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昭仪才不客气呢,柔柔弱弱的被人簇拥来到了皇后的内殿,皇后的软榻繁华绚丽,古色古香的牡丹雕刻栩栩如生的缠绕在软榻上,怜昭仪从未睡过这么好的软榻,毫不客气的让婢女给她脱下了鞋子躺在了舒服的玉枕上,皇后用帕子掩了下鼻子:“妹妹好生歇息,皇上一会儿就来了。”
“皇后娘娘,臣妾口渴了。”怜昭仪眯起眼睛懒洋洋的说。
怀了龙种竟然敢胆大包天使唤着自己,皇后在心里思忖,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吩咐着桂嬷嬷让她去斟茶。
她的行为引得众人不满,眼神里的厌恶之色尽显。
*
玄朝殿。
袅袅的烟雾萦绕在空中,离漾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负手而立伫立在香炉旁,将一柱熏香掰折扔在香炉内,沉凝的声音响起:“所有的罪证都已经搜集全了?”
“回皇上,是,张侍郎府中的家丁,下人们都已经被微臣控制住了,张侍郎微臣也压到了刑部大牢里,现在等着审判。”回答离漾的正是念清歌的父亲念洪武大将军。
“好,很好。”离漾赞许道:“念大将军做事果然是雷厉风行。”
念洪武粗犷的一笑:“多谢皇上夸奖。”
“恩。”离漾递给念洪武一盏茶:“念将军,这是冰山翠玉茶,这茶的茶花三年才开一次,很是珍贵,念将军尝尝。”
茶的清新香气飘来,念洪武在空中享受的嗅了嗅,将茶盏接过,轻轻一品,茶香萦绕在唇齿间:“果然是好茶,多谢皇上款待。”
忽地。
殿外响动,念洪武一愣,低声道:“皇上,微臣要不要先躲起来?”
离漾将大掌擎在空中,细细一听,摇摇头:“不必,是德公公。”
念洪武的心落了下来,片刻,德公公推开殿门,一拂身子:“奴才参见皇上,参见念大将军。”
“起来吧。”离漾淡淡道,眉宇间蕴着抹不悦:“朕早就说过,朕和念将军谈事的时候不要打扰。”
德公公一窘,道:“回皇上,是翊坤宫那边来话儿了,说是怜昭仪在翊坤宫。”
“她在翊坤宫?”离漾英眉一蹙:“什么事?”
“怜昭仪在翊坤宫宣了太医。”德公公故意一字一句的说的很慢,一番话说的略有深意。
皇上恍然大悟:“宣了太医?”他满意的点点头:“朕明白了,事情都已经按照我们的方向来发展了。”
念洪武沉默的点点头,德公公站起来,朝念洪武一颌首,伸出手臂:“皇上摆驾翊坤宫。”
*
翊坤宫。
“皇上驾到!”四个字如一道响雷乍响在翊坤宫的上方,离漾迈着龙步匆匆来到了内殿。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等人齐齐跪下行礼。
离漾粗粗的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念清歌,心中疑惑大起:“众爱妃免礼。”
说罢。
软榻上的怜昭仪便响起了蔫蔫的声音,虚弱的朝离漾伸出了双手:“皇。。。。。。皇上,来嘛。”
离漾的眼底划过一抹浓烈的厌恶之色,他皱着眉头来到了怜昭仪面前坐到软榻上,打量了一下她红润的面色,冷冷的问:“什么事?”
