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医生张兰兰,四十多岁,祖传中医,经过进修深造,也能够用西医、西药治疗一般疾病。今天,她被邻村接走了,没有在家。
吴盎德没有接到张医生,急得团团转。恰好看到齐青枫背着药箱走过来了。他恳求的说:“大夫给我家芷云治治病吧。”
齐青枫心里惦着那一男、一女,突然听到有人找他们给人治病,看着那个年轻人着急的样子,就问:“你要给谁看病?他是你什么人?”
吴盎德急着说:“我的芷云有病了,咳,她不是我的,是我们家的,那个……她不行了,求你们了,无论如何要救活她呀!”
郑军明白他的话,知道他家有病人需要治疗,就说:“走吧,在前边带路。”
齐青枫还是不放心那一男、一女,于是,又问吴盎德:“你的病人是男是女?有病多长时间了?”
吴盎德心中不悦,但是,还需要他们给芷云治病啊,只好耐着性子说:“到我家看看你就知道了,我不是说了吗,芷云有病,芷云,芷云不是女的还能变男的吗?就是男的也需要你们看病啊。”
齐青枫碰了个软钉子,还是没有弄清楚他家有几个病人,与自己要找的人有没有关系。
青枫她们走进婆婆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脸色煞白的年轻姑娘躺在炕上。芷云看到大夫进来了,挣扎着想坐起来。青枫说不要起来了,就躺着吧。郑军也影影绰绰地见到炕上的那个人。随着说:“不要起来了,不要起来了。”
郑军经过对芷云诊脉等多方面的诊断之后说:“芷云的病是由外感风寒,疲劳过度,多愁善感而得。我给她开三服药,用后外感防寒会好的,其他的就要注意调养了。”
芷云心里明白自己的病,她认为医生对自己病因说很对,她很佩服这个大夫。于是她说:“谢谢医生,我弟弟也病了,请医生给他也治一治吧。”
婆婆也说:“是喽,他弟弟的病可能比她的病还要重,可得请大夫给治一治。”
吴盎德领医生到西屋,给赵星星看病,婆婆和芷云也同时到了西屋。此时赵星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头上冒着虚汗,病的可真不轻啊。
小星星急火归心,赵芷云借人报恩
郑军的眼睛,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的视力,中医四诊的望闻问切的望,还得齐青枫来帮助。见到病人后,青枫就说:“病人处于半昏迷状态,面颊黑红,眉头紧皱,出虚汗,讲胡话。”郑军为病人切脉,当问到病人受什么刺激时,芷云很为难,不愿意直说,只说与人争吵后,跑到母亲的坟地,哭嚎着闹腾一天一夜,夜间掉进水沟里,被吴盎德和婆婆救护。吴盎德接着说:“今早晨天还没有亮,我看到他在水沟里趴着,衣服湿漉漉地,冻得浑身发抖,到家以后,只喝一碗姜汤,两手比比划划的说胡话,大多数话听不清楚,有时候听他说……*……什么妈妈……妈*。”婆婆说:“是啊,不像他姐姐那样,醒了就坐起来,说个话什么的,他到家就躺着,连一句话也不和别人说,可是他自己老是叨叨咕咕的。这孩子病的不轻吧。”
郑军说:“从他脉象以及当前的临床表现来看,他的病,是焦虑神经症。得病的原因,受到外部的刺激,自我承受差,过分强调困难的一面,心情极度紧张、恐惧。他睡眠不好,有时做恶梦。”今天我给他用针灸疗法,缓解他的症状;然后再吃消烦安神抗焦虑的药;还要做他的思想工作,提高认识,适应环境,增强抗焦虑能力;再适当的调整客观的环境,尽量减少刺激强度,或者从根本说排除刺激条件。
齐青枫打开医药包,取出酒精棉和针包。郑军指导青枫帮助病人准备出针灸的穴位,实施针灸。然后拿出治疗风寒感冒的药让病人吃了。又开了处方,并告诉家人到正规药店买药,按时服药。
赵芷云关心的问:“大夫我弟弟的病要紧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赵芷云很聪明,她当着医生的面,不好问能不能治好,如果这样问,人家会认为你怀疑医生的能力。
郑军说:“初次得这种病,治疗得当,配以心里治疗,再加上环境等多方面的配合,是可以治好的。也不会影响工作和学习。如果是治疗不理想,反复发作,那么可能成为慢性病。再治疗就比较困难了。”
赵芷云对大夫回答还是不满足,又问:“如果得了慢性病,是不是就治不好了?”
