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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晴天一声霹雳响】………
大老李,本名李雄力,今年三十岁。说起大老李,可是有不少新鲜事。
他可是九沟镇头一号猛人,生猛的过分。孙天军够威猛了吧,也能单手提二百斤肥猪的主,一米八的大个,壮实的像牛犊子,可是在这大老李面前,他就是个孩子。大老李两米多高,一身的肥肉,三百多斤,那块头,用土话说,能装下孙天军。
九沟镇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上千户人家,或许有人不认识洪四秧子,但是没有人不知道他大老李。
无论刮风下雨,数九寒天,这哥们从来不带帽子,那脑袋光秃秃的,上面就没张过头。走到哪都是大大咧咧,油光满面的笑容。
十五岁就在镇招待所里杀猪,一干就是十五年,县里曾经几次三番的找他去城里工作,可是这哥们就是不去,用他的话说,俺呆不习惯城里,还是山里日子过得滋润。
这哥们杀猪有绝活,两三百斤的肥猪,他能用左手一只手抓着猪后腿给提起来,右手一把杀猪刀直接就从猪下巴的位置伸进去,往上一使劲,肥猪就被开膛破肚了。
更叫人惊奇的是,这哥们当场杀完,都会用手把猪肚子上那条缝扯开,伸手抓出一块猪肋后的板油,啥也不沾,生吃。那红的白的沾的满嘴都是,他吃的香甜可口,别人看的浑身毛。
就那德行,夜里走出去肯定比日本恐怖片的女鬼恐怖。
镇子里哪家有个红白喜事,都请他去杀猪。既然是请,就要给钱,给少了还不去呢!一头猪一百,还得管饭管酒管烟。
他吃饭顿顿都得有肉,最少都得二斤。他喝酒,别人用杯子,他用舀水用的水瓢,而且一喝就是整一瓢,那6o度的江山白,这哥们一顿能喝四斤,喝完后还能提着他那全镇唯一一把双管猎枪,上山打猎。
大老李养了四条猎犬,他爱这玩意,爱到拿狗当兄弟的地步,那四条狗从大到小,他给取的名字分别是二老李,三老李,四老李,五老李。平时一进山,就坐在土制的狗爬犁上,前面跑着四个老李,后边坐着一个老李,镇子里没人不笑的。
别看大老李有枪,这枪法实在不咋地,你叫他打个黑瞎子之类的大块头,或许能打中,但是你叫他打个野兔,那真是难为他了。他真正的本事还是一把刀子一根钢丝。
他那下套的本事是别人学不来的。就是夏天,他下的套也是极准,不管獐子狍子,哪怕是野猪,只要被套中,一律手刃。
这一天,他又准备上山打猎,给狗套上土扒犁,大老李往上一坐,一挥鞭子,那神情就像坐在敞篷跑车上一样风光,四个‘老李’吐着舌头,喘着粗气拉着他向山上跑去。
过了汤旺河就是狐狸坡,再过了狐狸坡就是南山。
大老李驾着狗爬犁,刚刚跑上河面,就看到左手前方有十几个人,手持钢管,刀具,在疯狂的追着一个人,再看被追的那个人,咦,那不是洪小牛么,这小兔崽子咋在这让人追?看这架势要挨揍,不行,我得去看看,大老李一拨方向,跟在众人后边,就追了下来。
……
洪小牛今天一进学校,眼皮就开始跳,左右眼皮同时跳,跳的他那个心烦啊!烦的他连孙小菲的道歉都没耐心听下去,整的小姑娘差点哭了。好说歹说才把小丫头打走。洪小牛第一次老老实实的上课,因为琢磨着心事,也就没心情捣蛋了。搞得老师以为他变了性。
不行,下午得叫孙天军来接我放学,估摸着没好事。
还真让他猜着了,第二节课一下,学校里就进来了一帮不之客,有十几个,都提着钢管,木棍,为的正是孙有才,这家伙提着一把西瓜刀。愣冲冲的就向教学楼冲来,那架势好想要砍平这个九沟镇的最高建筑。
学生们看到这些人吓得赶忙躲开,孙有才站在教学楼下,指着一个学生问道:“初二一班在哪?“
“在,在三楼。”
“走,上去劈了那小子。”孙有才带着一群人,鬼子进村似的冲上了教学楼。
巧不巧的,这十几个人正好被想要上厕所的孙小菲看到了。
完了,这是来找洪小牛的。顾不得上厕所了,孙小菲疯子是的跑进班里,大喊一声:“洪小牛,有人来砍你,快跑。”
恩?全班同学都是一愣,纷纷看向洪小牛,洪小牛也是一愣,转瞬间就明白过来,一拉教室后门,洪小牛象得了疯牛病一样,撞倒了两三个同学,冲向了另一侧的楼梯。
