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矣行┗昂屯跻怠!
“我不出去,我要陪着大人!”忍冬摇头。
迎春拉了她一把,轻声道:“别捣乱了,听王妃的话。”
忍冬看看月衡澋,又看看镜楼,妥协地跟着迎春出去,细致地关上门,守在了门口。
“忍冬,你怎么总是叫王妃‘大人’呢?”迎春奇怪道。
忍冬一笑,说:“你以后就知道了,不管身份怎么变,她还是大人。”
屋内,终于剩下两个人,月衡澋看着头发披散,看起来柔弱万分,眸光的一抹琥珀色却是亮得出奇,也美得让人窒息。
“你……想起来了?”月衡澋的声音沙哑着。
镜楼一点头,靠在床沿上,说不出的柔弱,他恨不得把她抱进怀里,可是……
“想起来……”她轻叹,“你和我的重遇,也想起来,我们的两个孩子……”
他猛地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神色一瞬之间颓败下来。
房间里静得渗人。
镜楼轻笑,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个男人为了给莫兰那个贱人报仇,不惜血本把她引到旗州,然后想方设法让她心甘情愿地沦陷在他编织的谎言里,接着,他丢弃了她的孩子,又亲手灌药杀了她另一个孩子,这样的杀子之仇,如何让她忘记!
“镜儿你听我说,”月衡澋抖着声音,站起来几乎是扑到她的身边,想要碰她,手却被挥开,“从前是我误会了你,都是我一叶障目看不清事实,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留在这里,给我机会,让我慢慢弥补,镜儿,我会用尽一切来补偿你,就算要我的命!”
镜楼看着他,平静无波地回答:“你补偿我?你的补偿就是让你的属下来羞辱我?从成亲那天晚上开始,他们是怎么针对我的,到最后,你也不是宁可信他们而不信我?”
“不是,镜儿,我会去查……”月衡澋急道。
“不必了。”镜楼转过头,不想再看到他,“你出去吧,我们也没什么可说,我已经给舅舅送信,我不想再面对你。”
月衡澋顿住了,他用尽一切来补偿她,想让她过得开心,想把全天下的幸福都堆砌在她脚下,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想起来!他伸出手,猛地扣住她,将她拖进怀里,低吼道:“你不能离开的,你不可以离开我,镜儿,留在我身边,我把最好的都给你,我……”
他把他的心,他的爱,都给她。
“我爱你。”他喃喃地说道,深情而缱绻。
“放开,我……”镜楼推开他,怒视着他。
“我从前要的,那是从前,”她冷冷地说道,“现在,我稀罕!”
她依旧那么美丽,就算是生气,一双眼睛还是闪动着,樱桃般的小口向下弯着,说不出得迷人。
月衡澋看着她,几簇头发掩着额头,灯光下看不清表情。
“我恨你。”就算是书易,她也不曾恨过,只有他。
几乎是这一瞬间,镜楼觉得头一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忍冬明显地感觉里面不对劲,她拍拍门,小心地问道:“王妃可有吩咐?”
