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可是,有桃花源吗。虚凡啊,我现在不禁对你的行为抱怨,为什么送走我又要把握抢回去?难道誓言不够吗。
“嗯,有这样的地方么?”我的眼神一步步逼近:“虚凡,你是一朝天子,我是被贬的猫妖,你有后宫佳丽三千,而我现在却沦落的只剩虚就一人,你说我们该不该走?”
“宸儿,你怎么了。”虚凡摇摇头,无法置信地看着我:“放开你是错误,我一辈子最大的错误。”
“我只问一句,你相信誓言吗?”我的眼神无比真挚,我也想得到他真挚的回答。
他低着头,想了一下,很坚定地说道:“当然。”
“那为什么不等我?”我问他。
他再次低头:“我要娶丝弦为妃,她的父亲现在掌握着大权,知道吗?一切都是他的操控,他当时通敌把诅咒设在了虚就身上,拥我为帝,直到今天早上他向我逼婚,我才知道真相,我只能带你走,别无选择。”
他拉住我的手,急匆匆向外走去。门吱呀被打开,虚就一身红袍冷冷站在门外。
“真巧啊。”他讽刺地说出这句话,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还是选择离开,即使再怎么努力去爱?”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在做着斗争。虚凡忽然放开拉着我的手,上前去揪虚就的衣领:“你凭什么这么说。”
“不然呢。”虚就看着他,没有反抗。
“你们够了没?”我淡淡地说了一句:“虚凡,到杨树下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虚凡松开手,擦过虚就的肩膀走了过去。
“虚就,我不走。”我转过身朝虚凡跑去,虚就拉住我:“跟他说,我从没要抢他的东西,除了你以外。”
我点点头,虚凡在树下低着头,不语。
“我不想走,在这里我可以看到虚就,也可以看到你,原谅我,三年,还不到三年,只要你愿意等。”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帮你夺回皇权的,只要你听我的去做,但你一定要娶丝弦。”
“我不明白。”他淡淡地说道。
“虚凡,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摇摇头:“你先迎娶丝弦,然后以此为由宴请四大藩王,与藩王把酒言欢,以此拉拢关系,然后再到营中犒劳将领,杯酒释兵权。收得兵权后废宰相,设四宫,即财权宫,政要宫,杂务宫以及三司宫。分别管理日常财务,军政,政治,以及宫内杂务和后宫。皇权收归中央,到时候的事情再做整理。”
“轻宸,你怎么会……”虚凡对我所说一切难以置信。
是啊,我是见过历史轮回的人了:“相信我,到时候宴请藩王一定要叫上我,我会替你做好这项工作的。”
“那么,三年后,我还能娶你是吗?”他看了看我,牵住我的手。
我点点头:“即已立誓,不再反悔。”至于虚就的话,我想,不必再说。
大婚(6)
虚凡点点头,一跃从后墙外消失了,我转过身,虚就倚在长寿楼淡淡地看着我,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走了过去:“不进去吗?”
他没有回答,用修长的手指托起了我的下巴:“你是沐陵国最杰出的政治家,如果你成为皇帝,国家一定长盛不衰。”
“你在讲什么,都听到了?”我看着他,一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他囊中之物,无法逃脱。
他深吸一口气:“这里,到杨树,多远?”
