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著被攻击的胸口,欧阳德刚简直哭笑不得,只能摇头叹气:「她的签名能填饱肚子吗?都几岁了,还在崇拜偶像?」
「唔……」她继续噘嘴。
啾一声,他迅雷不及掩耳地亲了她的唇,大掌揉弄著她的头。「乖乖的,别生气,我去下碗面给你吃?还是你想吃水饺?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一盒阿公最爱的手工饺子。」说著,已要起身。
「欧阳……」她酡红的睑蛋好看极了。「……我不饿啦。」不让他离开,小手硬是握住他的不放,眼底清亮清亮的。
「你怎么了?」他声音略哑。那样的眸光澄澈透明,询问的意图十分明显,他猜得出她想问些什么,却有些顾虑,或者,他可以试著模糊焦点。
果不其然——
「欧阳,我有事情想问你,你要老实说。」
他微乎其微地叹息。「想问什么就问吧。」
她忍不住绞著手指。「你和辛曼丽是认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吗?」连阿春阿公也跟那位大明星满熟的模样,看来应该认识好长一段时间了。
「嗯,对呀,是认识好几年的老朋友罗。」他一手撑著刚峻的下巴,歪著脸看她,眼神满是戏谑。
「你、你干嘛这样看我?」她深深吸了口气,故意挺直背脊,让自己看起来理很直、气很壮。
「看你吃醋啊。唉,真可爱。」
火轰地烧上来,江心雅满脸通红,瞪著那张既好看又性格的男性脸容,好几次掀动,却是挤不出话来反驳。
她就是吃醋,难道有错吗?!这个男人是她的,有来路不明的女人亲近他,她照子自然要放亮一点。
在她的观念中,爱情要有尊严,要有道德,两个人既然在一块儿,就要坦坦然,不能有任何欵瞒,下是吗?
所以,吃醋有理,质问无罪!
「欧阳,你如果喜欢上别的女孩子,我是说如果……你一定、一定不可以瞒我,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想我会懂得,我、我可以试著去理解,如果你是真心诚意地喜欢另一个女孩,我会很大方的让位,也可以做到提得起、放得下的地步,不会再纠缠……
「你知道吗?我是天蝎座的女生,天蝎座是敢爱敢恨型的,可是同期姊妹都笑我,说我是『天蝎座里的败类』,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如果真要分手,我、我也可以很勇敢,很有骨气,呵……」她有些紧张地笑,又忍不住咬唇,想把脑中的思绪理出个所以然来,她有许多话想告诉他,她想说……想说……
「所以欧阳,你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我、我不要当最後才知道的那个人。」
「心雅?」老天!她是存心要让他心痛而死吗?欧阳德刚浑身轻颤,心脏猛地一阵紧缩,痛得皱眉。
「你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哑声嚷著,见那红通通的小脸神情坚决,眼珠在水雾中依然清亮,他陡然间逸出一声叹息,将她拉进怀中,牢牢拥住,闭上眼,炽热的唇抵在她太阳穴上。
「欧阳,你是不是答应我了?是不是……」声音幽幽地从他颈窝处传出,她还不死心,非要他亲口承诺。
「你这小呆瓜。」他心痛地骂了一句,双臂收拢。
之前,她藉著醉意对他表白时,曾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他当时为之错愕,一时间无法给她答案,伹现在,他知道了、体会了、明了了,她早已在他心底。
「欧阳?」小头颅挣扎地从他怀中抬起,刚唤出他的名,两片唇瞬间已被捕捉,男性的气息灌入口中,热烈难耐。
「欧阳……」她头昏了,想问的话再也说下出,攀著他宽阔的肩膀,以相同的热情回应著,让自己的气息也侵袭著他。
情况有点失控,越演越烈,三分钟後,两人已衣衫下整,他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上,沙发的活动空间狭窄,裸露的肌肤贴得更紧、更密,四肢交缠著,情欲诱惑的氛围在眨眼问提升到最高点。
「不、不行的,欧阳……不可以的……」江心雅喘著气,想把他的头推开,十指却反倒他浓密的发中。
他在她胸前沉醉,用唇、用手不停地膜拜著,声音沙哑得不可思议,「不要怕,心雅……不要怕,我一定、一定、一定很温柔、很小心,好不好?」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她咬著唇,微微撑起上身。「我……我不怕了,不是人家的问题啦,是你啦!」
他?!他有什么问题?!
