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子朗突然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卧在榻上:“流光,我累了,你帮我把印章盖上,醉溪帮我装裱,流光再帮我把画送去,我要睡觉。”他吩咐完便眯起了眼睛,摆了个极其舒服的姿势进入梦乡。
桌上有两个印章,一个上面刻着朱子朗,一个刻着醉溪居士。醉溪眼睁睁地看见,流光的眸光闪出一丝算计,他,他居然拿着刻有醉溪居士的印章按了上去!
流光冷峻的脸上现出难得的笑意,他示意醉溪不要出声,然后把画交给他装裱,子朗永远都不知道,他这一次的打赌就输在自己的懒惰上。
当时谁都没想到,这印上醉溪印章地画送到碧府,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它让春儿和子朗的情路变得坎坷,它让子朗扮了女装去湖边弹琴,让莫少桀一见之下坠入情网。
后来,听说子朗完婚了,娶得便是画上那女孩子。再后来,师父应了子朗的邀请去竹林雅舍论禅,本来说好了十五天,却不到十天就回到寺中。醉溪向了空大师问起,了空只是微微一笑:“即便是子朗,也会为情所困。”
阿弥陀佛,醉溪双手合十,他理解不了“情”字,还是多读读经书吧。
半年后,寺里来了个年轻人,他穿着鲜艳的绣花长衫,手里摇着扇子,他是四大公子中的何不归。何不归来找醉溪学画,说以后画得好了就送给心爱的女子。其实醉溪也不知道,何不归喜欢的是子朗当初那幅画上的女孩子,何不归更不知道,他糊里糊涂地成了子朗地徒孙,而子朗,却绝不会说破。
就在这个时候,卧榻山人横空出世,听说他的画比醉溪的还要贵重。醉溪一幅价值五千两,卧榻的第一幅画就卖了八千两。醉溪知道,这个卧榻山人一定是子朗,他终于出手了,其实他的画应该不止八千两的。
再后来,听说老丞相花了一万五千两卖了卧榻的一幅山水,醉溪笑笑,子朗这一出山,自己真的不必再画下去了。
富贵声名,一切都只是浮云而已,子朗定是遇上了什么难处,不得已才去卖画。醉溪知道,只要子朗过了这难关,就再也不肯要这个虚名了,那时候世人求他一幅字画,又何止一万五千两?
子朗,才是深谙禅道的世外高人啊。
明天将是最后地一个番外,最可爱地包子和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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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蹄髈篇——小鬼当家】………
三王爷和六王爷的王妃,还有八府巡按朱子墨的夫人都是江南人氏,她们带着孩子回来探亲了。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
子朗家的厅堂里一片呼喝之声,九个女人凑在一起赌钱。
这屋里的小女人个个都来头不小,巡按夫人杜鹃在摇骰子,啪,骰盅扣下,六王妃朱水柔当机立断:“押小!”
“哈哈哈”春儿大笑三声:“这回我学精了,本才女跟着押小!”
切,才女立刻遭到全体鄙视。小太爷金扇子一摇,嗖地跳到赌桌上,因为她实在找不着更合适的位置,她把小扇子拍在桌上:“我也押小,用这把扇子押!”
众女嘿嘿怪笑,水柔傻眼了,花容、槿嫣、汐缘、婉心、还有冷韶玉,统统都押小!
“这可怎么玩儿啊,不带这样的!”水柔瞪起了眼睛。
小杜鹃耸耸肩:“换位置换位置,六王妃摇骰子,我们接着玩儿。”
众女一阵欢呼,水柔使劲儿跺跺脚,还指望着今天痛赢一把呢,结果只落得摇骰子。
春儿挽起袖子,小太爷坐在桌上瞪大眼睛,花容正了正白狐围脖,槿嫣托着下巴,汐缘凝眸注视,婉心掐着小腰,小杜鹃眯起眼睛,冷韶玉坐着冷笑。水柔那骰盅哗哗哗在空中摇个不停:“开啦!”