郑军说:“不尽然。最近我们在望海寺住,就听说,望海寺的主持治疗精神疾病很有办法,慢性病也是能够治疗的。”
经过一阵忙活之后,这一男一女的病也都看过了,齐青枫确认这两个人就是那位老人说的王婆婆救护的一男一女,而这个男人呢,也正是我们要找的在坟地里哭闹的那个男子了,这样说来,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想到这,她就开始整理医药包,准备离开王家。
婆婆见他们要走,忙的问:“大夫,你给我们两个人治病,该是多少钱?”青枫看看郑军没有说话,郑军说:“我看病不要钱,只是我们给你留下的药,收成本费就是了。”
青枫想我们的任务是找郑敬文,既然到了王屯,就应该把这里有没有郑敬文情况摸一摸。于是她就打开话匣子了,首先说:“这屋的病人才吃完了药,需要休息,我们到东屋说话吧。”人们到了东屋,大家各自找个位置坐下。青枫继续说:“我姓齐,叫青枫,我的病是郑大哥给治好的。也就是因为给我治病,不法分子把他的眼睛打伤了,到现在还没有好,我现在是领着郑大哥找他的弟弟郑敬文。要说他弟弟郑敬文也是因为有了精神病,才离家出走的,郑大哥为了找弟弟,连班都不上了,找了很长的时间了,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是听说王屯这嘎嗒有个精神病人,今天到你们这里来找,我想传说那个精神病人就是西屋的那个人吧。不知道在这嘎嗒还有别的精神病人没有?”
郑军说:“是啊,我弟弟真够可怜的了,一个病人身无分文,要吃没吃,要穿没穿的,可怎么活呀!所以我要想方设法找他呀。如果你们知道什么情况给我说说,谢谢大家。”
婆婆同情的说:“是啊,有了病就难啦,特别是疯子,那可咋整啊,成天价疯疯癫癫的,东奔西跑的,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对这样的人真没办法。我们西院老李家的女人就得了这种病,在家里闹腾了几年,以后就没了,再后来有人在热河的什么地方看见过她。她的男人到热河去找了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找到。”停了一会,她又接着说:“最近,除了西屋那个孩子以外,真没听说哪里有精神病人。”
赵芷云一瘸一拐的走到齐青枫跟前,拉着她的手说:“姐姐你真有福气呀,遇着了郑大夫给你治好了病。我真羡慕你呀,病好了,还有机会帮助郑大哥排忧解难。帮助郑哥哥寻找弟弟。不过,我也很幸运,今天见到了你和郑大哥,给我和弟弟治病。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齐青枫被赵芷云这样一说,勾起了往事,紧紧的抱着芷云哭了。说了一句:“芷云妹妹,你也会好的。”
赵芷云突然想起了吴盎德的母亲病的事。他看看吴盎德低着头无援又无奈的样子,鼓足了勇气对郑军说:“郑大哥,还有一事,请你务必帮助。”
郑军说:“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情,我一定办。”
赵芷云说:“我希望郑大哥帮助我实现报恩的夙愿!”
齐青枫惊呆了,她擦了擦眼泪说:“郑大哥怎么你替你去报恩?”
赵芷云难为情的说:“是啊,你和郑大夫为我和我弟弟治病,也是我们的恩人,等我以后一定要报的。今天我求你们为我的救命恩人的母亲治病。”她的手扶着吴盎德说:“就是他的母亲病了,他为了给母亲治病,大学都不上了,我看郑大哥的医术是能够治好盎德母亲的病的。所以……”
婆婆说:“感情的,要是能够将我弟弟的媳妇,就是盎德他娘的病治好了,真是谢天谢地……我弥陀佛。”
吴盎德听人们的一席话,求之不得的请郑大夫为娘治病,难为情的是,大夫本人有失去亲人的痛苦,自己一点忙也没有帮上人家,真有点过意不去,再说自己也没有钱哪。治病是要花钱的。他迟迟没有表态。
郑军善解人意,他爽快的说:“老弟,你不要发愁,哥哥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伯母治病。”
婆婆抢着说:“好啊!好啊!盎德的娘有救啦!”
