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小时候,他们小时候的画。
他们坐在*树下,他们捉迷藏,他们躺在青山绿水间。
许许多多。
但是,让念清歌震惊的还是那副她自己的美人出浴图。
离漾是何时画的?
她竟然都不知道。
殿外有响动声。
念清歌慌忙之下急忙离开了那个玄关门。
‘吱嘎’一声,殿门被推开,念清歌满心欢喜的跑了出去,急急的唤着:“离漾。。。。。。”
“是你。”念清歌望着伫立在她面前的离妃有些惊然。
“怎么不能是我?”离妃挑衅的看着念清歌,美眸流转:“你方才管皇上叫什么?”
念清歌一愣。
“若是本宫没听错的话,你方才直呼皇上的名讳。”离妃那柔和的神情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的瞪着她:“婉昭仪,你胆子可真大,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念清歌毫不畏惧的对视着离妃的眸子,给她以一挑衅的笑容,勾唇一笑:“皇上都没说定我的欺君之罪,我倒是不知道现在百里贵妃一死,离妃娘娘的权利都这么大了呢,都可以替皇上定我的欺君之罪了呢。”
“你——”离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别嚣张,若是皇上听见定会定你的罪!”
念清歌笑了,笑的风情万种,晶莹剔透的指甲挽了挽细碎的发丝,举手投足间尽是魅惑:“我经常在皇上面前这么叫他,他很喜欢。”
“念清歌,你在挑衅本宫么?”离妃看着她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的。”念清歌落落大方的承认,而后看着她变幻的神色,淡淡道:“那也比离妃娘娘偷天换日,做替身做了十几年要强得多!”
话落,离妃的脸色迅速变化,黑了又黑,她言辞底气不足,神情闪烁:“你。。。。。。你什么意思?本宫听不明白!”
“你听不明白?”念清歌逼问着:“你说你听不明白?”
“念清歌,你胆敢跟本宫这般无礼!”离妃朝后面推着,尖锐的护甲指着念清歌:“离本宫远一些。”
念清歌毫不留情的挥掉她的手掌,那双清澈的眸子直直的逼视着她:“离妃!你和皇上从小青梅竹马?”
她紧紧的攥着离妃的眼睛,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闪烁,念清歌心中的怒火翻滚着,声音冷然:“冒充我冒充了这么多年,你该够了吧!”
“念清歌,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给本宫闭嘴!”离妃闪开她强烈的逼视。
绕到了念清歌的身后,恨不得将发髻上步摇摘下来狠狠的将念清歌赐死。
“离妃娘娘杀了百里贵妃还不够,还想杀掉我么?”念清歌犹如鬼魅的声音忽然幽幽的响起。
离妃的步子踉跄的僵在那里,双手死死的攥着裙边:看来这个念清歌不能留!留下来早晚是祸害。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离妃的额上布了一层汗珠儿,故作镇定:“婉昭仪莫非是想陷害本宫来摘除自己的嫌疑么?”
“呵——”念清歌轻笑一声,声音冷嘲味儿十足,凑近离妃:“到底谁是真凶,早晚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离妃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恰时。
一股子熟悉的龙涎香气息飘在空中,有力的脚步声夹杂着离漾那沉厚的声音缓缓飘来:“婉儿,你。。。。。。”
那声音让离妃激动不已,但是他竟然对念清歌这般温柔。
离妃反应迅速,动作敏捷的急忙死死的抓住念清歌的手,声音哀哀凄凄,楚楚可怜的唤着离漾:“皇上。。。。。。”
她的声音带着死死哭腔,让人怜爱不已。
离漾看两个人都靠在龙柱上,念清歌背对着离漾,从这个姿势来看仿佛是念清歌在欺负离妃。
“你们在做什么?”离漾沉凝冷寒的声音响起。
离妃急忙推开念清歌,娇滴滴的朝离漾怀里窝去,再看她,她早已梨花带雨的凝着离漾,离漾的手掌抚去了她的眼泪,柔声问:“水儿怎么哭了?”
