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 出发
而随着翠姨娘的禁足,镜楼有些胆子去花园走走,元姨娘在翠姨娘被罚后,也安分了一些,这让雀衣十分高兴。
镜楼看着盛开的几株海棠,嘴角微微一抿,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耍些手段了,翠姨娘来沉香阁找茬,却只是找茬罢了,并没有那么大手笔地布那么大的陷阱。若是自己真的被迷晕,然后造成自己卷款逃走的假象,那么自己不但没了命,连月衡澋都会恨上自己,这个计划不周密,却是直捣所有妾室的弱点。
在揽月朝,逃妾年年有,而且是呈愈来愈多的趋势,毕竟妾室的地位卑微,还生不了孩子,谁愿意做?稍微有点地位的人家家里也常有。自己先前才被月衡澋训斥过,而翠姨娘的计划可谓时机正好,这次着实聪明了一把。
而这件事带来更大的好处是,月衡澋准备带着镜楼出门,而不是把她丢在沉香阁了,如此让镜楼偷偷地窃喜了好久,身边跟了一个会武也能贴身服侍人的丫鬟,而雀衣被留在了沉香阁,才过了中秋不久,镜楼跟着月衡澋出发,而月衡澋究竟去做什么,镜楼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为了以防万一,她带了好些备用的东西,偷偷地放进了盘虚镜中,里头放着镜楼所有重要的东西,而且盘虚镜平时也隐藏起来,对镜楼来说,没有更方便的了。
出发的当日,两位姨娘被禁足,另外两位不够得宠,镜楼在侧门跟着新来的叫做秋晓的丫鬟默默地上了最后头的小篷车,然后摇摇晃晃地朝着正门去,跟在月衡澋一大队人马的后头。
秋晓是个十分沉默的丫头,或许也是因为她是月衡澋的人,还是正经的侍卫,所以每每看着她的眼神都十分不屑,镜楼也不高兴和看不上自己的人说话。虽说月衡澋在后院里大大地为自己出了口气,可她却能感觉到,月衡澋越来越奇怪,原先他总表现得十分在乎自己一般,可现在一日比一日冷淡,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和之前不一样。或许是谁在他面前说了什么谗言,镜楼不安地想着。
外头的街道十分热闹,不过王府一大队人马不可能去那么热闹的街道,镜楼只是隐隐听到了声音,心里有些渴慕这样的热闹。
整队人马没有一点杂声,安静而规律地往前进,出了城之后,镜楼能感觉到小篷车摇晃地更为剧烈,显然他们加快了速度。这样的颠簸让镜楼十分不适,可看到秋晓瞥向自己的眼神,她又咬牙忍下了。
“前面到衮州,进城过夜!”一个嗓门大的男子喊道,而昏昏欲睡的镜楼精神一振,一整天的小篷车坐得比她曾经骑一天的马还要累。
她悄悄地掀开帘子搜寻着月衡澋的踪迹,还没仔细,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嗤,让人大为恼火,镜楼忿忿地摔下帘子,端坐着没再说话,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秋晓鄙夷的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瑾姨娘!”一个侍卫策马过来,在外头说道:“王爷让瑾姨娘今晚去侍候。”
幸好小篷车距离远,那侍卫说话的声音很小,镜楼还没回话,秋晓笑得一脸灿烂地掀开帘子,朝着那侍卫说道:“知晓了,等到了客栈会便让姨娘过去。”
侍卫应了一声,立刻赶回前头的队伍去了,镜楼哼一声:“我竟还不知道王府的规矩,你做丫鬟的能替我回话。”
秋晓听了也不怒,慢慢回过身来,斜着眼笑了一声,说:“你不过一个妾室,还真以为姑奶奶我来伺候你的不成,我可是王爷倚重的侍卫,可不是什么丫头,你有本事告状去。”
一路上的怒气让镜楼气红了脸,双手一握忍了下来,和一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真的没什么好计较的,这件事撕撸开了,还是月衡澋脸上难看。秋晓见她不说话,得意地一笑,坐到一边撇开头去,像是看了镜楼一眼就脏了她的贵目一般。
月衡澋一行人在衮州的一个小别院里歇下,守着院子的是一家人,还有一个妙龄的少女,在镜楼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月衡澋房里时,这个如花一般年纪的少女正一脸娇羞地和月衡澋说着什么,这画面刺得人眼疼。
“你来了。”月衡澋一笑,便没再理会那少女,径自朝着镜楼迎上来,脸上的神色轻松,丝毫不见疲惫。
见他态度好转,镜楼也觉得之前是自己多想了,连带对秋晓的怒气也消了大半,看了一眼满是妒忌的妙龄少女,镜楼也没有行礼,只是也朝着月衡澋笑笑,道:“路上若是累了,快些歇息吧。”
月衡澋点点头,便朝那名少女说:“你吩咐王庄头准备饭菜热水,直接送到我房里便是。”说完,拉着镜楼进门,再没看那少女一眼,镜楼回头,只看着她狠狠一跺脚,扭着帕子离开了。
“怎地一路上是女子都对我没好气的样子。”镜楼只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不好。
“哦?”月衡澋回头,任由镜楼解下他的外衫,低头看着她光洁的额头,轻吻一下,道:“可是秋晓那心高气傲的甩脸子给你看了?”