迎春也贴上耳朵仔细听,可是里面没有任何的声息,两人相视一眼,立刻推门进去,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糟了!”忍冬忿忿地一拍桌子。
“王爷和王妃不见了……”迎春喃喃道,不可置信。
三百四十六 软禁
身体好热,简直是要融化一般的热。
镜楼有些意识后,只觉得又热又渴,喉咙几乎是要冒烟了,一个清凉的唇靠过来,她几乎是饥-渴地迎上去,大口地吸允着如甘泉一般的凉水。等到她喝够了,身体的热却依旧散不去,她轻泣出声。
“帮……帮帮我。”她扯着身上的衣服。
月衡澋一双眼睛漆黑闪着危险的光芒,他伏在她上方,着迷地抚摸着如丝缎一般的肌肤,柔软的躯体扭动着,身上的衣服被她扯开,露出鲜红的小衣来。
“镜儿……”他吻上她,反复地轻啄着,“我爱你……”
以前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话,也是怎么也想不到的情景,竟发生在这里。
巨大的,犹如一间屋子大小的床上,铺着未曾见过的地衣,软软的、还是绿色的,一块一块拼凑起来,中间铺着柔软的棉被,一对男女钻在里头抵死缠绵着,屋内烧着地龙火墙,根本感觉不到冬天的寒冷。
月衡澋紧紧抱住她,挥汗如雨地挺进,而镜楼不见羞涩,一双玉腿紧紧缠住他的腰,配合他的动作扭动着,惹得他更加兴奋,一只手捏着几乎是要掐进这团软肉中。
“镜儿……”
他无意识地唤着她的名字,扣住她的腰一阵狂风骤雨,浑身颤抖着把种子送进她的温热的花心。
屋内安静了下来,镜楼红得异常的脸颊可以看出战况的激烈,月衡澋粗喘着,抱住她一阵亲吻,她抬着头,依旧应和着他的唇舌。
没过一会,她感觉到那股抚平了的热度再次攀上了她的身体,属于男性的清凉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炙热的铁棍毫无预兆地捅了进来,镜楼低叫一声,任由他抚弄自己,啃允着自己浑圆的肩膀。
昏昏沉沉中,她一会被抛上高空,一会又坠到地下。
不知道睡了多久,镜楼在外头的鸡鸣中模模糊糊地醒来,双腿几乎是麻木的疼痛,完全不听使唤,头脑昏昏沉沉的,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她艰难地翻了个身,发现身上竟然一丝不挂,手上缠绕的发丝还有些湿意,像是刚刚沐浴完,身边出现了杯盏的声响,她睁开眼,月衡澋竟然就坐在一边,吹着一碗粥,看到她醒来,他笑了笑,柔声问道:“饿了吗?”
他们是在哪儿?镜楼疑惑地看看四周,再看看月衡澋盘腿坐在这个不认识的绿色软榻上,窗外树影稀疏,看天色显然是晚上。
“你把我带到了哪儿?”镜楼沙哑着声音问道。
月衡澋灿然一笑,宠溺地说道:“先喝粥好不好,你饿了一整天,对身体不好。”
镜楼努力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正中央,没有靠背,她只能支着胳膊,软软地挥开他伸过来的碗,恨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迎春呢?忍冬呢?”
“这里只有我们,”月衡澋把碗放进托盘,伸手欲扶住她,被她再次挥开,“只有我们不好吗?”
这话听起来十分诡异,什么叫只有他们?镜楼看着眼前带着陌生的男人,他的表情永远是淡淡的,而此时他淡淡的表情下,藏着汹涌着的疯狂,在他漆黑的眼睛里。
“拿走。”看来他拿来的东西,她都不能碰了。
“不吃东西会撑不住的。”月衡澋把餐盘推得远了些,不容置疑地把人扯进怀里,低头吻住她,镜楼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无力抵抗他的手臂,只能被他扯住,压进柔软的棉被中,耳垂被咬住急切地舔舐着。
这样的欲-望如同星火燎原,根本就停不下来。
窗外依旧是寒风阵阵,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镜楼感觉身体依旧是软的,没有任何的力气,这应该是月衡澋给她下的药,想到已经丧心病狂的月衡澋,镜楼觉得浑身发寒。自己出不去,在王府的所有陪房和陪嫁的丫鬟下人是不是也都被圈禁起来了,这样以来,没人任何人来救自己了吧。
夜色深了,镜楼裹紧了被子,他又要来了。
果然,门吱呀一声,月衡澋端着晚膳进来,浓郁的香气飘过来,镜楼却感觉不到饿,若不是以吃饭为条件,他答应不再给她下药,她不在乎饿死在这里。
“镜儿,今天身体好些了吗?”月衡澋小心地从被子里把她抱进怀里,一手小心地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饭,可是她全然暗淡的眼神,让他日益焦虑。
一小碗吃完,月衡澋敲了敲门,外头一个佝偻的影子把东西收走,镜楼转开,不愿意在看他,但是浑身没有力气,推不开他。
“今天可感觉好些了?”月衡澋温柔地将她的头发绕到耳后,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脸,长时间没有见到太阳,让她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他怜惜的动作让镜楼一躲,他用力将她抱紧,喃喃地说道:“镜儿,不要离开我,那些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你答应我,好好地呆在我身边,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镜楼闭上眼,不说话。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我可能穷其一生都没办法补偿你,可是天底下除了我,还有谁能给你真正的幸福。”月衡澋看着她,说话甚至带着些疯魔,“一辈子就留在我身边,我给你全天下的一切……”
他疯了,镜楼在他离开后,睁大了眼睛看着窗外,自己究竟是怎么陷入这样的境地的,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老天爷?
