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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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犯上-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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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形成了僵局。
  晏苍陵上了前去,安慰了几声情绪激动的百姓,在其淡定下来后便问道:“你们为何要逃?不过是几日的天灾,值得耗费如此气力迁移么?”
  其中一枯瘦如柴的百姓抹干了眼底的泪花,叹恨地道出自己的辛酸,原来天灾近几年连连发生,受殃百姓不在少数,今年将房屋盖起了,明年便被摧毁了去。而因着天灾之故,粮食产收锐减,百姓难以果腹,而朝廷赈灾的粮饷皆被一些贪官收入囊中,真正落到百姓手中的,不过是九牛一毛,百姓苦不堪言,唯有能偷渡出城。
  说到这事,其中以守卫也是唉声叹气,他道这些年他抓回了不少偷渡的百姓,可私心里他却是想着能放百姓另谋生路的,可是放走了百姓,他吃饭的饭碗就没了,又如何来养一家老小。
  晏苍陵眉头紧拧,问了一声那些赈灾粮饷都到哪儿去了,百姓同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都不约而同地落下了两个字:州牧。
  。
  晏苍陵带着人杀进了州牧府上,大刀一横,直直架在州牧的脖上,逼他交出这些年吞掉的粮饷。
  州牧吓得脸色发白,命悬颈上,哪还敢说个不字,抖着手就唤人将自己这些年吞的钱交出。
  晏苍陵看着那成箱的黄金白银,更是怒火攻心,百姓同守卫皆知晓是州牧私吞粮饷,可见其私吞已是明目张胆的了,而今百姓正受难,州牧却私吞金钱而不发放,好狠的心!
  晏苍陵唤人清点那一箱的黄金白银后,便让人去钱庄兑换现银,发放给有需百姓。
  “只有这么一些?!”晏苍陵冷笑逼问,“你贪了不止一年罢,这些银钱估摸着不过是你一年的量。”
  “回……回王爷,只……只有这么一些了……”州牧被脖上的冷刀吓得全身寒凉,抖动不已,又强调了一句,“真的只有这么一些了。”
  “搜!”晏苍陵挥手令下,士兵们便纷纷涌到州牧府的各个角落去搜寻可还有剩余的,熟料搜遍了全府,只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装饰品,并无大量的金银。晏苍陵大怒,揪着州牧再三逼问,州牧每次的言辞都是一致,后来禁不住吓,就说道这些年朝廷赈灾的粮饷本便不多,他能私吞出那么多已是不易了。
  晏苍陵赫然想到,安天仁暗中培植了独属于自己的皇家军,那定是投入了不少的人力财力,既然如此,他又焉会将大量的银钱往外撒,故而这些年赈灾粮饷少,也解释得通了。
  可这点银钱还远远不足以解决当地百姓的问题,百姓的房屋年年受灾倒塌,是因无钱盖上好的房,归根究底,都是无钱而导致的局面。现今这乱世之中,频频战乱,又从何处抽出银钱来补偿百姓。商人固然有钱,但商人同朝廷毫无瓜葛,若有善心,诱其捐赠银钱尚可,若是吝啬,则百姓分毫不得。
  晏苍陵走出了州牧府,看外头流离失所,双瞳毫无神采的百姓,转首问那被拎出来的州牧道:“附近可有粮仓?”
  州牧忙不迭地点头,指出邻城有粮仓。
  晏苍陵又问:“近几年粮仓可有放粮?”
