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的春儿一听这话,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哪有这样的,好像子朗是大奸大恶地登徒子一般,明天非找花容算账不可!子朗这次没睡着,在春儿耳边幽幽叹了口气:“春儿,他们这是嫉妒。每一对都拿咱们说事。”
“哼!”春儿小声说:“明天都踢下船,他们正好在水里做鸳鸯。”
朗轻笑出声:“春儿,你真狠。”连暮天比春儿还要生气,搂住花容问道:“怎么,子朗经常来看你吗?他怎么能擅自出入女子的闺房?!”
花容这才假装反应过来,虚弱地说:“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她窝在他怀里就开始哭,抽泣声里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声,看上去是伤心欲绝病入膏肓,其实是笑岔了气。
其实少女怀春的定义里。不只是一个女孩子对心上人的思念,也有对身体接触的一个幻想。这里面包括牵手、拥抱、以及……其他。所以花容现在是相当满足地,她是第一次体会一个男子的温柔,他的怀抱很温暖,他身上熏香的味道很好闻,他虽然总是板着脸,可是得知自己生病时那么紧张,虽然顾着面子但还选择偷偷来看她……
她相信春儿的话了,老古板是个吃软不吃硬地家伙,自己本来也有个主意。就是把他引来以后吊起来用鞭子抽。逼他说出心里话。春儿和子朗却说,士可杀不可辱。要是那样的话,连暮天一辈子都不会说出真心话。看来大刑伺候果真不如装病来得有用,嘿嘿,窃笑,继续窃笑。
连暮天手足无措,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尝试着推开花容:“我该回去了,被子朗他们知道不好。”
花容赶忙紧咳几声:“咳咳,我怕是要不行了……在我弥留之际……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谁是你最重要的人?”
连暮天想也不想就回答:“花容是我最重要的人。”他心里真的怨恨自己了,为什么不早点儿来?都弥留之际了,说得再好听又有什么用?
“唉,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我……我终于能瞑目了。”
连暮天深情地说:“我是说真的。”
“那你永远听我的话吗?”
“老古板永远听花容地话。”
花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咳嗽几声掩饰大笑的冲动,连暮天见她咳得如此厉害,也顾不得男女之嫌,拍着她的背,花容好不容易才稳定了情绪,哑着嗓子说道:“我要是真的挺不到回家,你一定把……把我带回去,碑上……碑上……”她马上又要笑喷,只好继续咳。
连暮天几乎要潸然泪下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儿给人家个承诺。要是人真的没了,好多话还没说,好多情还没诉,那会是一生的遗憾。他下定决心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再也不隐瞒和保留。于是他紧紧搂着花容说:“你一定能好起来,我摸了你的额头,还抱了你,我就应该对姑娘家的名声负责。等咱们回去,我就到你家提亲。”“你……你不听话。”
“我以后天天听你的话,再也不板着脸装道貌岸然,我今后一定像个人不像木头。”
“哈哈哈哈!“花容再也装不下去爆笑起来,连暮天吓了一跳,以为她是回光返照。墙那边的春儿捶胸顿足,花容怎么没撑住啊,这要让老古板看出来可就糟了!
正在这时候,只听连暮天一声大喊:“快来人啊,花容地下巴脱臼了,嘴巴合不上了!”
春儿实在是受不了啦,一头扎进被子里猛烈地捶床,这世界要是没有花容,该少了多少乐趣啊!
船赶忙靠了岸,子墨跑上岸咚咚去敲医馆的门,终于喊来给大夫,花容这下巴总算没事了。大夫刚要走,连暮天就追上去问:“老先生,这位姑娘地身体没有大碍吧?”他心里这个紧张啊,要是大夫说花容时日无多,他真就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身体?壮得跟牛似的,能有什么大碍?”
“花——容”老古板出一声爆喝,花容吓得揉着下巴猫进被子里。春儿在屋子里大笑,直笑得脸上肌肉痉挛,肚子抽筋,子朗无奈地在她身畔躺下,搂住她将大被一盖,哼哼出两个字:“睡觉!”
“相公,我睡不着。”春儿眨着眼睛;“要不我给你踩踩背?”