“不过六七米。”我回答道。
虚就将身子倚向我:“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然后呢?”我惊恐地看着他。
“所以觉得你很了不起,但是,还好是在昭王府,如果这在皇宫,那就没有实行的可能了。”他松开手,懒懒地往里走:“记得把门带上。”
我轻轻关上门:“分明你早就和我有一样的思想了。否则,你怎么会这么淡定地‘赞美’我。还有,你分明就是吃醋,生气,气我和虚凡。”
他往上走的步伐忽然止住,然后迅速转身,用力搂住我的腰:“你说对了,我今天曾为你自豪过,但是我就是无法忍受你对他的含情脉脉,我只会因为这个跟你生气,仅此而已。”
“分明只是你不相信我,我不是还留下了了吗?”我倒因为他生气而高兴,高兴得有点莫名其妙。
“所以说,你还是一个杰出的外交家,你可以让任何男人围着你团团转,却毫无怨言。”他的话极具讽刺,却又有一丝不甘和两缕甘愿。
随后他松开手,慢慢地往上走。我紧随其后,门外有人敲门,莫非虚凡有又回来了?我转身去开门,原来是男仆。
“怎么了?”我看着他。
他手中端着一个碟子,碟子上放着一壶还冒着烟的温酒,酒香弥漫。同时两个被子放在酒壶旁。男仆小声说道:“王爷刚刚叫我温的酒……”
“我知道了,给我吧。”我接过去:“把门关上。”
“是——”男仆退下。
我抬头看了一下,虚就已经在楼上了吧。我轻轻地踏着木质的楼梯往上走,把碟子放在圆桌上,虚就坐在阳台上往外看,衣服思绪万千的样子。
“王爷……”我坐到地上,把头靠在他的腿上。
“怎么这么叫我。”他的手指轻轻落到我的脸颊上:“倒不习惯你这么温柔了。”
“你为什么总是不在意我从哪儿来的。”我碎碎念:“我真的不属于这里。”
“问了,只能更图增伤感。你说过的,过好现在,不好么?”他的声音低沉而伤感。
我抬头看着他:“我如果不来这里,我就拥有一整个公司,拥有别人羡慕的生活。可我现在依然情愿和你在一起。”
他没有说话,我站起来,把酒端到他身旁的石桌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大婚(7)
“你真的爱我吗?”其实答案很显然,但我还是想知道,听他亲口说出来。
他低头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口后又倒满一杯,一手握着就被,另一手用力把我拉到怀中,我坐到了他的腿上,满满一杯酒塞到我唇前:“为什么不是真的?”
我喝下了酒,看着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不知道,瞎问。”
他苦笑了一下,又连喝了几杯酒,把我抱了起来,往里走。
窗外依旧是迷蒙的月色,虚就把我放在圆桌上,眼神迷离地望着我,轻轻地把唇落在我的脖子上,唇间空隙,挤出了:“我真的爱你。”五个字。
我轻轻托起他的下巴,把自己的唇靠向他:“谢谢。”
裹着月光作为自己的嫁纱,依偎在缠绵的片片云朵间,不愿醒来。
……直到发现大清早的阳光射到眼睛里,而自己和昭王爷就睡在地板上,才惊慌失措地揪起衣服,看着熟睡的他,不眠免在脸上泛起红晕。
坐于铜镜之前,缓缓地梳着如瀑布般倾泻的头发,心中有那么一丝丝说不出来的感觉。铜镜中忽然出现他的身影,我没有回头,只见他抓起袍子,轻轻披在身上,一步步朝我走来,双手落在我的肩上。
“醒了?”我问他。
“嗯。”他的手指穿过我的黑发,顺着慢慢走到我的跟前,忽然一伸手把我拉起,却自己做到椅上,把我缓缓拥入怀中。
“别动。”他嘴角扬起笑意,另一手为我轻轻画眉。
“黛眉描画过是非对错。”有一句歌词这么唱过,我不由得想起。
“今天要进宫去见他们。”他自顾自画,一副淡然的样子。我盯着他长长的睫毛,顺着看着他的褐瞳,犹如一汪深深的潭水,让我看不穿,看不透。你是第一个人,虚就。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永远不知道。”我握住他的手,他停了下了。
“就像,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就慢慢去探索。”他嘴角扬笑,放下笔,在我额头深深一吻。
我低下头:“别把这么美好的日子弄悲伤了。”我站起来:“吃饭去吧,他们也许准备好了。”
他紧随其后,很自然地牵住我的手。我朝他妖媚一笑:“白痴。”
他楞了一下,白痴,哈哈。
吃过早饭。他问我要不要坐轿子进宫,我摇摇头。这轿子并不舒服。比起我的敞篷车差多了。
“那,骑马?”男仆补充道。
“我们走路。”虚就放下碗筷:“只要你喜欢。”
“好啊。”我到不介意,因为昭王府离皇宫还不算远。
别人的眼光算什么,比不上他霸道的牵着我的手掌。路途遥远算什么,比不上我来见你的千年跨越。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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