬间给江意指明了方向。
在头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扑了过去,带著淋漓的冷汗,紧紧的抱著那具温热而熟悉的身体,象是在海上飘泊已久的船终於寻到避风的港湾,瑟瑟发抖著汲取那里的平静和温暖。
“没事了,没事了。”
被汗濡湿的冰凉背部一直被人安抚著,直到那紊乱的心跳重又变得规律起来,江意才似突然惊醒一般,推开了身前的人。
“你来干什麽?”脱口而出的话里,已经带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质问口气。
尉迟临风似是有些意外,那墨黑的眼眸看起来有些发怔,象无辜被指责的小狗般呆了一呆,才道,“我不放心,来看看你。”
“白天不是见过了吗?”明显生气的语调是江意想控制也控制不住的,他不想这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