朗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怪冷的,别冻着了,还是睡觉吧。”
春儿开始撒娇:“相公,那你帮我踩踩。”
“春儿,我怕把你踩坏了。”
“讨厌,人家说的是你那个**的采。”
片刻之后,花容大惊小怪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声音好怪啊,大家快看看是不是水下有强盗!”
粉红荐啥留啥哈
………【103:谁抢了绣球?】………
今天回来晚了,总算赶在了十二点之前,明天一定不晚哈
从那天开始,老古板连暮天对自己的沉不住气深感懊悔,对自己上了花容的当深感愤怒,对前面船上的人深感不耻!春儿对他深感同情。
他生气,花容还生气呢,感情老古板前一天晚上说过的话全都不算数了,还说什么今后要像个人不像个木头,现在他比木头还木头!
朗提议把两条船合并成一条,立刻受到除连暮天之外所有人的拥护。连暮天板着脸,也只好跟着笑逐颜开欢呼雀跃的何不归一起换了船。花容槿嫣和水柔搬到一起,腾出两间房给那几个少爷公子。虽然她们三个人在一起挤了点儿,可是聊天方便啊,春儿也总往她们屋子里跑,几个人经常扔骰子赌博到深夜。
画舫顺水而行,因为四大公子此次不止是追妻,还要到苏家结成联盟,共同抵御冲击江南生意场的那一股势力。春儿她们几个倒是不用管这些,船行到闹市,便醉心于两岸的人文风月;行到山野间,就忙着看烟光草色、赏潺万壑、望薄雾氤氲、赞掠水惊鸿!
船上的两对鸳鸯没事儿就成双成对地在大家眼前晃,不是春儿和子朗在船头浓情蜜意,就是槿嫣和碧玉箫在船尾吟诗作对。这一幕幕叫船上没有心上人的子墨向往爱情,有过失败经历的水柔极端眼热,追寻不成的何不归连声唏嘘,唯有以上情况都不符合的花容和连暮天,一见面就互相瞪着,再不就是哼上一声转身就走,好像爱情这事儿与他们无关一样。
这一天,画舫行到一个小镇,不知怎的今天的船特别多,一艘艘都停在水面。结果造成了堵塞。春儿向其它船上的人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镇上许老爷要为家里的千金选一佳婿,下午会在阁楼上往下抛绣球。据说这位徐小姐才貌双全,知书达理,镇上男子都喜欢自己能有幸接到绣球娶佳人为妻。
春儿一听有这么热闹的事儿。高兴地煽动全船地人陪她一起去看热闹,结果除了花容和何不归,其他人都不愿意跟她去。子朗说要去睡觉,连暮天只是哼了一声,碧玉箫光顾着看槿嫣,连回答都省了。水柔的理由很简单:“那抢绣球的都是男人,我才不去凑这个热闹。”槿嫣也说:“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们还是少抛头露面为好。”
只有花容和何不归两个同盟,那可是不成的,子朗决计不会让自己跟何不归出去。春儿绞尽脑汁,连“把花容和连暮天引上岸,撮合他们两个”这样的理由都搬了出来,还是没有人响应她地号召。春儿正要继续游说,被子朗扛在身上扔进房里,她扁扁嘴巴,知道子朗是不愿何不归围着自己转,只好乖乖地在船上呆着。
看又不让看。走又不能走,一个下午简直无聊之极。春儿干脆陪着子朗睡午觉,一直睡到傍晚才打着哈欠出了舱门。只见水面上的游船已经渐渐散去,似乎是可以前行了。春儿心里这个遗憾呀,长了这么大都没遇见过抛绣球这种事儿,就这么错过了真是可惜。试想一下,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往阁楼上这么一站,手里拿着个漂亮的红绣球,底下一群男子个个仰望,该是多么热闹的情景啊。春儿真希望自己也能扔上这么一回。然后楼下站着的全是朱子朗。
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旁边过来一艘游船,船上两个女孩子在大声议论着徐小姐选婿地结果。春儿一听来了精神,把头探出去问道:“姑娘,那徐小姐的绣球砸中谁了?”
那边穿红衣的姑娘回答:“听说是个丰神俊朗的小公子,不过好像不是本地人士,现在被迎进徐家。正在许老爷府上吃酒呢!”
