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漾的龙眸闪烁着黑曜的光,清浅的声音蕴着丝温怒:“回去闭门思过!”
“那凶手的事情皇上准备如何处置?”念清歌的心里还挂念着这事,这事若一日没个结果,她便一日安心不下来。
旧事重提让离漾十分厌恶,他隐忍的情绪在酝酿着,随时随地都会爆发,他‘啪’的一掌拍在檀木桌上,声音寒澈:“朕说过,这件事情朕会处理!不要总拿这件事来烦朕!”
“那你把我禁足。”念清歌的心十分焦躁,情绪愈发的难控制。
离漾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他的力气很大,手背上青筋凸起,他声音清冷:“你想被禁足?”
她毫不示弱的倔强的与离漾对视着:“若是皇上讨厌臣妾,不想让臣妾参与凶手的事情就只能有这么一个法子了,只要臣妾自由一天,臣妾就一定要参与这件事情。”
“你是第一个胆敢挑衅朕的人。”离漾的龙眸蕴着丝丝温怒,黑曜的瞳仁骤然紧缩,恍若一望无际的冰窟窿,他的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念清歌的身子微抖,忍着手腕的疼痛愤愤的瞪着他,却丝毫不露出疼痛,求饶的表情。
半晌,似乎将胸口的怒气提升到了一个沸点,离漾的黑眸愈加深了些许:“你也是第一个胆敢直呼朕名讳的人。”
“皇上要杀了臣妾吗?”念清歌不甘的继续挑衅着他,始终别扭,傲娇的两个人谁也不肯低头,就这么互相僵持着。
“杀了你?”离漾危险的双眸狠狠的攥住她,瞳仁闪烁,唇角勾出一抹冷嘲:“朕还害怕累到朕的刽子手。”
“你——”念清歌咬牙切齿,敢情现在她还不如他的刽子手了。
沉凝了半晌,细碎的阳光洒在他们二人的面容上,略有些发烫,离漾只觉得喉咙干渴的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念清歌水润的唇瓣儿,情难自控的扑上去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瓣儿,直到舌尖上涌出一股子血腥的味道他才放开。
“离漾,你混蛋。”他完美的线条肆意的放大在她的双眸里,唇瓣儿又红又肿又痛,她嫌弃的伸出手背抹了一把。
这一动作让离漾气愤不已,她竟然敢嫌弃自己。
粗鲁的将她朝自己面前拉了一把,她的小腹直接撞到了坚硬的檀木桌上,她痛的小脸儿皱成了一团:“放开我。”
稍后还有一更,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在质问朕
一个恍神儿,离漾那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早已融到了念清歌的眼底,她怔愣了片刻,心里有些慌乱,方才的话,他是不是听到了?
嘤。。。。。。
要不要这么点背啊。
念清歌的小脸儿一窘,管不了其他的了,赶忙从美人榻上走下来,朝离漾一拂身子:“皇上吉祥。”
*明媚的笑意噙在离漾的面容上,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他总是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好,不愧是一代君王。
德公公规规矩矩的站在身后,面容严肃,离漾让他退下,崔嬷嬷望了一眼念清歌,念清歌心神领会,朝崔嬷嬷摆摆手,道:“崔嬷嬷,去准备午膳。”
“是,小主。”崔嬷嬷笑道,觉得念清歌十分可爱,方才嘴巴还硬的紧呢,一看到皇上立刻化成了一滩春水。
宫人们识趣的退了下去,离漾望着她晒的灼热的小脸儿,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怎么了?方才在跟谁赌气?”
念清歌的声音闷闷的,闪开他的大手,表情有些小脾气,别过头:“臣妾才不敢胡乱赌气呢。”
“还没赌气?”离漾的指腹揉着她嘟起的小嘴儿:“瞧瞧这小嘴儿都嘟的这么高了还没赌气呢,跟朕说说,是谁惹了朕的婉儿。”
她避开离漾的碰触,卷着发丝重新坐到美人榻上,绕开这个话题,将檀木桌上百合茶递给离漾:“皇上来尝尝崔嬷嬷做的百合茶,特别好喝。”
离漾早就看出来她是在转移话题,径直走过去,将百合茶放到一边,龙眸凝着念清歌来回闪烁的美眸,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被问到的念清歌怔愣一下,浅浅一笑,抬头看着离漾:“臣妾怎么了?”