镜楼被一亲吓得后退一步,又被月衡澋搂着回来安慰道:“我回头好好说说她便是,若是不听话,尽早换一个过来。”
镜楼摇摇头,没再说什么,满心都是想着刚才的那一个轻吻,突然间,她想到,两人虽然同房多时,也有过孩子,可月衡澋却从未亲吻过她,那应该算是吻吧?镜楼想起曾经见过两个男女互相啃咬的样子,顿时脸烧了起来。
“在想不好的事情吧?”月衡澋把她扯进怀里,低头嗅着她颈间的香味。
对了,他喜欢啃咬自己的脖颈,从未吻过她,镜楼红着脸,同样搂着他任由他开始吸允自己的下颚,她向后避开,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了熟悉的暗流。她红着脸,小心地、慢慢地凑上自己的唇,搂着他的手也颤抖起来。
不料月衡澋竟然一躲,翻身把她压制在床上,表情一下变得冷硬起来。
“看来你是不听话了……”他邪魅地一笑,却是冷冷的。
镜楼欲反抗,却被牢牢地锁住,看着他撕扯着身上的衣物,揉弄着胸前的两团绵软,与平时的轻柔不同,此时的他像是被释放的野兽,残忍而粗鲁。下身的巨大在她未准备好时就在蠢蠢欲动,强行一点点地推挤着向前,丝毫不管她的痛叫。
“六哥,不要……”镜楼轻泣着摇头。
那个夜,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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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命了,卡文了,阿页写到现在第一次那么卡啊,感情戏无能啊,表拿砖拍我……让我休两天,下周一继续更新,实在对不住,脑洞开得太大不也补不过来了,嘤嘤……
二百零五 广平
翌日,一行人继续上路,昨夜的一番云雨让镜楼四肢发沉,秋晓在一边酸着鼻子眼睛,却也不敢说什么,早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她发现他们停在了一座院子里,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秋晓一个人。
“他们人呢?”镜楼奇怪地问道。
秋晓轻嗤一声,“关你什么事。”
镜楼一下子沉了脸,说:“王爷既然带我出来自然有用我之处,你敢质疑六爷的命令?”
秋晓立刻一缩,没再说话。
镜楼感觉身体好多了,看着秋晓准备的吃食随意吃了两口,坐在堂上等着月衡澋回来。一直到傍晚,门口处传来马匹的嘶鸣,镜楼精神一振,是回来了?
月衡澋满身是血地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排护卫守在门口,他从怀里取出一支沾满鲜血的剑,对她说:“这是他身上的剑,你能知道他是不是五道神之一吗?”
“先不管这个,你受伤了,身上都是血!”镜楼抓着月衡澋,上下摸着。
“我没事,这些都是别人的血,”月衡澋语气柔和了几分,又转头对秋晓说:“外面有人受伤,你去帮忙!”
