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剑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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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剑应如是-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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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紫枢半晌没动静,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叶冬冬在竹楼底下的窝里吃东西的声音,只有它才那么无忧无虑。紫枢将水盆放到了桌上,桌子发出吱呀一声哀鸣,晃个不停。
  “怎么,这便后悔了?”轻蔑而冷淡。
  叶英抬头,看见紫枢脸上浮现的讥诮。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叶英莫名的有些难过。他没说话。
  紫枢的手轻轻按着桌子,她似乎有些懊恼地扶住了额头,手落下的阴影遮住了她的眼睛。似乎是极力压制了自己的情绪,过了会儿她才断断续续像喘不上气似的说:“我难道没有给你机会么……难道没有让你好好考虑么……都这么久了,你居然告诉我……你后悔了?”她的语气疲惫不堪,有些压制不住的颤抖。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觉得什么呢?觉得她不值得为了这些琐事而操心,觉得她被困在自己身边而错过了更适合她的路,觉得,她值得拥有更广阔的天地。
  “别说了……”紫枢轻轻喘了口气,抬手将他打断。无论他会怎么解释,她觉得自己更有必要冷静一下。“这样好了,你再好好想想。我不着急要答案……何去何从,我都由着你。只要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些。”
  叶英面色一变,他猛地站起来拉住紫枢的手:“你先听我说!”紫枢的手是冰凉的,尽管她的体温的确很低,可是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你想清楚了再说。”
  “我没有后悔!”
  紫枢一震,缓缓转过身,眼底是一派疏离:“不要仗着我舍不得杀你,你就可以随便地说出这句话。我不会给同一个人犯同一个错误的第二次机会,不论是谁。你,也一样。”她调动剑气一击,叶英手心一痛,本能地放开了她,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紫枢跃进夜色里,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这是她第一次那么想哭,无论遇到什么事,紫枢总是会收拾心情去面对,世界上除了哭还有很多很多的解决方法,哭,太多时候都是没有用的,可是她现在却无法抑制这样的心情。为什么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做的一切好像都没有了意义。叶英问她,值不值得。他问出来之前是值得的,他问了之后,就不值得了。
  问出了这个问题,就代表他怀疑她所做的一切的意义。他如果怀疑她做的一切值得与否,那么她听出来的意思就只有一个,他觉得没有价值。原来是没有价值的么?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当真不值得吗?为什么不值得?她爱他,她想好好对他,可如果他连她这份好都觉得厌倦和腻味,那么……她爱他还有意义吗?!值得吗?!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紫枢剑没有了,她的名字没有了,她抛弃了尊严抛弃了一切然后孑然一身地回到了他身边,她失去了一切只为了他,她只有他了,可是他却说出这样的话……
  背叛。辜负。遗弃。
  那些人劝她的主人放弃紫枢剑的时候,都会说,为了一把剑如此,当真值得?谢安也是如此,他对谢玄说,你看哪个更值得,自己去选吧。结果呢?谢玄再不舍得还是将剑交了出去。
  值得吗?
  不值得!
  原来她经历的背叛还不够多,她被辜负得还不够多。那么多人,那么多人都抛弃了她,她知道原因,她不去计较,因为他们只是当她是剑而已。除了谢闲,除了冉闵,没有人知道剑魂的存在,所以他们都以为她是个物件。谁会考虑一个物件的感受?她怨,她恨,却明白,却不会这样地难受。她捧给别人的是忠诚,可她捧给他的是心!就算它不会跳动,就算它失却了温度,可也是她最宝贵的东西!他就这样……问了一句,值得吗?
  她想对他好,她有的都已经给他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他要的究竟是什么呢?是不是她什么都给了,再也没有可以给他的,所以他才厌倦了呢?为什么……为什么当初冉闵死的时候慕容儁不折断她?!那么她只有这一个主人,那么她就不会经历那么多的背叛!呵,她经历了那么多,居然还会选择去相信……太傻了……太傻了……
  点苍村的夜很静,连犬吠也没有一声,天色异样的纯净,星辰闪烁,那么地美。可惜,人世却是如此地,肮脏。
  “咦?紫枢妹子,你怎么在这儿坐着?不冷吗?”
  紫枢迟钝地回头,看到的是蒙冲。
  蒙冲被她吓了一跳:“哟,妹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啊?被欺负了?”
