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兄弟。”
袁绍仁也瞧出林锦楼左右言他,不愿让那女子出来,不由暗自惊奇。心说林锦楼待那女子还真与别个儿不同,先前林锦楼在外头打仗,他房里有个叫画眉的小妾,特特去找他,林锦楼在众人之前也从不避讳,让那画眉端茶递水的,随意差使,不过就像个体面丫头。如今这一个却让他牢牢关起来金屋藏娇,仿佛别人看一眼,他就吃了天大的亏。
袁绍仁便微微笑道:“我是运道好些,得了便宜罢了。总不及你,不光会打仗,还做得一手好买卖。”
刘小川打岔道:“我说两位哥哥,你们这么互相捧可没意思了,别说没用的,请小嫂子下来罢?”
林锦楼瞪了刘小川一眼,心想这不会看人脸色的东西,回头再收拾他。可话已说到此处,他又见袁绍仁对他点头含笑,仿佛意有所指,不由有点尴尬,便咳嗽一声,命灵清道:“去请你们奶奶下来罢。”
香兰方才便听见底下说话儿,心知这一趟是无可避免了,叹了口气,起身整了整衣裳,提着裙子下了楼。众人只见从楼上缓缓走下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端得一派好风华。站定了,从容敛裙行礼,行云流水一般。
众人顿觉惊艳,忙对香兰还礼。
香兰侧过身,盈盈一福受了,臻首半垂,举止优美。
楚大鹏忍不住对谢域道:“瞧见没,果然不凡。这一举一动,好像宫里头的嬷嬷教的。我那几个姊妹,曾请宫里的嬷嬷教过些时日,还没一个能做成她这样儿的……啧,她到底什么来路,原先真是林家的奴才?”
谢域摸着下巴道:“小三儿说是他家的奴才,后来脱籍出去的。”
楚大鹏道:“林家竟能养出这样品格的丫鬟,嘿,可真是不一般了。”
香兰行礼时,只觉有人瞧她的目光颇为异样,她眼波一溜,余光瞥去,只见盯着她的正是当日从前院里看她的外男。袁绍仁也觉出香兰瞄他,不由一怔,继而对她微微一笑。香兰便忙收回目光,垂头站到林锦楼身侧去了。
林锦楼心下满意,香兰不像先前似的,总在屋里躲着,出来见人总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儿,这厢给他做了面子,他脸上有光,便带了些笑意。见众人脸上露出赞叹之色,他心里便愈发得意了。待香兰行了礼,林锦楼忙不迭将香兰打发上楼,又对那几人下了逐客令。
袁绍仁抱着肩从绣楼里走出来,望着山下的桃花,深吸一口气,自方才香兰出来,他便觉着心上被重重捶了一拳,连气都喘不出。先前他远远见过香兰,知道她与自己已故爱妾沈嘉莲气韵颇类,又是一般高矮胖瘦,远看竟几乎错认。可今日离得近,便愈发能瞧出相似之处,可又极其陌生。袁绍仁只觉自己沉寂已久的心又扑腾腾跳起来,他回过头,只见二楼敞着的朱窗内,林锦楼正从背后揽了香兰,一手握着她手中的笔在桌上写着什么。他便收回目光,闭了眼,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ps:
感谢目泯空花的桃花扇,拖把婉儿、zhaoye1978的香囊,damima两张平安符,月光兰兰、可爱柚子、灵灵清清、sudaez的平安符,也谢谢诸位的粉红票^_^
226绣楼(上)
这里丫鬟们取来笔墨纸砚伺候,灵素研墨,灵清将裁好的雪浪纸扑在桌上,压了兽头镇纸,见林锦楼对她二人摆手,便双双退下了。林锦楼把香兰拉过来从后揽住她,把一支笔塞到她手中,握着她的手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了“香兰”两个字,这名字本带着娇滴滴的柔弱浓艳,可经他一写便陡然磅礴峥嵘起来。
香兰暗道:“林家到底是诗书传家,林锦楼虽是个武将,可这一笔字还是极好的。”只听林锦楼在她身后道:“爷头一遭听你这名儿的时候,就觉着俗,什么‘香兰臭兰’的,话本子戏折子里头小门户穷酸丫头才叫这个名儿。”
香兰暗自撇嘴,又听林锦楼说:“本想给你改个,后来叫惯了,觉着这个名儿也挺好,诗里不还说‘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么,这个名字喜庆。”说完又低低笑了几声,“况你身上这样香,不叫‘香兰’叫什么?”说着在香兰脸儿上亲了一口,只觉温香软玉在怀,早就心旌摇曳了,又连连吻上去。
香兰的脸“噌”一下便红了,推着林锦楼道:“别闹了,这还白天……咱们不是来赏景的么?我去看二十四桥。”说着便要走。
林锦楼看她满面通红的模样儿,脸上只挂着笑,手臂还箍着她,道:“爷看见你画的那些画儿了,画得这样好,回头老太爷做寿,你给他画上一幅,就算爷今年的寿礼了,嗯?”