屋子里轰地笑翻了天,春儿边收银子边伸着脖子喊:“包子蹄。好好看着弟弟妹妹,娘给你们多赢点!”
院子里。一大群孩子在疯跑。这里面包括珠联璧合家地少爷千金。还有王爷家地小郡主小侯爷。这个摘花。那个踢狗。爬树地爬树。吵架地吵架。
烦死了!八岁地小包子躺在榻上无奈地摇摇头。他现在没了那些婴儿肥。已经是云城有名地美少年。软榻旁站着个小女孩。她手里拎着个小弹弓。眨眨灵动地大眼睛:“哥。他们太闹了。你说怎么办?”
小包子懒洋洋地指了指一个小女孩:“蹄。那个是花花姨家地蝌蚪吧。一个女孩子还那么调皮。帮哥给她一下。”
小蹄使劲儿点点头。抄起小弹弓。嗖地一声。金弹子准确无误地打在小蝌蚪**回头。身后没有一个人。旁边地小孩儿都各忙各地。远处地包子哥哥在睡觉。蹄姐姐在望天。真是见鬼了。谁打地啊!她刚回过身来。啪地一声。**上又挨了一下。
“谁!”倒霉地蝌蚪再次回头。大家依然在忙。包子依然睡觉。蹄依然望天。
蝌蚪哇地咧开嘴就哭:“娘。我**疼。”
花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自己揉揉!”
小蝌蚪扁着嘴:“壁虎哥哥帮我。”碧玉箫家的小壁虎仅比小包子小一岁。现在就有了一副倜傥模样,他帮小蝌蚪揉着**,嗯,很负责任地揉。
远处的蹄生气了:“真没出息,敢叫表哥给她揉,哼,一会儿还打她!”
小包子微微一笑,指指另一个:“小乌龟!”
嗖,金弹子飞出去,小乌龟开始嚎:“娘,我**疼。”
婉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上墙边儿蹭蹭。”
小乌龟傻乎乎地去墙边蹭。小蹄哈哈大笑,又问:“哥,现在打谁?就打姑姑家的小花卷和五叔家的小饺子吧,这两个晃得我眼花。”不等小包子回答,她嗖嗖连两珠,饺子和花卷一起哭:“娘,我**疼!”
小包子眯起了眼睛:“蹄,那是咱自家人,你怎么六亲不认啊。”
小蹄吐了吐舌头,把弹弓藏在身后继续望着天边。
屋子里地女人呼啦啦冲出来好几个,今天是怎么了,孩子们个个**疼。春儿探出头问:“包子,蹄,你们俩疼没?”
兄妹俩一起摇头:“不疼。”
“不疼就好,娘接着输钱去。”
小包子小蹄一起鄙视:“笨蛋娘!”
这时,一个男孩子从树上纵身跃下,指着小蹄大声说:“她用弹弓打人!”
春儿的脸一下子挂不住了,虎着脸瞪着小蹄。小蹄小朋友狠狠瞪了目击证人一眼,老老实实走到春儿面前交出弹弓,然后嬉皮笑脸开始撒娇:“娘,我刚才是手痒啦。”
春儿掐掐她的小脸,把小弹弓还给她,弯下腰小声说:“这就对了,看谁不顺眼就揍谁。”
小蹄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娘告诉爹爹不?”
春儿四下里看看:“怎么啦?刚才没怎么啊,娘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哈哈哈。”笑完她开始冲着院子招手:“姐妹们揉完孩儿**没?赶紧回来,我还要翻本呢!”
屋子里的赌局继续着,小蹄拎着弹弓跑到小包子榻前,指着那告状地男孩儿问:“哥,他是谁家的?他怎么这么高?”
小包子笑笑,抿了口葡萄酒:“他是流光叔叔家地东篱,咱娘给起了个外号叫小篱笆,他和我差不多大,当然高些。”
哼哼!小蹄把弹弓举起:“篱笆兄,咱们上后院去,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朱缇鸢的厉害!”