这个时候孙有才已经上了三楼,刚好看到洪小牛撞人的情景,孙有才大喝一声:“就是那个穿黑皮夹克的,弄死他。”
一群人举着钢管铁棍追了下来,所过之处,学生纷纷让道。
洪小牛每天跳这楼梯已经是轻车熟路,三,两个蹿跳间已经出了教学楼,习惯性的就冲着他经常逃学的钻的那处破损栏杆跑去,许是今天玩了命,激了他的潜力,竟然没用钻的,两米高的栏杆,一片腿就蹦过去了。
他身后一群人张牙舞爪,骂骂咧咧,一个一个从空档处钻出来继续追。
出了学校,洪小牛就闷头向下跑去。这么直着跑,跑着跑着就上了汤旺河。洪小牛心里开始着急了,这可怎么办,人家十多个,这要是被抓住,指不定被揍成啥样呢!东北崽狠,打兴起了给自己几刀子就废了。
一咬牙,他娘的,上山,宁可进山也不能被这帮王八蛋抓住。
洪小牛咬牙切齿,了疯似的狂奔。他身后跟着一群人,红着眼追着他。
眼看就到狐狸坡,洪小牛眼睛一亮,有人,斜刺里,四五只大狗,拉着一只狗爬犁,也在往这边赶,爬犁上坐的,正是大老李。
洪小牛心里这个兴奋啊,挥舞着双手就向大老李跑去,不曾想乐极生悲,脚下没站稳,噗通一下就摔倒了。河面上的冰十分的滑,洪小牛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眼看着后边就要追上来了,洪小牛总算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奋力的喊道:“老李叔,救命啊!”
孙有才是真气急了,那天被揍的不轻的他,今天跑起来浑身都疼,今天请了十几个兄弟来帮忙,要是还抓不住这个洪小牛,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而且请这帮兄弟的饭钱,他还准备叫洪小牛出呢。
眼看着洪小牛跌倒了,孙有才高兴,紧跑了几步,举这刀就要给洪小牛背后来上一下,这刀没开刃,冬天又穿的厚,他不怕能砍死人。
就在他举刀要砍还没砍的时候,就听到‘轰隆’一声响,吓了他一跳,这声音像是农村那能炸塌墙的土炮响一样,震耳欲聋。这一刀硬是没砍下去。
再抬眼看时,却是一只狗爬犁上,端坐着一大汉,这声音就是从那大汉朝天举着的双管猎枪中出的。
大老李救人心急,朝天开了一枪。
这么一愣的功夫,洪小牛已经爬起来站稳了,躲过几条大狼狗,跑到了大老李身后。
洪小牛心里乐开了花,大老李啊!那可是比孙天军还猛的猛人啊!这真是晴天一声霹雳响,大老李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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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老李的经历】………
大老李的猎枪一指向孙有才,孙有才这汗就下来了,握刀的手就开始打抖。
后边的人都跟了上来,一看这情形就愣住了,人群中有人认识大老李的,当先就把手里的钢管扔掉了。
大老李扫了一眼这十几个人,这里面有两个他认识的,一个是染了一撮小黄毛的孙有亮,还有一个就是穿着一身酱黄色军大衣的严天庆。这两个都是黑瞎子沟的。
“孙有亮,这怎么回事。”大老李把枪放下,站起身来,把二老李等四条猎犬拉到了一边。这几条狗龇着牙,眼神凶厉的看着包括洪小牛在内的所有人,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它们不介意撕碎几个当午餐。
孙有亮上前一步,指着洪小牛,说道:“他把我弟弟打得差点残废了,我们来找场子。”
“找场子,你少他妈在老子面前说黑话,就你们这几个小比崽子,也敢到九沟镇来闹事,你活腻了吧你?还带着刀,你想杀人时咋地,你杀我看看?”大老李眼睛瞪得跟铜铃样大小,把脖子伸得老长,用巴掌敲打着脖颈子。
严天庆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挡在孙有亮前面,连连摆手:“不,不,哪敢跟老李叔较劲呢,我们这事就这么完了是了。”