砸中个小公子。真好,这才是才子配佳人!如果传说中那位美人儿的绣球砸中个粗鲁男子。那可不太妙。春儿脑海中浮现出徐小姐见公子的情景,那徐小姐长成自己的模样,那位接到绣球的公子就像子朗,两个人眉来眼去脉脉含情,嗯,成了亲就会“**的采”,嘿嘿。
船正要前行,大家突然现一下午都没见子墨和花容,船上岸边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他们两个的影子。连暮天看上去最着急,却沉着脸一言不。水柔一拍大腿说道:“他们两个中午时分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会不会是偷偷溜下船看抛绣球去了?”
大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讨论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花容想跟着春儿去看热闹,结果春儿被子朗带回房,她就撺掇子墨陪她上了岸。可是徐家选婿都结束了,看热闹的人都散了,他们两个怎么还不回来呢?春儿和水柔同时惊呼:“不会是子墨接了绣球,留在徐家喝酒了吧?”
大伙哈哈大笑,这个说,子墨被花容逼着去凑热闹,一定是万般无奈,可这不也是因祸得福了吗?那个又说,子墨跟着哥哥嫂嫂离家,等回家地时候还带了一房媳妇,朱家真是人丁兴旺啊!还有的说:子墨虽然年纪不大,却干了好几件不寻常的事儿呢,前几天代表嫂嫂姐姐们去逛勾栏院,又在两条船上充当奸细,现在不声不响又给自己订下了亲事,这孩子不简单,有前途!
可是,人家子墨留在徐府喝酒看娘子,花容跟着凑什么热闹?难不成子墨觉得直勾勾看人家姑娘难为情,又怕徐家嫁的是个丑丫头,不看恐怕上了当,咱们花容就以大姑姐的身份替子墨看美人儿去了?
大家正猜得来劲儿,连暮天气得腾地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走回房砰地关上了门,然后大家就听见他气贯长虹的一声大喊:“不守妇道!我看她是无可救药了!”
人还没回来,船自然要在岸边等着,春儿央求子朗上岸帮她捡些小石头子儿,她在船头打鸟打鱼。天色越来越暗了,只听船下传来阵阵笑声,花容和子墨摇摇晃晃地回来了。
这花容穿了一身男装,头束起,手里还摇着把扇子,最招摇的是衣服上绣着的牡丹,这一出简直跟何不归如出一辙。子朗则是一身俊朗青衫,一看就是才俊模样。两个人一步三晃,果然不正常!
他们俩正要上船,只听春儿在船头冷哼一声问道:“你们两个这样子,怕是那徐家小姐看得骨头都酥了吧?”
花容大惊失色,忙跑上船捂住春儿地嘴:“谁说我们去看抛绣球了,子墨馋酒了,我只是陪着他喝了顿酒。”
任大家百般拷问,花容和子墨都一口咬定只是去吃了酒,春儿只好作罢。人齐了,船也开了,漏断人静,也该睡觉了。春儿刚和子朗躺下,就听见有人敲门,花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春儿,你出来一下,我有件重要的事儿,说了你们可别打我。”
猜猜花容这次祸害了谁?
………【104:不归公子,我们全家等你】………
朗和春儿开了门,花容鬼鬼祟祟进了来,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子朗慵懒地倚在椅子上道:“说吧,你是不是出去闯了什么祸?”
花容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是你聪明,老古板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
朗轻然一笑,春儿把刚泡好的热茶递给他,他接过来抿了一口,灿若星子的眸子瞥向连暮天房间的方向:“暮天不是不聪明,他是憋在心里不愿说而已。”
春儿哼了一声,伸手在他脸上轻掐了一把,然后顺势坐在他腿上,两只小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子朗笑笑,随手揽住她的纤腰,手里的茶盏递到她唇边,亲昵地喂春儿喝了口茶。只见春儿瞪着眼睛指尖点着他的鼻子问:“人家老古板不愿说,可你不也有好多事都藏着掖着?你这又算什么?”
朗笑着,冲春儿的耳朵轻声说:“春儿,我是懒。”春儿咯咯笑出声来,张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懒猪那帅脸上立刻留下了两排清晰的牙印,他却笑得十分开心,好像这种事情有多么荣耀和幸福。
两人那种蜜月期的甜蜜看得花容又脸红又头疼,这俩人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她心里暗暗誓,再也不在情意绵绵比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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