秋晓抬头飞快地睃了镜楼一眼,一福身就跑了出去。
镜楼知道他没事松了口气,伸手接过那支满是鲜血的箭,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让她欲呕,可一接过箭,电光火石之间几道画面飞快地闪过,一瞬间却又消失不见,这让镜楼十分郑重地重新摸了一遍上头的鲜血,这样的感受却没有了。
“有神的气息,但我无法知道是哪一位。”镜楼沉吟了半晌,说:“不是五道神,是某位属神或者散神。”
月衡澋坐了下来,把沾满鲜血的外衣脱了丢到一边,说:“我原本随着那些人的踪迹过去的,但是这把箭伤到的人正是那道士,一见我就跑,中了箭只是拔出来,人还能继续逃,可见伤得并不重。”
箭蔟上刻着月家的家徽,应该是王府的人射出去的,镜楼一掂,果然王府用的箭要沉许多。
“有人给他下了禁令。”镜楼沉吟道。
“那是什么?”月衡澋已经洗净换好了衣服,干爽了许多。
镜楼慢理斯条地擦着手,说:“像是你对你的属下说,不许你做什么事,就是这样,五道神有控制属神的力量。”
“一个命令他来追杀我的人,会下什么禁令,让他连弑神剑都不能用?”他十分不解。
“这就是我们要追查的事情了,总觉得这样很不寻常……”
外头的伤员安置的差不多了,秋晓过来回了话,嫉恨地瞥了镜楼一眼,狠狠地跺着脚出去了。镜楼不理会她,只见月衡澋眼睛突然一亮,一只喜鹊飞进来,神气活现地站在他的肩头叫了两声,顿时他的眼睛一亮。
“跟我走,发现他们了。”
什么?镜楼感觉自己被人一卷,飞也似地掠出房屋,等到她回过神,两人已经骑在飞奔的马上,疯狂地跟着那只喜鹊朝外跑去。
“六爷!我们去哪儿!”镜楼大喊,险些吃下风。
月衡澋肃着脸没有回答,两人没有带任何的护卫,朝着山中跑去。
在马上颠了良久,跑进了一处深山,马匹再也上不去了,这才停下。月衡澋松开缰绳,安抚了躁动不安的马,把镜楼放下,小声一喝,马儿听话地沿着原先的路跑了回去。
镜楼感觉到一阵阵的阴森,紧紧地抓着月衡澋的衣角,“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找个熟人。”月衡澋把一件斗篷丢给她,“穿上,遮好脸,不要开口。”
最后的夕阳隐入山后,原本就阴森森的山林里更觉得刺骨的寒冷,镜楼用斗篷包紧自己,扶着树木一点一点地跟着月衡澋往前走着。可是攀过没有小道的树林,在一层层的矮树后,没走几步,赫然出现了一座简陋的房屋,歪歪斜斜地搭在悬崖上。
月衡澋握紧了手中的剑,大步走上去,手一推,腐朽的木门吱呀一声,慢吞吞地开了。
出人意料地,屋里突然灯光大亮,而木屋内部延伸到了山洞里面,岩壁上绘着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和异族神庙中的一样,中间巨大的椅子上铺着虎皮,一个样貌妖娆的女子端坐在上面,看到月衡澋,微微朝他一笑。
“你终于来了,六皇兄。”女子一笑,虽然明媚动人,却给人感觉阴沉无比,“还带了个跟班?”接着,上下打量了镜楼一番。
镜楼的脸被掩着,抬头打量了她一眼,很是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可她一叫六皇兄,她顿时一愣,还是一位公主?
“话不多说,你三番五次派人追杀我,现在又故意引我过来,是要做什么?”月衡澋表情冷着,没有多废话。
女子叹口气,说:“果然,当年除了那个短命的十六,谁也不能让六皇兄动容呢。”
镜楼不由地浑身一紧,十六……说的是自己?
月衡澋不说话,女子没趣地一哼,继续说道:“今日来,主要还是希望能和六皇兄好好合作,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没剩几个了,四皇姐、十皇姐都死在辛傲之手上,虽然我并不是特别在乎,母妃自小就不喜欢我,所以没有前世记忆的六皇兄倒是一直被母后疼爱,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
“广平,够了。”月衡澋依旧不动,直直地看着她。
是广平?镜楼低头,绞尽脑汁才想起来,当年阮妃的三个女儿,广平不就是最小的十一公主?
“六皇兄真是爽快人,”广平一抚掌,大笑两声:“这次的合作,我的条件可是很好哦,只要六皇兄能帮我完成,那么以后蓝仙就不会再来追杀你,皇妹也是不得已的,锁在众人身上的枷锁,同样也是我们五道神的保命符,六皇兄身为广明神,也应该明白,这是众神给五道神的枷锁,找到钥匙解开才是,你可别信了辛傲之那一套,杀光所有的五道神,完全是损人不利己。”
原来那个道士是蓝仙!蓝仙是普泰神座下二仙。
“如果不需要,你死命地追杀我做什么。”月衡澋嘴角一勾,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广平娇柔地一笑,颇有些无辜的意味:“六皇兄,这都是误会,现在开始我们应该好好合作,以前是我想差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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