  紫枢点点头,又摇摇头。
  被她弄地一头雾水,蒙冲一把拉起她:“有事儿进屋来说,咱这儿晚上冷,你瞧你冻成什么样子了。快进屋来进屋来,别给冻坏了!”
  紫枢基本是被他连拖带拽弄进去的,他一进屋就点了灯,再去把乌娜给拉了起来。乌娜被吵起来挺不高兴,但一见是紫枢,瞧她的模样一惊,瞌睡立刻就醒了,赶紧去烧了热水给她捂手。
  “妹子,怎么了?”乌娜夫妇都快四十了,紫枢看起来也就二十几,所以就叫她一声妹子。两天相处下来基本就将她当成了自己人,看她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紫枢看着桌面,只摇头。
  蒙冲和乌娜对视一眼,最后乌娜小心翼翼地问:“妹子,是家里边儿的事儿吧?”这种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外头偷偷躲着哭,必然是家里出了事。
  ……家里?她哪里有家?说难听了她就是无主的孤魂野鬼,家是什么?心头又是一酸,眼泪更加不要钱地往下滚。
  乌娜夫妇见了,立刻就确定了猜想。乌娜推了推蒙冲:“好了好了,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尿也撒了,赶紧回去睡!”
  蒙冲自知多说无益,这便轻手轻脚地回了屋,留紫枢和自己老婆在偏厅里头。
  乌娜轻轻搂住紫枢的肩:“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跟姐姐说说怎么回事,是误会就说开了,有事儿就解决啊。”紫枢睁着眼睛,像是感觉不到眼泪在滚落一样,那模样看得乌娜一阵心疼。她继续柔声说:“叶兄弟怎么把你欺负了?你说出来,赶明儿我们去帮你讨回公道。”
  紫枢不想说,可是又很想说,她从来没有跟人倾诉过,也从来没有人这样温柔地哄她,叶英也没有过。他性子冷清,很多话都不会说出口,更别提说这样的话了。
  “有些话呀,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受些。姐姐不会乱说的,你就当垃圾倒姐姐这儿好了,别把自己给闷坏了。”说罢她叹了口气,“你瞧瞧你们夫妻俩,都是把话往心里搁的人,这样儿怎么行?”
  “我跟他不是夫妻。”紫枢低声说。
  乌娜大惊,这都开始否认关系了!严重程度可见一斑。
  “他……不想要我了。”
  八十四
  乌娜愣了愣,她看叶英对紫枢不是一般的好,这……这都到这个地步了,到底怎么吵的?“妹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紫枢只是摇头,然后再不说一个字。乌娜拿她没办法,便带她去客房休息。想着白天再来解决这件事。紫枢盖着被子,从窗口看出去,看到北斗七星在闪耀。四百年来,没有丝毫的变化。如果,人心也是如此,那该多好……
  因为哭得累了,紫枢睡着了。可她睡得不好,她做了一个梦。凄冷的冬日,少女努力地忍住几乎要破开喉咙的哭腔祈求着:“你抱抱我……”然而那个人仍旧是义无反顾地走了,她看着空荡荡的街景,蹲下来抱住了自己,压抑地哭泣着。街角处的最后一盏灯熄灭了,唯独她头上还剩孤零零的一盏凄凉地挣扎,照得她更加形单影只。
  她醒过来时天已大亮,她摸摸自己的脸,果然是湿漉漉的一片。她呆呆地望着屋顶,想起桃醉的话,剑魂是不会做梦的,只是看到了过去或者未来。那么,这是过去还是未来呢?她已经第二次看到这个场景了……紫枢想翻身,就被腰间的东西给硌了一下,是她的腰囊,里面放的就是桃醉送给她的三张卦。她把挂拿出来摆在面前仔细的看,手指顿在那张否卦上,天清在上,地浊在下,天地之气不相交,暗示了遥遥相望求而不得,最终分离错过的结局。这到底说的,是过去,还是未来,或者……就是现在呢?紫枢痛苦地闭上眼睛。
  “妹子!”
