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在洲啊陈在洲,对于以后终将发生的算计真心的抱歉,只能怪我是简家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算尽人心(4)
季陵初家楼下新开一家清吧,面积并不大,和旁边那个本就不大的星巴克比起来还显得小了一圈。不过在这个本就寸土寸金的地方,任何迷你的东西都显得理所应当了。
季陵初也好久没有去清吧喝点什么了,大概会过后就没有去个清静点的吧喝点什么。这家清吧的名字叫“越位”,季陵初进去坐在吧台旁边,点了一杯长岛红茶之后还在回味这个酒吧的名字,“越位”——她觉得这个名字很暧昧。
现在驻唱歌手还没有开唱,清吧里的人也不是很多,所以整个酒吧都很静,只能听到很多人嗡嗡的谈话声。这时候,季陵初身边一个女孩子的打电话的声音,显得格外扎耳。
季陵初本无意偷听那个女孩的通话,但那女孩的声音太大,而却就在季陵初旁边的位置上,况且季陵初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己也是个爱八卦爱窥探别人秘密的小姑娘,便也乐得听一听她的通话。
“我已经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季陵初听见这个声音便暗暗发笑,这多么想自己以前啊,也总是把这句话放在嘴边。
“是啊,我是不在纽约,我在北京好吗?用不用我给你照一张我在天安门广场上的照片传过去?”——季陵初又是暗暗发笑,觉得这个女孩真是太好玩了。偷偷扭头看看这个女孩,扫了一眼,只看见个侧身,却发现这个女孩穿衣打扮气质不俗,看样子出自一个富裕有教养的家庭。只是,她不知道对方会看见她的所在地吗?
“我反正会赶回去参加奶奶的寿宴的,只不过……哎呀我知道了,您能不能别一直管我啊,是不是我刚离开我哥的魔爪就要受制于你啊?”——季陵初忍住让自己不笑出声来,真是太有趣了,季陵初现在反而很想认识这个女孩以及她通话的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挂了啊。”女孩这才扣下电话,打了个响指,对着服务员说:“龙舌兰,谢谢。”
季陵初坐了一会,正感觉无聊,旁边的女孩转过头来,双手不停的撩拨自己的头发,栗色微卷的长发很好看,季陵初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的注视,回头看看旁边的这个女孩,正好对上了那对略浅的眼眸。
而女孩却丝毫不惧,依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季陵初。季陵初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因为以前自己一个人坐着喝酒的时候,也总会有男男女女过来和她搭讪,也经常会有一些想往上流社会爬的女孩来答话,渴望通过季陵初来得到能钓到金龟的上流聚会的邀请函,但很可惜,季陵初常常不是个乐于助人的人。
“季小姐,你好。”那女孩主动搭话。
季陵初有些吃惊她居然能知道自己的名字,现在的季陵初刚回国没多久,虽然以前知道季陵初的人都知道季陵初已经回国了,但这个圈子的人更新换代快,很多人都不认识季陵初,所以对于这个女孩知道自己的名字,陵初还是很惊讶的。
季陵初礼貌的和她点头示意,等着这个女孩的下一句话。
“我知道你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谁,季陵初小姐,我姓范。”那个女孩笑着说道,这个笑容季陵初太熟悉了,就是未成形的简从瑜的笑容,就是气场不强大的刘思筠的笑容。
“范小姐,你好。看得出来你现在应该是呆在别的城市,不知道‘来找我’是占了你‘来上海’的原因中多大一部分?”季陵初保持微笑,对于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黄毛丫头她是出于想逗逗的态度来说的。
“早就料想季小姐是个聪明人,今天这么一瞧,果然是这个样子。”范小姐也笑着说道,“季小姐以为自己占了多大比例?”
季陵初觉得好笑,自己又不认识她,这个女孩这样对话,是不死电视剧看的有点多了,也不好驳她的意,只好说:“范小姐,我除了你姓范之外对你一无所知,又怎么好猜呢?”
那范小姐一噘嘴,说道:“怎么对我一无所知,刚刚我打电话那么大声,季小姐是听不见还是太过君子?”
