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初抬头看看季景初,笑了笑:“以前还真的是没有注意,原来你长得这么高了,果真是长大了。”
景初不好意思,双手抱着季陵初的肩膀:“哎呀,姐,姐,你干嘛呀。”
季陵初甩开他的双手,淡淡的说:“我真的不想干嘛,我能干什么说什么呢?”
季景初要拉姐姐的手,却被季陵初甩开:“哎呀姐,你就别生气了。”
季陵初被景初拉回头,冷笑道:“生气?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是气我弟弟联合我的BFF要把我送到局子里,还是生气我弟弟又犯了药瘾?”
季景初皱皱眉,一脸惊讶:“姐,你刚刚说什么?什么送到局子里?我错了,我不该答应你了不碰药还找人要处方药的,但是局子是怎么回事?”
季陵初摆摆手:“别这样,我已经对你很失望了,你就别再让我觉得你还是一个傻逼行吗?”
季景初松开了季陵初的手,垂了下来。
季陵初整理一下自己的礼服和头发,冷冷的说:“接下来的一个月你被门禁了,以后如果有什么必须出席的宴会,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如果你在被我发现一次你偷偷嗑药,我会把你送到戒药的疗养院,你懂了吗?”
季景初点点头。季陵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着已经一米八多的男孩子,无声的叹了口气,扭头走了。
季陵初想到一会还要与徐启皓解释一下今晚的事情,一时间又觉的头都变大了,顿时感觉胸口发闷,便走出了大厅,想要出门透透气,等到宴会结束的时候再去找他解释解释。
季陵初在巴黎两年了,自己一个人在外,自然是很会照顾自己,便去寄放外套的地方拿了自己的大衣才到的大门口。
对于刘思筠,说真的她并不是气她算计自己,她们这种人,自然是相互的算计来算计去的,说不上到底谁对不起谁,她只是生气刘思筠竟把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拉上了季景初,而她明明就知道,弟弟就是她季陵初的死穴!
季陵初看了现在的景初,简直跟自己以前一模一样,好酒量、好交际、好皮囊、好嗑药……她简直不能再多想了……
季陵初吹了一会的风,感觉现在胸口不像以前那么闷了,心情也慢慢平静起来,感觉好多了,便。
慢慢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吓了她一跳。
“喂,陆道森,你干嘛呢?”季陵初摸着胸口,还喘着粗气,瞪了一眼陆道森。
面前这个男人却哈哈一笑,揉了揉季陵初的头发,朝她嬉皮笑脸:“我说你啊,怎么这么经不住吓,现在胆子怎么这样小了。
季陵初也恢复了平时的伶牙俐齿,笑了笑:“是啊,我胆子小,不像某些人胆大包天的跑来这里私会情人。”
陆道森一下子就紧张了,忙说道:“你看见了?你可别告诉佩佩啊。”
季陵初一下子笑起来:“果真是这样,我就知道,你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又偷偷见情人。”
陆道森摆摆手:“这真的不是我想见的,是她一直缠着我,没办法啊。”
季陵初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5)
季陵初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季陵初好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看着这个和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笑了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什么时候你开始这样的小心谨慎了?”
陆道森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撇撇嘴说:“最近佩佩老是不相信我,总觉得我和这个或者那个有点什么事儿……”
“怀疑的很合理嘛。”季陵初补了一刀,微微挑眉。
陆道森摆摆手:“不是啊,我是认真的,其实啊我早就和她们断了,我是真心的……”
“喂喂,”季陵初摆摆手,示意让他别说了,“你别对着我表决心好吗?有本事朝着刘思筠或者你爸说这些话,敢不敢啊?”
