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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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猪-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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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呢?”

    墨一个劲儿地擦汗。他虽然生地俊俏。却从小到大都是老实孩子;虽然坐船出行地时候给春儿做过奸细。也曾经逛过一次青楼。但始终恪守本分。好好地突然被烟花女子们围了一圈。娇嗲嗔怪就在耳畔。他怎么能不脸红?

    “姐妹们。”小杜鹃开始煽动:“不管什么酒。只要经过朱家地手。那就是福酒。要是屋里摆上那么一两坛。保你贵客盈门。到时候想赎身赎身。想从良从良。相当花魁地。那就是天下名妓!”

    哇!姑娘们哗然了。一个穿粉衣地姑娘说:“杜鹃。怪不得你今天非要叫我们来。原来是要帮着朱家渡难关。不管是真是假。这么好地福酒不买上一坛可不成!”

    有一个买账地。就会有一群跟风地。呼啦啦。姑娘们都围到酒坛子那儿。挥着手不停地喊:“福酒。我要福酒!”小杜鹃一见连忙大喊:“别乱动。弄洒了可就不灵了!”

    姑娘们一听。马上排起了长队。水柔一见生意又开始了。赶紧跑过去帮忙。子墨简直要崩溃了。绿衣地买了酒。不停冲他抛媚眼;黄衫地喊着“真可爱”。然后扑上来就是一口;红裙子地更可怕。一只小手摸着她自己地抹胸。然后从里面掏出一锭碎银。把子墨吓得差点儿没坐地下。

    春儿远远地看着,嘿嘿直笑,捏住子朗的鼻子,迫使他睁开眼睛。春儿笑道:“子朗,你快瞧瞧,咱们家子墨走桃花运了。”

    朗茫然睁开眼睛,朝子墨那边瞥了一眼,继续躺倒:“嗯,艳福不浅。”

    这边姑娘们一人抱着一坛子酒,正要返回醉仙楼。小杜鹃又喊开了:“谁说青楼女子无情?朱家此番蒙难,姐妹们慷慨相助,真是义薄云天!小杜鹃在此谢过!”

    姑娘们一听,都觉得自己特讲义气,情不自禁地把头也昂得高了些。小杜鹃又道:“这里还剩些酒,若是姐妹们想法子帮朱家都卖掉,那更是功德无量!”

    其实这些姑娘和朱家也没什么关系,也不会为了朱家赴汤蹈火,只是这小杜鹃“义薄云天”的高帽子一戴,她们立刻觉得自己其实也有伟大地人格。这下可热闹了,南城门下吹啦弹唱莺歌燕舞,城中男人们一听,连醉仙楼的姑娘都去帮朱家,都跑来围观。但凡来凑趣的男人一个都没跑了,那些小手绢一挥,小手一扯,一个个都神魂颠倒买酒去了。

    小杜鹃把子墨挤到一边,自告奋勇开始收钱。她挽着袖子,露出雪白的胳膊,既泼辣又能干。散酒生意无比红火,水柔和子墨却闲了下来,凑在子朗他们那儿歇着。春儿托着腮,出无限感慨:“子墨,你说小杜鹃这姑娘真够奇怪的,也就见过你一面,居然这么帮你,你这么小就如此迷人,以后可怎么得了。”

    墨低着头小声说:“四嫂,其实我觉得有点儿对不住她。咱们这酒是家里存货,并不是上了当地,莫少离那边倒是咱们占了些便宜。她这样,我觉得是骗她。”

    水柔坏笑着望着子朗:“那你赎了她赔罪吧。”

    墨的脸涨得通红:“那怎么成?娘还不气死了?再说,我哪儿有那么多银子赎啊。”

    春儿嘿嘿笑着:“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四哥会画银票,你叫他给你画上一些。这次他故意漏了点儿破绽,就是怕没人认出来叫那莫少离得意。你四哥要是真好好画,那可真能花出去。”

    墨吓得连连摆手:“不成不成,那更不成了。”

    水柔道:“这也不成,那你干脆多去看看她吧。”

    墨低着头不言语,烟花柳巷,只去那唯一的一次,怎么能再去?怎么能?一直睡着的子朗突然嘟哝出一句:“真可怜,出身青楼被嫌弃,怎么就遇上个没情没义的!”