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委屈连连的说:“皇上,臣妾。。。。。。臣妾不知道是怎么得罪婉昭仪妹妹了,臣妾只是思念皇上了所以才来玄鸣殿想探望探望皇上的,可是婉昭仪却说皇上不想臣妾,还拦着臣妾不让臣妾进内殿。”说着,又嘤嘤的抹着眼泪儿。
唇红齿白的说谎话也不怕遭报应。
念清歌愤愤的瞪着离漾怀里的离妃,心里只觉得闷闷的难受极了,她怎能可以这样。
十句话里没一句实话。
“婉儿,这是怎么回事?”离漾的大掌抚着离妃因抽泣而震动后背,龙眸静静的凝着杵在那里的念清歌。
离漾的眸底全身保护和质问,这一点让念清歌十分心塞,她唇角冷嘲的一勾,淡淡道:“正如离妃娘娘说的那样,皇上满意了么?”
说罢,转身就要跑回内殿。
“你干什么去!”离漾沉声问道。
念清歌怔愣在原地,冷嘲道:“哦,臣妾忘了,臣妾走错方向了,臣妾应该回自己的寝殿。”说罢,念清歌转身朝殿外跑去。
“朕不是那个意思!”离漾急急的解释,离妃的小手死死的抓着离漾胸前的衣襟不让他追出去。
离妃蔫蔫的仰头望着离漾:“皇上,婉昭仪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是不是因为臣妾说她是杀害百里姐姐的凶手,她才会反应这么激烈的?”
“她不是凶手!”离漾反驳道。
离妃怔愣:“皇上,那夜。。。。。。”
“这件事不必水儿费心!”离漾回绝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所有的话。
她水眸润润,唇瓣艳红,甚是怜人。
“你来做什么?”离漾声音淡淡。
离妃被这话问的心凉了半截:“皇上难道不希望臣妾来么?臣妾思念皇上啊。”
“朕有些忙。”离漾揉了揉酸胀的侧额,双手捏着离妃的肩膀,哄道:“你先回去好不好?”
“皇上难道不思念臣妾吗?”离妃不想离开,软弱的身子腻呼呼的往离漾的怀里赖。
离漾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她:“近日以来,事情很多,百里芷的事情,朝廷的事情,还有三弟和静竹公主大婚的事情。还有。。。。。。”
说到这儿,离漾欲言又止。
离妃忽地想起皇后说的那番话,她目光凄凄的望着离漾,声音哀哀:“还有选秀的事情,对吗?”
“。。。。。。恩。”半晌,离漾才淡淡的应了一声,视线不经意落在离妃那沁满了湿润的眸子里,逼自己耐心下来,大掌抚摸着她的小脸儿:“水儿放心,朕选秀也不会冷落了水儿,我们间的情分是不同的。”
“皇上,难道你疼爱臣妾只是为了顾及小时候的情分么?”离妃哀伤的问着离漾。
若是失去了这个身份,那么,离漾还会爱她么?
这个问题离漾从未想过,他犹豫的看着离妃,半晌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的表现却让离妃明白了他的意思,伤心更甚,一颗眼泪落下,离漾眉头一皱:“别瞎想了,回去好生歇息,朕。。。。。。朕尽量陪你用晚膳。”
离妃乖巧欣喜的点点头,离漾思忖了一番,道:“朕希望今后你和婉昭仪和睦相处。”
两更完毕。
今天你们被愚了没?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念清歌那个狐媚子
被百里家族弄得乌烟瘴气的皇宫终于消停了下来,念清歌望着消失的一大群身影,心中的那块儿大石头总算落下了。
离漾一个龙步冲上来将摇摇欲坠的她揽在怀里,温柔细腻的声音响起:“婉儿,没事吧。”
“没事。”念清歌摇摇头,血流不止的手指让她有些晕眩,但是她是坚强的,手抓着自己的裙摆,抠着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晕倒,她朝离漾浅浅一笑:“他们不会再来了。”
离漾抓起她流血的小手,整根手指全被鲜血染红,掌心里也是红彤彤的,离漾的心紧巴巴的揪在一起,急忙让德公公宣太医。
在众目睽睽之下,离漾将念清歌打横抱起回了玄鸣殿。
树丛下,离妃那双清澈却充满嫉恨的双眸死死的盯着这一切,盯着离漾那过分的关心和疼爱,手揪着那树叶,将一整根树枝全部扯了下来。
“娘娘,娘娘你去哪儿啊。”山梅紧追着愤然离去的离妃。
离妃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精致的梅花妆拧着嫉妒和愤恨:“念清歌!那个念清歌现在明明是杀人凶手却被皇上如此疼爱!本宫看着来气!”