陆道森听了这话,半天没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开始抽烟。
季陵初看着他默默地点烟,抽烟,也叹了一口气,指着陆道森的打火机幽幽的说:“这个还是刘思筠费了好大力气买的限量版的呢,你也用了不少年了吧。”
陆道森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打火机,张张嘴又没说出话来,白色的烟圈一圈一圈的飞走了,不见了,但这种无奈与惆怅却走不了。
季陵初看着他这样,动动嘴,原本是想说句“是不是已经习惯这个打火机了”,现在却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想到曾经,想起曾经的陆刘季三人组,想起曾经的陆道森与刘思筠。
曾经的陆道森和刘思筠是金童玉女也是欢喜冤家,思筠可以随意在陆道森面前撒欢,暴露她不应有的坏脾气和小心眼,只要思筠能忍受陆道森的讽刺和每天都不一样的女朋友。
曾几何时,他们还相互嫌弃相互嘲讽相互奉承相互取暖,在刘思筠的BFF离开她的日子里陆道森以吐槽的方式陪伴着刘思筠,而现在陆道森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完全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也近乎完全离开了刘思筠。
季陵初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着陆道森说:“反正,陆道森,作为和你从小认识以及未来可能成为你继妹的朋友的身份,我就说我的想法。趁着还没陷太深,赶紧抽手,你是陆家的唯一继承人,你不能像一个不受家族器重的人一样肆意妄为。你要为你家族考虑,要为承轩考虑。和佩佩,长痛不如短痛。”
陆道森深深地看了看季陵初,好像之前从未遇见过她又好像是久别重逢的样子,扯扯嘴角:“季陵初,你别把话说的那么漂亮,你别光说我啊,你不是最近在和佩佩的哥哥交往吗?”
“你难道没听见我刚刚说的‘你不能像一个不受家族器重的人一样肆意妄为’吗?你难道没听出我在暗讽谁吗?”季陵初不看他,扭头看天边的月色。
“哦,你还真会给自己找理由开脱。”陆道森冷笑道。
季陵初也一笑:“无所谓你怎么想,反正的当得知你这么公然的要把一个平民女孩拉到自己未婚妻之上时,我也是蛮惊讶你怎么会这么孩子气。”
季陵初说完便优雅一笑转身走了,陆道森有些发愣,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简从瑜。他对着她的背影说道:“今晚你怎么帮着你的好姐妹说话?我怎么听说今晚你因为你的好姐妹过得有些艰难?”
季陵初扭头朝他粲然一笑:“生活嘛,过的光鲜靓丽怎么会没人使绊子呢?艰难点是常态。只不过我从不自己给自己使绊子。”
陆道森好像被人击中一样,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小小的石子扔掉湖里,涟漪却一轮比一轮大。
季陵初刚一入场便看见徐启皓已经穿好了外套准备离开了,连忙跑到他的面前:“喂,喂,启皓,你干嘛着急走啊。”
徐启皓看着匆匆赶来的季陵初,感觉有些烦了:“你以为你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样子就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季陵初缓缓粗气:“听我讲,启皓,事情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的。你已经拿到律师资格证了,你是律师,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徐启皓停止了动作,看着面前的季陵初,显然他是愿意听她讲下去的:“你说吧,我在听。”
季陵初微微一笑,稍微松了一口气:“谢谢你愿意听我解释。今晚的事情也都是我没想到的,我受了人的陷害,今晚公安局的人来其实就是有人举报想要让我进几天局子的,是,是陈在洲知道了这件事情,帮了我。”
徐启皓皱眉:“帮了你?”
季陵初点点头:“其实你那么聪明,也应该看出些端倪,有人陷害我把违禁品藏在我的包里,陈在洲那是在帮我,你应该看的出。”
“他不是那个整天出现在报纸上的花花公子吗?不是香港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很熟吗?”
季陵初有些支吾:“我们,只是认识,大概见过一两面吧。”
徐启皓笑笑:“他倒是热心肠,见过一两面便为你站在司法的对立面,真是义气。”
季陵初蹙眉:“徐启皓,你少阴阳怪气,拜托你拿出平日的头脑来想一想,他这种人明明是游戏人生,怎么有趣怎么来,拜托你能不能……”
徐启皓冷笑打断她的话:“拜托你能不能别弄这种理所当然的理由说这种站不住脚的解释,你不是CCTV我也不是网友。”
季陵初住了嘴,睁大眼睛不讲话,一副赌气的样子。
徐启皓悠悠的开口:“那是谁能把那些违禁品放到你的包里啊,你一直拿着包,怎么会被人拿走啊?”