  “请进。”
  乌娜满面笑容地进门递了个水袋给她:“这是早上从湖里打的凉水,你敷敷眼睛,肿着就不好看了。”
  紫枢接过,轻轻说了声谢谢。
  乌娜看她情绪不怎么好,叹了口气:“没关系,别伤心了。等会儿差不多了就出来吃早饭,去外头晒晒太阳,要么就找小阿笙陪你去散散心。”
  “嗯……”
  乌娜帮她梳了个极复杂却又很漂亮的发髻,用的是乌娜她收藏的五花八门的簪花,银质的,擦得亮闪闪的,精致又漂亮。然后又给她抹上了胭脂水粉,她的脸色太差了。最后紫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格外地陌生。随后吃早饭,食物本来很可口,她却有些食不知味。这份打击对于她来说,的确是有些大了。饭后她本来想帮乌娜洗碗,她大手一挥将她推出门去:“屋顶去晒太阳,姐姐等会儿就来陪你,咱上山采药散心去。”
  坐在屋顶上,紫枢沐浴着阳光发着呆,路过的好多小伙子都同她打招呼,只是她完全不知道。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在战场上,休战的时候她也是常常找个地方晒太阳,看着染血的土地里插着的断箭残戟破烂不堪的军旗发呆,乌鸦在上空盘旋嘶叫,难听之极。而现在,她就算是看着世间最美的风景,听着淳朴的民歌和欢笑,心境似乎也没什么变化。有些东西,是从心底生出来的,有句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尝不是呢?有些东西,太根深蒂固,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以至于再也无法除去。
  “今天的阳光很不错,对吧,紫枢姑娘?”
  紫枢转过头一看,是村长。她笑了笑:“蒙村长也来晒太阳吗?”
  “说对了一半。呵呵。”村长慈祥的笑容有股奇特的亲和力,他将手杖放在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每次我到这里来坐着,看到村里的情况就会很欣慰,什么烦恼都没了,姑娘可有此感觉?”
  紫枢笑得有些勉强:“差不多吧。”
  “我守了这村子一辈子,村里大大小小的事不说一百也有九十九。哪家的人生病了,哪家的姑娘出嫁了,哪家小伙子娶亲了,哪家的牛丢了,哪家的狗把人咬了,哪家的媳妇被婆婆骂了,哪家的夫妻又吵架……这么多事,可以吵得人头疼,可是你看这村子,大家还是过得和和美美。世上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姑娘可觉得老头子说得对?”
  “嗯……”
  “你和你家夫君的事呀,老头子我也听儿媳妇说了,你看老头子管的闲事多,也解决了不少,能不能讲讲是如何一回事,我们讨论讨论怎么解决呀?”
  紫枢一直觉得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来管,可是对着老村长,她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反正以后也不会在这里了,就算说了,又有什么关系?于是紫枢就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声音低哑,再多说一个字就会哭出来的样子。
  村长听了,皱了皱眉:“紫枢姑娘,你可否告诉老头子为何要因此生气?”
  紫枢低下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她曾记得她才醒过来的时候也喜欢这么看着自己的手,这双看起来像死人一样一丝血色都没有,却实实在在沾满了鲜血的手。叶英觉得这是她迷惑时习惯性做的动作,其实不是的,她回想以前的事情时,便喜欢做这个动作。遇到他,对他敞开心扉之前,她是靠着回忆活着的,回忆这四百年来的一点一滴。她无事可做,唯有回忆。世上没有什么能证明她的存在,只有她自己的回忆在证明着,曾经有把名剑,叫紫枢,而她,是剑魂。三百年的腥风血雨,一百年的暗无天日,紫枢剑千疮百孔,剑魂又何尝不是?她走在最黑暗的时光里,怎么走都看不到尽头。是他,他是这令她绝望疯狂的人世间唯一的温暖,是让她看到希望的光啊……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忍,唯有这个——他不能对她说这样的话,不能抛弃她……
  “不愿意告诉老头子也不要紧,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或许是这话戳到了姑娘的痛楚由此气极,然而在老头子看来,叶公子对姑娘不可谓不好,他必然不会做出真心伤你之事,这句无心之言会令你伤心生气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姑娘凭自己的判断便认定了叶公子的心思,然而你可又知叶公子是何意?这大概就是误会一场,姑娘可认同?”村长见紫枢仍是不说话,又一笑,接道,“姑娘可知这夫妻之间最为重要的是何物?是信任。叶公子对你好,人人得见,你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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