    不到半个时辰,剩下的酒全都卖光,小杜鹃抱着自己那一坛拎着一袋子钱走过来,把钱袋抛给子墨:“收着,一个子儿都不少。”

    墨坐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子朗站起来作了一揖:“多谢姑娘相助,姑娘才是真正的义薄云天。”

    小杜鹃笑笑说道:“四爷这么说,我可不敢当。”她望着子墨,慢慢说道:“朱子墨,你不用谢我,也不用记住我,我买了朱家的酒,以后自然想什么来什么。”她转过身,凄然一笑:“自然……也会嫁作良人妇!”

    她走了,春儿唏嘘不已,而子墨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出神,水柔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子墨,你被她迷住了?”

    墨立刻红了脸,不说话,却若有所思。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127:一杯竹叶青】………

    这是和小侯爷莫少离第一次正面交锋,子朗他们大获全胜。南城门外卖酒的事也被传为佳话,说书先生们堂木一拍,段子花样翻新:朱家这次一定是有神明庇佑,连被劫的货最后都能夺回来;朱家多亏平时有了好口碑,不仅是城中百姓,连青楼的姑娘都愿意帮他们。当然,对子墨和小杜鹃的事儿绝不会少了渲染,什么公子多情,红颜薄命;什么惊鸿一瞥,情根深种,听得茶客酒客们津津乐道。

    尽管子墨没少出力,回到家还是受了朱夫人的一番责骂,说他不该在外面招蜂引蝶,辱了朱家的门风。子墨心里很是不服气,人家小杜鹃如此帮忙,怎么就没落下一句好,朱家怎么能淡漠到如此程度?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春儿的小院里开满了桃花。蝶起舞,风含情,幽香满径,芳菲无限。这一天,春儿正在院中和子朗赏着桃花,子朗随手摘下一朵戴在春儿鬓间,春儿咯咯笑着,摘了无数朵插了子朗满头。

    “春儿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是这么胡闹。”子朗拉着她的手,也不管丫环小厮们的窃笑,顶着一脑袋桃花若无其事地进了房。春儿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娇声喊着:“子朗,小小猪又踢我了。”

    朗一听蹲了下来,脸颊贴着春儿的肚子,一本正经地说:“儿子,这样怪累的,咱们一起睡觉去。”

    春儿一根手指直直戳向子朗额角,不由得笑出了声,这小小猪生出来,一定比子朗还要懒!她望着窗外美景,突然问道:“子朗,春归何处?”

    朗站起身,一双美目凝视着春儿的眼睛。然后拥她入怀:“春儿,春归我处,春儿和我同住。”

    春儿笑着用小手捶他:“你脸皮可真厚!”

    “爷!”窖香从外面进了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有人送来一封信。”

    朗接过随手拆开。信封里是一张带着幽香的十样笺,上面工工整整写着:“今晚戌时,柳园相见,有要事相告。纤

    春儿凑过去从子朗手中接过了信,皱起了眉头:“是冷纤云啊,子朗,什么事儿要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朗凝眸沉思。半晌才说道:“恐怕要去了才知道。”

    “难道是莫少离又要有什么行动了?冷纤云是要偷偷给我们传信吗?”春儿咬着嘴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子朗。冷纤云她们姐妹就那么可信?上一次冷韶玉还不是骗了子墨和水柔去一醉楼偶遇假客商。想叫咱们朱家雪上加霜来着?我看今晚还是不要去了。我怎么总觉着凶多吉少啊。”

    朗想了想。沉声说道:“春儿莫要担心。若是纤云真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不去岂不辜负了她地好意?若真是莫少离地诡计。那也要去了才知道怎样应对。就算这次躲着。日后还是有千次万次。还不如正面较量地好。”

    春儿伸出小手。把子朗头上地桃花一朵一朵摘下来。然后倚在他身前:“子朗。要是你执意要去会这冷纤云。能不能带上我?”

    “不能。”子朗握着春儿地手:“春儿只管在家里等着。我谈完事情就回来。”

    春儿摸了摸肚子。这个时候确实不能有半点闪失。可是心里地预感还是叫她不能平静。她小声说:“流光和荆楚去帮着三哥押船去了。要等到今天夜里才能回来。这次连个陪你地人都没有。我不放心啊。”

    朗轻轻将她抱起,然后和她一起躺在床上:“小春儿,我们先睡觉,晚上的事情,到了晚上再说。”

    躺在床上,春儿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子朗倒是睡得香甜。她叹了口气,只觉得心慌得厉害,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地不安!