香兰一怔,立时道:“这不妥罢?老太爷的寿,该大爷亲自写一幅字送去才好。”
林锦楼低低笑了起来。道:“傻样儿,这是爷帮你做脸呢,这有什么不妥的,我祖父是个爱文墨的,你画得好,回头他还得赏你。跟你说。在家里头,老太爷就是太上皇,他瞧你顺眼,全家上下还敢有哪个跟你呲牙?”心想香兰到底是丢过一回,倘若回去有风言风语传出来未免不美,没准儿他那位祖父也要过问。倘若香兰得了祖父青眼,日后在林家也能过得顺当些,况香兰这样得人意儿,他也想跟长辈们显摆显摆。
香兰抬头看了看林锦楼,他正挂着笑。一双眼直直看着她,神色柔和,不似以往那样威严凌人。先前林锦楼纵对她有些好脸色,也是带着几分轻佻,当她是个猫儿狗儿似的玩笑的,还不曾这样沉下心来跟她说过话。香兰是个软心肠,旁人若是敬了她,她便不好再板着脸不理人,况她与林锦楼本就有说不清的恩怨情仇,她有些不自在。扭了扭手指头,静了半晌才道:“那画什么好?松树?仙鹤?寿桃?”
林锦楼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画什么随你,等你画好了,爷去题字。”
正说着,外头传来女子弹唱声音,原来林锦亭等人又回了席吃喝去了,继而又传来猜拳行令和女子娇笑之声。
香兰听着传来的曲儿,不知怎的想起在倚翠阁的春燕,她早就有心同林锦楼提。便字斟句酌道:“大爷,我被歹人虏到勾栏,正是那里一个叫燕儿的姑娘给我松了绑,说起来还是恩人,该好好谢一谢她,我还有些银子,想求大爷打发人送给她……落风尘的女子也是极可怜的,好人家的女孩儿谁愿意做这个……”
林锦楼看着她小心翼翼,眼神发飘,也不敢正眼瞧他,正是一副心虚模样。林锦楼心里直想发笑,心说这傻妞儿,连说瞎话都不会。他早就知道倚翠阁里的燕儿是他从府里卖出去的春燕,当初春燕给鹦哥下药,令鹦哥滑胎,他为之震怒,将她全家都远远的卖了。他把香兰接回来那天,在倚翠阁院子里瞧见了春燕,听鸨母唤她“燕儿”,便知她竟被人牙子卖到青楼去了,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如今香兰提起来,又特特称她“燕儿姑娘”,显是想隐了春燕先前的身份帮她一帮。
林锦楼看着香兰又大又亮的眼睛,伸手摸了摸她嫩白的脸儿,道:“你该认得她罢?她原本也曾是爷房里的,叫春燕。她犯的什么错,你也该知晓罢?”
香兰心头一跳,愈发不敢看林锦楼了,垂着眼帘,半晌才道:“我家同她家做过邻居,纵当时相处也不甚融洽,可到底相识一场,如今她自作孽落得这个下场,虽说她咎由自取,可总觉着可惜。何况当日她也确实帮了我,还脱了自己的鞋与我穿,所以我今日厚颜求求大爷罢了……”
林锦楼捏起香兰的下巴,眯着眼道:“哦,她帮你你就记着,爷对你好你就不记着?”