  州牧摇首,回说并没有。
  晏苍陵明了,让人丢开州牧,一刀划过,了结了州牧的性命,让人将他头颅悬在城门之上,以慰藉受天灾之苦还不得补偿的百姓。之后带人回营,展开地图研究附近的城池,决定大军折向那处,攻下那城,开放粮仓。
  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绕到附近的城池。虽说走了远路,白白浪费粮草,但胜在攻下城池后,便可在当地补充军需,且可避免受天灾影响。
  故而有此动力,行天军冲向那处城池后,就红了眼,一径杀入城中,开放了粮仓,缓解了当地百姓之急,并取了一大部分准备运往灾区。至于当地贪官污吏,也顺带杀了个干净,其私藏的银钱,一部分分发给当地不堪重税的百姓,一部分带去灾区救难。
  兴许是晏苍陵做了好事,上天保佑,在晏苍陵带军胜利归还灾区时,发现原先他们驻扎之地,竟被暴雨狂风侵蚀,满地狼藉,四处皆是被水侵泡的烂泥与不知从何处卷来的枯木,若是他们还留待此处,定会有人受灾伤亡。幸而他们离开了,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踏上这烂泥路时,暴风骤雨已将近歇了,只有一些不成气候的小风在不甘示弱地吹拂,却掀不起风浪了。晏苍陵心头一松,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暗叹自己运气好,不然将会丧命于此,季临川上前来握住了他的手,淡然一笑:“你还等什么,这可是鼓舞士气的好时候。”
  晏苍陵会意,回以他一笑,即刻跃上奔夜,抽出横刀厉声高呼,鼓舞士气,道自己乃神明下凡,有上天庇佑,是以方能避过一难,他带军攻向京城,便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是为大义也。
  众军士气大振,举着兵器高呼晏王万岁,声势浩大。
  接着晏苍陵便带着部分士兵入了城,给百姓分发粮饷,却意外在渡口边上听到一事。
 
  ☆、第一六五章 ·困难
  晏苍陵到往渡口时;正见到有老翁将他的人马拦下,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的信息:文江对岸驻扎了不少的士兵,但凡撑船过岸者皆被他们押下,待查明身份情况后;又将他们赶回城中,不许他们渡过文江而去。
  这老翁也是个有见识的人,他说前几日雨势小点后,对面的大军便陆续到来了;每一日都在敲鼓振奋士气,声势浩大;不比他们行天军差;人数估摸有数十万人。
  晏苍陵听闻后脸色一沉,这等时候前来的;除却朝廷军尚会有何人,他当即拱手感谢老翁将这一消息告知,不然他们贸然过江将会受到重创。
  老翁乐呵呵地摆手,言道自己还得感谢晏王相助,还道他乃是这一带渡船的老手张二老,这江上行船的都是他的兄弟,日后有何帮助大可说一声,他定在所不辞。
  晏苍陵颔首谢过,看对岸之景杵在乱树之中,加之距离甚远,看不清晰,遂绝了继续看的念头,当先派出一位斥候,假扮做普通百姓渡岸,查明对岸情况,而他则带兵回去。
  由于原先驻扎之地满地狼藉,晏苍陵没有法子,只能带兵入城,寻一空旷之地驻扎,场地有限,有些士兵迫不得已还同百姓混居,幸而他们救济了百姓,百姓感激他们,对其要求住他们家中,都纷纷表示欢迎。
  晏苍陵生怕普通民居霉气过重,便带季临川到了一间普通的客栈入住。当夜,他让客栈老板提早打烊,他则召集了所有将领,将今日从老翁口中得来之事道出。
  “方才斥候归来,给我回报到对岸确实驻扎了不少的士兵,但具体多少数目,还得细探,但看其盔甲,确实是朝廷军所有。诸位如何看?”
  “还能如何看,”晏苍陵话一落,常得胜就不耐地挥手道,“打过去,要了他们老命,赶他们回京!”
  “不可,”姚亮反驳道,“老翁年纪略大,耳朵理应较背,对岸相隔如此之远,他都能听到对岸之声,可见来人数量不少,而今我们手上士兵不过三十多万,以少对多,难有胜算,加之我们渡船而过,容易被朝廷军打下水中,造成溺亡。”
  “不错,”方信一同颔首道,“对方实力如何尚且不知,贸然过去只是死路一条。”
  “我们可否引敌军下江?”季临川提道,“若能引其下江,便可使其伤亡。”
  “如何引?他们一无渡船,二也是有脑子的人,会那么傻跳下江来给我们杀么?”
  “这……”季临川被晏苍陵噎得说不出话来。
  方信转口道:“不如我们先稍待数日,观察情况,兴许对岸会刮起强风呢。”
  “等一两日尚可,可我们等不了太久。而今已经秋日,北方的寒冬比南方来得更早,若是待到寒冬,我们的将士将会受不了寒,且江水结冰,更难渡江,届时伤亡更加惨重。我们必须尽快在一个月内,解决掉朝廷军,攻向京城。”
  季临川抿紧了双唇,颔首道:“京城约莫十月底便会落雪,江河面渐而结冰,至今离十月底尚有一个多月,我们时刻紧迫,不容耽搁。而今敌将情况不明,我以为我们应先确切探出敌军的消息,再行商议。”
  “嗯,便听你所说的罢。稍后我便去安排,你们先回去待命。”
  “是!”