朴实憨厚的吴盎德,在这关系他的家庭命运的大事面前,没有更多的话,只是说:“我吴盎德没有别的,只有一身力气,我为你们什么都能做,只要你们用得着,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做。”
吴盎德说:“已经到中午了,大家都已经饿了,饭菜都在锅里,我早就做好了,你们先吃饭,我进城里买药,至于给母亲看病,当然是越快越好,我想赵星星的病是很重的,下午还需要郑大夫给看看。他的病好了,芷云妹妹也少了一块心病。”说完他走了。
赵星星经过治疗好了许多,他也和大家一起吃饭,赵芷云开始给弟弟一些稀饭吃,因为他一天多没有吃饭啦,所以姐姐给一定的限量,没有让他吃的太饱。
吴盎德利用进城买药的机会,赶回家里,对爸爸说:“妈妈有救了,我姑姑家来了一位姓郑医生,医术很高明,能治病,今天我们在稻田的水沟里救出来的两个人,都不会说话了,经过他们精心治疗,都救活了。我先回来说一声,家里也有个准备,明天他们准来。爸爸我已经买了一些菜,再杀一只鸡就行了。”
爸爸说:“咱们就盼有这麽一天,能够把你妈*病治好,咳,治好你妈*病不知道需要多少钱?家里这点钱,是给上大学准备的。”
盎德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不把妈*病治好了我是不上大学的。当务之急,是为妈妈治病,钱不够,咱们从亲戚家借,待我做工赚钱再还他们。”他又补充一句:“关于治病的钱,爸爸你就不要*心了,一切由我负责办理。”
他想到大夫的眼睛视力不好,行走困难,母亲的病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治好的,因此,他要为大夫准备一间住房,大夫住在家里,一来可以为母亲治病,一来我可以竭尽全力帮助郑大夫寻找弟弟。于是他在自己的房间加了一张床,又叫妹妹将她房间的炕上的东西搬走,准备住人。
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他骑着自行车飞快地进城,买到药以后,他按照赵芷云的委托,挂通了芷云姥姥的电话:“是赵芷云的姥姥吗?”“是啊,”“芷云请您老放心,她已经找到弟弟了,现在正在为弟弟治病,过几天就回家了。还请你转告她的爸爸和姑姑。”
齐青枫直言相告赵星星梦游太空
赵芷云一瘸一拐的将弟弟送到西屋,耐心的对弟弟说:“小弟呀,我们大难不死,多亏有恩人相救啊!如果婆婆和吴盎德没有将我们拉回家来,那我俩就冻死在水沟里了,如果没有郑大夫给我们治病,我们现在也不能这样说话呀。弟弟呀,你好好想想我们为什么有这样大的灾难?有这样严重的危险!受这样沉重的痛苦!”
弟弟气愤的说:“都是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闹的。”
姐姐说:“与那个女人有关系,但是,也不完全是她的原因。你如果像姐姐这样,虽然不满意,也没有像你那样被气得五迷三道的,不吃不喝跑到坟地闹腾一天一夜呀。”
弟弟争辩道:“妈妈去世不到一百天,家里就来了那样年轻的女人,谁能受得了!”
姐姐无奈的说:“是呀,怪叫人伤心的,不过,小弟,你想想,来不来女人那是爸爸事情,我们做晚辈的不应该管,再说啊,就是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啊!”
弟弟说:“所以嘛,我管不了,我走行吧。”
姐姐忍不住的笑了说:“我那傻弟弟呀,你走顶啥用啊,人家想管就管一管,人家不愿意管,人家就不闻不问,照样活着,谁受罪啊?是你呀。可就苦了你了。就说现在吧,你病了,我也病了,怎么样啊?你想想吧,弟弟!”
弟弟不做声了。姐姐让弟弟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摸摸弟弟头回到东屋去了。
郑军注意到赵芷云走路很艰难,便对芷云说:“你的腿脚过去有毛病吗?”
芷云说:“过去好好的,我的腿是夜间摔的,我摔倒在水沟里,当时是痛的很哪,一动也不能动。后来腿脚都麻木了,盎德把我抱到车上也没觉得有多痛,后来在车上颠来颠去有点痛,现在还是有点痛。”
郑军说:“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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