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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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有期-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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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事不好说的,我们那么多年夫妻。”苏昔柔声安慰道。
  朗行简犹豫着说:“有关妹妹的身世,我实在不好跟你说,现在就差给她一个身份了,她受了那么多苦,怎么也得是个嫡出,不然我这心里也过不去。”
  苏昔一笑,说:“身世那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我才没那么些小心思,不过这个身份啊,我想了几天,有了个主意,你看成不?”
  “好娘子,原来你有了主意,快说说!”朗行简一听顿时乐了,拉着苏昔的手往怀里一带。
  苏昔好笑地拍开他的手,说:“正经事呢。”
  “好了好了,快说吧。”朗行简催促道。
  “妹妹那样子一看便是异族不是?”苏昔笑问,“我们蓬莱族生得不明显,可妹妹的样子,一看就是出自追贤族!”
  朗行简眉头一跳心一紧,他怎么忘了,自己的夫人是九阳苏家的,可苏家也是异族啊!
  “之前来的那位追贤族客人,估计也和妹妹的身世有关吧,我们就这般安排,对外宣称妹妹的生母是续弦,因为异族身份一直未安排婚礼,生了孩子之后又红颜早逝,追贤族的母族疼惜孩子,就把孩子接走了,现在新寡后接过来与父亲共聚天伦。也容我不敬,当年母亲是因为生病,早早就对外宣称过世了,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中间差了这几年,谁还会去关注,大不了给妹妹少报几岁罢了。”
  说完,苏昔紧张地看着朗行简,见他皱眉深思了好一会,才一拍大腿,跳起来抱着苏昔转了好几圈,直道:“太妙了,何必说得那么清楚,只要有人配合,随意按个身份不就得了!”说着亲了苏昔好几下,“还是夫人有办法!”
  苏昔脸红地把他推开,嗔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轻浮。”
  “是是是,”朗行简笑得欢畅,“明日我就把这主意告诉父亲,现在可以安排起来,也好让妹妹快些进族谱。”
  “可是姐姐那关可不好过,你要好好去商量才是。”苏昔提醒道。
  朗行简脸色一苦,自己的姐姐自己最是清楚,看来要劳动父亲大人出马才行了。
  “好了,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们早些安歇吧!”朗行简立刻换一副笑容讨好地道。
  苏昔脸更红了,任由朗行简一把抱起往床那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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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双更之后请假,五一要出门去啦,看人去啦……好吧,其实阿页也不想出门呐,宅在家更高兴……呜呜
  

二百十五 临江王

 镜楼的伤在复原,伤口结的痂也逐渐开始脱落,迎春按照大夫的嘱咐时常带她走动,而延秋翻着花样给镜楼进补,几个月下来,肉虽是不见长,但脸颊红润了不少,气色大大好转。因为来往的人多了,她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怕生,开始学着说话,后来朗珣也凑热闹,天天来教镜楼说话,只不过失忆只不过是忘了从前,并没有失去说话这个能力,说得多了,大家自然发现镜楼在说话方面其实并没有阻碍。
  既然身体大有好转,那么有关身份的事情朗珣也同意了朗行简的建议,身为族长带着所有族人开会,大开祠堂,而因为镜楼不过是个姑娘,也极少有人反对,很顺利地将“朗镜楼”三个字记在了名为查都氏的继室名下。
  朗珣捧着族谱发了大半天的呆,虽然没有名字,但是他好歹让她和自己的名字排在了一起,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姓氏。
  “父亲如何知道妹妹的名字?”朗行简站在朗珣身后,十分感慨。
  “当年生了孩子,逸君是写了信给我的。”朗珣长叹一声,转身走了。
  逸君,怕是羽妃娘娘的闺名吧,朗行简也叹一声。
  镜楼只是被迎春扶着去祠堂走了个过场,磕了头,就坐上马车跟着两家父子回去了。