那语气别别扭扭的,离漾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他坐到念清歌的对面,和她的视线平齐,静静的凝着她,看着她品着茶,看着她闪躲的眼神,看着她别扭的小情绪,他伸长手臂将念清歌的茶盏拿开,而后捏住他小巧的下巴:“说话!”
“皇上让臣妾说什么呢?”念清歌淡淡的说,她瞟了一眼离漾,眸子落在檀木桌的花纹上。
离漾只觉得她脾气怪怪的,加上今天山梅的事情让他心情有点不畅快,本想着来念清歌这里放松下心情,不成想念清歌却处处给他摆脸子,让他更加不悦了,心中的火气在一点点的积压着,他的声音略沉:“婉儿,你不要挑战朕的耐心。”
“臣妾不敢。”念清歌倔强的和他对视。
“说!”离漾狠狠的拍着桌子,那声‘啪’的巨响让念清歌吓的一个哆嗦,她水眸微眨佯装镇定的望着离漾。
半晌。
念清歌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浅浅的弧度,似是自嘲,水眸撇了一眼离漾,阴阳怪气道:“皇上让臣妾说是否查出了凶手?还是说是否处置了凶手呢?”
从他进门到现在,一点点也没有透漏抓住凶手的事情,单从这一点来看,念清歌就已经清楚他压根儿不想提关于凶手的事情。
话落,
只见离漾英俊的面容阴云密布,眉头紧皱,他冷冷的问:“你都知道了?”
念清歌并没有直接回答离漾的话:“看来皇上不打算告诉臣妾。”
“不是。”离漾反驳道,揉了揉鼻翼:“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
呵——
淡淡的泛出了一声冷笑:“还没调查清楚?皇上当臣妾是三岁小孩子?”
“念清歌。。。。。。”离漾的语气愈发严肃了起来,冷凝着她:“你想让朕怎样?”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那念清歌也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百合茶的香气萦绕在二人的鼻息间,空气中凝着二人的呼吸声,双眸碰撞在一起,却是冰冷的:“皇上不告诉臣妾凶手是谁,是不是因为那个凶手的主子是皇上一心一意想维护的人?”
“你在质问朕!”离漾的火气猛地拱了上来,大掌狠狠的拍着檀木桌,那百合茶都溅出来了几滴水滴。
念清歌不怒反笑,笑的冷冷的,执起手帕将檀木桌上的水滴一点点擦拭干净,可是却擦拭不净心中的难过:“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在就事论事!”
“你是在干政!”离漾沉声道。
两个人的火气早已冲破了天,念清歌的倔脾气一上来九头牛都拉不过来:“这件事与臣妾息息相关!”
“朕会处理的。”离漾淡淡道,缓和着念清歌有些激动的情绪。
刺目的阳光让念清歌愈发的心焦,她的小手抚着眉眼,呛声道:“只怕皇上会公私不分。”
一番话彻底激怒了离漾,他‘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朕不想同你吵架,朕已经说过了朕会处理。”
高大颀长的身子挡在了念清歌面前,她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你干什么?”
“朕让你冷静一下。”说着,离漾想要离开。
念清歌也随着气呼呼的站了起来,绕到他面前,叉着腰,嘟着小嘴儿:“要走也是我走,凭什么每次都是皇上走,我走了。”
说罢,她使着小性子朝门口走去,崔嬷嬷恰巧从御膳房回来,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愣:“皇上,小主,用膳了。”
“不用了。”念清歌满脸的不高兴。
崔嬷嬷一愣:“那皇上呢?”
