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就打扮好了,拉着时瑶和幻眉便直奔门外。
我张开双手拥抱天空,闻着新鲜的空气,内心真是无比舒畅。总算是 第 008 章 呢?我摇了摇头:“我要睡觉。”
他也没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时瑶和幻眉战战兢兢:“姑娘,你还是去吧,不然妈妈那儿我们不好交代。”知道她们有更大的主子,我也不好说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这世风日下。
我点了点头,洗完了澡,抚了抚半干的头发,便直奔乐坊,这是月色已经上来了,知了声也是不断。
推开乐坊的门,见他已经端坐在了琴旁,我也不客气地坐在我自己的琴旁边,等着他发话。
他见我已经来了,便走了过来,月色中,他的脸色显得很苍白,却是透着一种神般的光泽,我怔怔的。他拉过我的手:“还痛吗?”我见他这么温柔,也放柔了语气:“不痛了。”他看进我的眼睛,抬手,脸离我越来越近,就在我心如擂鼓的时候,他突然重重地拍了我脑袋一下:“既然不痛,就给我把这一段练熟了,错一个你就别睡了。”我一下被打的有些懵了,什么!这二世祖果然是个搅蛮任性的坏孩子,竟然随便打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愤怒地盯着他,见他已经悠闲的端着茶看着我,我也只好咽下这口气,人在屋檐下!
一直折腾了很久,我真是开始对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他的时候,他终于伸了个懒腰放我回去睡觉了,我一沾到床就睡了个昏天黑地,这小子,我迟早咬死你,想着想着,便也进入了梦乡,一夜安睡。
第 009 章 少女心事
一大早的,我的心情特别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打开窗,看见满眼绿意,虽然热气腾腾的,但我还是开心的很。
我哼着歌,穿戴好衣服便往乐坊走去,前脚刚踏进乐坊,我便开始嘀咕了:“臭小子今天看你怎么整我,哼。”但下一秒,我就愣在了原地,脸变的通红通红。
我嗫嚅地看着站在弦歌身边的男子,难为这一黑一白的,竟然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而其中黑衣之人,便是我那天酒楼看到的男子,这缘分,真是不浅。
我收回鲁莽的动作,弯了弯腰:“弦歌公子有贵客啊。”弦歌挑了挑眉,看着我:“自己练,错一个弹十遍。”说着,便起身。
我偷偷看了眼那黑衣的男子,他的头发就这么披在肩上,侧脸极其温润,就像是一块玉,流光溢彩,让你目不转睛。
可能察觉到了我的注意,他回头对我笑了笑,然后定定地看了我几秒,便又笑了:“这位姑娘好生面熟。”我的脸又瞬间红透了,结结巴巴地回答:“我们……我们……酒楼见过。”他恍然大悟地用扇子抵住了头,对我鞠了个躬:“是在下失礼了,原来是流玉姑娘啊,早就听闻流玉姑娘才貌双绝,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常人。”我愣了下,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啊这句话。我偏头看了看在一边喝茶的弦歌公子,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莫不是他在我男神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我可真要让他好看的。
我羞涩地点了点头,有些慌乱:“那我去……去练琴了,您与公子谈吧。”说着,便在自己的琴边坐下,伸手拨弄了几下,但是却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偷偷地瞄向他。
“沐武倾,你三番两次请我入宫究竟是为了什么,你知道我不会答应你的。”弦歌喝了口茶眼神悠悠然。
“你知道的,父皇很挂念你。”黑衣男子,哦,沐武倾打开手中折扇,淡淡地开口,表情从容。
原来他就是沐武倾啊,传说中的三皇子,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翩翩君子啊。又这么有钱,还有身份。心下开始计划着怎么跟他搭讪了。怎么办呢,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什么性格,什么样貌呢,他喜欢什么茶呢,他喜欢看什么呢……心里有了嘀咕,手上便接二连三地弹错,耳边传来弦歌的声音:“流玉,已经弹错4个音符了,今天是否不用回去吃饭了?”他的声音阴沉沉的,有点风雨欲来的感觉,我吐了吐舌,不去吃饭就不去吃饭,看着沐武倾我都饱了啊。
秀色可餐,秀色可餐。
我暗暗震惊于沐武倾的温文尔雅,一边又在暗暗腹诽弦歌比不上别人的儒雅。
“弦歌你还是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沐武倾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转身坐在了弦歌的旁边,为自己也倒了杯茶喝起来。
“你走吧,跟他说,我是不可能回去的,他的大寿我会给他准备寿礼,但我今生绝对不会再踏进皇宫半步。”弦歌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冷然,我竟然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恨意,怎么了,失恋了?