怜昭仪似乎感觉不到离漾的大变化,双手缠在他的手臂上,面露娇羞:“皇上。。。。。臣妾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朕现在不想听。”离漾的话如寒冰腊雪,凉到了怜昭仪的骨子里,他扫视了一圈,道:“皇后的寝殿岂是你能随便住的。”
怜昭仪尴尬不已,欲解释:“皇上,臣妾。。。。。。”
皇后急忙打圆场:“皇上,是臣妾让妹妹住的。”
“送怜昭仪回菊。花殿。”离漾冷声吩咐。
怜昭仪慌乱极了,感觉离漾和从前大不一样了,从软榻上爬起来,双手主动去挽他的手臂,却被他无情的甩开了,才想说些什么,离漾站起来,颀长的身躯伫立在那里,脸色阴沉:“所有人跟朕回菊。花殿。”
*
夏日的脚步匆匆的来到了每个人的身边,炙热的烈日火辣辣的烤在大地上,正值正午,烈日烧灼在人的肌肤上好似要活生生烫下来一层皮。
念清歌白色的长裙紧紧的贴在她的肌肤上,后背布满了一层汗水,里面淡黄色的裹。胸早已清楚的渗透出来。
她柔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双手早已没力气了,小脸儿肿的好高好高,再加上太阳的烧灼,整张脸如被煮熟的大虾,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
“小主,小主我们回去吧,已经够了。”崔嬷嬷看虚弱的念清歌就像一个残破的娃娃,心疼的不能自我,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扶着念清歌的身子让她有个支撑点:“小主。。。。。。”
念清歌摇摇头,声音嘶哑的不像话:“不,不能走,要。。。。。。要一直跪在这里。”
“为什么啊小主。”崔嬷嬷十分不解,她能强烈的感觉到念清歌体内的力气已经被抽干了。
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一。。。。。。一会儿,皇上。。。。。。皇上一定会路过这里,我。。。。。。我要让他看到。”
善良,软弱一次次的击败了她,她也想用一些心计。
“小主,何苦呢。”崔嬷嬷哭的泣不成声。
念清歌全身是潮乎乎的,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汗水融化,她的双眸空洞无光,好似干涸的古井,抿抿唇瓣儿咸湿的感觉染在舌尖儿上,吞了吞口水,十分口渴,她头晕眼花,总感觉眼前是成片成片的星星。
忽地。
身后一阵搔动,崔嬷嬷下意识朝后面望去,心里一紧,对念清歌焦灼的说:“小主,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题外话
最近蚊宝们的反应有些激动,甚至一些蚊宝用弃文来伤蚊子。
一个文总要有一个跌宕起伏的过程,就像爬山一样,大家想让皇上身心干净,但是说句实在的,古代的男人还真就没我们现代的男人身心干净,皇上没有妃子是不可能的,离漾不是个渣男,他要慢慢变化,我们看的就是一个成长的过程,不是么?如果一开始就chong的令人发指,每天都是吃喝玩乐,打骂妃子,杀个人,跳个井啊这些事,我们也看不到他们的变化,蚊子的每部文都不一样,之前的仙侠文,大家觉得十分凄美,十分专情,很喜欢里面的男主,所以自然而然的去和现在的男主做一些比较什么的,蚊子能理解大家的心情,很心疼念清歌,但这是她成长的过程,我们陪她一起长大。
蚊子的废话不收费的,超过一千字的字是免费的,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掌嘴一百
生性自卑的人都喜欢争强好胜,什么事情都要拼个所有然来,怜昭仪便是最好的例子,虽然她从小生活在官臣之家,但是整个朝廷都知道张侍郎严重的重男轻女,娶了两房,可是生的都是女儿,这让他十分窝火,于是就想着利用自己的女儿,削尖了脑袋想送到宫里当皇上的妃子来换自己一世的荣华富贵。
所以怜昭仪为了讨好自己的爹爹才这么拼命的想要在宫中争得永远的盛*。
她的心理极度扭曲,眼睛里揉不下一颗沙子,凡是比自己漂亮的妃子她恨不得通通杀死。
尖锐的护甲硬生生的故意去刺念清歌的容貌,她的面目狰狞,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活脱脱像一个泼妇,她撕扯到了念清歌的发髻,一个用力全部揪的散落下来,她解气极了,念清歌的手腕快要被拽折了,她痛的直皱眉头,崔嬷嬷护主心切拦在她面前,为了护着她的手腕,崔嬷嬷一个着急不小心将指甲刮在了怜昭仪的手背上,一条鲜红的血丝顿时涌出。
“啊——”怜昭仪尖叫的声音响彻在空中。
她这一叫唤,所有的拉扯全部静止了。
怜昭仪的婢女都凑上前:“小主,小主你的手受伤了。”
“啊,都是。。。。。。都是那个溅。婢。”怜昭仪大惊小怪的直跺脚,发疯似的指着崔嬷嬷:“你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敢弄伤我,看我今天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
崔嬷嬷也没料到那个寸劲儿会把她弄伤:“怜昭仪,奴婢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怜昭仪胡搅蛮缠压根儿不想将这件事不了了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给你家小主报仇,你等着,看我告诉皇上,将你这婢女打入暴室去。”
暴室——只要进去就不可能活着出来。
念清歌一见事情闹大了,连忙上去替崔嬷嬷说话:“怜昭仪,崔嬷嬷方才也是一时情急,不小心伤了怜昭仪,我让崔嬷嬷给你道个歉,这件事怜昭仪可不可以大人有大量暂且放到一边。”
“道歉?”怜昭仪冷哼一声,指着自己的手背,道:“你知不知道我的手多尊贵,平日里,皇上还不舍得碰我一下呢,今日却让这溅。婢欺负了。”
她的咄咄逼人,她的纠缠不休让念清歌有些头疼:“怜昭仪,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怜昭仪昂着脖子,轻蔑的眼神瞟了崔嬷嬷一眼:“先掌嘴一百吧,我若是心情好了就可以不告诉皇上了。”
欺人太甚!
