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筠开始时候脑袋一片空白,机械的仔仔细细的阅读齐芸手机上这篇报道的每一个字,没一个标点。
好像失了魂一样呆呆的看着齐芸,下意识的说:“怎么办啊。”
齐芸只是一个劲的安慰她,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别太难过激动了。
而刘思筠知道,刘思筠知道,芙蓉霓裳作为国际品牌,如果陷入抄袭就真的是失掉了绝大多数的追随者,而它也会被国人唾弃,到时候真的就是万劫不复了。
刘思筠一回过神来,便从躺椅上站起来,起身后就快步往门口走,齐芸在后面叫她:“思筠,你先换衣服啊,你别穿着浴袍走啊。”
刘思筠对齐芸的话置若罔闻,非但不减速,反而越走越快,就像是跑起来了,往大门口跑过去。
到门口,冷风一吹,自己好像立马清醒了,刘思筠皱皱眉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又想起要给妈妈先打个电话,从浴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刚解了锁,便看见陆道森来电。
就在这个夏末的凉夜,刘思筠独自一人站在高级会所的门前,独自一人吹着冷风,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陆道森”三个字,慢慢慢慢的流出了眼泪。
只是一会儿,刘思筠便自己用浴袍的袖子擦干了眼泪,往前跑到马路旁边伸手打车,顺便她挂掉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年轻的无力(2)
当刘思筠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正在spa会所里,和齐芸刚刚做完了按摩,两个人坐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讨论八卦。
刘思筠正在喝蓝色夏威夷,她很喜欢杯口的盐巴的味道,看着对面的齐芸拿着一杯红色的血腥玛丽摇摇晃晃,一边谈天一边手舞足蹈。齐芸总是对身边的八卦了如指掌。
刘思筠没戴隐形眼镜,看着对面摇摇晃晃的红色点点,突然有点伤怀,想起以前一定是一杯长岛冰茶,或者是金汤力,又或者是纯威士忌。
刘思筠记得,以前季陵初很迷恋威士忌的,在自己还是喝百利甜酒兑咖啡或者旺仔牛奶一比三的初中时候,季陵初便开始喝威士忌加软饮一比一了。当时自己一本正经对着正在喝洋酒的季陵初说道:“如果你妈妈知道你这么迷恋酒怎么办?传出去可真是骇人听闻了。”
记得那时季陵初是怎么说的?记得她说:“世界上一切惊世骇俗都源自百无聊赖。”对,就是这句,之后季陵初还常常说起这句话,而这句话也在季陵初出国之后被一群无聊又不甘无聊的名媛淑女奉为圭臬。
自己正在想着,突然齐芸走到自己面前,一脸惊恐的摇摇她的胳膊:“思筠,思筠,你看看手机。”
刘思筠接过齐芸的手机来,看见映入眼帘的大标题:芙蓉霓裳被指抄袭,百年刘家陷入危机!
刘思筠开始时候脑袋一片空白,机械的仔仔细细的阅读齐芸手机上这篇报道的每一个字,没一个标点。
好像失了魂一样呆呆的看着齐芸,下意识的说:“怎么办啊。”
齐芸只是一个劲的安慰她,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别太难过激动了。
而刘思筠知道,刘思筠知道,芙蓉霓裳作为国际品牌,如果陷入抄袭就真的是失掉了绝大多数的追随者,而它也会被国人唾弃,到时候真的就是万劫不复了。
刘思筠一回过神来,便从躺椅上站起来,起身后就快步往门口走,齐芸在后面叫她:“思筠,你先换衣服啊,你别穿着浴袍走啊。”
刘思筠对齐芸的话置若罔闻,非但不减速,反而越走越快,就像是跑起来了,往大门口跑过去。
到门口,冷风一吹,自己好像立马清醒了,刘思筠皱皱眉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又想起要给妈妈先打个电话,从浴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刚解了锁,便看见陆道森来电。
就在这个夏末的凉夜,刘思筠独自一人站在高级会所的门前,独自一人吹着冷风,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陆道森”三个字,慢慢慢慢的流出了眼泪。
只是一会儿,刘思筠便自己用浴袍的袖子擦干了眼泪,往前跑到马路旁边伸手打车,顺便她挂掉了电话。