莫不是这皇上与这弦歌真有什么吧,好想看上去是这么回事啊。
我暗自好笑,那可真是最爆炸的新闻啊,我得好好听听,一字不落。
“你怎么还是这般任性妄为!”一声呵斥,沐武倾已经站了起来,神色也有些不愉,我咋舌,这两个人不会是要打起来了吧。
弦歌没有看他,只是走了过来,抓住我的手就往外走,我惊叫一声:“喂,你发什么神经,我还没练完呢,快放手啊。”拍不掉他的手,我转头向沐武倾求救,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弦歌,终是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被他拖到了小树林里,这是易月阁的后花园。
“你干什么啊!”我有些愤怒,让我在我男神面前失了礼数,这下他可怎么看我啊。我嫌弃地挣开他的手。
他突然回头看着我,我被他吓了一跳,他的脸上似乎有点湿,我一时间有些失措,他是怎么了。
我戳了戳他,见他不说话,我有点不忍心了:“喂,你怎么了,别哭啊,我第一次看男人哭啊。”说着还是掏出丝绢给他擦泪。
“我没有哭。”他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一点性感,但没有甩开我的手,我皱眉,真是个孩子,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还要倔强,以前总以为他是个二世祖,没有任何教养,没有想到他还是个孩子,其实根本就没有长大。我轻柔地放慢了动作,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他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要像个男人不能哭,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哭可是很懦弱的!”我试图想给他讲道理,但他似乎不太听得进去。
这小孩子。
“你是女人?”他突然开口说了句,我顿时火冒三丈,什么!他竟然说我不是女人,他是找死吧,我干嘛一次次对他心软啊,根本就是欺人太甚,我一甩袖:“随便你吧。”转身便想走,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温热的气息喷到脖子上:“你别走,流玉,你陪陪我,我很难受,很难受。”我的心,又一次软下来了。
我拍了拍他缠在我腰间的手:“乖,我不走。”就这样任他抱着,因为我也挣脱不开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我,脸色如常,不过倒没有那么阴沉了,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回去练琴吧,你刚刚弹错了四个音符,你得补回来。”我顿时一阵气结,翻脸不认人?“我真后悔!”我看着他的背影,后悔莫及!为什么我又一次被他人畜无害的脸给蒙骗了呢!