缇鸢这名字是子朗取地,当年拉着春儿的手放纸鸢,那风筝是橙红色地小老虎,缇鸢这两个字多贴切。春儿当时就拍手,好啊好啊,猪蹄圆圆的,正好爱称是小蹄。
子朗绝望了,就算取名取出个花来。春儿照样有本事起外号。其实不止包子蹄,连水柔子墨家地那些饺子花卷。都是她给起的“爱称”。
这边小蹄挑衅,那边小篱笆接招,两个人在后院杠上了。蹄嗖嗖嗖三颗金弹子连,篱笆飞身闪过,伸手随便一抄。金弹子尽数没收。
一片金光闪过,这次是五。
金光不见了——再度没收。
蹄跺跺脚,走过去伸出手:“还我!”
篱笆哼了一声:“不还。”
蹄开始哭,她才五岁多点儿,她多小啊她,她越哭声音越大:“娘。我**不疼,心疼!”
篱笆叹了口气,把金弹子还给小蹄,小蹄嘿嘿笑笑,两个小酒窝晃花了篱笆地眼。他听见这小女孩说:“篱笆哥哥,你武功高强,要是有人欺负我。你不能不管
小篱笆愣住,好半天才说:“欺负人的明明是你。”
蹄和篱笆对决去了,院子里的小鬼们也安静了好多,小包子乐得悠闲。一个人在榻上眯着眼睛。这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蹭到他榻前。指着小几上晶莹的夜光杯奶声奶气地问:“葡萄酒?”
小包子眼睛顿时亮了,他认为所有他见过地小女孩中。除了自己的妹妹,就数眼前这小姑娘脱俗。她白白嫩嫩的。眼睛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简直就是个瓷娃娃。他冲她招招手:“上来。”
小女孩摇头:“高,上不去。”
小包子以从未有过的矫健身姿跳下,把她抱到软榻上,她身上软乎乎地,带着好闻的香气。小包子问道:“几岁
“四岁。”
“你叫什么?”
“莫相忘。”
小包子笑笑:“知道了,原来是我义兄家的小郡主,你外号是小箱子。”他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娘来,真行,起外号除了吃的就是家俱。不过,眼前这小箱子,可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箱子。
小郡主噘嘴:“人家小名叫香香。”
小包子笑笑,回到软榻上,和小郡主并排躺着。他想了想,伸出了胳膊:“香香,你要不要枕着?”
小郡主摇头:“男女授受不亲。”
小包子眯起桃花眸,坏笑道:“我生得这般好看,我是女的。”
小郡主瞪大了眼睛看他:“真地?”
小包子点点头,小郡主认真地看看他的脸,这么美,原来是个姐姐,她和月随姑姑一样喜欢男装呢!小郡主放心的躺在他臂弯里。小包子笑得更坏:“香香,你信不信,你要是亲我一口,我马上就能变成个男的。”
啪,一口。香香问:“变了吗?”
“变了。”
啪,又一口。“现在
“女地。”
啪,男的。啪,女地。
香香突然哭了:“别人亲我,我会不会变男的?”
“会。”
香香更加紧张,小包子笑笑:“除了你爹娘,只有我亲,你才不会变男人,你记住,我叫朱佑葆!”
说完,小包子坏坏地凑近香香地**脸。
啪!
都结束了,有些话要说
开始写相公这个文,到现在也半年了,很感谢大家一直陪着我。
感谢你们每天的留言,感谢你们地长评,感谢你们的每一票。感谢你们和我一起爱子朗和春儿,爱书里的每一个人物,感谢你们对我说哪一章第几段人名弄错了,感谢你们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哪一部分比较弱。
甚至,那些饺子花卷的名字、子墨中了状元、水柔的洞房……都是大家给我的好创意。这不是一句感谢就能表达的,只能努力让自己更成熟,写出更好看的文。
新书《花都开好了》已经开坑了,我需要调整几天,然后认真写完。这个不会太长,也就20万字吧
其实已经想好了一个古言的故事,不过要等《花》写完以后啦。可以透露一下,这个女主在相公里出现过,很讨喜,但是我没写她的番外。嗯,估计大家都已经猜到了
最后,挨个么么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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