一个人掌嘴一百相当于重度的刑罚了。
“不行!”念清歌斩钉截铁的拒绝:“掌嘴一百太重了。”
怒火冲冲的怜昭仪叉着腰,递给旁边婢女一个眼色:“去,告诉皇上,就说我被婉昭仪欺负了。”
念清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现在她摸不透离漾的心思,况且离漾对她的*爱不复从前,若是离漾来了再将自己禁足那她可真是一点点机会也没有了。
想到这儿,念清歌上前拦住怜昭仪:“怜昭仪等一下。”
看她面容有些慌张,怜昭仪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捏住了念清歌把柄,心里舒坦极了,她就喜欢这种高高在上,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呦,婉昭仪,你什么事啊?”
望着她傲气凌人的模样,念清歌吞了一口气,道:“怜昭仪,崔嬷嬷的责罚我替她受。”
闻言。
崔嬷嬷急忙上前:“小主,不行,你不能替奴婢受。”
二人推三阻四,怜昭仪抚着自己整齐的发髻,阴阳怪气的说:“真是好感动的一幕主仆情谊啊,我感动的都快哭了呢。”
木蹄鞋‘啪嗒,啪嗒’的声音来到念清歌面前,怜昭仪望着她美若天仙的容颜冷哼一声:“好啊,既然婉昭仪对待宫人这么好,那我也不好意思回绝你的美意,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若是答应了,我便将今天这个事情给忘了,你若是不答应呢,我一会儿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的时候,不但跟皇后聊聊,也要跟皇上聊聊。”
“什么?”念清歌冷冷的问。
怜昭仪的心愈发的膨胀:“跪在这里掌嘴,我呢这人比较善良,一百就免了,掌嘴五十吧。”
说着,她趾高气昂的招呼着一个婢女,那个婢女巴巴的过来弯下腰,跪在了地上,变成人。肉椅子,念清歌惊愕的望着她,早就听闻怜昭仪总是打骂宫人,但是没想到她如此践踏宫人的尊严,她拉着自己的裙摆毫不犹豫的坐在了她的后背上,翘着二郎腿,吹了吹自己的护甲,撇了一眼念清歌,道:“婉昭仪,我陪陪你,来吧。”
呵——
崔嬷嬷急了,跑上去抓住怜昭仪的裙摆求饶:“怜昭仪,奴婢受了,奴婢愿意掌嘴一百,奴婢来代替小主。”
话落。
一脚重重的踹在了崔嬷嬷的胸口,将她踹倒在地,怜昭仪傲慢的说:“耍我玩呢?你们说谁来就谁来?不行,就让你家主子来。”
今天,怜淼这是铁了心的要难为念清歌。
崔嬷嬷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难受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事情愈发的严重,念清歌把崔嬷嬷扶起来,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忍一时,风平浪静。
热气腾腾的风吹的人头昏脑涨,一个婢女在一旁为怜淼扇着扇子,白色的长裙在风中摇曳出一朵洁白的莲花,她双膝弯曲就这样跪在了怜昭仪面前,膝盖恰巧硌在了一个小石子儿上,她疼痛难忍。
“婉昭仪。”怜淼歪着身子得意洋洋:“掌嘴吧,一会儿我还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呢,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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