山梅道:“娘娘,皇上一定是受了她的蛊惑。”
离妃狠狠的瞪了山梅一眼:“死了个百里芷,来了个念清歌!没完没了,没完没了,后宫的女人多的如蝼蚁,让本宫气煞了!”
“娘娘,可是我们现在去哪儿?”山梅紧追着她的脚步。
“翊坤宫!”离妃道。
她现在和皇后联合在一起对付念清歌,现在当然是要彼此商量对策了。
*
翊坤宫。
金雕花栏,凤旋金柱。
皇后一袭尊贵的凤尾服慵懒的倚靠在那皇后的凤塌上,面前是一大器皿的冰块儿,在空气中散发着丝丝的凉意,赶去了夏日的炎热,让人好生惬意,她端着一盘新鲜的水果,一口一口的品尝着。
忽地。
离妃那急促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还未等看清她今儿穿的是什么衣裳,离妃便朝皇后盈盈一跪:“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这一大早起来风风火火的这是干什么?”皇后望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和涨红的脸色,眉宇间凝着皇后的凛然气场:“你是离妃,现在除了本宫,在这后宫里可是只有你离妃最大了!”
闻言。
离妃的脸色有些变幻,自然听得懂皇后话里话外的意思,她盈盈起身,嘴角上勾起一抹不自然的微笑:“臣妾不敢,后宫之中皇后娘娘永远是最大,也是最尊贵的。”
“哦?”皇后优雅的从凤塌上撑起身子来:“还是离妃妹妹乖巧,听话,懂事,嘴甜,不像那个百里芷,嚣张,狂妄,目中无人,若是再活个几天将那腹中的龙子生下来,岂不是要抢走本宫大阿哥的位置,岂不是要抢走本宫皇后的位置!”
离妃的眼底划过一丝阴狠,朝皇后缓缓走去,幽幽道:“所以说百里芷该死!她死的对!死的好!只有她死了才不影响皇后娘娘的宝座和大阿哥的前途!”
皇后听到这话心中自然是喜悦和安心的,但是她也不是个善茬子,望着表面看上去单纯善良,骨子里却阴狠毒辣的离妃挑起一抹端庄的笑意:“离妃妹妹说的自然是在理的,只不过。。。。。。”
她说到这话时顿了顿,挑着凤眉凝着她:“这百里芷死了,贵妃的位置不就自然而然的非离妃妹妹莫属了么。”
离妃的嘴角轻轻一挑:“她百里芷除了那个暴躁的脾气哪有什么资格当贵妃呢。”
皇后的眼底划过一抹讥讽的笑意:“是呢,妹妹说的极对。”
“不过!”离妃的秀眉忽然紧锁,精神紧绷,皇后有眼色的屏退了宫人,朝离妃道:“妹妹坐下说话吧。”
翊坤宫外有崔嬷嬷等人把守,离妃坐在皇后的对面,皇后的手里捧着一碗轧好的冰块儿,上面淋了一层水果挤出来的汁液,她享受的绊弄着,离妃瞟了一眼,道:“念清歌,皇上并没有责罚念清歌,似乎不相信是念清歌杀了百里芷!”
“本宫早就知道了。”皇后朝嘴里送了一个冰块儿,舒爽的含在口中。
“皇后娘娘知道?”离妃诧异的问。
皇后不紧不慢的含化了那个冰块儿才慢慢的说:“那夜,皇上说要亲自审婉昭仪并将她带到玄鸣殿去的时候本宫早就看出来了。”
“狐媚子一个!”离妃生气的握拳!
皇后皱皱眉:“离妃妹妹在本宫面前真是愈来愈不知道收敛了,以前还知道做做样子呢,现在干脆暴露本性了。”
离妃一窘,后又露出一抹嫣然的笑意:“皇后娘娘说这话就是跟妹妹见外了,现在,我们可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话里深意十足。
皇后一顿,将那碗冰块儿放在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