  冬天的夜十分深沉,了却了心愿的朗珣睡得十分沉,而镜楼时常睡不安稳,或许是今天去了祠堂见了太多的人,镜楼总是翻身睡不着,迎春起来哄了半日,又哼了两首曲子才慢慢安静下来。而迎春也累极,在一边的床踏板上套头便睡,一个小石子精准地啪一下打中她的睡穴,她头一歪,睡得更沉了。
  黑夜中一道极为敏捷的黑影窜入无妨,小心地避开迎春,把床上的人儿连着被褥小心地一裹,抱到了房间另一侧的罗汉床上,轻轻拉开锦帘,任由窗外的月光照到镜楼平静的睡颜上,大掌探出,小心翼翼,好像镜楼是易碎的琉璃一般,慢慢划过眉眼鼻梁,再到消瘦的下颚,手掌瞬间紧紧握住,颤抖着抚着那张脆弱的睡颜,在一团棉被中看起来那样小,那样无辜。
  黑影换了个姿势,牢牢地将镜楼带着棉被抱入怀中,轻轻地在她额上留下一个轻吻,叹息一声,把唇印在了她的唇上,呼吸间都是她的暖暖的香味,久久都不愿挪开。
  镜楼在睡梦中不安地挣扎一番,黑影吓了一跳,连忙轻声哄了两句,笨拙地拍了拍,直到镜楼的眉头散开再次安稳地睡去。
  黑影满足地抱着她。
  他终于找到她了。
  到了年节时分,苏昔忙着过年的事宜,朗行简在和外头的管事面会,郎家庄的大小姐和大少爷,也就是榕安和图安跟着他们的养娘和丫鬟几乎是天天来镜楼的福园里报到。
  榕安年纪大,颇有些长姐风范,明明是个小孩子还总是喜欢装大人教训图安,图安则是个安静的孩子,听话乖巧,有两个孩子陪着,迎春几个丫鬟发现镜楼说的话开始多起来,有几次榕安小大人似的带着镜楼去游园子,她们还发现镜楼一路都是笑的,尤其开心。
  这让迎春有些难过,为了让她们能更尽心细心,小姐之前的伤势她们都知道,也十分明白小姐失过孩子,或许就是因为失了孩子,才会下意识地对孩子特别喜爱吧?
  “小姑姑,姐姐欺负人!”图安气得两颊鼓鼓的,跑过来告状,“我再也不要和她玩了!”
  榕安也颠颠地跑过来,手上拿着一支开得漂亮的梅花,高兴得献宝到镜楼面前来,“小姑姑你看,梅花开了,好香呢!”
  “那原来是我要送的……”图安委屈极了。
  镜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皱起眉头有些犹豫,对图安道:“可是姐姐抢了你采的花?”
  图安仔细想,然后摇头,说:“这是我想出来要送给小姑姑的,可是姐姐抢先让她的养娘摘了,那是图安想出来的!”最后又强调了一次。
  一听这话,榕安一瞪眼,却被镜楼接过梅花弄得一愣,随即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榕安也是太喜欢梅花了,想要急着送给小姑姑对不对?”镜楼摸摸图安的脑袋,又摸摸榕安的,“等会她自然会告诉小姑姑,是图安想到的,榕安是个好孩子,可不会说谎。”
  “就是!”榕安挺起小胸脯,“图安想到了,榕安也想到了嘛,要算我们一起想到的,因为梅花和小姑姑一样香!”
  图安扁扁嘴,看榕安也算低头,也就抬头装作不屑的样子,道:“本来就有我的份!”
  “我要告诉娘你贫嘴呢。”榕安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镜楼好笑地一拍榕安,“陪小姑姑把花插起来。”
  迎春立刻会意,亲自挑了个素雅祥云纹的青花瓷装了水进来,姑侄三人高高兴兴地把梅花插了进去,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迎春在一边仔细照看着,现在镜楼最然还是想不起从前的事情来,可行为已经和正常人无异,有时候慧黠地一笑,就像个调皮的孩子,让人忍不住疼爱。
  “这两夜总觉得睡得太沉了,误了小姐可就不好了。”延秋有些不安,悄悄地问迎春,“迎春姐姐,你睡得好么?”
  迎春也觉得如此,但不会直说出来,只道:“是小姐睡得安稳了你才松散罢,也算是好事,下次注意些就好了,做丫鬟的也要守好本分。”
  “姐姐教训的是,我下次守夜定是好好注意着。”延秋听得认真。
  迎春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说:“整夜不睡也对身体不好,你睡时别太沉便是了。”
  听得延秋连连点头。
  “小姐,外头老爷来了个贵客,让大小姐和大少爷见人去呢,适才高嬷嬷来叫人,老奴就先带大小姐个大少爷告退了。”榕安的养娘小声上前来禀告。
  来了贵客?镜楼眼睛一眨,笑道:“那便让孩子们去吧。”随即招来两个孩子,让他们跟着养娘丫鬟们走了,看着两人恋恋不舍的样子,镜楼只觉得好笑又温馨。
  所有的事情记不得又如何,她的家里有爹爹,哥哥嫂嫂还有两个这个可爱的侄子侄女,镜楼觉得十分幸福。
  前厅内,朗珣笑吟吟地摸着胡子,一双眼睛极为冷厉地扫过坐在下首的男子。
  “王爷远道而来,先尝尝黛河的白茶,稍后安排了东苑的客房,便多留几日瞧瞧。”朗行简友好地和男子寒暄着。
  男子生得高大结实,单眼薄唇,面色有些疲惫,他身后跟着几名侍卫,还有一名金发碧眼的男子十分显眼,他只是拱手道:“多些朗先生朗大人盛情。”
  朗珣不耐地一撇嘴,朗行简则是客气地点头,他尚有官职在身,是要称一声大人。
  “王爷此次前来不知还有何安排?”