香兰小小声说:“我记着的……”
林锦楼把香兰揽到怀里揉了揉。虽说香兰是个聪慧的,可总把人想得太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春燕原是跟钱文泽相好,曾一心一意要嫁他的,钱文泽被杜宾捅死,她也倒是难过一场。只是这厢钱文泽尸骨未寒,她便急匆匆寻了个江南布商,两天前风风光光的从青楼出来,从良做了个小妾。也就是小香兰,明知求情这事可能惹恼他,还傻不愣登的替春燕说好话,岂不知人家早就寻了退路了。只是她这样才招人稀罕,真心实意为旁人去想,别人对她有一分恩情她也记在心里头,他知道香兰不愿呆在林家,但也是救了他母亲和妹妹,报了“恩”之后方才放心走的。他救香兰不过举手之劳,香兰却甘愿拼着自己一条命去还。
“傻妞儿,真是傻妞儿。”林锦楼念了两声,忽然又吻下来。那吻又快又急,手也探到她怀里去了,口中喃喃道:“小香兰,这些日子爷想你想得紧……”
香兰晕乎乎的,没闹清方才还说着春燕的事,林锦楼怎就忽然动了春兴儿。她还没来及说话便让林锦楼的唇封住了嘴,被他一把抱到一旁的罗汉床上。
那床早就让灵清、灵素铺了厚厚的软香褥子,林锦楼一放下香兰便欺身上去,一手去解她衣衫上的扣儿,另一手早将身上大氅脱了,又去解裤带,嘴上连连亲着。
他已等了许久,如今再不能忍了。
ps:
感谢胖wanghua001、月光兰兰的香囊,月光兰兰三张平安符,超愛看書的平安符。也谢谢诸位的粉红票^_^
227绣楼(下)
这段日子林锦楼忙得焦头烂额,老娘和妹妹险些让人绑了,还丢了爱妾。他只觉自己面子里子丢尽,一时忙着算账撒狠,一时又忙着四处寻找香兰,连军中的事务都顾不上了。
二房的王氏和林长敏也找上门来求情,林锦楼不堪其扰,索性宿到外头。幸而家中有林昭祥坐镇,二房才慢慢消停了。
这几个月也曾有人邀他出去吃酒听曲儿,他哪有那个心,一概拒了,实在推不过的去喝上两杯,也大多是匆匆走个过场。金陵里人人都知道林锦楼这些日子不畅快,也不敢十分往前凑合。他不知不觉竟素了这些时日。
如今他找到香兰,一颗心方才放下来,此刻那小冤家正软绵绵躺在他身子底下,林锦楼低头去看,只见她两腮如火,艳压桃花,羞得话都说不利索,只一径儿推他,急得结结巴巴道:“窗户还开着,丫鬟都在楼底下……”
“咱俩躺着,窗户外头瞧不着。再说哪个没眼色的这会子上来?看爷不灭了那不长眼的。”他不管香兰挣扎,极麻利的将她的衣裳剥开,那大红袖罗袍儿里露出玉色的纱衫儿,褪红的肚兜让用一根细绳儿套在粉颈上,箍着浑圆的胸脯儿,埋头去闻,只觉幽香盈鼻。林锦楼伸手探进去便抓了一团,香兰一惊,只听林锦楼在她耳边喃喃道:“你这身子愈发长得齐整了,正正的勾人心头火,前两日爷心里头就痒,看你病着,耐着性子没把你给办了,今日可要尽个兴。”说着已除掉她的裙儿,露出雪白的薄纱裤儿。
香兰听了这淫话登时面红耳赤,她知道林锦楼素来说一不二。他倘若来了兴儿,自己只有乖乖顺服着才不不至自讨苦吃。她把脸扭到一旁,合着双目。林锦楼已三两下将香兰剥了个精光,只见玉体横陈,他喉头微咽,一手摸到下面。
香兰惊得睁开眼,一下去捉林锦楼的手。林锦楼喘着气。吻着香兰鬓角。又去亲嘴,香兰根本挣扎不得,软在榻上。林锦楼身上已见了汗,搂着腰身。便入了进去。
这滋味儿忒*,林锦楼呻吟一声险些泄了身子,将香兰按在软榻上,扛起两条白生生的长腿,身上的肌肉俱已绷起,喘着粗气又狠狠顶入。
林锦楼那话儿粗大,香兰咬着嘴唇儿,两道长眉微微蹙起。外面调笑的声音愈发放浪,有女子正抱着琵琶唱淫词艳曲道:“柳腰玉股玉蕊妍。风流郎轻担腿上肩……”更兼一群人起哄大笑之声。
林锦楼含着她的耳珠含糊道:“听了没?那曲儿唱得正是咱俩这样儿……你说。他们是不是瞧见了才故意唱的?”
香兰大惊,外面那说笑弹唱之声太过清晰,如若在眼前一般,香兰本就觉着仿佛在众目睽睽之下行这等事,正羞得不可抑。猛一听林锦楼这逗弄她的话,愈发慌了,当下挣扎起来。
林锦楼深吸一口气,强壮厚实的胸膛压着她不让动,只见她一头乌云散在榻上,衬着雪白的身子,说不出的勾人,不由咬牙捣弄。香兰不觉便软成一滩,丢了身子,林锦楼喘着气笑起来,透着十分的得意。香兰又臊又恼,只好将脸侧过,埋在被子间。
林锦楼尽兴弄了一回,复又将香兰抱起来,待要抱在怀里再弄,却见她双颊红扑扑的,仍死死咬着唇儿,双眼泪涟涟。林锦楼一怔,旋又明白过来,好笑道:“外头人瞧不见咱们,你听,这会子声音都没了,只怕是天色暗了,已经撤了席。”
香兰适才嘤嘤啼哭出来,只觉再没脸见人了,狠狠去捶林锦楼。林锦楼却哈哈笑起来,一手抓了香兰两拳,又入进去。香兰倒抽一口气,唯恐坐不稳,不自觉去搂林锦楼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