    晚上。嘱咐了再嘱咐。春儿才送子朗出门。戌时,一辆马车疾驶到柳园外。子朗从车上下来,让窖香在门口守着,他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才走进了柳园之中。只见月光下,柳枝轻垂嫩芽初绽,桃花瓣翩然飘落,一抹纤丽的身影正在桃花丛中抚琴幽思,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心事。

    婉转清韵直上九霄,人似在画中,然而画上的女子怎能有此神采?子朗默默伫立门旁,不去打扰那琴音,也不愿惊动这院中美景。

    一曲终了,夜空中仿佛还有袅娜的余韵,冷纤云抬起头来,轻唤了一声:“子朗,你来了。”

    朗笑着走过去,问道:“纤云找我有事?”

    冷纤云点点头,平素里倨傲的神情不复存在,眉目中有着凄凉之意。“子朗,”她说,“来这边坐吧。”

    桌上已经摆上菜肴,冷纤云给子朗斟了杯酒,轻声说道:“子朗,上一次韶玉去找子墨,是莫少离用毁掉教坊司做了威胁,她也是迫不得已。回来后她哭了两个晚上,一直说对不住你。今晚我要她来,她说什么也不肯,说是再也没脸见你。”冷纤云幽幽叹了口气:“子朗,身在尘埃之中,想要出淤泥而不染,哪有那样容易?你就不要怪她了吧。”

    朗点点头:“我从没怪过韶玉,我只怕莫少离恼羞成怒,对你们姐妹不利。”

    冷纤云轻然一笑,轻声说道:“到底是子朗,心胸就是不比常人。韶玉若是知道你这么想,一定开心的紧。”她想了想,又问:“听说少奶奶也有六七个月地身孕了,她现在可好?”

    朗笑笑:“春儿好得很,就是觉得在家里闷得慌,整天嚷着要我带她出去玩儿。”

    冷纤云笑笑:“子朗和夫人如此恩爱,真为子朗高兴。我和韶玉流落风尘,也不指望能遇见子朗这样的男子,所以也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这话中的意思,子朗怎会不懂?他沉吟片刻说道:“纤云,你和韶玉要小心些,莫少离手段毒辣,若是让他知道你们上次给我传信,我担心……”

    冷纤云笑了:“子朗说的对,莫少离确是睚眦必报之人,子朗,若是这次就是他叫我来害你的呢?若这杯中是毒酒,他要我骗你饮下呢?你又该怎样?”

    朗不动声色,望着那杯盏之中翠色如醉的竹叶青,朗声笑道:“如此好酒,不饮岂不是可惜?纤云姑娘豪气干云,绝不输于七尺男儿,来,你我今日定要痛饮!”说罢举起杯,眼看着那杯竹叶青就要一饮而进。

    “等等。”冷纤云声音颤,一把从子朗手里夺过酒杯。她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这酒要慢慢喝才好,哪有像你这样牛饮的?岂不糟蹋了东西?”

    朗望着围墙之外,又抬眼看着无尽夜空,突然压低声音对冷纤云说:“纤云,我该怎样才能救你?”

    冷纤云面色沉重,望着手中的杯子怔怔落下泪来:“子朗,你明知此行凶险,为什么还要来?你明知我要害你,又管我做什么?”



………【128:云殇】………

    夜幕里风声渐紧,云层快聚集,这是要下雨了。子朗四下里看看,低声说道:“纤云,我们马上走。”

    冷纤云摇摇头:“子朗,我又能走到哪儿去?我走了,韶玉又怎么办?”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做了一番挣扎,她对子朗说道:“我有莫少离别院地窖的清单,那里藏着好多兵器和财物。是在莫少离酒醉之后偷偷抄来的,我去拿给你,你等着我。”

    她转身跑进柳园的飘絮阁,纤弱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之中,整个柳园立刻陷入一片静谧。风四起,柳丝纷乱,花瓣似雪飘落,在黑夜中掀起涌动暗潮。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冰冷的雨丝在春天的夜里肆意滴下,如同冷纤云漂泊的心,如同她心底的泪。

    雨丝滴在阶前,激起的水花溅湿了子朗的衣角。几盏寒灯在风里忽明忽暗,远远传来几阵不安的乌啼。子朗坐在亭中,心里面不详预感越来越强烈,莫少离逼迫冷氏姐妹,莫非此次是试探她们的忠心?和上一次一样,这附近监视的人一定不少。只是那一次珠联璧合都在,又还没到剑拔弩张的程度,所以还不至于动手。

    而这一次,朱家与苏家结仇,莫少离更是因为屡次受挫愤怒不已,欲对朱家除之而后快,尤其是朱子朗!

    那么刚才冷纤云端过来又不忍心让自己喝的,定是毒酒无疑。这酒没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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