我们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我们每个人都面露惊慌,我们每个人都无能为力。
我们还年轻,所以我们无力;我们还年轻,所以我们只能无奈。
面对家族企业的大变动,我们能怎么办呢?或者想要尽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却发现无能为力,或者想要相互取暖却被彼此的刺给刺痛,或者只能够自己默默的感叹,默默地思考自己的出路。
第二天的早报一出,人人都在讨论芙蓉霓裳的事情。
十一日晚上爆出芙蓉霓裳抄袭门之后,大家都根据网站上面写的找抄袭的证据。
原本报道上就说芙蓉霓裳当季服装以及已经曝光的早秋服装涉嫌抄袭米兰小众服装品牌chiaare、英国小众服装品牌尚洁以及中国本土设计师李苏的作品。
经过网友一夜的对比查证,其实发现报道上说的有些夸张的成分,在当季服装中大概有七套涉嫌抄袭,在提前曝光还未上市的早秋服装中,大概有四件单品涉嫌抄袭。这其中所占比例远低于报道上所说的百分之二十。
但这也足够致命了,但这也足够致命了。
芙蓉霓裳是百年老品牌,是从民国时期就有的品牌,原本就是为中国女人量身打造,一直以来享誉国际,国人也都以百年老字号为荣。
芙蓉霓裳不是制衣厂,她是服装品牌,设计是灵魂,而现在,竟然被曝光抄袭欧美小欧种品牌,不仅是国内一片哗然,国人议论纷纷,在国际上也会出现时尚者的谴责。
“妈,现在应该怎么办?”刘思筠看见周昕语好容易扣下电话,总算见缝插针的问了一句,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周昕语女士皱皱眉头,还是努力做出乐观的状态,安慰自己的女儿说道:“你也别着急了,现在我们能做的还很少,还只能先调查。”
刘思筠不讲话,只是眉头一直紧锁,还是在紧张家族的企业。
周昕语看了看女儿这个样子,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用手抚平她的眉,淡淡的说道:“你要相信咱们公司,相信刘家,相信周家。现在你爸爸一直呆在公司里调查关于抄袭的设计师,这两季的设计我都没有参与,所以现在调查有些困难,但已经有结果了,紧接着你爸爸会召开记者发布会,咱们会有最好的公关,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刘思筠还是有点担心:“那会怎么办?会被告吗?”
周昕语说道:“一般是不会的,时尚界抄袭事件不少,一般都是因为抄袭样板或者因素所以不会闹上法庭。”
“可是……可是这次不单单是某样因素抄袭或者整体相似的问题啊,这次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也是那两个品牌太过小众,但设计师们就一个也没有发现吗?”
周昕语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女儿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的,但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只好还是安慰女儿说:“法庭基本是不会的,就怕这次事件之后,大众不会再追捧了,芙蓉霓裳这个品牌也恐怕会走下坡路。”
刘思筠不敢再想象了,只是让妈妈去忙自己的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帮忙干点什么。
现在最紧张,最紧张的时候就要来了,九点十五了,上交所开始集合竞价了。
刘思筠看着钟表一点一点的过去,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终于到了九点半,现在是上交所开盘时间,一开盘,股价较昨日下跌百分之四。
刘思筠有些体会到崩溃是什么意思了,她现在感觉所有东西都开始逐渐远离了,生平第一次,真真切切体会到失去。
原来这种感觉不是知道季陵初瞒着自己出国了时候的感觉,比这更无力;原来这种感觉不是知道陆道森爱上一个清纯姑娘时候的感觉,比这更难忍。
刘思筠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家族存在的重要,恰恰是家族受到威胁的时候。
季陵初时刻盯着屏幕上的股票情况,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便起身穿上了外套紧身裤,穿上懒汉鞋,飞快的跑去交易所。