他好得很、壮得很、精力充沛得很,怎么可能有问题?!
江心雅瘪瘪嘴:「你还要上班啦!」
两人同时望向墙上复古式的大挂钟,晚班的看诊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
不会吧?!
「呜……不要……好痛……」欧阳德刚第二次功败垂成,忍受著非人的折磨,脸色又开始发白。
「乖,不痛、不痛,我帮你呼呼。」江心雅揉著他的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凑上红唇,在他耳边极轻、极轻地说:「如果你、你真的想要,我们……我们晚一点再继续啦……」
「心雅?」他惊奇地望著她泛红的羞赧小脸,目光出奇地温柔,耳中几乎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每一下都是这样温热,涌出悸动。
那原始的渐渐淡了,沉在心底的是更深的情感。
「我会对你好,绝对不会伤害你。」他承诺著。
这话一语双关,无论是感情的忠诚或身体亲密的探索,他永远不会伤害她,让她伤心难过。
………【第九章】………
爱的初体验。
欧阳德刚忍不住想高声唱——总有一天等到「它」!
经过两次极不人道的对待,上帝终於可怜他,决定排除一切外在因素,柔化所有内在因素,就在今夜,让他得以一偿宿愿。
这夜,火辣得烧尽一切理智,肢体的交缠谱出男女间最原始的韵律,尔後,两颗心在激喘中撞击了、交融了,在云端轻轻漫舞……
只是,他虽然尽可能的温柔,小心再小心,江心雅还是痛到全身缩得像个小虾米。不过,她也没让他太好过,在他肩头留下好几道齿印不说,宽广的背也被她的「秀爪」抓出好道交叉纹路。
「你是不是被杏仁同化?爪子怎么这么利?」事後,欧阳德刚抱著她温存,亲著她白嫩嫩的肩头。
「呜,你骗人,人家好痛耶……」还说不会伤害她?!呜,纵欲的结果,她腰都快断了。
他低笑,柔声哄著:「就这一次,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痛,肯定不会痛,再也不会痛,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不要抱那么紧啦,我、我觉得怪怪的。哇啊,手拿开啦!唔……」她的抗议声消失在他的热吻下,感觉在胸脯留连的大手正慢慢往下、往下、往下……
「不要……阿公会听见……」那很丢脸耶,可是她头又晕了,根本推不动他。
「阿公知道你今晚在这里过夜,早料到我们关在房里做什么了,他刚才还灌了我一百CC的鹿茸酒,就算他听见了,也会装作听不见。」
「不是吧……」
「呵呵呵……」
就这样,她的「爱之夜」还没到打烊时候,—波袭来,又起,一浪还有一浪高。
或者,全得归功於那杯欧阳家特制的鹿茸酒。
这四天,江心雅虽是休假,但欧阳德刚没办法配合,他这阵子忙碌许多,一部分是因为门诊,另一部分则是研究的内容有了突破,和日本那边的联络也密集起来。
因此,这几天江心雅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杏林春」里,他忙著工作,她就跟欧阳春和一群熟面孔的阿公、阿嬷、伯伯、婶婶们练气功,有时几名推拿师刚好有空档,还会教她几招绝活。
其实,相恋并不需要刻意约会,能融入彼此的生活中,更能将两颗心联系。
在那些长辈眼里,她已经理所当然被视为欧阳春的孙媳妇,聊天时,好几位热心的欧巴桑不断提供情报,一会儿说哪家的传统大饼做得好吃得不得了,礼饼一定要去那里订;一会儿又说哪家婚纱摄影价格便宜、拍得又美,不捡这个便宜对不起自己;一会儿还说哪家饭店的场地大方气派,又打六六折,是结婚办喜宴的最佳所在。
应付这些,江心雅全是微笑以对,反正傻傻地笑、傻傻地听就是了。