  坐在下首的男子正是临江王月衡澋。
  “其实不瞒二位,在下此次前来,主要是想见见朗大人失而复得的令嫒。”月衡澋淡淡地说道,仔细看着两人的神色。
  果然一听这话,朗珣露出一副果然如此又深切敌视的神态来,挺直了脊梁警戒的瞪着他,而朗行简的笑脸一僵,随即笑得更大了,问道:“恕下官耳背,请问王爷此行是?”
  “请二位不要误会,”月衡澋沉默了一会才道:“只不过令嫒极有可能是在下寻找已久的人,所以此次不请自来,实属失礼,求见女眷也是心有所系,太过急切,请二位见谅。”
  寻找已久的人?
  朗珣冷哼一声,他退出朝堂可不代表他就真的耳聋眼瞎,说:“这样可不妥当,不说闺中女子不方便见人,更何况我女儿与你谈不上认识,何来的交情让你‘寻找已久’?”
  “大人说笑了,是在下莽撞。”月衡澋看似并不急切,让朗家父子又感到云里雾里。
  朗行简先反应过来,笑道:“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倒是今日随意地来一趟,让王爷破费不少,这对山参看起来年头长又那么新鲜,是在难得。”
  “是听说朗大人素有头风之症,这种参来自北方,对此症有奇效,请先生笑纳。”月衡澋微微一笑,又道:“先生贤名天下皆知,我与朗大人互通书信多年,因为身体不争气,现在才来拜访,也着实惭愧。”
  朗珣的脸色没见好转,朗行简的倒是好看多了,毕竟两家的交往确实一直没断过,便道:“王爷之前如此失态说是要找的人,为何会觉得是舍妹呢?”
  朗珣一听,顿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二百十六 肖想

 “或许是巧合罢,”月衡澋看向手中的茶,久久不能说出话来。
  “那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人吧。”朗行简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临江王是个极为神秘的人物,早年和朗家来往,他觉得不过是互相之间的礼数而已,根本谈不上深交,这次来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刚刚找回来的妹妹,而其中的深意,朗行简微微一眯眼,他不是没听说过,在他还是皇六子的时候,对个这妹妹是极为疼爱的,可是后来出了宫,宫内详细的情况他们就不得而知了,万一他看破了身份,那么……
  月衡澋眼里透出温柔来,轻声道:“一个很重要的人。”
  朗行简感觉一阵激灵,直觉这个问题不能继续下去了,打了个哈哈过去了,盛情地邀请他参观自家的茶园去,而后头的花园是不让进的。
  月衡澋一行人跟着去了黛河最有名的茶园,又是品茶又是品尝当地的特色水果点心,还在望云楼包了房用了餐,连过夜都没有让这一行人进门。
  “王爷,这朗家人真是不知好歹!”御风跟着月衡澋回房,小声抱怨道。
  月衡澋稳步走着,直接问那名金发碧眼的男子,“贺真,你如何看?”
  没错,那名金发碧眼的男子正是失踪三年的贺真诨察,他抬起头,那张俊美到让人驻足的混血脸庞多了些许成熟,看起来更具魅力,眼角出现了笑纹,微微一笑,看起来十分可亲,“要看朗家保护的那个人是不是真是六爷要找的人了。”说着,思索了一番,道:“我觉得八成是,否则朗家人不会看得那么紧张。”
  “看来不会错了,没想到她回了这里,有了新的身份。”月衡澋推开门,走进望云楼最好的客院,几个小厮开始动手收拾起来,便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先坐下,继续说道:“你注意了吗?朗先生的眉毛,朗行简的酒窝,还有那两个孩子,多多少少我都能看到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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