在交易所看了一下才之间看懂,有人在大量抛售,不是看见丑闻而抛售的群众,而是有大量持股的人在恶意抛售,现在股票价格持续走低,根本遏制不住,看样子今天会跌停板的。
季陵初的眉头紧锁,怎么办,怎么办。而令她难过的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就无能为力,根本就无能为力。
季陵初现在没有时间感时伤怀了,她想要去找刘思筠商量这件事情的对策,一个人的力量是小,但她们联合起来曾经叱咤校园多少年,总会有办法的。
季陵初昨晚没怎么睡好,恰巧旁边有一个咖啡馆,她准备进去喝一点东西。刚进去发现这里没多少人,自己给服务员说了要一杯摩卡外带,等咖啡的时候翻了翻手机,这时候发现了芙蓉霓裳公司的公关文和一会就要召开的记者发布会。
她坐下了,打算在这里坐着先看一看这些内容再说下一步。
看了公关文之后,紧接着又看了直播的记者发布会,季陵初的眉毛越来越紧。
公关文很不好,避重就轻,虽说时尚界经常会有人指责为抄袭,但想这么明目张胆并且二者相似度达百分之九十的几乎是很少了。
起码作为一个旁观者,季陵初觉得自己就不买芙蓉霓裳这篇公关文的账,这样只会让消费者更不高兴。
紧接着,季陵初看了下面的记者发布会,想她预料到一样,刘思筠的爸爸并没与出席,是公关部发言人和这两季服装主设计师代表,加上一众各部门代表出席。
无关痛痒,季陵初看完了记者发布会只有这四个字的感受。
现在公关的道歉解释只是太官方化,尽管看上去情真意切,但是消费者不买账就是不买账。
等到季陵初回家的时候,芙蓉霓裳的股票已经跌停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年轻的无力(3)
陆道森看着芙蓉霓裳的股票,已经跌停板了。久久的叹息。
不是百年品牌吗?不是老上海滩走向国际的标杆吗?怎么会怎么轻易的受到舆论的影响?怎么会怎么容易股票票价下降严重?
从昨天到现在,陆道森看看表,已经傍晚七点多了,这么长时间里,自己给刘思筠打了无数个电话,而每一个都无一例外被拒绝接听了。
忙音有时会久一点,有时会短一点,有一通电话,忙音响了那么久,那么久,久到陆道森都以为过一会刘思筠会接了,起码不会简单粗暴立马拒听他就已经很高兴了,但是,最好所有的电话刘思筠都拒听了。
现在刘思筠在干什么呢?她一定什么事情都干不了,陆道森了解她,她这个人,平时装作很忙很正经的样子,其实也就是在摆小姐架子,这么大的事情,几乎要毁灭芙蓉霓裳品牌的事情,刘思筠应该是不是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现在肯定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要是往常看到刘思筠急成这个样子,他陆道森一定会笑的直不起腰来,也一定会在旁边冷嘲热讽,也一定会记录下这件让她急得不得了的事情。
但现在,陆道森突然发现,原来真正会让刘思筠着急难过的事情,也一样会让他陆道森着急难过。
陈在洲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马上就被人接起来了,只听见听筒那边未语先笑:“哎呀,这不是陈公子吗?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呀?”
陈在洲面无表情:“别说的这么意想不到,你收到我的电子邮件了吧。”
对面的人咯咯的笑道:“我说陈公子,你给我发的邮件我可看不懂啊。”
陈在洲抿了抿嘴唇,轻笑道:“别装了,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干的我本身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我不会拦你的。”
对面声音停了一会,才有带着笑意说道:“陈公子这样可让我不懂了。”
陈在洲站起身来,看看落地窗外的天空,已经华灯初上的上海,说道:“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咱们旧识一场,我送你样东西,关于芙蓉霓裳布料铅超标的,怎么样,够诚意吧,你最近过不过生日就当作你的生日礼物了。”
对面的人笑了出声:“我还有大半年才过生日呢,陈公子,你这礼物我可不敢收啊。”
陈在洲依旧面无表情,看着窗外的璀璨繁华,眯了眯眼:“收下吧,你就把我当做是你的旧友。”
“我可攀不上你这个‘旧友’,陈公子你这可让我消受不起,这样吧,你开个价吧。”
陈在洲嗤笑一声:“财力见长?”
对面一笑:“我也相信陈公子你不会漫天要价的。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