念清歌看了离漾一眼:“饿着他。”
说罢,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皇上,小主不是故意耍脾气的,奴婢这就去追她。”崔嬷嬷焦灼的解释着,她也没想到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他俩竟然能够吵起来。
离漾摆摆手,面容紧绷,淡淡道:“没事,你下去吧,朕在这里等她。”
崔嬷嬷一拂身子,退下了。
离漾望着琉璃殿门口,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浅笑:这个调皮的小东西。
*
从琉璃殿跑出来的念清歌朝着御花园额方向走着,提着长长的裙摆,身后没有宫人们跟随的感觉自由极了。
趿拉着木蹄鞋走一路踢着一路的小石子儿,小手时不时的抽打一下垂下来的柳叶条,淘气的揪下来一片叶子含在唇瓣儿里,想着离漾说的话,心里十分不畅快。
坐到了一颗大树下,大树的荫凉让她的燥热稍稍褪去了几分,她的小手扇忽着自己惹得发红的脸蛋儿,卷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呆呆的望着地上奔跑的小蚂蚁们,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忽地。
御花园的花丛中泛出了一抹熟悉的声音,念清歌只觉得诧异,从树下爬起,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朝花丛中望去。
那抹深紫色点降袍的男子不是离辰逸还会是谁。
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算算日子,已然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自从她被禁足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不想却在今日看到了他。
她盈盈剪水的眸子定定的凝着他,花丛另一边的离辰逸似乎也发觉到那抹灼热的目光,于是回眸,顺着目光看过去,在看到念清歌的那一刹那微微诧异了一番,不过很快的将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嘴角勾起了那抹邪魅的笑容。
和从前一样放荡不羁。
念清歌的视线被猛然抓包,心里一紧,急忙垂下头去,可是却来不及了,因为她看到离辰逸那抹颀长的身影在缓缓朝自己走来,念清歌不知所措想着离开,毕竟这是在御花园,人来人往的若是让有心的人看去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念清歌的步子加快。
“见到本王就走不太礼貌吧。”忽地,空气中传来那股子熟悉的沉香气息夹杂着离辰逸戏谑的话。
念清歌的脚步鬼使神差的顿在了原地,缓缓转身,朝离辰逸一拂身子:“王爷。。。。。。”
素净的小脸儿上蕴着一抹尴尬的红晕,细碎的阳光照耀在她的面容上,将她的眉眼映照的如墨画般。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离辰逸的心里竟然情不自禁的腾出这么一番话,他划过一抹惊愕,自己真是疯了,隔着微风,二人的香气交融在一起。
“你。。。。。。”
“你。。。。。。”
二人同时将话儿吐出来,略有些尴尬的两个人猛然抬头,四目相对,一股子火花滕然而起。
“你先说。。。。。。”
“你先说。。。。。。”
相同的话再次蹦出唇瓣儿,念清歌苦涩的一笑:“不曾想清歌和王爷也会这般默契。”
……
蚊子今天有木有很勤快,九千字,是不是看的很爽?
蚊子要去碎觉了,啵啵球。
第一百二十六章 饿着
德公公的声音无疑是一枚炸弹,在离漾和念清歌间‘轰’的炸开,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下子让念清歌记忆犹新,她抓住离漾的袖袍,双眸闪着恐惧的眸光:“皇上,抓到了吗?”
大掌捏住她的肩膀让她有些激动的情绪稍稍安静下来,大掌来到她冰凉的小手上,方才还温热的小手骤然变凉,可想而知念清歌有多么的害怕,离漾不由得心疼,望着她柔弱凄凄的小模样,不禁想把她保护起来,就连声音也随着她的情绪温柔下来:“别怕,想来是抓到了,朕过去看看。”
念清歌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恩,皇上快去。”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昨晚的凶手究竟是谁,为何要处处针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离漾将她五味陈杂的神色尽数看在眼底,拉起她的小手温柔的放在他的脸颊上来回的摩挲着,直到她的小手有了一些温热的温度他才将她放下:“别忘了用早膳,朕办完事回来看你。”
“好。”念清歌乖巧的应着,离漾径直朝前方走去,念清歌忍不住陪他走了几步,他拨开厚重的纱幔,深深的望了念清歌一眼,随即离开。
在纱幔撩起的那一刹那,念清歌似乎看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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