季陵初听到这里才放下心来,这肯定不是一个大家族出身的女孩子说出的话,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这样说话太没教养,看的出来这个范小姐虽不是出自十足的土豪家庭,但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自己刚刚在一个个过得姓范的大家族倒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范小姐接着说:“而且,刚刚我听电话的那个人,也该是季小姐的熟人吧。”
“熟人?”季陵初这倒有点兴趣了,熟人?她季陵初有几个熟人?说到底不过是上海名媛圈还有巴黎圈子里的人。
姓范的人家她认识的有江苏的有北京的有天津的,还有一家她不认识但知道香港的,季陵初不记得前三家哪家有不到二十岁的小姐,但季陵初听这位范小姐的普通话很好,没有口音,也不像是香港人。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她认识的就像是陈在洲也是香港人,普通话说得也很好,但还是带着一点港普味道。
“范小姐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季陵初没有心情去猜这个女孩到底是谁,兴许这就是个想要凭她来钓金龟的小模特也说不定。
“其实呢,我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想要见见季小姐。”范小姐挑挑眉。
有病吗?很闲吗?不会说正常人该说的话吗?季陵初在心里冒出这三个问题,没有答案。
季陵初淡淡的语气说道:“那范小姐见到我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范小姐笑着说:“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啊,就是想……”
“范翎汐——”从身后传来的这个声音很熟悉,这个普通话说得带着点香港口音,天哪是他!
“在洲哥。”这位范小姐立刻惊叫起来,“你怎么会在……”
陈在洲走到她面前:“你的手机不会显示对方所在地吗?还有你发推有显示准确地址。”
范翎汐一脸懊恼,陈在洲也有心逗她:“我给你说过了,你的社交网我都有关注啊。”
说完,陈在洲转头对着季陵初笑了笑:“季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季陵初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啊,又见面了。好巧啊。”
陈在洲,偏偏是他!季陵初有些不爽,最近最不想见到的人前三名就是陈在洲、刘思筠、陆道森。而他陈在洲就是第一名!倒不是单纯因为那天晚上派对上的事情有多尴尬,还因为现在两人见面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怎么说也曾经是八卦圈中的一员,她是知道其中利弊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季陵初拿不下齐芸,陵初就打算拿陈在洲的把柄去威胁陈在洲,毕竟那晚陈在洲帮了她,她这样打算对她而言也像是做了对不起陈在洲的事情,这种感觉让她真的很不好受。
陈在洲不慌不忙,彬彬有礼的对季陵初介绍这个女孩:“季小姐,这是世伯家小妹范翎汐。”
“你好。”季陵初依旧笑着和她握了握手,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
正觉着不自在,陈在洲已经在审问起范翎汐话来了:“你啊,怎么自己跑来上海还不给我说一声,在这里干什么啊?”
范翎汐到底小孩子,嘴一撅,佯装不高兴:“在洲哥你能不能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拿到大学offer了,你就别想教训小孩子一样教训我了。”
“是吗?”陈在洲一挑眉,“你选的那个学校不错嘛,我记得应该是你叔叔做校董吧。”
范翎汐一撇嘴,打算卖个萌混过去。倒是季陵初极力维持正常状态,季陵初在法国读的高商就是有亲戚做校董,谁承想陈在洲教训世家小妹,却反倒把季陵初给一起教训了,惹得季陵初脸色不是太好看。
“所以你到底是在上海干什么的?你出了什么事,范翊沣可是那我是问啊。”陈在洲继续盘问范翎汐。
“喂,你和我哥都太紧张了吧,我能出什么事儿啊?”范翎汐嘴硬。
“你先告诉我你来上海也不打算找我是准备干什么,我奶奶的寿宴你不打算参加了吗?”