季陵初本想张口说,结果又觉得这样到底会把弟弟说出来,暂时她还没有打算把这事情告诉别人。只是敷衍道:“我怎么知道啊。”
徐启皓冷冷的说:“你要我相信你,却不能相信我吗我不是傻子,这件事情和刘思筠有点关系吧。”
季陵初只是不说话,咬咬下唇。
“看来是真的了,那是不是还和景初有点关系?”徐启皓问道。
季陵初依旧咬着下唇。
徐启皓看着她的样子,也是猜出了七八分,只轻叹了一口气:“你这弟弟姐妹都背叛你,也算是腹背受敌了,你也不好过吧。”
徐启皓原本只是安慰的语气说这句话,谁知季陵初听到这句话立马抬头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说道:“腹背受敌?”
季陵初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只不过瞪了他一眼,却让徐启皓真的感觉后背发凉,从来只见过黯然神伤的季陵初,这样的金刚怒目倒是让徐启皓很新鲜,竟忍不住放松了表情:“你这倒是怎么回事啊?”
季陵初也不看他,只是幽幽的转头,看了看面前的马卡龙堆成的小塔,好像是在考虑吃杏仁味的还是吃抹茶味的点心。
这倒让原本有些生气有些怨气的徐启皓好气又好笑,只好拍拍她的肩膀:“喂,我说,我刚刚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的。”
季陵初有些微微低头,还是能够听见她的声音:“那也不行。”
这句话倒真是把徐启皓彻底逗乐了,连忙说:“喂喂,应该是我生气才对,怎么又成你生气了,本来不是应该你哄着我开心吗?”
季陵初只是抿着嘴偷着笑了笑,这偷偷地笑却尽收徐启皓眼中,没拦住,笑容也爬到徐启皓的眼角。
“走吧,”徐启皓拍拍季陵初的肩膀,轻轻地楼了她的肩,轻轻地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你也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啊。”
一句话,竟让整晚看似坚强镇定临危不乱的季陵初差点落了泪。
作者有话要说: 笔者已经进入考试月,最近不太可能日更,但尽量会保证一周三更。
大概一月十六号会放寒假,一月十八号开始会日更三千直到寒假结束。
喜欢这篇文的亲可以先收藏,笔者一定不会弃文的,这一点可以放心。等到考试月结束以后也会勤更文,希望大家支持,谢谢!
☆、第十章 算尽人心(1)
章首:有的时候我们会把一切都安排在计划之内,却常常忽略了人心。有的时候,我们会把人心计算在内,却常常掌控不了它。有的时候,我们计算了人心的千万种可能,却发现算计,便是尽失人心的开始。
凌晨三点,季陵初和徐启皓还在外滩吹着风,夏末的夜晚倒还是有些冷意,徐启皓要脱下外套给季陵初披上。
季陵初却摆摆手,笑了笑:“不用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高楼,示意自己家很近。
徐启皓看看表,也笑了:“也是,不知道怎么,竟然三点多了。”
“今天……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你还是有点不相信我的,”季陵初抬头望了望徐启皓,“我知道,你肯定认为我的生活糜烂不堪一团糟,而且你妹妹也和陆道森不合适的,他们差最好分开,长痛不如短痛,而且思筠和景初不是有意要陷害我的,我知道……”
“诶诶,”徐启皓示意她停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陵初被叫停,愣了一下,使劲晃了晃头,笑了:“是啊,我在说些什么啊,可能有点醉了吧。今晚混着喝了好几种酒。”
徐启皓定定的看着季陵初,好像要把她看透,皱眉说道:“我并没有在逼你说什么,陵初。刚刚在大厅咱们已经说过了,你就不要……”
“我没有,你知道的。”季陵初突然恳切的看着徐启皓,似乎是在证明什么。
徐启皓疑惑的看了看季陵初:“我,知道啊,我刚刚并没有在怀疑什么,嗯,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季陵初顿了顿,还是开了口:“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
徐启皓还是第一次看见季陵初这样服软,笑了笑:“之前走出大厅以后,咱们两个一路上都没说话,现在你突然开金口说了一大堆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