“呦,天庆,你也在?这还像句人话,滚吧,再叫我看到你们来九沟镇闹事,我拆了你家屋头。”大老李一把把洪小牛按到狗爬犁上,自己跟在后边走着,一声吆喝,几条猎犬嗷嗷叫着,向着南山奔去。
孙有亮正想要说话,严天庆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用手拉着他。
待到大老李走远后,孙有亮才说话:“严哥,你怕他干啥。张的肥头大耳跟头猪是的,别看他拿着枪,一样办了他。”
“你虎犊子么?你以为咱人多就谁也不怕了?比咱长一辈的都知道,这家伙是手撕黑瞎子的主,你认为你能跟黑瞎子比?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十几个人目瞪口呆中,大老李跟洪小牛已经没了踪影。
……
“老李叔,没想到你在黑瞎子沟也这么有名!”洪小牛坐在狗爬犁上,摆弄着大老李的猎枪。
“那是,他们黑瞎子沟本来叫孙家沟,后来改名是因为一天晚上一只大黑瞎子进了村子。因为是深夜,这大黑瞎子左逛游右逛游不知道怎么就爬到锯木头用的锯架子上去了。
那距架子上放的是一把大弯把子锯,就是三米多长,中间宽,两边窄的那种。大黑瞎子一爬上去就下不来了,它心里急啊!左嘎悠一下右嘎悠一下,大弯把子锯就顺着黑瞎子的裆部锯了进去。
这家伙把黑瞎子疼的,那叫一个叫啊,跟小孩哭似的,传出十好几里,整个村子都闹哄起来,鸡啊,鸭啊,猪啊,狗啊都跟着叫,就像上次王二驴子掏狼的那次一样。那时候家家都穷,还没有电话,村子里的人不知道生什么事了,一个个都不敢出门,待到天亮了,这才都牵着狗,拿着家把式出来,寻着黑瞎子叫唤的地方一看,这黑瞎子还坐在距架子上嗷嗷叫呢,那锯齿子有一多半都陷肉里面去了,满地的血都成黑色的。
别看这黑瞎子受伤了,可是那力气倒更大了,有几条狗刚冲上去,就被一巴掌拍飞了。几经折腾,再也没人敢上前了,这黑瞎子也奄奄一息了。
他们沟子就是因为这事改的名。”大老李讲起这事来绘声绘色。
“那后来呢,后来这黑瞎子怎么样了?”洪小牛极为好奇。
“被杀了,宰了,一家分点肉,吃了,那时候还没现在管得这么严,现在杀黑瞎子可是犯法。”大老李直言不讳。
“啊!怎么杀的啊!”
“一把刀,开膛破肚。”
“谁杀的?”
大老李看着洪小牛,神色突然一暗:“我!”
洪小牛眼睛放光,一脸崇拜的看着大老李,却搞不懂大老李为什么会对样的光辉事迹不甚在意。但随后洪小牛就明白了。
大老李一扯肩膀头的棉袄,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就露了出来。
“这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小啊,不懂事,仗着自己身体强壮,一把刀就敢杀黑瞎子。现在才知道,再猛的人,在大山面前也是渺小的,一个奄奄一息的黑瞎子都能把我搞成这样,要是一个活蹦乱跳的,还不把我撕了。”
洪小牛看着那道伤疤,嘘嘘不已。
“老李叔,咱这是去干啥!”
“查套子,前几天我在山里下了套了,去看看有没有收获。”
说着,走着,已经进了南山,大老李找了棵大树停了下来,把几条狗放开,把狗爬犁卸下,伸手在狗爬犁的底部抽出一截钢丝绳来,又将狗爬犁埋在了树下的雪堆里。带着洪小牛和四条猎犬向大山深处走去。
洪小牛第一次往深山里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看着两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大松树,洪小牛赞叹不已:“老李叔,这树得多少年了!这么粗!”
“这个啊,年头不知道,不过这个还不算最粗的,在咱五营林业局那边,有国家保护起来的原始母树林,那里面的树才叫粗。”
“老李叔,你懂的真多,你是不是咱镇子里对这南山最熟的?”
“不能算,好多老人都比我熟悉,你爷爷就比我熟悉,我这辈里的,粮食局里的王福亮比我还厉害。”
“比你还厉害?”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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