范翎汐看了季陵初一眼,笑了,凑了过去:“我是过来看看季小姐的。”
“看我?”季陵初有些莫名其妙,“范小姐你到底为什么找我你刚刚也不说清楚,可把我弄糊涂了。”
陈在洲冲着季陵初一笑:“我也被她弄糊涂了,小妹从小和我玩闹惯了,季小姐别介意。”
又转头冲着范翎汐问道:“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范翎汐却支吾的不作回答,这倒惹笑了季陵初,只好过来说:“范小姐因不必每件事情都让陈先生知道,是不是?”有转头对陈在洲笑着说:“这个和我有关的事情我打探不出来,原本是点好奇的,但既然连神通广大的陈先生都搞不定,我心理也平衡了。”
陈在洲知道季陵初说这句话是在说承轩年会的那个晚上,他看着季陵初,为两人的心照不宣真心的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季陵初看着他笑,莫名的也笑了出声,这是她昨晚之后第一次真心的不为应和、不因敷衍的笑出声来。
这个莫名的笑,居然能持续好久。两人都有些奇怪,彼此居然能这么和谐没因利益冲突而吵架,还能在这个清净的酒吧面对面笑了这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算尽人心(5)
范翎汐望了望窗外,往下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云朵,上午的时候,阳光还是很刺眼,她皱了皱眉,拉下了窗帘。
看了看和她隔一个座位的陈在洲,陈在洲正在看报纸,经常往移动设备上记一点什么东西。
范翎汐撇撇嘴,感觉无聊,叫来乘务员,问她有没有香槟。
乘务员刚笑着准备说点什么,旁边拿着报纸的陈在洲抬起头来:“麻烦你帮忙拿一杯橙汁给我妹妹,谢谢。”
乘务员笑着点头,随后拿来一杯橙汁。
范翎汐只好敷衍的结果橙汁来,嘴里不停的抱怨陈在洲:“每次都替我做决定,每次都替我做决定,你又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哥。”
陈在洲斜眼看着范翎汐不情不愿的样子,依旧看着报纸:“我虽不是你爸,但也算是你世兄吧。管束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范翎汐转过头来,好像要和他争论一番似的:“我已经满十八岁了好吗?你能不能别——”
陈在洲依旧云淡风轻翻看着报纸抢白她说:“所以喝橙汁再好不过了。”
范翎汐气不过,还只能嘀嘀咕咕:“你就会这样,总是抢白别人,我啊告诉你,你会有报应的,总有一天你会遇见一个比你还会抢白别人的人,表面上呢,像你一样,彬彬有礼,但嘴皮子比你还要厉害,最好啊……”
陈在洲笑着皱眉:“你这丫头一直脑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听你哥哥说,你申请了个艺术学校?”
“Noooo judgement; OK”范翎汐拖长了声音显示了自己的不耐烦,翻了一个白眼,这让陈在洲感觉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哪里见过,翎汐漫不经心地说:“我就知道,你们这群资本家们肯定会对我这一举动品头论足,我哥已经对我说过了,你就不用再重复了。”
陈在洲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头等舱空间很大,加上范翎汐已经在很抵触,虽然吃力但陈在洲还是好好蹂躏了她的发型:“我没有打算评判你啊,你怎么这么紧张?”
范翎汐轻哼一声。
“况且我觉得你这样做很对,对你们范家来说,这样很好很合适。”陈在洲接着解释。
范翎汐猛一转头看他:“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用你资本家的评判标准评判我的,你觉得我当一个搞艺术的,对我们范家知名度提升有帮助,是不是?还觉得这样有利于营造书香世家,是不是?还觉得这样可以帮忙掩盖你们这些搞臭对方公司再强行收购的丑恶行当,对不对?”
陈在洲瞪了她一眼:“越发胡说了。”随后压低了声音,对着范翎汐说:“翎汐,你小声点。现在这个头等舱上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任务,在这班从上海到香港的航班上,指不定有谁是你认识或者将要认识的人。翎汐,你不要把任何场地都当做是你家,你哥哥不能每次都给你善后,我也不能每时每刻都看着你。你说过,你已经十八岁了,是吧?”
范翎汐听了陈在洲的话,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明白事理的。只是低声也说道:“好,我知道了。”
陈在洲又皱着眉头看了看翎汐,若有所思。
停了一会,陈在洲露出笑容:“好了,你别太别扭了,想好给我奶奶送什么礼物了吗?”
范翎汐不情愿的张口:“一对翡翠耳环,就在我包里。”说着她拿出包包,从里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