  三日后,被派去的斥候归来,将对岸的情况详细禀报:对岸大军约莫有百万,皆在对岸死守,靠岸边的皆是装备精良的弓弩手。将领都有数十人,其中领兵的大将军乃是朝廷中最有实力的陈饶大将军。
  晏苍陵挥手让斥候下去,自己则冷下了脸,细细思量此事,岸边有弓弩手,那么他们若是渡江,则会成为众矢之的,只怕还未上岸,就被火箭射穿了身,且领兵的陈饶大将军,此人品性如何,却是未知,连傅于世所著的书册上,都说此人低调行事,虽未见有什么特殊的军功,但却能坐拥大将军之位,位高权重,可见此人并不简单。如今对对方毫不知情,此战打起来便难有胜算。
  可如今已经临冬,这等时刻,一不够他们绕过文江,走远路打向京城,二不够他们占据城池,同毫无军需补充的对方虚耗。对方估摸着也是深知这一点,故而一直死守在对岸,等着行天军狗急跳墙,渡江而去。
  季临川握住了晏苍陵的手,转首问道:“现今我们有多少水军?能泅渡的有多少?”
  方信回答道:“水军当时已培养了十多万人,但水性好,能在这凉天中泅渡的,估摸最多也只有五万。”
  “五万太少了,”晏苍陵抿紧了双唇,“现今因暴风狂雨之故,文江水势略急,因此保守估计,真正能渡江的人也就只有两万,两万对上百万大军,呵,开什么玩笑。”
  季临川脸色略僵,敛下双目垂眸不言,现今这局势于他们而言,委实太过糟糕,满腹经纶,在实战面前,都毫无用处:“莫非我们只能等了么,等一个好时机,等狂风刮到对岸,等大雨落到他们身上。”
  晏苍陵沉默了,他不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季临川的话,足智多谋如他,如今也乱了分寸,心绪繁乱。
  直待几日后,一个人的到来,才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看到此人的到来,季临川惊愕得双唇微张,眨眨眼眸,确信面前人是谁后,终于抑制不住地道了一声:“爹。”
  来人竟是季崇德,以及护送他到来的成御相。
  “爹你怎地来了?”
  “我放心不下,”季崇德摇首道,“现今这非常时期,我焉能躲在王府中,睁眼看你们在前线杀敌。”之前因为担心季崇德的身份曝光,季临川软磨硬泡,便让其留待王府等待他们的消息,谁知季崇德竟然打听到了他们所在,跟了过来。
  “自家不会武的孩儿都上了战场,我身为你爹,焉有退缩之理,这朝中各路将军我比你们熟,虽说出谋划策我不擅长,但告知你们他们的弱点还是可以的。”
  “爹!”季临川喜笑颜开,同晏苍陵对视一眼,笑意更甚,“爹,那你可知陈饶的弱点。”
  “陈饶?”季崇德眉尾一挑,“之前我过来,便听附近的人说,对岸驻扎了百万朝廷军,果真非虚?”
  “非虚。”晏苍陵冷着脸道,“对岸确实驻扎了朝廷军,领兵之人,便是陈饶,但此人心性如何,我们皆不知,是以不敢随意冒险渡江,可若是不渡江,白白耽误了时刻,便不利于我们后续计划。”
  “嗯,”季临川撑着下颔道,“陈饶此人,我观察过数回,他手上有一骑黄金骑兵,各个皆是骁勇善战的好手,不过这队骑兵,在江边发挥不了用处,因而定是守在对岸的后方,你们渡江之后,即便解决了弓弩手队,但后方的骑兵队却难解决。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看众人脸色更沉,他补充道,”陈饶有一特点,有些多疑,且此人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狠角色,兴许从这点下手,便能有所突破。”“
  “陈饶多疑,那便可设置多重障碍引开他的视线,可后方的骑兵,我们该如何解决?哪怕能攻破岸边弓弩手的防线,后边尚有步兵同骑兵在,我们想以少胜多,仍旧有些冒险。”
  “我们不是尚有一部分兵力么,届时我们先传讯给他们,让其伙同我们两面夹击。”
  晏苍陵看了季临川一眼,叹息道:“璟涵你忘了么,现今对方可是死守着岸边,不让任何一人登岸离开,我们的人如何能传讯出去。”
  “哈,”成御相这时却拍着自己的胸口朗声大笑起来,“这还不简单,这事便包在我身上,只消你们书信一封,告知我方向,我便替你们将事传到。”
  “当真?”
  “世上没有我成御相办不到之事,只要事后,嗯哼……”成御相不客气地伸出了手,示意要钱。
  晏苍陵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笑道:“放心,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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