也幸好的是,月衡澋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需索无度,像是在计算什么,在镜楼被迫着喝下苦涩的汤药时,她猛然明白这么长时间月衡澋究竟在打算什么!
这天月衡澋似乎很高兴,对待她更温柔,甚至让她浑身无力的软筋散之类的药物都没有再下,她摸上小腹,久久不能回神。
她难道又怀上了他的孩子?
月衡澋走后,镜楼像疯了一样摔了房间里所有能摔的东西,她是该疯了。
镜楼狂笑起来,月衡澋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以为她怀了身孕,就会乖乖地留在他身边?笑得不可自抑,最终变成了呜咽,像是受伤的小兽。
平日里送饭的老头和老太太在外头静候着,在听到里头的低泣,也无奈地对视。
过了许久,她才站起来,呆呆地看着这个精心为她准备的牢笼。
她一生多数时间都在牢笼里,宫里,辛傲之的天香楼,旗州的小院子,还有王府的沉香阁,造了新的王府,那个关住她的地方,依旧叫沉香阁……
有时候她怨不得旁人,这些路都是自己走的,也是她一心求来的结果,而接下来的路,她根本走不下去,太累了,像是到达了极限。
三百四十七 讽刺(加更)
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可接下来却被一阵颠簸弄醒,镜楼睁开眼,自己竟然在一辆极为狭小的马车里,疯狂地往前奔驰着!
她是被转移,还是被人掳走了?
镜楼出奇地冷静,只等着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可帘子一掀,她受不了光亮转过头去,身体被小心地抱起,来人还体贴地为她带上帷帽,刺眼的太阳夹杂着寒风,没走几步,她就被安稳放在一张榻上。
许多人熙熙攘攘地站在一边,镜楼能感觉到很多人在看着她,睁开眼,竟然是查都君扬和查都扬努,正担忧地看着她,而查都扬努正替她把脉,蹙着眉头考虑着什么。而另一边坐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的……
是书易!
“你走开些,”查都扬努不客气地道:“她脉象乱了。”
书易立刻站起来,带着一众人出去,镜楼望过去,发现王沐、苏雅还有聆恩等人都在,他们看着她,想要靠近却巴巴地站在原地喜极而泣。
“我好像怀孕了。”镜楼转过头看着查都扬努。
查都扬努咒骂一声,对一边的查都君扬说:“一个月的身孕,怎么办?”
查都君扬瞬间脸黑成锅底,其余人的脸色也同样难看。
“我去杀了他!”书易低喝一声,转身就往外头冲去,王沐忙不迭地拉住他,不让他冲动。
“你要留下他吗?”查都扬努最冷静,同样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带着怜惜。
怜惜?
镜楼眯起眼,冷笑一声,而查都扬努这才发现镜楼的表情不对。
“你……”
“你们现在摆出这副样子又是给谁看?”镜楼看着查都君扬,又看看书易,讽刺地笑:“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这个孩子也不用你来保,若是保不住,就让他去吧。”在她和月衡澋之间,这个孩子注定得不到幸福。
查都君扬猛地站起来,厉声喝道:“我们费尽心思把你救出来,你是用什么口气跟我们说话!”
“什么口气?”镜楼像是松了锁,冷眼看着场下神色各异的人,说:“我说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怕什么,你们救我,我就要三跪九叩给你们谢恩?”
聆恩难过地小声哭了,苏雅也别过脸。
在如此的遭遇下,人,终究是会变的。
所以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也不敢说话,镜楼扫视了众人一眼,尤其是书易,他低下头,根本不敢看她。
“我说话很过分吗,师兄?”
这一声师兄让书易一颤,也让查都君扬兄弟两个相视皱眉,镜楼被关在金鸡山上的温泉庄上足足三个多月,换了旁人因此发疯的都有,他们不能指责镜楼过激的话语,他们没有资格。
“让我来伺候大人,”聆恩站出来,抹了眼泪,说:“始终是大人的孩子,滑胎对身体也无益,请查都先生开方子吧。”
镜楼看了她一眼,眉眼中青涩的样子早已不复存在,展现出一个少女的风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