对未来,她还没想得那么深远——这跟一个人的大脑功能相关,她脑力不太好,所以只能注重眼前、珍惜眼前,想太多对身体不好呵。
对婚姻,她并不排斥,也希望有一天能为心爱的人穿上纯洁的白纱,那个人或者就是欧阳德刚了,但一切还是慢慢来吧,顺其自然,她还在享受恋情。
休假结束,江心雅又回到工作岗位。
这个月可说是个幸福月份,「环球幸福」航空接连传出好几位空服员有喜,根据GH的规定,只要确定怀了宝宝,就不能再上机工作,因此,原本在月初排定的班表做了大幅度的变动,江心雅的工作量也增加了。
她由雪梨飞回台湾,又飞去雪梨一个礼拜。
昨天在越洋电话里,她跟欧阳德刚提过,今天下午会到家。飞机一抵达中正国际机场,下了空桥,她便打开手机电源试著联络他,电话才响两声就接通了——
「心雅,你回来啦?」手机有来电显示,欧阳德刚马上知道是她,那声音听起来兴奋得像个孩子。
一边拉著行李小拖车,偏著头,微微笑著,「你还在忙呀?」
「对呀,其实我——」
「喂?!欧阳?!喂?!」
通话突然断掉,江心雅疑惑地检查手机,收讯满格,电池也满格,实在莫名其妙。
她又拨,可是情况有点诡异,连续打五通都没人接,到了第六通,对方已关掉手机电源。
「吉儿,怎么啦?」一起下机的华籍空服员姊姊走过她身边,见她杵在出境大厅,神情还古古怪怪的,遂关心地问。
她摇了摇头,虽然想不通,仍习惯性地咧出一个甜笑。「没事啦,只是……只是对方手机没人接。」
「打给你男朋友喔?」这位资深的空服员姊姊在「环航」里挺有名气,常周旋在各国男士之中,如鱼得水,是名副其实的爱情高手。
见江心雅点头,她拍拍她的肩膀,突然语重心长地说:「男人不能太宠,也不能一下子给太多,要吊著他们的胃口,让他们看得到、摸得到,偏偏吃不著,这样,他的心才会悬在你身上,不用打电话给他,他自然天天打电话跟你报到,还会记住你每趟下机的时间,特地来机场接你回家。」
「啊?」江心雅瞠目结舌。这太深奥了,以她单纯的思维恐怕很难做到。「可是他很忙,他、他没有时间来接我。」更何况公司有派车,也不需要他特地赶到桃园来接她呀。
「唉唉,吉儿,你要记住,忙不是藉口。他如果真有心,就一定做得到。」空服员姊姊媚媚地笑著,叹了一声,「男人啊,基本上都是贱骨头,古今中外都一样。你如果毫无保留全给了他,他就不希罕你啦。」
江心雅笑得有点尴尬。「我知道了。我们回办公室开检讨会吧。」
两人并肩走向办公室,这位空眼员姊姊一路上还是不断叮咛,传授她这几年潜心「修练」的「秘技」和猎男心得。
江心雅不答话,只是被动地听著,声浪轻轻飘过耳边,她心思仍在那拨下通的手机上。
也许,他的手机刚好没电。
也许,他的通讯突然出状况。
也许……也许他的手机摔到地上,就这么摔坏了。
是呀,有太多、大多的可能性了。
等下开完会,她可以再打打看,要不,还可以打到「杏林春」的柜台,不是吗?她干嘛要想这么多呢?呵……真是庸人自扰。
结果,欧阳德刚的手机仍然没办法拨通。
江心雅本想打电话到「杏林春」的柜台,再请小姐帮忙转进三诊,可是又觉得不妥,说不定他正忙著替病人看病、作治疗,她不想贸然打扰。
回到家里,室友唐欣欣今天竟然准时下班,见到江心雅拖著行李回来,她劈头就问:「麻吉和士谚正在召集社员上山,沛铃、美秀、大头、国硕都会去,明天礼拜五出发,三天两夜,礼拜日下山。你刚好休假,要不要参一脚?」她提到的都是大学登山社的成员,再加一个资深社长罗士谚,以及资深副社长麻吉。
江心雅怔了怔,随即问:「要爬哪一段啊?」好久没爬山,想她大学时好歹也是有领队证的登山好手,只是一出社会,那张领队证就束之高阁,再也没用过啦。
唐欣欣接著说:「北三段。可是这次会走较轻松的路线,不会走到奇莱连棱和卡罗楼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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