我跟在他的背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竟然露出了那么几分的落寞,是我看错了吗?回到乐坊,果然,我的梦中情人早就没了踪影,都是弦歌,不然我还能多看几眼我的男神呢。
“怎么,很失望?”耳边传来弦歌冷冷的声音,我一个机灵,讨好地看着他:“没有没有!我这就去练,不负众望。”逃也似的跑到自己的琴边,当当当地弹起来。
他瞥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坐在了位子上,倒了杯茶。
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但……那张脸又浮现在我的面前,我笑了起来,沐武倾真是迷人。
如此少女心事,别人也怎么会猜透呢。
垂下眼,我将心中爱恋化作了音符,一个个弹出来,直到月上西梢,我才敛了心神。
第 010 章 沐武倾
传闻,三皇子沐武倾,皇上与当今萧贵妃生的孩子,备受宠爱,皇上对萧贵妃可谓是一往情深,当初战乱,萧贵妃以一人之势敌三千兵将,可谓是一时成为佳话,而萧贵妃也是成为了众人赞叹的神女。而当今皇后林氏因为善妒,被打入了冷宫,不日,便被废除了皇后的称号,一时间,萧瑟凄凉,太子也因此受到了冷落,从此,宫中形式也就很清晰,除了个脑子有些呆滞的二皇子外,三皇子继位的可能性是颇大的,而如今以皇上对她们母子俩的宠爱程度,估计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但是如今虽然形式明晰,却依旧有些固执的守旧派维护着后宫不可一日无后,希望皇上重新考虑复还林氏的后位,虽然皇上已经一次一次地拒绝,甚至为此大发雷霆,却依然阻止不了顽固的守旧派一次次上鉴,而左相也为了目的以告老还乡为由来威胁皇上,如今皇宫内,可谓是乌烟瘴气。
而听闻,太子也因为这件事情郁郁寡欢,听说得了绝症,弥留之际逃出了皇宫,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有很多人都猜测,太子已经死在了郊外。
可以说,皇宫乱成了一团,而沐武倾却视若无睹,喜欢结交四方游士,江湖上他的声望非常高,而拥护他的人也增多了不少。
甚至是江湖邪教的人都放话说沐武倾乃知遇之人,如若有人得罪他,便是得罪整个江湖,随着势力的扩大,沐武倾美名在外。
听完幻眉调查的沐武倾的消息,我的嘴边挂着一抹笑,果然是我看上的男人啊,难得。
今天很庆幸地不用去练琴,因为妈妈有更重要的任务给我,那就是去陪三皇子,如此贵客,自然是要打扮的隆重。
而我也特别在意今天的打扮,因为……少女心事。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眼角的梅花显得如此妖娆。
我非常满意自己的打扮。
幻眉和时瑶早就看呆了,我笑了笑,当然,陷入恋爱中的女人,不管怎么样都透着娇柔。即使是花儿,都要羞涩了吧。
来到沐武倾在的厢房,我有些紧张,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顺了一口气,看见妈妈在后面对我的殷切期盼,我推开了门,一层层帘幕阻断了我的视线,轻如薄纱,一层层,一层层,我慢慢地拨开。
俊朗如玉,便是说的他把。
他这般温润,看着窗外,静静地喝着茶,那一点的笑意,竟好像浸润在空气中一样,连心都忍不住温暖起来,君子如玉,温润如玉。
我的脸,一点点红起来。
但还是弯了个腰:“三皇子。”他的眼神慢慢地飘过来,落在我的身上,一时间有些失神,我看着他,竟然移不开视线。
他向我晃了晃杯中的茶,那模样好似我们第一天见面一样,我知道他是让我不用拘束,我也随了他的意,他突然对我笑了:“流玉姑娘真正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这一头长发真是让在下倾心。”突然的伸手,划过我的发丝,那触感,直达心底。我的身子,颤了一下:“三皇子。”我真的,非常非常,欣喜。
他放下手,站了起来,他很高,比我高了一个头,黑色金丝的衣袍静静地在他身上,显得这么悠闲。
“可惜了这一片郁郁葱葱,竟也没有人欣赏。”他的眼神中带着惋惜,也不知道是说的景色还是人,我弯起唇角,轻柔地说道:“三皇子何须忧虑,得一知己,已是万幸,又为何需要别人的欣赏。”我起身来到琴边,勾勒出几个音符,对他点点头,便弹起了刚学的乐谱,虽然并不是十分流畅,却也是弹了个七七八八。
“弦歌的曲子向来是诡异无常,常人也无法猜测出他的想法与情绪,而我看你的琴音,倒是有几分像。”他打开折扇,一脸的坦然,望着我的眼睛中浸满了欣赏。
我摇了摇头:“弦歌公子当是这世人的崇拜,我粗陋的琴声又怎可与弦歌公子相比较,三皇子就莫要开我玩笑了。”故作羞涩地低下头,心里腹诽,为什么弦歌你总要阴魂不散地在我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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